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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受的。”
钟伟笑着答应了,说完这事,方文秀稍一停顿,面容一转带着几分严肃的问钟伟:“钟伟,你跟着我来这里几年了?”
钟伟微微一愣说:“快三年了。”
方文秀点头:“嗯,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吗?”
“记得。”钟伟说。
方文秀说:“那你明年就回去吧,回华山建筑去,从基层做起。”方文秀注意看着他,停顿的这一会功夫,又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回去,你要是不回去,我给你出资金,现在的人脉你随便用,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去。”
钟伟坐在那里,看着方文秀片刻之后肯定的说了一句:“我回去。”
方文秀点头,她了解钟伟八分,知道他这话是真心的,于是不再多说,低头示意他可以走了,钟伟却在那里没动,他问方文秀说:“方总,你是不是打算要走了?”
方文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他片刻,然后她说:“你记住,当你生而为人,除非你死了,否则你哪里也走不了,人生是个退无可退的境地,我走不到哪里去。”
钟伟终于满意的笑着出去了,此去以后他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给吴维做了一些人脉关系,使这个骄傲的年轻人和方文秀在后来的日子里结成了莫逆之交,友谊长存一生,第二件事就是他下基层后某一天带回一个姑娘来给方文秀看,终于了却了他的人生大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可能除了钟伟有一些预感以外,谁也没有看出来,方文秀正不动声色的把她身边的人都打发了,每一个她都尽力做出合理的安排,钟伟有一点没说错,她是要离开了,她对钟伟说的离开和这种离开不是一回事,任何事物都有有始有终的过程,她只是知道一件事情快要走到终点了,就快要到她起身离局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写到这里,请大家不要指责我男主角怎么总是不出来,我写这个文,本来的初衷就是想讲讲一个人应该怎样对待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怎样对待自己的上司下级,怎样对待公婆,怎样对待丈夫,怎样在尘世间活的轻松而快乐,少一些障碍与痛苦,当然我能力有限,表达的不清不楚,很多不到之处请大家原谅,请尽量往正确积极的方面去理解,综上所我所写这个文的目标绝对不是以写男女之间的爱情为主,所以不要指望我把着重点放在男女主的感情方面。
还有一点,文章的名字叫还债,其实对我来说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就是还之前我写的文章的债,有些含糊的甚至是不正确的观念被写到原来的文章里,对看书的人没有益处,多有误导的地方,我想来还账,纠正。
最后想说的一点是,我们现代人往往有种错误的观念,认为看书是消遣或者从里面获得知识,其实不然,看书是要让你明白道理,明理是一个人做人处事的根基,往往比知识更加的重要。
以上我妄言几句,不到狂妄之处,请大家宽容原谅我。
、34
很快就过年了,三十那天方文秀下午就到了魏家,去时两手空空,魏母却见她就心生欢喜,两个人确实是有大有缘分的。
方文秀先去见了魏律清,然后出来陪着魏母说了一下午话,两人谈话涉及广泛,儒释道三家都有论及,一场谈话下来,魏母如何不得而知,却让方文秀受益匪浅,一时心怀大开,而魏母也是心情大好,两人的情谊不可言说,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往往要先有恭敬之心,然后有共同的语言是最能调和相处的一种方式。
直到傍晚一家老小才陆续回来,魏恒先进门,魏母依然在和方文秀说话,他进来往那里一坐,没人特意招呼他,魏恒看他妈跟方文秀和颜瑞色,对他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心里有点不舒服,赌气在旁边坐了一会,只是在意他妈不搭理他这档子事,两人在说什么也没有认真听进去,后来看实在没人搭理他,自己没意思的跑到楼上回自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多久大嫂进门,大嫂到底比魏恒得到的关注多一些,魏母和方文秀都和她说了几句话,方文秀在魏家经常出入,都没人把她当外人,三人随便说了几句,大嫂就起身到后厨去帮忙看着了。
吴悦走后,魏母对方文秀说:“魏斌去年一走就没了音信,我知道她担心,怕她琢磨出心病来,你有时间劝劝她。”
方文秀想了想说:“无妨,她的心病,只要一朝大哥回来,大喜之下自然消于无形。”
魏母听了琢磨一下,笑着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倒是看得开,不过也是我多操心,万事放下,随他们折腾去吧,不管了,不管了。”
方文秀抿嘴笑,老太太又是嗔怪的看着她道:“你和魏恒的事,我也不管了,随你们吧,你能做我儿媳妇,是魏家和我的福分,做不成,就是这样,我时时见到你,心里也满足了。”
临近晚饭时分,老太太特意看了看时辰,进去请了老爷子出来,老爷子出来专门到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请出去世先祖的挂像出来放到桌上,设香案,摆上贡品。
老爷子做这些的时候,方文秀自然的上去帮忙,这些事情她多年之前在乡下和祖母都要做的,过程她都熟悉,这也是她入城以后第一次感觉一个年节过的像是那么回事了,所以做起来格外的认真虔诚。
老爷子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全程心无旁骛,闭口不言,但一直知道方文秀在身边帮忙,等做完了,看了她一眼,严肃而苛刻的一眼,没有特别满意,但是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方文秀从那一眼里却是知道的老爷子是爱护她的,所以对她的要求要苛刻严格一些,永远不会对她露出满意,只会不停的提高对她的要求,这才是真正的爱护,不用任何言语她自然能感觉到一种温暖,所以教化,教化往往要因人而异,人的智慧分好几等,有时候越是对你严厉的人,其实才是真的为你好,真正的爱护你,只是现在人的智慧往往都难以体会一件事物深层次的原因,很难理解这些了。
魏律清弄好香案,老太太站在一边看时辰,魏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来了,大嫂从厨房出来,却焦躁的跑到门口去,魏书恒还没有回来,他这个时候错过时辰是大不敬的,她着急的跑到门口去迎这个儿子。
好在魏书恒估计紧赶慢赶到底是掐着点回来了,吴悦估计是等的怒火攻心,屋里几个人都听见她在门口又打又骂儿子。
魏书恒找急忙慌的在门厅换了鞋几下跳了进来,应该是挨了她妈几下,跑的比较急,吴悦跟着进来,脸上还有怒容,魏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对她说:“你不要急,晚一点半点没关系,你跟他都先静一静。”
老爷子说的和颜悦色,语气及其和缓,本来急躁的吴悦羞愧了一下静了下来,连魏书恒都赶紧整整衣领,理理头发端正了一下神态。
这回一家人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方文秀不好再待,毕竟是人家祭拜祖先,她没有资格待在这里,想去厨房避一避,魏律清却叫住了她:“你也留下,你我两家的关系,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子息,祭拜祖先也是应该的。”
于是方文秀留了下来,站在吴悦的身后,魏律清站在香案前带领全家老小,磕头行礼,虔诚恭敬的完成了简单的祭拜仪式。
祭拜完了就开餐了,吃饭的时候魏恒离着方文秀八丈远,全家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人吭声,魏家从上至下不知道从时候已经把魏恒和方文秀两人的婚约看成一件随缘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提,更别提逼迫魏恒了,也就只有他自己傻兮兮的四面楚歌一般。
吃完饭全家又都移到客厅喝茶说话,魏恒拿着遥控器坐的最远,去折腾电视,方文秀也才注意他从进门后好像就没有怎么说过话,魏家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跟方文秀怎么回事,可谁也不说,也就魏书恒胆子大,他敢说。
魏书恒在上军校,能吃能长的时候,最后一个下桌子,跑到客厅里,发现他奶奶身边的位置被方文秀占了,就一屁股坐在魏老爷子坐的沙发扶手上,正好对着魏恒的方向,这话他不知道琢磨多久了,张嘴就来,他说:“你两还没成呐?”他这话是对魏恒说的,完了他又转过去对老太太道:“奶奶,我可是也姓魏,按说起来文秀跟我才是一辈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气氛瞬间就凝固了一下,然后最先反应过来的似乎是魏恒,他几乎下意识的伸手就削了魏书恒脑袋一下,蛮横的骂了他一句:“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剩下几个人,只有老爷子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变化,老太太笑了起来,笑容高深莫测的挂在脸上,吴悦是最没忍住的,就她笑了出来,剩下方文秀八风吹不动的坐在那里,反倒是伸手把魏书恒拉回来在身边安置好,顺便顺了顺他头上的板寸道:“不要胡闹,好好坐着。”简直就是把他当孩子了,可是很奇怪的魏书恒都不一定听他妈的却听她的,当真老老实实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不一会就掏出个手机跟方文秀摆弄起来,两人叽叽咕咕的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魏恒几次往那里看,脸色不太好看。
方文秀的注意力被魏书恒抓走了,老太太安坐了一会,往大儿媳妇那里一看,吴悦接到信号,心领神会的用眼角示意了老爷子的方向一下,老太太抿嘴一笑,转过身来朝着老伴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老魏,今个过年我们娘几个搓搓麻将好不好?”
老爷子望着电视屏幕,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这一声嗯的,从老太太到吴悦都像得到特赦一样,瞬间欢喜起来,吴悦第一个跳起来,招呼人摆桌子,老太太看她弄的差不多了,拉着方文秀就起身,她喜欢她,上麻将桌当然要她陪着,方文秀起身,魏书恒自然就跟着去了,比较有意思的是麻将桌就摆在客厅里,因为空间有限,因为祭拜祖宗的香案还摆在那里,不得已只好把桌子摆在魏老爷子坐的沙发后面。
四人一上桌,坐定以后,方文秀往老爷子方向看了一眼,很自然的说了一句:“伯父,你也来。”
方文秀这一声比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