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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吓傻了,忙想去问,姗姗没有理会我,只是对电话那头说了声“谢谢!”便慌忙挂了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问她,江姗姗便拎起包心急如焚催促我道:“童桦,我们快去人民医院,杨晓惟她出事了。”
我们拦了辆出租车,不停地催促司机赶紧往人民医院赶,司机人挺好瞧我们俩皆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又是敢去医院,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还劝我们“别着急别着急”。
可是我们怎么能不急,刚刚拦车之前江姗姗就简略的将晓惟车开到半山腰被另一辆车擦碰,然后一打滑车翻倒在路边将公路的护栏撞断,差点掉下山崖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据说对方车上的司机和乘客只受了些轻伤,而晓惟车上的司机是当场死亡,而晓惟却是重伤昏迷,现正在急救室抢救。
我拽住江姗姗的手,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哭腔:“怎么办?姗姗?晓惟她会不会有什么事?我刚刚出门的时候眼皮就一直跳一直跳,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听她的定在今天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孕妇啊!”
“谁是童桦?”护士唤我的名字。我连忙撵过去“我是我是!”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朋友。”
“她家属呢?老公呢?你能替她签字吗?”
“什么签字?她老公我们联系不上。”从刚才在车上起我一直试图打顾子扬的电话,可是却是无人接听,我联络不上他。我甚至慌不择路地打了卓汀、睿还有林遣的电话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打通了没人接。
“保孩子——”只听见杨晓惟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从急救室里面传来。
“病人心肺以及颅脑有多处损伤,我们也已经尽力了,好在病人在遭受车祸时,曾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赶紧抢救孩子。先让产妇顺利分娩再来抢救产妇的生命安危。但是需要你们签个字。快点!要不然大人无法保证不说,再保孩子就来不及了!”医生跑出来催促道。
我好恨,为什么要让我来做这个决定!可我只能咬咬牙签了字。
过了许久,一个护士抱出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眼神里透漏着同情,她对我和杨晓惟说道:“你们快听听,病人在弥留之际一直在说些什么。”说的时候她有意指了指手术室的门前留着的一条缝。
医生还在尽最后的努力抢救着,我和江姗姗赶紧隔着趴在门缝上往里瞧,满脸的泪顾不上去擦。
只看见杨晓惟似是感应到我们的靠近紧闭着双目微睁,她声音微弱:
“不要……让我爸妈知道,也不要……让……顾子扬……知道。答应我!”
我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我和江姗姗一同握着她的手,连声说道“好,好,我答应你。”
她似是安心,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几不可闻。
我辨认了半天才听见那句话竟然是:
“是卓汀。小心她。小心她。”这便是她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心电图显示为一条直线。任是医生拿出心脏起搏器,不断的加大电量,它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童桦,你和晓惟最好。你告诉我。那个男的是谁?!阿姨求你了。”
眼前的女人形容枯槁,眼睛布满了血丝。而我木然地静默良久,完全没有办法开口,我尚未从震惊中清醒,下嘴唇被我咬出了血,腥甜的味觉让我清醒了些,我想到了她最后祝福我的那句话卓汀,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能够说,我必须什么也不知道,于是我只是摇了摇头。
杨晓惟的母亲的眼里瞬间露出了绝望,那种痛苦,无处发泄,我差点儿开口,可是身边的江姗姗抓住我的手用劲捏了捏,她示意我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说。
而我知道,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就算我和杨晓惟没法做朋友了,却没有恨她,我正打算告诉她我们尊重她的选择,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什么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因为杨晓惟是瞒着家里未婚先孕,死的时候并不光彩,葬礼上前来悼念的宾客寥寥无几,在婴儿的啼哭声中匆匆结束。
无论一个人生前做了什么事,哪怕在伤天害理,死后却是被平等的放在那个小小的盒子里。一张照片苍白无力地记录着她的容貌,而待那个刚出生的婴儿长大后,恐怕都无法对着这张照片产生一丝一毫的记忆。
送走了杨晓惟的母亲之后,我告诉江姗姗,我要找到卓汀,我要向她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江姗姗劝我说“算了,你理智一点。咱么如何能仅凭晓惟一句话就断定一定是是她做的?更何况,刚刚你听到了,警察都说了肇事司机已经自首了,并且调查也显示杨晓惟的车速太快也有一定的原因。至于你刚刚说的杨晓惟说是卓汀害她的话,警察也说了,杨晓惟自打怀孕之后就有轻度抑郁你知道吗?所以说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在法律上讲都是不作数的。你现在去又有什么用?!童桦,杨晓惟已经死了。如果你去闹得人尽皆知,退一万步说,如果卓汀真是害死杨晓惟的凶手,那么她听说了杨晓惟和顾子扬的孩子顺利出生了的话,你觉得她会放过那孩子吗?”
可我这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冷冷地对她说:“我不管!你不要再劝我了。如果卓汀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我不会放过她的!”脑袋里盘亘着的愤怒已经容不得我多想,她怎么能够将生命视作儿戏一样!
“好,我陪你一起去!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关于那孩子的事,千万一个字儿也不能提!那孩子和他妈妈已经抢救无效一起死了,你听见我说的没?”
我点点头。
因为我和睿曾经送过一次卓汀,很快我便找着了她的住处。
可我万万没想到,给我开门的人会是睿。几天不见他的身影,也没心情来联系他。却原来一直在这里他看到气势汹汹的我也有些惊讶,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竟然拦住我不让我进去。
“你来这儿干什么?”他问得语气颇为凝重。
我怒极反笑:“你管我干什么?我来找卓汀!你让开!”他身形比我高大许多,一时间竟僵持不下,我猛地埋头要了他手背一口,他吃痛放开了我,我趁机跑了进去。
我径直走入了卓汀的卧室,卓汀半躺在床上,头发披散着,双目赤红,见到我进来,居然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我从未见过这样卓汀,她不复原来的优雅,甚至令我感到非常的害怕。我呆呆地不知该如何开口,随即周睿赶了进来,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扯得生疼,他对我吼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给我出去!”他这么一吼把我给吼懵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周睿这样。
这张扭曲而陌生的脸真是我心心念念着喜欢得不得了的睿吗?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原来,在他眼里,我终究比不过一个卓汀。
一旦认清了这一点以后,我却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不在需要猜来猜去地患得患失,对真相的认识,来得这样的及时。
江姗姗什么也没说,将已经目光呆滞的我带离了这里。临走时,我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了睿一眼,他也望向我欲言又止,可是卓汀的一声呼唤又将他给拉了回去。
对这个人,我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以前我是不愿意去细想。而现在,当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的时候,一切也都失去了意义。
出了电梯门居然碰到了匆匆赶来的裴青蓝。今天可真够热闹的。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异常,正待开口问我,我却对他说了句:“我还有急事先走了。”随即便真的拉着江姗姗疾步离开了。而他的询问也随着电梯门地关上给收了回去。
这几天经历的一切就如同这恼人的天气一样令人厌恶,除了挥之不去的阴霾,我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将行李都整理妥当,什么都不带走,什么都没留下,定好机票后便退了租。
林遣不知从哪里得到我要搬家的消息,居然跑来劝我别走。
“你非得挑这个时候走吗?”
我对他笑笑:“林遣,你也不必劝我了,在我最难过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他选择了守护卓汀,而对我置之不理时,我就已经想通了。”
“童桦,你别这样,周睿他并不是不想关心你。他也是有苦衷的,当时的情况使他不得不那么做。他现在一定后悔得不行。你再等等,他马上就来了。”说着他就准备掏出手机。
我摁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有时候,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些原因啊什么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一双鹿眼瞪得老大:“童桦,我看错了你。枉我以前觉得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还挺佩服你的。没成想你就是一胆小鬼。”
对他的这番激将,我不为所动:“随你怎么想吧。咱么以后也别再见面了。你看,你夹在中间也挺尴尬的不是。”
“童桦,你丫做得可真够绝的!”林遣恨恨地扔下这么一句,摔门走了。
上飞机之前,我决定为我和周睿的恋情做最后的了断。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然后将SIM卡取出来扔进了机场的垃圾桶。不给自己留一丝反悔的余地。
我妈说我很小的时候被她带着来过一回S市的,不过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得惊天动地的非要回家,大人没有办法,只好没玩几天就带着我回去了。我果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明明那么早就知道S市不适合我待,可是长大了却是越活越活回去了,非要经历这么惨痛的教训才意识到这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分手了
撒花~
故事接下来直接就是两年后了~
、相交的直线
××××两年后××××
“姗姗,你怎么还不来啊?行李一大堆,我一个人哪里抱得动啊?”我一手扶住婴儿车,还要背着一个大背包,一边江姗姗打着电话。本来说好了她今天开车过来,一起接Chiris的,可等了半天都不见她的身影,这个点国际机场的出租车也不好打。
“你这么快接到了啊?呵呵,那你辛苦一下啰~这会儿路上有点堵,我尽快尽快啊~”她匆忙挂了电话。
“可不是嘛~”我忍不住伸手捏捏Chirs粉嫩的脸,这货朝我绽出个夺目的笑来,一双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