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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宁!那你还约我喝酒!”还好意思朝我翻白眼,我恨不能揍她一拳。
“这不是要想把好消息告诉你嘛。”她讪讪地干笑“一个月前就怀了,可你刚结婚又不好去打扰你。憋了三个月终于忍不住把你叫出来”
“废话打住!许宁宁你想死就直接讲,我可以送你一程!但你明知自己怀孕,还敢喝酒!还喝到吐!”我十指成爪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要是出事了,我还不得以死谢罪啊?!!”
她眨眨眼,很委屈很无辜地说:“可是,我都禁酒好久了,他们跟养猪似的把我圈起来喂,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我都要疯了!”
“你疯了也比害死我的好!”我越听越气,气到最后反而冷静下来了,检查一遍她全身上下没损没坏,眼睛就忍不住直往她还是平坦的小腹上瞄。很不可思议地想,里面竟然有了个生命。
许宁宁微微笑了,任我看,还拉过我的手摸上去,一脸温柔地说:“阿欢,你猜猜是男的还是女的呢?我都没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存在呢,可总忍不住想去抚摸他,这种感觉真奇妙。”
“呸!肚子都没起来,有什么好摸的!”我卒她一口,眼眶却也忍不住红了,手怎么也不舍得拿开。大大咧咧的许宁宁居然要做妈妈了,说到小生命的时候她露出这样温柔娴静的一面,那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我突然就好想哭,好感动。
许宁宁咧开嘴笑,一脸骄傲地说“无所谓,不管是男还是女,反正他都得叫阿欢干妈。”
这死丫头,嘴巴怎么就那么甜呢!我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大颗扑簌扑簌地掉,抱着许宁宁埋头大哭,第一次感受到有个新生命的到来是件让人如此动容的喜悦。
秦家老大气急匆匆踹开女厕所门看到的就是两人抱头痛哭的一幕,微微眯起眼审视了几秒,便恢复冷静,神态自若地轻轻关上门离去。我和许宁宁面面相觑,互看了好久,才清醒过来推来对方,嫌弃地擦着身上的鼻涕。
出去大厅,远远的就看到了秦家那位招摇地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向来森冷得像块冰的脸上居然带了抹浅笑;拜他那张脸所赐再加上有意的勾/引,酒吧里的女的各个蠢蠢欲动。许宁宁一看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要捍卫领土的泼妇模样准备过去。
我赶紧拉住她,担忧地提醒:“别去,你怀着孕还跟他闹什么呀?!”许宁宁最受不了有人觊觎她家的那位,每次碰上陌生女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沾上她都能像炸了毛的母狮能把人给咬死。
她推来我,一副非去不可的姿态,只是不经意间她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放心吧,他就爱看我这样。”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不远处狮子发飙的一幕,好久才狠狠呸了一口:秦闷***!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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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段时日有许宁宁分摊了我的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拉着我去逛街买宝宝衣服。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女人一旦步入妇女行列会比以前挑剔龟毛十倍,以至于我从开始的兴致欣然到后来的无法忍受,忍着将拳头挥像她的冲动试着讲道理。
“都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买这些他能穿么?”
“所以才要通通都买呀。”
“。”
“不是应该要挑婚纱准备结婚么?”
“我决定先生下来,一年后连人带娃一起嫁给他。廓”
“你该不会想抱着孩子拍婚纱照吧?”
“我是有这个打断算,但如果小家伙长的太影响画面就算了。”
“。”好吧,我发现许宁宁怀孕后口才变好了,想法也更加惊人,看来她是拟定好计划行事了。婴儿装专卖店里生意不错,进门就看到几个准妈妈在和店员讨价还价,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大多有丈夫或者妈妈陪着挑东西;远远看着就很温馨,所以即便挑剔杀价,店员也是耐心微笑介绍产品。许宁宁走了一圈下来手上没拿几件,大抵是不满意的多,但胜在价格不算太贵。
“看着很羡慕对不对?”忽然她走过来捅捅我的腰,打断我的走神。
我眨了眨眼,淡淡地笑:“没呢,我在想等你的肚子也那么大会是怎个样子。”
“少来!女人哪有不渴望生个孩子的?”她似忽然练了双火眼金睛似的,一眼看穿我的内心“你这段时间郁郁寡欢的样子以为我没看见吗,不用问也知道是因何故。只是,阿欢,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也都有了归宿,不管你当初结婚的动机是什么,我都希望你好好珍惜,用心对待。杰”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成熟懂事的许宁宁;第一次好好听她讲话没有反驳。我缓缓抬头,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几对年轻夫妇,男的高大优雅,女的清秀娴静,言行举止间不像时下年轻的情侣恩爱得近似黏糊,却矜持温馨得让人羡慕。大抵细水长流的平凡夫妻便是如此了。
我淡淡收回目光,心头缓缓划过一丝苦涩。是啊,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女人二十五六岁谈婚论嫁忙着结婚生日是件头等大事;连比我小一岁的许宁宁,都已成熟稳重得反过头来劝我,好好珍惜,好好珍惜。
“阿欢,你要和虞仲之好好过,行吗?”她握住我的手,目光执拗地看着我,认真地说:“如果你不幸福,我结婚了也不会快乐的。”
虞仲之吗?我心头闪过一丝无力感,我也曾想过好好过日子,那些爱与不爱的通通都不要了;那些和平相处的日子并不像他说的刻意讨好,虽然不否认有故作忙碌的嫌疑,但心意是真真切切的;只是好像我和虞仲之之间常常莫名会陷入困境,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总觉有某样东西隔在我们中间,稍近雷池一步便
一触即发相互排斥,无法开诚布公,只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维持现状。
“嗯。”我还是轻轻应了声,安她的心。
说是先不结婚,许宁宁还是忍不住要去看婚纱,长长一排有名的婚纱店,她一家家进去看过遍,理由是提前选好婚纱也不错,免得到时手忙脚乱。我只笑不语,陪她试个够,静静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看着她脸上自然而然洋溢的幸福笑容。
她说,婚纱是女人的衣柜里这辈子最珍视的一件衣服,一生就一次,怎么也不能马虎。
我点头称是。却忽然想起自己婚礼那天穿的婚纱,还是婚礼开始前两个小时随便拿一件就套的,整个婚礼下来也没多看它几眼,结束后换下来也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我忍不住在心头叹息,怎么在别人眼中不能马虎必须谨慎的事情,自己却常常弄得一塌糊涂?婚纱、婚姻,还有,我逝去的爱情。
正在这时,有一行人从二楼走下来,旋转梯的水晶阶发出轻微的踩踏声,以及,熟悉的说话声。许宁宁站在偌大的试衣镜前离得最近,不经意扫一眼,立即寒毛竖起,暗骂这衰货怎么在这,早来玩不来偏在这时候,要是被阿欢看到之前劝她的话就白讲了。
店里的员工似乎在劝对方什么,极力推荐手上的婚纱,旁边还跟着几个女店员连连点头顺便发花痴。这样声势浩大的一路人,我就是想没听到都不行,方抬头,只一眼就愣住了,心就在瞬间忘了跳动般死寂,眼眶渐渐模糊,心口划过一记重重的痛。
这一刻,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虞仲之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伪装,为何许宁宁一言就可道破我的心思。原来,我从来没忘记过他,即便找个安身之所躲起来,灵魂还在别处,没有心的躯壳只是麻木地感受外界的一切,因为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放下还要见他的念头,从没忘记他安宸歌还欠我一个解释。
安宸歌的正脸看向我这边,状似对上我的视线,下一秒又自然移开,似什么也没看见;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店员交谈着。反倒挽着他臂弯的白流瓷,看见我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朝我点个头,便不再看我,只是揪紧了安宸歌的衣袖,眉间显露些焦虑。
“怎么了?”他温润的嗓音带了点疑惑,下意识将侧脸耳朵靠近她。
“宸歌。”白流瓷欲言又止,微微皱起眉头。店员以为她不耐烦了,见两位真的没有拿下这件婚纱的意思,也就暗暗惋惜,准备收起来重新挂在橱窗。
“两位的好事是要成了吗?”我缓缓走过去,目光停在他手上紧抓不放的婚纱,带着笑容看着他。只是,我笑得再云淡风轻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惨淡。
安宸歌啊安宸歌,我站那那么久,你明明就看了过来,竟然还能装作没看见!好,没关系,我干脆送上门好了!只是,安宸歌啊,早是一刀晚也一刀,你能不能给个痛快,让我死得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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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欢?”安宸歌全身一震,温润的双眼略显失神,脸上竟是一片夹杂惊讶的不敢置信。
“不过大半年没见,也不至于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我忍不住嘲讽道,看着他脸上的讯息只觉得碍眼,看着被他越发抓得紧的婚纱,只觉心寒:是不是,我再不出现,他也就准备新婚快活得忘了还有我这个一个人存在,也忘了该给我个交代?
“阿欢,不是的不是的。”他连连摇头,却说不出具体不是什么,只是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得我生疼;他左手温热的掌心刚抚上我的脸颊就被我歪头闪了开来。
他微微一愣,随即镇静下来,问:“阿欢过得好吗?”
“挺好的。”
“他对你好不好?廓”
“当然。”
然后两人相对无言。
我站得直直得,静静看着他,笑着,等着,最后终于听到他开口,说了一句:“阿欢,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大抵知情人都听懂了,唯有我觉得它毫无说服力。为什么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从来就不算是理由,他凭什么不说理由不编借口就用一句对不起来打发我?!极力压抑了三个月的憋屈此刻通通跑出来叫嚣着要宣泄,质问也好,打骂也行,我理所当然那么做。换好衣服的许宁宁跑到我身边担忧地握住我的手,大抵也看得出来此刻气氛的不对劲。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这张我痴迷了好多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