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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永远掩盖不了真相。”我退无可退,腰眼磕在祭台上,清晰的触痛敲击着我的大脑。就算我说Chirs是我的私生子又怎样?我爸妈早就知道了Chirs的事。我的家人朋友都清楚的事实,难道撒个谎就能改变什么吗?
“那又怎样?人们总是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到的,然后,真相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她甩下这么一句,离开了。
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阳光照射了进来,但很快沉重的大门又自动掩上,又是一阵昏暗。
我颓然地滑坐在地上,刚才的心焦已经抽空了我的气力。
卓汀走的时候是那样笃定。她都没问我是不是同意,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给我的并不是一个选择题。她似乎早已料到了我的决定,亦或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她都有信心让结果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这时,江姗姗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焦急地询问我情况:“找到顾子扬了吗?是他吗?”
我摇摇头,随即发觉她看不到,于是说道:“不是她,是卓汀。”
“你确定?!那我赶紧通知警察。”
我忙制止了她,告诉警察又怎么样?卓汀总有她的办法来为自己开脱,就像当初绑架我一样,即能达成目的,又不着痕迹。
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都能下狠手的人。我们又有几成把握不让自己陷入困境呢。
“所以你是要按她说的去做?”江姗姗问道,仿佛我要做的决定有多么愚蠢一样。
“还能有别的办法吗?”我无奈道。
江姗姗听了显然觉得我不够争气,愤恨道:“你有病啊!这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我茫然:“身败名裂?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我倒是觉得奇怪的是。卓汀她这样把我这样推向人们眼前分明也会给卓家带来什么。她难道一点不在意?”
江姗姗暴脾气又犯了,我甚至听到她愤然拍桌的声音,她朝我吼道:“你还管她去死啊!我的意思是,你要想清楚哦,你要是说了你和周睿就真没可能了。即使他知道真相,他父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一个有污点的人,卓家也好,周睿家也好,他们能接纳吗?”
我摸了摸被她震得发疼的耳朵,不疾不徐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件事,顾子扬不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告诉卓汀?我和周睿,在我得知是卓汀带走了Chirs之后,就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可悲,他从未对我真心。既然从未得到,也就谈不上失去了吧。我早就不像两年前那样出点什么事就麻了爪子了。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而至于卓家,这正是卓汀想要和我交易的东西。一个无足轻重的身份而已,我爸妈都抛弃了的东西,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江姗姗听完很长时间都没做声:“小桦,不管你今后遇到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你别忘了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轻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卓汀……也不知道为毛……就觉得心理压力好大……
、身败名裂
可能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会变得异常冷静吧。
我拎着订制的礼服、鞋子进了家门,一楼和院子里都是忙碌的身影,预示着这场盛宴。
舅妈已经打扮得当,一席藕荷色缎面长裙雍容华贵,脸上精致却不失淡雅的妆容更是显得她尊贵非凡。
她一眼瞧见仍旧穿着出门时的那身衬衫牛仔裤风尘仆仆而来时,不禁眉头微皱,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小桦你怎么现在才回?宾客们马上就要到了。赶紧上楼把衣服换了。哎呀,这妆还没有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浅笑道:“怎么来不及?妈妈,我来帮小桦儿吧。”
我抬头循声望去,出声的正是卓汀。
她此时身穿湖蓝色褶皱长裙,衬得肌肤胜雪。一头秀发简单盘在脑后,沉稳而大气。
她这一声“小桦儿”叫得可真是自然亲切得很,同几小时前令我脊背发凉的声音简直是判若两人。我由衷佩服起她的演技来。
可惜这里清醒认识到她另一面的人或许只有我一个而已,其他人指定都还被蒙在鼓里呢吧。
舅妈见卓汀待我如此积极,不禁欣慰一笑,很快应允了,催促我赶紧上楼换衣化妆。
她凭栏而立,直到我上了楼。她将眼尾化得微挑,端庄中不失妩媚。
一见我走近她,唇角轻扬,又是亲昵地边拉着我的手,边唤我道:“小桦儿,快点快点。”
然而她的热心,令我作呕。
正想不着痕迹地抽开被她紧握的手,她却又拽紧了几分。她的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叩着我的掌心。我抬眼正对上她饱含深意的目光。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随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后,她反锁了门。
我打量她的房间,和我房间的陈列差不多,然而,并没有Chirs的身影。
我在想些什么?她当然不可能大门大放的把孩子带到这里来。但是她现在又要单独见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想要再次警告我,叫我放弃挣扎吗?
“孩子呢?”我问道。
她挑了挑眉,笑容诡异:“这么着急干嘛?别担心,待会就能见着了。”
她这么说着,示意我坐到梳妆台前。
我正准备拒绝,她却说:“怎么?担心我会把你化丑?”还未等我回答,她接着说道:“总是要做个万全的。难道你觉得你自己动手化,妈妈她看不出来?”
“随便你。”我说道,坐到梳妆镜前,闭上了眼。
我感觉到她绕到了我身后,然后我双颊一冰,睁开眼来,只见她将手轻轻捏着我的脸迫使我朝着镜子,她自己已然俯下身来,近乎病态地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你瞧,血缘真是很奇妙呀。你才是真正的卓家人。”
我甩开她的手,按下心中的怒火:“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急,慢工才能出细活嘛。”说完这话她便真的一板一眼地帮我化起妆来。
而我则是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颓然地闭上了眼,任由她动作。
“干嘛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睁开眼看看吧。”她蓦地说道。
我睁开眼,看着镜中同她妆容相似的自己。和奶奶之前给我看的她年轻时的照片上竟有七八分相似的自己。
“好不好看?算是给你在卓家最后留个纪念。”她盯着镜中的我说道,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一丝起伏,仿若即使是在问我,却浑不在意我的回答一般。“忘记跟你说了,今天还有不少记者也会到场。你要专业点儿才行啊。”
我心中一滞,但表面上也并未加以理会。只是漠然地站起身来。行至门口,方回头,说道:“你要说话算话。”
“只要你兑现。”她说道。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地笑了。
我从不曾发觉,她活得竟是这般可怜。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换好衣服,这是条樱粉色坠有细钻的长裙,设计师说一穿上便会令我成为焦点的颜色。卓汀一再坚持替我选的颜色。她想得真的很周到。经过了今晚,我想要不成为焦点都难吧。
我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正巧看到卓汀靠在门边,她正在拨通一个电话,见了我也只是微微一愣,并没有刻意避讳我的意思。
略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清脆语调传来:“裴医生,今晚我送你一份大礼。”
裴青蓝?
她为什么要找他?她话里又是什么意思?
正待我费解的时候,晚宴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一面转身走向阳台处,一面接通了电话。
而打来电话的人,正是裴青蓝。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使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能分辨出他此时的焦躁:“童桦,你现在在哪儿?”
我平静道:“在卓家。”
“赶紧离开那儿!”未等我说完他便急道。
本来就已经怀疑他和卓汀脱不了干系,现在他的一反常态更是印证了我的想法,于是我反问他:“为什么?”
但他显然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我,只说:“你先出来再说!卓汀她……”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听到“卓汀”二字,我顿时心头一紧:“裴青蓝,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没有作答,电话那头一阵长长的沉默。我很清楚他这个人,他没有反驳,就是默认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么。
他又劝道:“童桦,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冷笑了一声:“走?我走了,杨晓惟的孩子怎么办?”
“顾子扬会处理的。”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高估了顾子扬:“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就算知道这孩子是他的又能怎么样?你真以为能指望得上他?就因为当初我相信了他,把晓惟弄丢了。现在,难道我又要孤注一掷地放心把晓惟的孩子托付给他吗?他和卓汀迟早是要结婚的。你要我现在为了保全我自己而自作主张把孩子交给他,叫杨晓惟的家人怎么办?我是答应过晓惟的。”
电话那头的裴青蓝吼道:“童桦你理智一点行不行!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不想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能答应卓汀,你不能这么做!”
我打断他:“不,你错了,我当然明白。我当然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我已经想清楚了。倒是你,裴青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卓汀的打算的。我也不知道你和卓汀又有什么关系。这么一说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差点儿忘了,你和她也是朋友呢。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你到底是不是一早就知晓了她的计划我也不想关心了。你没有阻止她不是吗?今天事情落到这步田地,已然无法挽回。至于你和卓汀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我不关心,我也不怪你。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童桦!你以为我和她是一伙的对吗?”
“难道不是?”
“事实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有保密协议。而出于我的职业道德,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更多。但你要知道,我和她并非你想的那样。你等等,我马上就过来了。在此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等?
美酒佳肴摆放妥当,身着锦衣华服的宾客们陆续入场。
而今晚七点整,她安排的好戏也即将准时拉开序幕。
“童桦,你怎么了?从刚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