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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心中大急,此时她身下的那匹红马已经放慢了脚步。自己距离对方不过是一射之地。
正想着,手触到了马颈项上面的一个圆形的铁牌。低头望去,上面飞龙擎天,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符号。
她心中一动,这一定是王府中特制的印记。
她将这铁牌捞在手中,口中大喝:“大胆!居然敢拦住三王爷的座驾,耽误了三王爷的事情,你担当的起么?”
就在那士兵愣神之际,她纵马一鞭,“枣花白”一声怒嘶,一人一马已经绝尘而去。
那士兵正在愣神之际,身边的另一个士兵,已经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兄,咱们不过是一个看大门的,实在没有理由得罪皇亲国戚。”
“老王,你说什么话?若是那小子是假扮的,咱们不就是担了私自放人出城的罪名么?”
“若是那人是私逃出来的,难道后面没有追兵么?”身边的老王反问道。
“那倒是。”他回头向那红马来路望了半天,也没有半个人影。只能作罢。
红马一路狂奔,苏婉只觉得身子仿佛腾云驾雾似的,大约驰出了二三里的距离,那红马方才慢慢停下。
当她慢慢抬头,眼前出现了翠绿盎然的树林,这正是当日洛迦带自己和洛碧儿来的地方,只是现在绿草萋萋,树影斑驳,早就不是当日的情景。
慢慢从马上下来,面上阴晴不定,心中暗暗想到:此刻他会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发现自己不在?他会不会来找自己?洛府的人会不会发觉自己已经私逃?
想到了他月夜轻吻,想到了他寿宴当日的箫瑟和鸣,想到他的当众允婚,心中一阵甜蜜。她如何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忽晴忽阴,之前还是好好的。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在成亲的那日变了,仿佛换了另一副心肠,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那日的悔婚,如此决绝,如此无情,她甚至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会跟他白首偕老,但是此刻徒留心伤,黯然落泪。
就在她默默落泪的时候,手心中忽然痒痒的。回头望去,笑意嫣然。
“怎么是你这家伙?”她笑着,伸手去抚摸那红马。
眼见红马神骏如斯,全身都是枣红的颜色,只是四蹄雪白,愈发显示出红马的剽悍雄健。
那红马似乎明白她的心思,用湿热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仿佛如孩子般轻轻蹭蹭她的衣襟。
“难道你不到你的主人那里么?我猜,你的主人现在已经暴跳如雷了。”她一边自说自话,一边用手轻轻挠挠那红马的脖颈。想到星鞅怒容满面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
红马见她笑了,仿佛通灵一般,将一只巨大的马头伸到她的背包那边蹭了蹭,好像里面藏着好宝贝一般。
苏婉想了想,笑道:“你在找什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么?”
她在背包中找了找,从里面翻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给你尝尝这个吧!”
她将包装撕开,放在红马口边。“你尝尝,我这个是德芙的。好吃极了。”
那红马却低头闻了闻,歪头望着他。“难道你还怀疑什么?以为是毒药么?”
她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大嚼,又掰了一块放在红马嘴里,“给你!”
枣花白看她吃了,这才放心地吃进去了。才不过一会儿,枣花白希希啞畣‘地长嘶,极为兴奋。
苏婉见红马长嘶,她翻身上马,口中轻喝:“走吧!巧克力!”反正它喜欢吃!
那红马摇了摇巨大的马头,对于这个称呼似乎颇有意见。
“不管你叫什么?反正我就叫你巧克力!”一夹马腹,“驾!”
第六章 投 宿
苏婉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和追兵,也不敢耽搁,找准一个方向,向前奔去。心中只是隐隐有个矛盾的心理,无数次回头向城中回望。既想从此之后不再回来,又黯然想着从此一别,不知跟洛迦相见何期。真真的要应了当日成亲的那句话,从此之后,你我二人相见无期,再不相见。
在马上鞍头的夹层中,发现了不少银票,银两。
心中大喜,暗暗想道:马儿呀,从今天开始,你就归我了。这些银两就当是你的主人星鞅赔给我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损失费吧。想到这里,她望着自己手腕上尚且淤青的地方,恨恨地骂道:“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哼,等那一天,落到我手中,一定给你灌辣椒水,做老虎凳。”
就在苏婉发狠的功夫。在节度使家中做客的星鞅,莫名打了一个很大很响的喷嚏。
三王爷转过头来,低声笑道:“星鞅,该不会是有那个姑娘想着你吧?”
星鞅垂下头不语,心中同样也是这样想着,只是带着杀人的目光,在心中暗自要找苏婉算账。
三王爷知道他还在悼念他爱马的被劫,笑道:“我知道你对你的枣花白爱逾性命。它跟随你多年,已经通灵。说不定现在已经回来了。”
但愿吧。星鞅心中这样想着,口中却道:“王爷,小人不敢奢望。只是……那女子如此可恶……”
“是么?依我看来,倒是很有趣……”三王爷想到苏婉慧黠的目光,这个女子真够大胆,居然敢当众打劫三王爷府中的高手的坐骑。
旁边作陪的节度使常介愚乃是一介武夫,一生戎马。府中妻妾成群,但是膝下只有一子二女,长子就是常子陵,纵然娶了亲事,但是秉承着其父优良的好 色 作风,也置了几房妻妾;长女常灵烟,现在贵为昭仪。次女灵蓉,年方十六,待字闺中。
现在三王爷驾临府中,自然希望自己的次女能够攀上皇亲国戚的高枝,使自己常家的基业永固。
因此,对于三王爷的登门,也极尽谄媚,奉承讨好。
苏婉正捣鼓着,也感到了一阵寒意。这一定是来自于星鞅的怨念呵。当下也不管他,又在夹层中找到一张详尽的大晋地图。
同时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所在方位和一些城镇的坐标,甚至还找到了通天观的位置。
只听莹儿说过,那通天观的掌教玄冠真人通晓古今,学究天人,能知过去,晓未来。或许他能够解答自己穿越而来的谜题,或者做法让自己离开也说不定。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跟他真的是相见无期,真的没有再见的时候了。心中隐隐有个心思,却是并不再策马狂奔,只是顺着向通天观的方向慢慢行着,那马儿自从王府中出来,何曾这样悠闲的走过,只是感觉身上的人儿,心事重重,总是想办法逗她开心。
忽而策马奔驰,忽而徐徐行来。
一路上,苏婉倒是渐渐地将想着洛迦的心思放淡,一路走走停停,看不尽的春水碧山,奇草瑶花。游山玩水,甚是恣意轻狂。所幸男装,并无人发觉。正值盛世,一路上也颇为平安。
前面已经到了平安镇。
她从大道慢慢走进镇中,经过了平安镇,再走几天,就快到通天观了吧。
正想着,望到了镇中的一处客栈——“迎客来”。
她还没有下马,早就有小二出来招呼:“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住店!你给我找一个单独的客房,我喜欢清静。我这匹马你给我喂一些上好的草料,别饿着它。”
小二答应着从苏婉手中接过马缰,却见“巧克力”猛然退后两步,口中长嘶,打着响鼻,貌似不满。
小二吓得后退几步,道:“客官,您的这匹马脾气还真大!”说着,向后退了几步。
“巧克力,不许调皮。”苏婉笑着,趴到它的耳边,挠了挠它的脖颈,悄声道:“吃饱了,喝足了。好好睡一晚,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巧克力”或许听懂了她的话,长嘶一声,喷着响鼻,不再倔强。
一路行来,苏婉对着它总是这样软语安慰,倒是相当管用。
“呵呵,客官。您的马儿真逗,还能够听懂你说的话。”小二这一会见红马不再耍脾气,这才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从苏婉手中接过缰绳,将它牵牵至后院。
苏婉草草地吃过饭,和衣上床休息。尽管有马儿代步,整天颠簸在马背上面,还是让她筋骨酸痛。
昏沉中,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似乎有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尽管她数次想睁开眼睛,偏偏眼皮重如铅块。是梦是幻?
直到清晨苏醒,头脑有些昏沉,似乎一夜没睡,没有精神。
也罢,就当做游山玩水了。就再耽搁一天吧。
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吵嚷。
尽管蒙上了头脸,还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吵嚷声。
“客官,你消消气!”那是小二的声音。
“什么?叫我消气?”那是一个粗犷的声音。
第七章 独 斗
苏婉揉了揉眼睛,看来是睡不着了。她推门走出房间。
恰好店店主回头,让出了身后的那个粗犷声音的主人。一脸的络腮胡,眼角带着刀疤,看这模样,不是通缉犯,就是作恶多端的主儿。
“店主,怎么了?”苏婉带着一脸的倦容,问道。
“是……”店主面带苦相,“客官,您的马把人家的马踢瘸了……”
“什么?”苏婉杏眼圆睁。怎么会这样?
“是……是小店的不是……”店主有苦难言,那个络腮胡的客人是半夜来的,谁知道伙计图省事,就将络腮胡的马同苏婉的良驹放在一个马棚中。
惨剧发生了……
现在马的主人自然不同意了。
“我去看看吧!”
两人随后跟在她身后,向着马厩走去。
一匹黑色的骏马倒在马厩中,兀自哀嘶,身边的“巧克力”躁动不安,显得异常愤怒。
苏婉走过去,望着倒在地上的马匹,回身道:“我的马儿有错。但是店家也不能逃脱责任。这样吧,我们两家各拿一半,你说怎么样?”
络腮胡眼神死死盯在“巧克力”身上,半晌道:“既然如此,我就只要你的马匹来赔我的马。”
“什么?”苏婉眼睛一瞪,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讲理?你的马并没有死去,只不过需要养伤,你是多少银两买的,我给一半。”
络腮胡寸土不让,强硬地道:“哼!我的黑马虽然不如你的那样神骏,但是也是我离不开的。我有要事要办,我不管你说什么,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