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虞仲之,你有病吧!”我气得骂人,差点想在他脖子咬一口吸血泄愤。但下一秒,我似想到什么,目光定在他殷红的皮肤;我眨眨眼,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颈间,果然引起他不自在地躲闪。
“虞仲之,你怕痒就直说嘛!”我瞪大眼睛往死里鄙视他,什么打呼噜,明明我只有靠在他肩膀旁呼吸!只是,他也太敏感了吧!
于是,我故意把嘴巴伸到他耳朵旁吹气,吹啊吹,挠啊挠,然后实在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虞仲之,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呢!”
“你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虞仲之气急败坏地低声警告,身体蓄势待发,放佛下一秒就会真的将我甩出马路上开花。
他的颈脖间通红一片,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此刻该是脸红耳赤才会恼羞成怒;可我还真是不敢笑不敢再动他了;根据以往对他的了解,这男人炸毛起来估计会六亲不认!我老老实实缩回背上,靠在身上倾听他胸口传过来的一下又一下,结实响亮的心跳声。
我不由得对天翻个白眼:这男的真小气!看他气急成那样!
心情不美好,眼睛却爱笑(1)
虞仲之紧抿着唇,身体紧绷,抬头阔步,只是脚步稍嫌沉重似有心事,一步步沉闷的声响从他胸膛传入耳朵,我焉成一团静静听着;一路上各怀心事,最后倒真的睡着了。
再惊醒是被虞仲之毫不留情地将我丢到沙发上,然后一脸怒气,蓄势待发,红着双眼瞪我。
说起来这点他跟爸爸蛮像的,一生气就板着脸爱瞪人,不骂人也不动手,却非常好猜到他现在很生气。以前我跟爸爸顶嘴就笑他就这点不淡定,非要黑着脸明摆着告诉人要找茬,还不许人不当一回事,一点也不像他老奸巨猾深藏不露的修为。但我突然发现这样倒比笑易懂多了。
我不由得轻轻笑道:“虞仲之,你该不会那么小气吧;知道你不待见我,你也别瞪了!我保证一觉醒来立马收拾包袱从哪来就回哪去!谢谢您这些天的照顾,日后有需要的您吱一声我白流欢铁定随传随到!”说到最后,我拍着胸口差点气岔。
“这次,你怎么不怕安家少爷误会了?”他微微咬牙,一副我在装傻的表情。
“你说什么呢?”
“白流欢!”
“哎哎,怎么你就知道了?”我讪讪地摸鼻尖,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虞仲之气极,怎么知道?他又不是瞎了聋了,一路上的指指点点他能没听见么,就是那猖狂的咔嚓声他也是咬着牙忍着才没将背上的始作俑者给丢下去;稍稍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明天的报纸会是怎样的风言风语…他努力隐忍心口的怒火,没理会心头在晃荡的酸酸涩涩的滋味,咬着牙气急败坏地瞪着面前这个此时依然笑得没心没肺,眼底却藏着丝丝倔强和戒备的女人!
“你就一点也不要自己的名声了?”这才是他气的地方,是谁不久前怒气冲冲的跑到他办公室要他出面辟谣的?!是谁说讨厌他的…。
“虞仲之,你说在爱情面前,名声值几个钱?”
“……。”
“虞仲之,你更加看不起我了对不对。”我终于笑不下去,抬手整整酸软的嘴角,心中一片荒凉。我们明明是才确定心意,我该是像其他人一样会在热恋中美到失去理智才对,却总是不安。
他让人不安,还不让人问;我不是圣人,没法宽宏大量以及窥探他内心的话,我睚眦必报,却不敢对柔弱的情敌尖酸刻薄;那我作践自己来找答案总可以的吧。不是我不要脸,只怪想着自己和那个温柔清俊的男子的未来太美好;我在闹,他在笑,温暖安稳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只怪它太撩人。
“………。”
“虞仲之啊,我想我这辈子就只会爱一个男人了;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另一个意乱情迷的十年了。”说完我又忍不住想笑,却发现嘴角太僵硬而作罢;只是,只是啊,我的笑容是跟那个人学的,中毒太深,心情不美好,眼睛却爱笑。
我看着虞仲之,看着他脸上怒气渐失,眉眼渐冷,五官逐渐陌生,最后凝成一副无表情的生面孔,连一丝羞辱都找不到。
良久他指着门的方向,缓缓的,缓缓地说:“…你出去,马上离开。”
心情不美好,眼睛却爱笑(2)
酝酿了一天的大雨昨晚果真下了。我坐在公交站牌下看着风雨交加的夜景,等了好久,都没有一辆车停下来载我;我冷得缩成一团,红着眼睛瞪着大马路在心里恨恨叹息:这夜黑风高的的晚上,爷们英雄都不出门的吗?!
未想到半夜雨停后下起雪来了,不同几日前那场撑不起场面的小雪籽,是真真切切的,像柳絮、像芦花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亲吻着久别的大地,湿滑的路上缓缓被覆上一层白色地毯;世界在一瞬间像被使了魔法般变幻成晶莹白玉的模样。
我新奇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瞬息万变的场景,一颗心顿时飞扬起来,为自己在众人未醒前独独会见了这北京的第一场雪而惊喜。
忍不住第一时间给虞仲之发了条短信:看雪吗,好漂亮呢。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感激虞仲之的。他常帮我,虽总是冷冷的;我希望他看到这场雪能和我一样心情愉快。
等了一会,没见他回信。我笑笑,可能他终于可以安心睡着了吧,要么就是还在生气。只是听了我的爱情故事,然后把我赶出家门的人有什么好气的呢。
我耸耸肩,继续看着这场上天送给我惊喜;不久,终于有个计程车师傅摇下窗招呼我要不要走,我笑着摆摆手说:我在看雪呢,不走。
安宸歌找到我的时候,我险些睡着了,听到他气急败坏地叫我的名字,我起来拍掉身上沾上的薄薄的一层雪,笑意盈盈看着他。
天快亮了吧,远处黑白混合一起看不太真切,宸歌的脸却被雪映得晶莹透亮,一双墨黑的眸子带着点点雾气。或许是这场雪太纯洁,他站在雪地里看我的眼神宠爱而忧伤,似有满腹心事,似找了我好久,带着久违的意味。
我一眼便不舍得对他和白流瓷的事追根究底了。
“阿欢,我找了你好久。”他轻轻把我搂入怀,用温暖的胸膛捂热我冰冷的脸。
“我很难找吗?”我不依地用鼻子拱拱他的胸口。虽然被虞仲之赶出来我七拐八拐绕了好远,连自己都不知道准确的位置,但这样宽敞安静的夜里,我就一直坐在那里呢,如果有人经过,一眼都会看到的。
“你怎么不告诉在站牌这里,你就不怕冷?”安宸歌微微叹气,想像以往教训说不准喝酒不准胡闹那样的语气训人,怀里冰冷的触感却教他怎么也凶不起来。
我咧开嘴笑,得意地摇头:“不告诉你,太容易找到,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疼我了。”面前这个男人,我实在太了解他了,对付他我从小到大屡试不爽的除了撒娇,就是苦肉计。
心软跟多情有时只是一线之差,所以他才会放不下白流瓷吧。不同的是我每次千方百计耍心机换来的疼惜,都不及白流瓷轻轻一个咳嗽来得轻而易举。
心情不美好,眼睛却爱笑(3)
我们终于去吃了北大附近那家火锅店。
大白天的,外面花瓣一样的雪飘飘洒洒;因为太早了,店里只有两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坐在门前边看雪边打哈欠;剩下我们两个在一个靠窗的角落煮火锅。
“安哥哥,算你还记得答应我的。”我轻轻笑道,眼直直看着辣椒多得惊人的锅面,闻到煮开来教人流口水的香味。
“没忘。阿欢多吃些也无所谓。”他顺手捞起我最爱的鱼丸子放进我碗里,脸上比温柔更多一点的是宠溺。
我摇摇头:“你不是说不准我吃太多么,我已经决定留到下次你还有再请我。”冬天,白雪,牛肉火锅以及爱人,这么美好温暖的场景,多少次我都想重来。
安宸歌挑起眉头,故作诧异道:“难得你听话。”
“那是,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得听你的。”我得意地大笑,笑完又鄙视自己脑袋犯糊涂,明明该得意的人是他才对啊!见他只是笑笑没答话,我不要脸地问:“安哥哥是不是也觉得这么乖巧懂事的女朋友,翻遍北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扑哧一声被逗笑了,边将煮好的牛肉捞到我碗里边点头:“是很难再找到了,寻常人家的姑娘哪能这么厚脸皮?”
“讨厌!不许笑话人家!”
“阿欢,你什么时候也学起许宁宁来了。”
“人家这不是在跟你撒娇么,一点也不解风情。”
“……阿欢还是好好说话好了。”
“我撒娇很恶心吗?”
“……。”
“说嘛!”
“…也不是。”
“安宸歌!”
“你怎么又生气了?”
“你嫌弃我!”我不吃了,只管瞪着眼睛控诉。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安宸歌一脸无奈,见我实在不肯理人,酝酿再三,微微红着脸说了一句:“阿欢不用撒娇,这样就很好了。”
说完我的笑就憋不住了,心满意足外加得意洋洋地继续大吃特吃。看吧,安宸歌就是这样心软的男人,我装一下委屈,他就乖乖投降说出平时怎么也听不到的情话。
从小到大,人人只说安家少爷倜傥,却不风流,就是在白流瓷面前也是谦谦君子完美绅士;却独独对我言听计从,疼爱有加。连许宁宁都说了,就是他秒杀的宠溺,往死里的温柔,才造就我25年来的无法无天,哪里还管得上白家千金的淑女形象?天天泡酒吧打架闹事,就算把天捅破了,爸爸不管我,还有一个安宸歌跟着收拾呢!我的不听话,都是他给惯出来的。
小小的角落,只听得到噼啪的翻滚声,袅袅的白雾晕染出温馨的幸福感;隔着薄雾,对面的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我煮牛肉,精致得过分的双手一举一动都带着动人的烟火味道。
“宸歌,我们之间会一直这样的吧?”只怪气氛太温馨,此刻太幸福,我忍不住患得患失。
那天大街上,他突然打断我,就是以为我问这句话吗?是不是呢?所以我便真的问了。
心情不美好,眼睛却爱笑(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