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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Funeral上前一步,将我抵在桌边,用温柔得无以复加的声音说道:“净雅,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摇摇头,有些狂乱:“我都已经有儿子了……”
“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Funeral渐渐靠近我,眼中收敛了以往的冷漠,只余疼惜与柔情:“以后,你不用自己承担一切,让我来做他的爸爸。”
瞬间,我平静下来,是到揭穿我这个骗子面具的时候了,深吸口气,我说道:“不,Funeral,你不知道,圣延他……有爸爸,我有丈夫。
Funeral的神色有些迷惑:“什么?”
“我骗了你,Funeral。”我鼓起勇气说出真相:“圣延的爸爸并没有抛弃我们,他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以前我所说的那些都是谎话,我是个大骗子!”
Funeral紧紧地盯住我,许久许久,终于相信我说的一切。
他怅怅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惊诧,愤懑,黯然,他紧抿着嘴唇,喉结不断抖动,极力忍耐着亲耳所闻的真实。
突然,他抬起拳头使尽全力砸向墙壁,那声血肉之躯与坚硬的石块相碰撞所发出的闷响回荡在我耳中,激起一阵颤粟。
我惊恐地睁大眼,只看见Funeral的指关节一片腥红,灰色的墙壁上沾满了斑斑血迹,让人心悸不已。
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疼痛,只是转向我,幽幽地问道:“你爱他吗?”
我胸中如焚,泣声说道:“Funeral,不要这样,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那么爱钢琴,怎么可以伤害你的手!”
也许是看见了我的眼泪,他渐渐平静下来。
我赶紧找出医药箱为他包扎伤口,骨节上血肉模糊,看地我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你爱他吗?” Funeral坚持问道。
我坚定地点点头:“爱,我很爱他。”
闻言,Funeral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吊灯,用一种虚渺的语气说道:“你走吧。”
我站起身来,抹去一脸的眼泪,径直走了出去。
现在最好的赎罪方法就是永远不在他面前出现,让我这个卑鄙的骗子从此消失无踪。
老天似乎在惩罚我,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我铁了心地继续往前走,希望能够重新大病一场,希望能把这些日子的不顺心全部浇没。
这时,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快速驶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上车。”Funeral命令道:“让我送你回家。”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我呆愣着,Funeral立即下车来,将我拉了进去,按坐在座位上。
他发动车子,淡淡地说道:“上次将你赶出门外,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不能后悔两次。”
“Funeral,对不起……”我拼命咬住嘴唇。
这时,绿灯亮起,他在斑马线前停下车子,转过头来,给我一个苍白的笑容:“是我自己要爱上你的,和你无关。”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上裹着的白纱布是那么触目惊心,我不忍再视,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旁边并行停着一辆最熟悉的车子,驾驶室上还挂有我亲手挑选的水晶吊坠。
而车主,则冷冷地注视着我。
耳畔嗡地一声响―――冉傲!
真的是冉傲!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一片冷漠。
我差点没哭出来,这下子我跳进太平洋也别想洗清了。
只见冉傲下了车,径直向我们走来,打开车门,沉声说道:“出来。”
我想起身,却被Funeral一把拉住,他戒备地看着冉傲:“你是谁?”
冉傲眼睛一眯,陡然危险起来。
“Funeral,他就是我丈夫。”我连忙解释道。
闻言,Funeral的眼神黯淡下来,手渐渐松开。
我赶紧站了出来,冉傲拉起我的手,将我送进车里,随后立刻发动车子。
来不及和Funeral道别,我只能从后视镜中看见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原地,久久地沉默着。
回过头来,眼角突然飘到后座上放着一只绿色的蛋糕盒子。
“下次别自己去,想吃的时候说一声,我去买。那里那么静,出了事怎么办?”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冉傲的话语。
原来,冉傲来这里是为了给我买蛋糕,心中一阵难言的欣喜,原来,冉傲也有意要讲和。
“冉傲,听我解释好吗?”我恳求道。
“如果是上次那类的借口,就不必了。”冉傲看着前方,脸色阴沉
“你不再相信我?”我问道,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愤愤:“你不也是曾经骗过我吗!”
冉傲突然一个急刹车,将我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转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你要报复回来!”
我看着愤懑的他,呆住了。
冉傲闭上眼睛,岔开话题:“说说你的解释吧,我会听的。”
我早就灰心,只是轻轻说道:“我的解释就是:不愿相信的人永远也不会相信。”
冉傲怔怔了一会,不再说话,重新发动车子。
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释,就算说清楚又如何,如果冉傲自己不解开心结,以后将会有更多个Funeral出现。
就这么,我们继续维持着冷战,大家都开始不约而同地加班,避免在家中碰面。偶尔即使撞在了一起,也只是低头走过。
而Funeral则被拍到到著名的同性恋酒吧去买醉,还和一俊美男子卿卿我我,关系暧昧,接着,身边的“知情人”报料说Funeral其实是名同性恋,而我则是个无辜的幌子。
这样一来,我的嫌疑完全洗清,媒体的注意焦点全在那名神秘男子身上。
我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Funeral的安排―――为了不造成我的困扰。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暗暗感激。
而杂志社里,因为胡仪已和衡平前几天双双受伤入院,我也寂寞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受伤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那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了,当时我正在座位上对着窗外的风景悲春伤秋,突然,接到胡仪已的召唤,只能强打起精神迎战。
一进门,就听见她焦急地问道:“你和那个Funeral到底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我懒洋洋地回答。
“普通朋友。”她阴阳怪调地说道:“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那又和阁下有何关系呢?”我哭笑不得。
“冉傲现在终于看清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她冷笑一声:“水性杨花,只会装无知勾引男人。”
“拜托你说话小心点。”别以为我不会发火。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她抄起双手,斜觑着我。
“谢谢你一天到晚不辞辛苦关心我们家的事。”我没好气:“不过我们家冉傲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就不肖你惦记了。”
“那又怎么样?”她眯起眼睛:“你不也是当妈的人了,一样在其他男人床上过夜阿。”
“胡仪已,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按纳住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
“难道不是这样?”她得意地看着我:“不过你可真厉害,什么绝品都能勾上手。”
“胡仪已!”我瞪着她:“只能通过贬低别人来维持你的自信心,难道你就不觉得可悲吗?”
她愣住:“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走近一步:“其实你并不是真正在乎冉傲,你在乎的只是他没有选择你。”
她僵硬地勾勾嘴角:“你以为你懂什么!”
“你所向无敌的自信心就瓦解了,所以你必须要贬低我来证明你的存在,来证明是冉傲有眼无珠。”我继续说道:“我可怜你。”
一口气说完,心中真是爽,这个女人看似精明,实则糊涂,不把她点醒说不定一辈子都会缠着我们,那就惨了。
“不要装出一副胜利者的神态!”胡仪已霍地站起,全身不住颤抖着,大叫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抓起桌上那本厚得像砖头的《辞海》,用尽全身力气向我扔来。
还好我反应快,及时偏头,那个巨型暗器擦着我的汗毛而过。
正在我暗暗庆幸命大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回头一看,衡平倒在地上,捂住脸痛叫不已。
原来阴差阳错地砸到他了。
我赶紧跑上前去察看伤势,那么厚一本书,绝对可能造成脑组织移位。
静心一看,只见鲜血汩汩地从衡平捂住额头的指缝间流出,情况煞是吓人。
这下遭了,我暗暗焦急,这孩子本来脑子就不灵光,这样一砸智商绝对临近70边缘。
看到这情景,胡仪已也被吓到,呆站在原地。
“快去叫人阿!”我喊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往外跑去,结果不知道腿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失去平衡,“碰”地一声撞在硬木沙发上。
胡仪已的脸色立即变地煞白,满脑门子的冷汗,看来伤得不轻。
来不及幸哉乐祸,我连忙大声呼救,伙同闻声赶来的同事将他们送到医院。
诊断结果出来,胡仪已小腿粉碎性骨折,衡平头上则缝了7针,都需要留院观察。
然而最惨的是,因为医院病房紧张,两个仇人还必须住在同间病房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想想都毛骨悚然。
衡平自然是一百万分的不情愿:“不是吧!居然要我和这种疯女人住在一间病房,岂不是羊入虎口?!”
“难道还怕我强暴你!”胡仪已上下打量他一眼:“放心,我的水准还没那么低。”
“你这个女魔头,我这张帅脸差点就毁在你手上了!”
“拿起镜子看看,里面那张脸也叫帅?拜托你不要让我笑掉大牙。”
……
就这样,两人每天都这么唇枪舌箭,弄得病房满是乌烟瘴气。
暗暗叹口气,不过这样一来,也不会寂寞吧。
“……净雅,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么任务?我回过神来,发现老板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下意识地答应着:“是。”
“好了,这次会议就到这里吧,大家好好工作。”老板宣布散会。
“到底给了我什么工作阿?”我一头雾水,询问一旁的妮娜。
“明天启程去马尔代夫采访F乐团和殷轩容阿,净雅,你魂游到哪里去了?”妮娜奇怪得看着我。
“阿!采访F乐团和殷轩容?”我心一跳:“怎么会叫我去呢?”
“你和他们应该很熟悉吧,这样采访起来也方便一点阿。”
“可是……Funeral会去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心,这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