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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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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父亲却想要逃避责任,永远都会有光明正大的借口。
十四岁的钟泉想,她将来要嫁的男子,必得光明,有担当,哪怕是做坏事,也是坦坦荡荡理直气壮。
当然还得有绅士的风度与意趣。
这样的男人,在钟泉十八岁那一年终于见到。
她读的是三本学院,地处乡下生僻的所在,进趟城都得用上三小时。公交稀少,能供学生选择的,往往是私人的小巴。
因为跑远路读了大学,没了那些异样的眼光,十八岁的钟泉早不是旧日畏缩模样。她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原本丽质天生,却偏偏擦得满脸颜料。头发卷曲,一丝一丝如被开水烫过的方便面。穿的都是些劣质而时尚的衣物,庸俗无比,钟泉的辅导员,是一个刚出校门没两年的年轻男人,连正眼看钟泉的耐性都没有,只会吭哧吭哧说:“同学,那个。”
钟泉泼辣的问:“衣服,啊,学校要发校服喔?”
身体是她的,钱也是她在快餐店里挣的。又不是尼姑,烫成什么样子学校管得着吗?
是,有好事的大妈低声提醒说:“姑娘,你这副样子名声不太好啦。”
可是,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钟泉,名声,名声算个鸟啊。这世上名声败坏却活得滋润的人多得是。特别是女人。钟泉直到十八岁这一年才真正明白从前同学所说的“小泉,你将来要靠自己的模样才能出头”是什么意思。脂粉不施的她,素着脸美得仿佛不象是真的。在这种小地方,美,不是一种资本,更象是一种祸害。多少有钱有势的男人在周末开着车闯进校园,不到夜半,不会放人回来。
钟泉脸上的色料是一种伪装,能助她远离是非。而她就是穿戴成这个样子,第一次见到了林楚。
那是个午后,钟泉清晰的记得。小巴车挤得象装囚犯的闷罐车,让人透不过气来。钟泉没有座位,一只手拉着扶手一只手紧紧护着挂在自己胸前的小包。里面装的是她辛苦挣了一个月的工钱。是一间奶茶店,头上戴着小兔装饰的帽子,见到一个客人就得笑咪咪说:“欢迎光临,您想喝什么?”
钟泉不是找不到赚钱的好门路,可她觉得靠劳力赚钱,踏实,贴心,干净!她想她有点傻,一根筋,不够变通开放。钟泉站在车上昏昏欲睡,一心想着回到学校用一碗牛肉面犒劳自己。辣子要够劲,肉要大砣,面要筋道。突然,车子一个急刹,一个收势不及的猛冲,伴着数声闷响和无数惊呼。小巴跌跌撞撞试图停下,又被后面的一连串的碰撞顶着,不得不向前。一切都放缓了,不论是人还是车,都似一块不由自主的积木,在连环车祸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的一会向东,一会向西,一会向前,一会向后。
钟泉在这种时候犹记得握住自己的包包不放,不是她贪财,是自从她上了大以后,家里就不再给她一分钱。不管是学费还是生活费,继母扬着声音说:“我小的时候,十五六岁就已经出来为自己家里赚钱了。”
继母能说这话,无非是因为身后有人肯纵容。父亲,什么是父亲?钟泉苦涩的想:如果她这次在车祸里死了,那个被她喊作父亲的男人拿着赔偿费,会不会赞一声‘好女儿当如是。’
或许会,不,是一定会。
终于,一切混乱都以一声巨响结束。钟泉困在车里,听外头有人惊惶的喊:“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先是从车头,火苗小小的,一簇一簇,很象是过年时在天空里燃放的烟花,伴着啪啦啪啦的轻响。钟泉试图站起来逃出去,但四周都是人,而她腿上没半分气力。总是不断的被人挤倒,不断的跌下去。仿佛只有那么三五秒,她就感觉到烈焰灼烧的力量,是那么的灿烂逼人,在火光里,钟泉看见死亡正大睁着狰狞的口,试图将她吞噬。耳边俱是尖叫惊呼,她浑身瘫软,模糊的再也聚不拢焦点,谁来救她。
是林楚,林楚用一件淋湿的衣服护住自己的头颈,在烈焰中冲上车,拼了性命的死力拽她下来。
林楚拖着钟泉奔跑,她活象只死狗,四只爪子仿佛全在地上。象所有惊险电影中的浪漫镜头,钟泉记住了他的脸,他亲切温和的安慰:“不怕,不怕。”
车后的车辆爆炸了,轰隆轰隆的巨响声是钟泉永不能忘记的。
一切终于结束,一切又都刚刚开始。
十八岁,情窦初开。钟泉想,她在最好的年纪,爱上一个最好的人。
即使他不爱她。完全不爱。
但这并不妨碍钟泉愿意做一个傻子,蒙起眼睛只看见自己脑海中想像的情节。
林楚从头到尾都不记得钟泉,哪怕在婚后,钟泉曾试探过,关于那场着名的连环车祸,你知道有多少?
林楚坐在沙发上,一脸满足的看着一岁上下,团团圆圆如一只滚滚在地毯上嬉戏游玩的女儿,漫不经心说:“知道啊,我还救了一个人呢。”
钟泉心如鼓擂,强作镇定说:“那你一定受到表彰了,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林楚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说的是“一个人”,而钟泉已经自动更改为“那个女孩。”
林楚拧眉训斥妻子:“危难之际救人是理所应当的本份,什么表彰,什么夸奖。你若有心思想东想西,倒不如思考一下地毯要怎么保持清洁,才不会让然然染病。”
钟泉费尽周折,想尽办法才来到林楚身边成为他的妻子。自然不会为些许小事逆他心意。
更何况那件事是钟泉一生中爱的初始。
即使他不记得,即使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风度,这样的修养,这样对女儿全心全意不遗余力的爱。
这是钟泉自童年晓事以来就梦寐以求的男性形象:父亲,担当,责任。
钟泉好似身陷在迷梦里,她大气也不敢出的远远退到一边,唯恐扰乱一池春水,泛起涟漪。
夜半无人时分,钟泉不是不羡慕然然,却也高兴,自己所不敢奢望的,却正是女儿理直气壮所拥有的。
她怎么敢奢望呢,林楚不记得救过她。甚至也不记得在车祸三个月后他们曾碰过面。
就在钟泉打工的那家奶茶店,林楚身形高大,气宇轩昂,衣饰精洁。一头黑发,如烈焰在她眼前闪烁。钟泉一时愣住了,这,不正是她四处找寻而不得的救命恩人吗?
可是还没等到钟泉兴高彩烈的上前攀交情,她就听见林楚含笑对同学说:“我喜欢的女孩啊,必得知书达理,有气质有内涵,温柔静默,真如仙女一般。话多聒噪处处以女权自居的可不行。我是个传统男人,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管东管西。只要我结婚,我就会对家庭负起全部的责任来,开销算我的,孩子也算我的,老婆嘛,只要美美的呆在家里就好。”
钟泉一颗心狂跳 ,打量此刻的自己,浑身上下与林楚的描述没有半丝沾边。但是她可以学啊,她可以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在婚后漫长的时光里,钟泉真正做到了温柔静默,静默温柔。
一开始她不觉得压抑,哪怕林楚对她视而不见,她也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读书:插花,瑜珈,琴艺,义工。。。。。
她没有经济压力,所以可以在结婚后延续一个正常人原本理应在“年少时依偎在父母身边”时才能拥有的“蜕变时光。”
这让她负疚,让她无法面对夫妻关系中最最重要的一环:平等相待,相濡以沫。
甚至有一度她会认为,是她困住了这个男人,是她的错,才让所有人都不快乐。
钟泉不得不在私底下求助于心理医生。
医生说:“钟泉,所有的错都来自于你的爸爸,而不是你。一个合格的父亲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成年后费尽十几年光阴,才恍然大悟什么是家庭生活中的爱与被爱。
曾几何时,她认为爱是一种伪装,是一种辛苦的付出与讨好。可是整整十四年,就连这种伪装的爱,她都不曾给予过林然。
那是她的女儿,她费尽辛苦才生下的孩子。
她,为孩子找到了理想中的父亲,自己却袖手站在一侧,淡漠的看着孩子欢乐亦或挣扎。
钟泉问:“我真的还来得及做一个好妈妈?”
医生说:“爱不患迟,只患无。”
钟泉掩面,倾刻间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20

林楚和钟泉一起来到于董公司的晚会现场,以林楚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成精的资历,扮恩爱这件小事,自然是做得天衣无缝。
为太太拿衣,为太太让座,为太太拎包,为太太取用冷餐。林楚全程笑容可掬,眼神温柔,行动体贴,还不时回应那些饱含风趣的应酬话。
林楚说:“能为太太服务,是我的光荣啊。”
“是,我太太她生性喜静,所以不爱出来交际。”
林楚端着酒杯,响亮的打着哈哈:“她啊,就是出不得场面。比不得宋太太,李夫人。什么,多出来坐坐就好。那是那是,日后还要请几位夫人多多提携。”
林楚只字不提传言中的那些诽闻。相比他新好男人的名声,如今因为不实谣言不得不走出深闺,身姿楚楚气质雅洁清淡的钟泉,那浅抿低笑的诗书女子模样,才是真正为林楚,甚至为林楚的公司挽回了形象。
看着舞池中被于海青揽在怀里,正极尽敷衍之能事的钟泉。一个男人低声说:“如果是我太太,就一次也不带她出来,更不能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任人摸。”
那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坊间有名的花花公子。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道:“林总才是真正奔事业的成功男士,不象我,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所知。”
对方把自己的位置摆得这样低,林楚心里再气,也不好意思踏脚上前狠削面子。更何况,林楚冷笑,钟泉哪是那种能混得上档次的女人哪?也就是外表哄哄旁人罢。
林楚记得初婚时,他也曾好心带钟泉去看过音乐剧,世界名剧:猫。林楚买的一等票,单价就是上仟元。钟泉不但不会欣赏,而且连衣服穿错。牛仔裤配长t踩着一双球鞋就施施然赶到大剧院。面对林楚的拧眉疑问,她连解释都不会,自以为青春靓丽无敌的蹦跳着打个手势,就往他手里塞薯条。
满手油腻,坐在椅子上,全程嘴巴微张,人倒是拼命忍着想不打瞌睡,可这就益发使她的眼睛如牛眼一般狰狞难瞧。观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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