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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要外国农庄的进口有机蔬菜。”没有男人还敢于上半打生蚝催情的莫笑淡然处之,“其实你又不要付房贷、车贷,比起其他结了婚的女人真的不知道要幸福多少了。”
“这倒是,说明这个婚结得参考价值不强哦,但是一般参考价值强的男人都是想好好生娃过日子的,我总不好耽误人家吧。现在这个是用不着我还贷款,但是要还桃花债的啊,正所谓‘钱债易还,情债难了’嘛。明天我还要陪他去跟什么留学生俱乐部去玩什么生存游戏,我这把坐了几年办公室的老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存下来……”想到自己做个扭腰运动都能听到老骨头抗议的声响,沈文澜悲悲戚戚地切下一小块西冷牛排,为自己的明天捏一把冷汗。
“平时就知道吃,让你运动一下都难,你看,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吧?”嘴都没停过的钱笑简直是不知羞耻地说出了这番话,呛得沈文澜连回嘴都嫌费力。
欲哭无泪的沈文澜含着叉子四周乱瞄,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踩着高跟鞋,小腿上丝毫不见肌肉块,当真赏心悦目,“哎,你看,那边那位姑娘的腿,啧啧,美不胜收啊。”
美女找了位子坐下,餐厅的桌椅典雅可爱,坐上一位美女更让人心驰神往。
钱笑对沈文澜雌雄难辨的兴趣爱好一向头疼不已,压低声音提醒她,“别看啦,再看口水都要出来了,大白天的耍流氓,你也不怕人家男朋友过来打你啊。”
“不怕不怕,问起来就说我看上她的鞋了,要是嫌我视线太往上了,就说裤子我也喜欢,反正现在我手指上都戴了‘免死金牌’了,哪个男朋友这么冲动都会被人甩的好吧?”沈文澜目光不移,甚至眼都不眨,一手托着腮,直勾勾盯着人家。
“沈文澜,你老公知不知道你好这口啊?”当这道声音从沈文澜耳边响起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这位正在等待情郎的美女所等的是何方神圣了。
外出午餐的冯经理衣冠楚楚,摘了领带,解开几颗扣子,敞着西装,更显得风流倜傥。在沈文澜的印象中,冯一帆始终是一个掌握了“恰到好处”的妙人,他的风流里,永远带着不足以冒犯人的下流,因为没有下流的风流是残疾的;他的亲近里,又永远保留了足够的距离,因为距离既能产生美又能方便分离。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其实应该是很舒服的,他愿意为女人服务,也愿意为女人花钱花心思,只是他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脚步,男人即使是到了四十岁,依然可以说“等过两年”,但女人却未必等得起了。钱笑曾玩笑说,“冯贱贱”是不是把自己当楚留香了,那刻自问对他并不是全无情意的沈文澜才惊醒,原来自己没这个本事和福分做他的张洁洁。
“我知道他也好这口就行啦。”沈文澜依旧是不依不挠地看着起身迎接冯一帆的美女,“那我就不打扰冯经理约会了。”
冯一帆立即笑着往新任女友的方向走过去,脸上连一丝落寞之情也找不到。总是替沈文澜打抱不平的钱笑倒足了胃口,哑哑地对她说道:“什么人啊,就这么完啦?勾着这个,又搭着那个,简直是万用插头嘛。沈文澜,我说你是不是天生人品有问题啊?为什么老是招惹一些硬件很过硬,软件很疲软的男人啊,真是冤孽!”钱笑以言语为沈文澜出气,尽管也是毫无帮助,但过过嘴瘾也总是好的。
在冯一帆眼中,沈文澜是个蛮有趣的女人,如果一定要和某一个女人定下来,他会比较偏向于这一类型的女人,因为至少不会无趣。她是一个博闻强记又野心甚少的女人,她可以跟你谈哪国的内阁风云,也可以跟你说昨天菜市场的鸡毛菜卖多少钱一斤。在她面前,不用掩饰你未退却的热血雄心,随你吸着烟谈为国为民;更不必避忌你与生俱来的对生理卫生的孜孜以求,任你喝着酒句句不离下三路。但是偏偏这个女人是一旦你跟她说了“今晚别回去”之后,没过多久就该说“明早去登记”的那种女人。错过这个女人虽可惜,但日子总还是要过,恰如沈文澜常与他玩笑的那般——性生活,性生活,有性才有生活。
钱笑被扫了兴致,发挥失准,一扬手招来了服务员,“把龙虾打包回去,晚上我烧龙虾泡饭!”
基本没被吃两口的龙虾死不瞑目,看起来甚至有些哀怨,出钱的沈文澜如同被龙虾借尸还魂般幽怨地问:“不吃你还点?”
钱笑被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气得不轻,恶狠狠地嚼着,“你不是特矫情,嫌自己没有还贷的体验嘛,以后每个月都这样请我吃一顿,你就知道了!”
“为了田螺般的口感,吃天价的蜗牛,‘一见钱就笑’你个拆白党自己付钱!”立刻翻脸不认人的沈文澜,一刀插*进羊里脊里,“买完单走了!”
看着沈文澜掏的是自己的卡,钱笑立刻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情绪:“你真不用他的钱啊?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夫妻可以分床不可以分账你懂不懂啊?AA制是人家双方都赚得到的夫妻才玩的情趣,结婚过日子当然是谁赚得多谁用得多啦,你结个婚什么钱也不花他的,以后离婚也不打算讨赡养费,你是去做人家老婆还是去做志愿者啊?开什么玩笑!”
“我要是结婚就是为了花他的钱,不就证明了有些男人说的,女人都是性工作者,结婚就是批量贩卖了吗?”沈文澜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痴。
钱笑对这种不必要的骨气完全不认可,“你看别的女人都忙着钓金龟婿,你在河边走着,金龟从水里跳出来咬了你一口,”说到此动情处,她还张牙舞爪地比划了起来,“可你不把他带回家煮了,居然还放生回去,你在积攒人品还是怎么滴?”她越说越是一脸的“怒其不争”,“不是说他要在上海呆两年嘛,那你就抓紧把他拿下啊!你这个无中生有的两xing专栏作家真的是靠骗的啊?那看你专栏的女人不都要被你害死啦?”
“话不能这么说啊,有人觉得张爱玲是小清新的祖奶奶,也有人觉得她是傻女人中矫情的典范,其实不管出不出名,女人把对情爱的所思所得写下来,本来就是有所偏颇的,只要有几个人觉得写得不错,还求什么呢?”沈文澜对于自己的这种无中生有仿佛从未心虚过,每每有人问起,她还总有大条道理回应,真是让人气结。
快下班的时候李念琛突然打了电话过来,问了沈文澜的衣服尺寸和皮肤类型,说是要为周末的活动替她准备一些装备,钱笑在一边做出割喉的姿势,配上“最贵的”夸张口型,简直恨不能把电话那头的李念琛拖出来,替沈文澜狠狠宰他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我还行的快收藏一下,最近缺鼓励啊……
、排骨年糕(下)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沈文澜收了李念琛买的那些衣服和防蚊防晒用品,除了替他在生存游戏里玩玩命,应该也没什么别的可做了。穿着一身贵得让她心颤的名牌休闲服,沈文澜坐在李念琛的车里,只好祈祷一会儿早点“中枪身亡”,躺着用帽子遮遮还不算猛的太阳。
沈文澜这只土鳖游到了海龟群里,被洋流冲击得不知今夕何夕。李念琛的这个留学生俱乐部里男男女女拖家带口的一共好几十个人,不少都在袁显孙佩佩的婚礼上见过一面。一时间要尽快记住中英文人名和职业长相的沈文澜还不能适应其中别有内情的恩怨情仇,对于个别硬是要吻脸颊显示亲密的海龟精英更加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换好了衣服,拿好了装备,偏好这类刺激游戏的老玩家向几个新人教授了游戏规则和方法技巧,其余常玩的都趁着这个每月一次的聚会联络着人脉关系。俱乐部里有些人是中美两边两头跑的,有时遇到某个熟人完全要靠缘分,像孙佩佩就属于好多人都争着抢着说一句“long time no see”的,当然也有像Cindy Cho这种一脸“终于让老娘逮到你了”的。
本来是分好了队玩夺旗战的,沈文澜这种菜鸟跟着李念琛也方便想死就死,但Cindy Cho偏偏提出夺旗都玩腻了,不如换个新花样。蜜月刚完的袁显被调戏成“保存体力”,于是男士们都编成了一队“骑士”,保护“公主”去嫁给“王子”,女士们都成了“王后”,以破坏别人的幸福生活为生命意义。沈文澜本以为如此奇葩的玩法必然不会通过,没想到好几个不知是为了袁显还是李念琛又或者是别的谁的母海龟甲乙丙丁都跳出来声援,“带头大哥”也只好给了女队双份弹药,让她们得以用火力来弥补体力上的不足。
天还远远算不得热,可太阳已经有了些力道,蚊虫也像是重获新生一样热热闹闹地飞舞着。穿着迷彩服在太阳下均匀地晒晒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得不躲在树后跟虫子打交道,被女王Cindy震慑得不敢猝死的沈文澜有苦说不出。躲在“宫殿”里的“王子”袁显也是百无聊赖,听着队员的无线电报告,抽着烟等待“公主”的銮驾到来。日头下,李念琛和其他几个“骑士”贴身保护着手无寸铁的“公主”,其他小分队则四周消灭着自以为是“王后”的“巫婆”。
耳边总能听到双方交火的声响,沈文澜用袖子擦了擦脖子上薄薄的汗水,只觉得防蚊乳和防晒霜全部白涂了,身上的迷彩服虽然不至于大得离谱,但也闷得要命。她和Cindy埋伏在“宫殿”之外,女王似乎非要在别人家门口给人家弄个“天人永隔”,偏偏骑士小分队还没一个路过此处的,沈文澜想“英勇就义”都没有机会,只好瞪着眼睛发呆。
Cindy认真地听着队员们的报告,说是男女双方死伤情况都差不多,保护着“公主”的那支骑士小分队已经往宫殿这边来了,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用手肘推了推沈文澜,“他们要过来了,过会儿你掩护我,主要保护Samantha的是你老公Daniel,如果是你冲出去的话,他还不至于立刻开枪吧,到时候我直接崩掉公主就行了,明白了吗?”
沈文澜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孙佩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