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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怀上孩子吗?你也是想与钟泉好好过,我也想让你们一家平平安安,所以直到你们离婚,我才把钟泉的病情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哪有揪住这件事说过一分半分?我更没有对着然然说钟泉的坏话。我顶多是眼不见心净,不与这个家来往罢。都说我老太太好逸恶劳,想一个人做轻松自在的日子。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也只有然然一个孙女。哪能不想,哪能不愿意与你们在一起。”
苏娟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董姐忠心耿耿的护着老太太,对林楚语重心长说:“老太太也是不容易,在外头住的时候,想着想着就哭。只是你们做晚辈的看不见罢了。”
苏娟眼泪汪汪的拉着董姐的手,泣道:“我哪敢指望他们做晚辈的体谅,只是外头的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等到然然也老了,我们也看不见了。然然有个年轻的兄弟拉扯着,我们就算是走了,也更放心。你难道不也是这样想的?”
林楚毕竟已是四十出头,在外头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里又被老娘这样揉搓着,未免露出十分的疲色,斜倚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眼眉。
过得半晌,林楚才艰难的说:“之前然然中考的时候,我已经错了一次,现在不能再错下去了。然然正是关键时刻,我这辈子能有然然这个孩子就已经是福份。妈,我外头的事你不要插手,我已经打电话跟温容说,宝宝我是绝计不要的。至于钟泉,她误了我,我也误了她。分开就已经两清,你不要把一口闷气发作在然然身上,更不能当着然然的面说钟泉的闲话。然然是您孙女,一想起她将来结婚生子或许受罪,我这心里就跟油灯在熬,又是痛又是气。”
林楚说到这里,当真捂住胸口,倒把苏娟唬到,端茶倒水好一通忙。
林楚休息了一会,沉声说:“然然绝不能知道这事,我之前失口,现在都后悔莫及。这事谁也不能说。包括董姐,你也得打好招呼。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苏娟一声长叹,连说:“好好好。”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林楚少不得陪笑。苏娟见不惯他这个样子,又有心想让林楚分分心去去劳累,于是推说自己想吃楼下的白糖糕,撵林楚下楼去买。
房门锁音刚落。苏娟就向董姐使个眼色,董姐会意,扬声说:“老太太,别难过了,咱们进厨房,好好准备点吃的。”
油烟机轰隆轰隆的响起来。
董姐附耳说:“回来的时候就是悄悄的,以为咱们俩在阳台都没发现。你和林总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一楼的卫生间,门开着缝呢,肯定什么都听见了。这不,走了,轻手轻脚的,生怕我们发现。林总应该是不知道她在家的。”
苏娟拨弄着一只玉米,唇角含笑,心里却说,这就错了。林总不仅知道林然在家,林总也是特意配合了我,所以才肯听我把话说给林然听,甚至还外出下楼,好让林然能偷偷的溜开。
自己的儿子,一手养大,什么性子什么品性,那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外头的孩子他要,林然他也要。万事都想完美无缺,越是上了年纪,越是求全。唉,做父母的少不得帮了一把,即使了耽了恶名也无所谓。
说一仟道一万,钟泉若真没有把柄,就是林家有心要黑了钟泉,那也没借口。
错,全在钟泉身上。
只是经过今天这一出,林然之前的矫情,就全变成了理所当然。再见钟泉,这母女俩还能有半分的亲密无间?
顶多就是相敬如宾。
苏娟轻轻的呸了一口。恨道,那也是钟泉占了便宜。
苏娟快手快脚帮忙端菜上桌。
门锁一响,她满脸惊奇的问:“哟,你们爷俩怎么一起回来了?然然,你今天不上晚自习?正好,晚餐有虾。我还让阿姨给你留着一份。现在不用了,正好趁热吃个痛快。”
见林然动也不动的站在她老子身边,苏娟叹道:“还生奶奶的气,奶奶老了,糊涂了。现在给你陪个不是吧。”
林楚赶紧捅捅然然,“还不快把白糖糕递给奶奶?”
林然脸上带着愧色,也不敢十分看苏娟,急急说:“我把白糖糕摆出来。”就往厨房去了。
林楚与自家老娘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
作者有话要说:在张家四宝的新闻没爆出来之前,老谋子对张末的父爱还是很让我感动滴。
、37
林家这一餐饭吃得和谐异常,苏娟想,也不能怪她手狠,这离婚的夫妻,哪一对能做到互敬互让,让自己亲生的孩子去主动亲近另一方?都是巴不得搂实了放在自己圈内,和另一边能多疏远就有多疏远。至于那些在成长过程中缺失的父爱或母爱会给孩子带来不良的心理影响的废话,都是国外的规矩,不符合咱中国的脾胃。国情就是谁出钱多就跟谁亲,这是规矩,是必须的。投资还讲究个回报率呢,没理由钞票哗啦哗啦付出,连声钢蹦的响都听不到。走遍天下也没这道理啊,老太太心说,林然肯服软是她聪明知趣,如果她还要象从前那样倔强任性,就别怪做奶奶的翻脸无情。
老太太苏娟慢条斯理为林然挟了一筷子虾,慈爱的说:“吃啊,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呢。”
林然知机,立刻为苏娟盛上一碗汤,乖巧的说:“奶奶也多滋补滋补。”
林楚坐在长桌的另一头,给了女儿一个赞许的眼神。一家人坐在一起,舒舒畅畅讲了些闲话,林然客客气气道过晚安,这才上楼休息。
门刚关好,林然的短信就发过来,一个笑脸,一声赞叹,一句辛苦。林然中规中矩复了一条:爸爸我爱你。
林楚瞬间收达。他坐在书房,电脑上头像闪烁,正是苏涵。
这些年,除却内疚,林楚对苏涵,也没有什么别的话好讲。
虽然他也知道,对苏涵最好的爱的方式是松手,遗忘,祝福。苏涵理应有新生活,实不必为了维持知识女性的骄傲,强撑着脸面与他应酬往来。或许在苏涵心底,每一次假若无事的谈笑风生,都是一种鞭鞑与羞辱。但是,只要她不肯说出,林楚就宁可躲起来,把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当做是不存在。
林楚暗恨,他得要多么自私,才会这样的残忍。如果当初,他不是满怀天真的父爱笃笃,而是对着林然直接使出商场上的手段,就象今晚所为,那么是否一切都会圆满?苏涵不会满含伤痛的远去,那个孩子也会平安诞生。一个温香柔软的婴儿,一个他与苏涵爱的结晶。一个他一直盼望的男孩,有他的健壮英武,有苏涵的智慧温文。
基因这种东西,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显示出它的重要性的。
林楚万分遗憾。这一生,他都不会拥有属于理想中的孩子。
他点上一支烟,直直的凝视着桌面。
就在十几分钟前,他通过qq告诉苏涵,另一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
苏涵的回复很快,但是他没有勇气点开。正如他一直不能正视,这段爱情的消逝。
林楚觉得,他已经没有未来了。
虽然现在的他有房有车有公司有地位,但这世上,不是每一样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回来。
比如青春,比如一去不返的感情。
林楚没有开灯,静静的听着企鹅的鸣叫。他足足抽了半包烟,这才一伸手把闪烁的头像点开。
苏涵在那头写道:楚楚,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林楚已年近半佰,饱经风浪,原以为今生已再无一事能令他动容。在这个深夜,却被这至平淡的一句惊到泪流满面语不能诉。
他哽咽着伏在桌面,用拳头紧紧的塞住嘴巴,不敢让任何人听到丝毫的动静。
这楼上楼下住着的,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老娘。个个都要他呵护,人人都需要他关心。
唯一能击中他心脏,能握住他手给他温暖的人,竟唯有远在异国的她。
涵涵。
直到这一刻,林楚才下定决心,温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留下。涵涵说得对,他的孩子也就是她的。
一个能在涵涵的教养呵护下成长的孩子,将何其有幸。
林楚被这个念头激荡得半晌不曾入睡。
第二天清晨,挂着两只黑眼圈亲自开车送林然上学。林然手里拿着一盒奶状甚无意的问:“爸,什么时候去签股权转让书?”
林楚脸一沉,轻笑着问:“怎么,不放心爸爸?”
林然笑:“怎么会呢,从前是我不懂事,年幼无知,处处朝歪的地方想,曲解了爸的意思。总认为爸是不要这个家,也就是不要我。十多年父女,我怎么受得了这份打击。”
林然说到这里,有心想呜咽两声,奈何她心里如今已存了芥蒂,演技又生涩,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真情流露。只能用纸巾掩了口鼻,狠狠的,响亮的嘟了几嘟。这才接着往下说道:“幸好如今我又回到了爸的身边。爸对我的好,我都会象从前一样,大大方方,坦坦然然的接着。再不往东往西的乱想,总觉得爸的每一个举动都是若有深意。都是有别的那么一层,”
林然转头,向着林楚所在的方向,明亮的微笑着,朝气勃勃。她象只小猫似的在林楚的大衣上娇嗔的磨蹭着,嘴里哼哼叽叽不断喊:“爸,爸,爸。”
林楚被她磨得一阵心酸,赶紧好言好语说:“胡律手上有点事,所以耽误了。”
林然娇笑:“我才不要呢,省得爸舍不得。”
这次轮到林楚表白:“怎么会呢。”
林然脸一沉,轻笑着说:“爸如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
林然下了大决心,毅然说:“让温小姐生下来吧。毕竟她怀的也是爸的孩子。”
林楚一脚刹车,尖厉的在地上几乎要磨出火花。
“你肯,你愿意?好然然,”
林然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话也说得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林然说:“爸你之前说得对,你和温小姐相识相交,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你单身的状态下。温小姐没有过错,那个孩子也是无辜的。我有什么理由反对?而且我很快就要离家上学,家里多一个孩子既可解寂寞,温小姐年轻体贴,也可以照顾爸的生活。我在外头,多少也能放心一些。我这十六七年,都是爸为我操心的多。现在爸年纪大了,也该轮到我这个女儿孝敬孝敬爸。只是,”
林然有几分迟疑的问道:“温小姐如果知道爸把股权分了一半给我,会不会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