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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餐饭吃得毫无悬念,连送果盘进来的小姐把卡交还给李念琛说“这位先生已经买过单了”的时候,沈文澜也不觉惊讶。老谢矫情地客气道:“怎么好让客人付钱呢。”冯一帆倒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一顿饭钱对穿着英国手工西装的李念琛简直是九牛一毛,也懒得跟他瞎客气。
酒足饭饱的一行人出了饭店门,迎面过来一个走在季节前列的上下齐露只挡中央的美女,正是波涛汹涌,玉腿纤长,美不胜收。几个喝了酒的男人都不免在此刻露出了衣冠之下更加禽兽的本质,视线无法自控地胶着跟踪,李念琛最是风骚外露,像是要为在场男士做表率一样向美女吹了一记口哨,美女回头一看是这么个男模一般的西装男,心中自是荡漾,便驻足向他抛了几个媚眼,笑得愈发风情万种。
冯一帆见状自然第一时间去留意沈文澜的反应,不料她居然比在场的男人们还要痴迷地死盯着美人玉腿,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玉腿的主人正在和自己的丈夫调情一般。冯一帆现在真是恼她也不是,替她恼也不对,立刻没了看美女的兴致,完全沉浸到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里。男人嘛,多少都容易站在制高点上用一种“怜悯恤下”看与自己无缘的女人,尤其当她确实不幸的时候,这种“怜香惜玉”之情就会格外深重。
钱笑自然也会关注沈文澜的反应,却被这个背着众人把手指塞进嘴里试着吹口哨却未遂的倒霉孩子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正是此刻,李念琛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来,把沈文澜的手指从她因为吃辣而微微红肿的嘴唇间拔出来,掏出手帕替她擦着,“乖,回去教你吹。”
沈文澜的眼睛晶亮亮的,伸出左手“义薄云天”地拍了拍李念琛的肩头,“一言为定。”
美女一看原来名草早就有主,识相地自顾离开了。其余人都只能感慨或许婚姻确实不需要知道情为何物,只需做到“一物降一物”,便可好好过日子了。
李念琛夫妇挥别众人,到停车场取了车开回去。坐在车上低头擦拭身上油迹的沈文澜向李念琛坦白,“我喜欢看美腿和想要学吹口哨都是认真的。”
李念琛扭头看她一眼,猝然一笑,“我跟你有类似的喜好还有想要教你吹口哨也都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这文的地域特色太强,大家不喜欢呢?
、鲜肉锅贴(下)
两个人面带微微笑开了一路,直到路过一家小吃店的时候,沈文澜让李念琛停了车,说是刚才菜太辣没吃太多,想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夜祭五脏庙的。当其时忙于应对沈文澜的同事所以没多少时间吃菜的李念琛停好车跟她一起进去,店里只有几个刚加完班的白领,桌上的小吃也像是填填肚子随便吃吃的样子。
实在是晚了,小食店里除了卖剩的鲜肉锅贴已经什么都售罄了,沈文澜看看这些锅贴既然还热就要了三两,拿了醋碟子过来跟李念琛分着吃。
半冷不热的锅贴弧度一致,彼此挨着躺在碟子里,两两像是亲密情人一样勺式拥抱着,用筷子强行拆散它们的缠绵,一只的皮子就被另一只狠狠地扯了一块下来。锅贴里已经找不到什么汤汁了,只是两滴半冷的油水流了出来,不怎么大的肉馅能从这个口子里哀怨地跌落出来,落难贵族一般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残破的面皮。看来是一早就冷掉的锅贴刚刚翻热,闹得像旧情复炽一样没了最初的滋味,硬生生分开还落一个非死即伤的下场。这等卖相,比起需要做戏的饭局更叫人没胃口。
沈文澜有些自责连累了李念琛来吃这样七零八落的煎饺,于是把“翻热的锅贴像是不死心的旧情”一说讲给他听,算是给这餐增味。李念琛也是个懂得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人,吃着这翻热的煎饺跟沈文澜转述长辈嘴里的鲜肉锅贴,“芯子(沪语,馅料)要是纯肉的,把肉皮切成小粒一起包进去,包好的锅贴像是饺子,但皮边上是不折的,一个个包好了可以挨着立在煎锅底上,煎好了掀开盖子‘兹兹’响,热气四溢的时候撒上点芝麻,吃的时候……”
“停停停!”沈文澜打断他,夹起一个肠穿肚烂尸骸不全的锅贴给他看,“在面对残忍事实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停止一下美好的想象呢?”
李念琛顺势一口吃掉沈文澜夹过来的锅贴,一脸“往事不堪回首”地安慰她,“你是没去过我一个欣赏中国饮食文化的同学家,没吃过让他们全家都陶醉赞叹的土豆馅饺子,还一边夹给你一边说,‘我就知道你们中国人喜欢吃这个’,我‘感动’得都快哭了。”
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沈文澜伸手揽过李念琛的肩头,“不哭不哭,这碟纯肉饺子姐姐让给你吃。”
三十四岁的李念琛不计较沈文澜嘴上如何占自己的便宜,只是被她的笑声感染,两个人在原本安静的小吃店里想着大洋彼岸的一顿土豆饺子,笑得前仰后合。
回到家里,两个习惯早晚各洗一次澡的人洗完了还是没有睡意,干脆继续普通话教学课程,这次沈文澜学乖了,放了有字幕的沪语情景剧给李念琛看,他每重复问一句字幕的普通话读法,她就递一片酸性强劲的尤克力给他,说是利用味觉体验帮助记忆。之后教学进度出现了反复,李念琛咧着嘴说:“教不严,师之惰。没让我这个学生记住,你这个老师是不是也有一定的责任呢?”言下之意是想和沈文澜同甘共苦 。
未几,教学相害的两个人就被酸得东倒西歪,一盆看着就唾液激增的柠檬很快被消耗完了,看着对方皱成一团的脸,嘴里再怎么酸,还是不可自制地笑起来。笑到大家都小腹酸痛了,李念琛才忽然想起自己承诺过的事,“说好了教你吹口哨的,现在学吗?”
沈文澜兴致大起,正襟危坐仿佛重回课堂一样认真,“好啊,我想学很久了,”说着她又尝试着吹了几下,仍旧是没有任何声响。
李念琛教她用嘴唇包住牙齿,“舌头像这样伸出来一点,”他示范着,“然后手摆成OK状,然后……”
他还没说完,沈文澜又抢步试练自己的学习成果,“呼呼”地吹着,李念琛把她的手指ba出来,“不是这样,把手给我。”说着他把她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让她找到正确的位置,又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她口中,把她的舌头放好……成年男女做这些事,若非心智不全便是别有所图。
不知道是谁的舌尖先刮过了谁的指尖,十指连心,软肉划过指端的瞬间仿佛心尖都痒起来了。然后又是谁受不住抿住了嘴,把对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温润缠绵,叫人心中一荡,身子一软。其后是谁先抽出了手,先送上了唇,他们谁都不记得了,直到激吻交缠中李念琛拉开了沈文澜居家服的拉链,她扭过头红着脸喘息,乱手抓住衣襟,“不要……”
李念琛受的是美式的性教育,一切都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一听到沈文澜的拒绝,他立刻就退到一边,背过头深呼吸,让她有时间整理衣服,“对不起。”
沈文澜拉好拉链,喘定气,觉得就此回房未免显得太过孬种,强装镇定地把情景剧倒回到自己记得的地方重新看起,李念琛也算配合,两个人认认真真地重新陷入到情景剧的家长里短中去了,剧情一波三折,颇有笑料,两个人都仿若沉迷其中,不时“嘿嘿”“哈哈”地干笑着。
气氛终于回归正常,沈文澜的思绪也渐渐回笼,看着情景剧的剧情跟自己估计得丝毫不差,沈文澜不得不感慨如今的编辑实在是智商堪忧,“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去哪里?”李念琛假洋鬼子的身份终于暴露,犯下了广大国际友人都会犯的错。
沈文澜被他的傻样逗乐了,“这个‘我去’其实没什么意思,就是个表示感叹的语气词,跟‘呜呼哀哉’也差不多,像这种只是习惯性说出来但不表示字面意思的用法,中文里还是很多的,比如……”她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例子,正搜索枯肠之际,却被李念琛插了一句,“‘不要’?”
正绞尽脑汁之际,别人提醒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沈老师拿出来学究的气魄,“这个词是不是字面意思是要看情况的……”
于是,沈老师的情况就被看了,李念琛到底是纯正的中国血统,中文方面的悟性和造诣都不低。被人放倒在床上的时候,沈老师的神智还是有一刻清明的,但是瞥见某人拉开的抽屉里,安全措施静静地躺在红本本旁边,她当机立断,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使是一夕风流也不会傻傻地问“你爱不爱我”,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合法夫妻呢。喜欢了,躺倒就好,分开了,学到技术就好。
沈老师平日里自己穿内衣扣暗扣都要两三次才能成功,今天被人用手一拨就解开了,而她还浑然不知,稍晚才后知后觉的沈老师由衷轻叹,国外技术确实先进。之后走起野兽派路线的沈老师扯掉李念琛同学的衬衫,他肤质紧实,肌肉分布均匀的身体上已经蒙了一层薄汗,汗水里的荷尔蒙飘荡在空气里,喘息声都变得性感……
几个回合过后,沈文澜在生存游戏中匍匐良久的耐心终于还是输给了李念琛招式繁复、经验老道、耐力持久的各种深入浅出,瘫软的沈老师咬着李念琛同学的锁骨,“今天教最后一个新词,叫‘可持续性发展’。”
李念琛低头啃啃她的肩头,下巴不断在她脖颈处摩挲,“需要抱你回去吗?我怕你不习惯和别人睡同一张床。”
“动不了了,你能去我房里睡吗?如果你也觉得我们现在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话……”沈文澜闭着眼睛提出这个要求,耳边听到李念琛爽朗的笑声和起床的声响。她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他的背肌很漂亮,腰侧没有半点赘肉,翘臀配长腿,侧过脸的时候睫毛处有点点光晕,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开始觉得眼前的男色远胜今晚的美女。
关于这次one night in主卧的经历,沈老师只能说李念琛彻底符合钱笑上次说的那三个180。她清晨从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