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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陶白海向来吃的不多,每次约会他最忙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评论时事,二就是帮路子宜布菜,边说还边拿了羊肉到锅里涮。
“陶白海啊,”从认识开始路子宜就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末了还经常加个“啊”字,“我说,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认识快一个月了,路子宜开始摸索出了跟陶白海相处的诀窍:他讲的时候她就“嗯嗯啊啊”,他夹的时候她就埋头猛吃。而陶白海就是喜欢她的听话,好控制。这点上,他和楚云一样,在感情上喜欢绝对掌握主动权。
“嗯嗯!”陶白海爱说的时候会滔滔不绝,但觉得没必要回答时说的就不会超过三个字。
路子宜嘟嘟嘴决定还是按姐妹们建议地拼了。她“嘣”地放下筷子,伸了手就抓了鱼肉吃得吧咂吧咂的,吃完了就把双手一摊:“陶白海,我手脏了,擦擦!”
陶白海把涮好的羊肉放到她的碗里,拿起湿巾仔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帮她擦了起来,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你知道吗?我们的手每天要接触各种各样的物体,每件物体上面都有成千上万的细菌,你这样直接往嘴里送,吃的就不是食物是细菌!”说到这边还抬起头皱了眉头瞪她,“要是细菌在你胃里滋长,你……”
路子宜突然有些感动,这个32岁的男人,第一次啰嗦得可爱。她反握住他的手,并用力捏了捏:“喂,陶白海啊,我们牵手了啊!记得跟大人们报告一声哪!”陶白海愣了一愣,转而轻轻一笑:“你这孩子!”
“你这孩子”,有这么个人,愿意这么唤你一辈子,该有多好……
直到晚上,路子宜都觉得很满足。接到楚云的电话时也是跳跃着应了声:“喂?”
“丫头,今晚心情不错?”楚云转了转杯里的红酒,调侃她。
“一般般了。楚大侠最近又捏断了鲜花几朵呀?”
“贫嘴!怎么,之前的气消了没有?”
“做什么?明明加上之前的电话就给本姑娘通了两个电话就想一笔勾消啊?想得倒美!”路子宜本来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只是当时意志坚决要做孝女就拒绝了楚云而已。现在和陶白海进程顺畅得很,正无聊着呢。
“小丫头,就嘴巴厉害!”说完就不说话了,躺在阳台的椅子上望着没有月亮的夜幕发呆。路子宜用肩头夹着手机,劈劈叭叭地敲着键盘和徐晓妍聊天,聊到开心处就咯咯地笑。楚云啜着酒,感慨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
又是“你这孩子”,敢情她25岁的年月是白过了?
“楚大侠,您有何吩咐?”
“死丫头,大侠我失恋了。”楚云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手一松,酒杯应声碎了一地。
路子宜这才紧张了起来:“喂,什么声音?你在哪儿?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路子宜打的飞奔往楚云的公寓,瞅着了门牌就拼命按铃,边按边拿手掌拍门:“楚云!楚云!”过了两分钟都没有反应,路子宜就急了:“楚云,你个孬种,快给姑奶奶开门!快给我死出来!”
“咔嚓”,还没等路子宜反应过来,门就打开了。楚云一米八几的个头就这么耷了下来,吓得路子宜话也不敢说了,只是伸了手在他背上慢慢地安抚。楚云伏在她肩上轻颤,路子宜当他在哭,凝重极了。不想听着动响越来越不对劲,他,是在笑吗?
路子宜慢慢推开高大的楚云,弯了腰去看他:“混蛋!”果然在偷笑!!
路子宜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闪了身走进房里。楚云跟在后面,一把将她扛到肩上丢到了床上。路子宜迅速地爬了起来,抓了枕头扔了过去:“很好玩啊!本姑娘今天一定玩死你!”说着被子、杂志,能抓到的都狠命砸了过去。楚云只挡了一个枕头,后头就直直地站着任她撒泼。等她累了,就递了杯水给她:“中场休息十分钟,怎么样?”
“神经病!”路子宜拿过水,狠狠地拍掉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骂。
楚云笑着又变出一个大大的礼盒,上面赫然就是香奈儿的标志:“将将!怎么样?”路子宜眼角一瞟,竟是那天何梦婕买给她的小礼服。
“干嘛?这衣服我已经有了,不稀罕!你个情场浪子,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路子宜极为不屑,放下水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喂,楚大侠,为了你的玩笑我现在可是身心俱惫啊。”
楚云收起盒子,随便一丢爬上床把头靠到了路子宜的肚子上:“不是送你的,只是从Mandy那边收回来的。现在,你该消气了吧!”
“哼!”路子宜继续不屑,用手推了推他的脑袋,“重死了,走开!而且,我跟你就算旧仇报了,今天又添新怨了,别跟本姑娘撒娇,走开!”
楚云翻身把她压在床上,迅速地香了一记,又躺到她肚子上去了:“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肚子上这么多肉呢?但靠起来挺舒服的,本大侠就忍了吧。”路子宜大怒,他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楚云长手一按,路子宜又动弹不得了,“就一会儿,让我躺一会会儿……”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楚云,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路子宜鼓着腮帮生气,但也不动了,借他靠靠也成,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楚云的房间很大,而且很干净。灰色的基本色调仍然和他那吊儿郞当的样子不太符合,但房间的摆设证明他的品味还真是不错。路子宜骨碌骨碌地转着眼睛打量楚云的房间,啧啧地赞叹不已:真不愧是有钱人的房子!比Samon和何梦婕的窝儿还高级呢!这么大的房子,而且还造在睦城市中心!要死了,还有那么大的落地窗!太狠了!外面的阳台看起来也很灵啊!咦,阳台地上闪闪发光的是什么?路子宜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原来楚云刚刚在电话里真摔杯子了啊。
她把下巴紧紧地贴在自己脖子上,可也只能看到楚云细细的头发。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呢?她有些好奇,想不到自称楚香帅传人的人也会有为情所伤的时候啊。到底是怎样的女生呢?她一个人顾自想着,眼神就游离到了楚云光着的脚上。
“喂!你踩到玻璃了?”路子宜看到他的脚板上鲜红的一片,刚想坐起身来又被楚云用头压了回去。但是这次,路子宜真怒了,卯足了劲儿坐了起来,“你把我叫来就是看你演美人鱼这出吗?抱歉,本姑娘要看自己会飞到丹麦,不稀罕看你这个山寨的!”
楚云倔不过她,坐了起来看她翻箱倒柜:“有消毒药水,有邦迪没有?”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伤口老长的,邦迪太杯水车薪了,“绷带呢,在哪儿?”
楚云双手支在身后,悠闲地说:“谁没事会放个医药箱在家里呀?你以为放电视呢!”
“你是白痴啊!”竟然连急救药箱也没有,还笑话电视剧啦。但她今天不和伤患一般见识,走上去架起他又往门口走,“既然没有就只好去医院了!还能走吗?”
楚云闻言甩开她的手又赖到了床上:“丫头,别太顶真了,不好玩儿!”
“玩?谁跟你玩了?走!”路子宜使了吃奶的力气扯他,却反倒被他一拉就倒进了他的怀里。她拼命挣扎,大声骂道,“你有本事就一个人呆家里,失血过多致死也好,破伤风发作残废也好,有本事就别打电话给我啊!你打电话找人来看你死啊?我可不想被警察当成杀人犯!”
“好了好了!”楚云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幽幽地说,“乖了,让我休息一下我们再去医院好不好?”
路子宜用力地呼了一口长气,随他去了。静寂了半个多小时,路子宜轻轻地用力顶了顶他:“死了没?”楚云摇摇头,她便接着问,“真失恋了?”他又点了点头。
路子宜叹了口气,抽出手在他心口帮他揉。楚云笑着抓住她的手,又开起了玩笑:“丫头,别乱摸,小心我一时性起吃掉你!”路子宜“切”了一声继续帮他揉。
“不问问我是怎样的女人?”
“没兴趣!”
“不想知道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一个人的孤单叫寂寞,两个人的寂寞那就是相濡以沫了。”久久没有听到楚云的声音,路子宜用力捏了下他胸口的肉,“这回你欠我的,记住了。”
好劝歹劝才到固执的楚云架到了医院,看着医生从他的血肉里钳出一大一小的两块玻璃碎片,路子宜看得心也揪了起来。领了药,路子宜开车、楚云坐在了副座上。看着路子宜一脸凝重,楚云忍不住去捏她的脸:“丫头,别装深沉,不适合你!”
路子宜侧过身来,五官被楚云捏得十分可笑,但却是楚云从未见过的认真:“楚云,听我说:永远不要相信爱情。你可以喜欢上别人,但绝对不可以爱上别人。记住,除了自己,谁也不值得去爱,明白了吗?”
楚云放开她的脸,向着夜空张开双手大声地喊:“可以喜欢,却千万不要相信爱情!秦蜜,秦蜜!”终于,他哭了,眼泪无声地顺着他仰起的脸滚落,潺潺不绝。
红颜胜知己
“子宜,子宜!路子宜!”路子宜被吓了一跳,终于清醒了一些。徐晓妍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挤眉弄眼,“哎,怎么今天很困吗?眼睛都直了。难道昨天跟那相亲男牵完手,直接本垒了?”
路子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被楚云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只睡了五个小时:“困死了,我去厕所小憩一会儿,你陪我吗?”
“当然!”徐晓妍发出手上的电子邮件,推开椅子跟着路子宜就跑楼下厕所去了。
都说厕所是公司八卦传播的温床,在这里女人们不仅解放生理需求还顺便解放自己的嘴巴。
“你说Samon怎么回美国这么长时间还不回公司啊?副总不也不能就这么放着手上工作不干吧。”
“可不是!最近很多客户都抱怨没人对应业务了呢。资本家一走,可怜我们这些小白领,又要被上司压榨劳动力又要被客户当出气筒!”说这话是正是Samon的秘书小胡,她刚补完自己的眼线,巴眨着一双大眼问边上的同事小蔡,“怎么样?刚从日本带的眼线膏,效果不错吧。”
“真灵!画完看上去炯炯有神的!”那小蔡接过眼线膏,声调又突然哀怨了起来,“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