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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花怒放,说了句“下次记得请假。”就放了我。劫后重生后,我忙问耗子和魏老师是什么关系。耗子说:“我舅妈是他小舅子老婆的妹妹。”我理了半天没理清楚,于是,惊叹一句:“你记忆力真好!”
经过这次教训后,我再也不敢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了!我的不稳定因素被铲除后,f4开始稳定得像泰山。我们开始像四个还未来得及做手术的连体婴儿粘在一起,“形影不离”已经无法再用来形容其粘状。
流星雨(2)
胡豹和耗子含苞待放的“梅”双双二度夭折。我和简晓武担心他们经不住夭折之痛,悲愤交加而自残身心,于是,强挤出一脸同情跑去劝慰他们。不想,胡豹一脸不屑,说:“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就那女的,我还没放在心上呢!我只是觉得无聊,想跟她开个玩笑。”还没等我们推敲出此话的真假,耗子不甘示弱,道:“就是!你们也不想想我耗子是什么人,就那肥妞,谁能看得上呀!我只是听说她父母离婚,怪可怜的,同情她而已!谁知道她还不领情!”简晓武心里窃笑,脸上奸笑,口上讥笑,道:“你们就吹吧!不知道是谁用f4的海报把床头那女的名字遮住了!还对着那些‘漏遮之名’发呆呢!对了,叫李什么哎哟,不记得了,胡豹叫李什么?”胡豹气得像是被食物塞住了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好涨红了脸愤怒而羞愧地看着简晓武。简晓武得胜,兴奋不已,立刻乘胜扩大战绩,大有秦国吞六国之势,矛头直指耗子。就在简晓武把目光投向耗子的一刹那,耗子顿时明白祸水正直奔自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耗子潜能被激发,脑子以超祸水流速的速度转动着,灵机一动,不仅自卫,而且反戈一击,道:“我和胡豹是重情之人,哪有你那么冷血呀!你再不行动,你家梦姑可就跟人跑了。你没看到你家梦姑跟方锋有多亲密!”胡豹喉咙的交通堵塞被耗子一席话疏通得畅通无阻,感激地看了耗子一眼后,说:“是呀!是呀!下了晚自习还坐一起喁喁情话呢!”这回轮到简晓武尴尬了,他面红耳赤地说:“你们再说一句试试!人家讨论作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耗子和胡豹齐切,切得简晓武羞愧难当,一时又做不出相应的动作,只好甩门而出。
此后,胡豹和耗子把无处寄托的感情都放到了简晓武身上,一心要把梦姑从简晓武黑暗的梦里拉到太阳下来。并说长痛不如短痛,不想看到简晓武再受暗恋之苦。言下之意,他们认为简晓武也必死无疑,只是想找个同类而已!
那天,简晓武依旧装着对胡豹和耗子搜集的关于梦姑的情报不感兴趣,可期待的眼神早已将其暴露。胡豹见状,故意欲言又止,道:“方芸和方锋算了,不说了,人家晓武还是比较喜欢暗恋,才不屑知道这些呢!”简晓武招架不住,连忙说:“你倒是说呀!”胡豹笑了笑,说:“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同村而已,而且我还打听到方芸说过,她喜欢成绩好的人。你看,方锋就次次考第一名。我说,他们俩怎么天天粘在一起呢!”说完,一脸同情地看着简晓武。简晓武低下头,没有说话。此时,他心中的涟漪已成巨lang,在他此后的行动中可见一斑。
爱情是男人的兴奋剂,是女人的化妆品。这话前半句在简晓武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而且简晓武的兴奋剂加了醋,药力更强于一般兴奋剂,好比南孚电池比一般电池电力要足好几倍。得知方芸喜欢成绩好的人后,14名的他开始以泪换汗(把泪水咽下,让它以汗的方式流出。)地苦读,虽不知道这个兑换比例是多少,但一定不会低于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比例。当时已是冬天,说流汗有些离谱,可文人就喜欢用“流汗”形容人努力工作学习谈恋爱,用“流血”来形容人伤心痛苦不想活,才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呢!再说,简晓武思念梦姑的心里,为梦姑浴灯光奋写的手里,因紧张流的汗确实不少,身上流的汗就当是被毛衣棉袄吸去了。“天道酬勤”“一份耕耘,一分收获。”“黄天不负有心人”等半死不活的励志大道理幸运地被简晓武激活。当然,更幸运的是简晓武,因为他传奇般地考了第一名。更传奇的是方锋和他的名次进行了完美的对换。也就是说,方锋考了第14名。这样的惊天大逆转,让简晓武受宠若惊。方芸一句“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更是让简晓武直接受惊,而且受惊不已!
简晓武初告成功,大肆炫耀。胡豹和耗子乘机邀功。胡豹无限夸大搜集情报的艰辛,那艰辛被他夸张得好像二万五千里长征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简晓武明知被胡豹忽悠,但还是连声道谢,并承诺晚上请他吃泡面。耗子当然不甘示弱,说:“搜集点情报算个鸟!我还到魏老师那帮你告了他们一状,说他们在谈恋爱呢!没看到他们下了晚自习不敢再坐一起了!”简晓武一听,大骂耗子陷他于不义,并说自己完全可以凭自己实力获胜,无需耗子多此一举放冷箭。耗子的好心被简晓武当驴肝肺践踏得面目全非,大叹:好人不是人做的!把雷锋及向雷锋学习的人都骂成“不是人”,连号召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毛主席也成了号召大家“不做人”的罪魁祸首。简晓武意识到革命尚未成功,还需两位同志帮他努力,又怕他们再惹是生非,就说:“兄弟对我好我知道,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最好先跟我商量下,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耗子委屈的心算是得到平反,说:“那好!我正有件事要跟你说呢!”简晓武喜出望外,问:“什么事?”耗子说:“你看你现在也算初告成功,我们要乘胜追击,来个英雄救美,一举将方芸拿下!”简晓武正要问怎么英雄救美。胡豹抢着说:“这是我想的计划,下次来学校的时候,我叫几个以前的同学在半路上拦住他们,然后我们装着出去营救,并装着把他们打跑。这样不仅可以英雄救美,还可以羞辱方锋一顿,一举两得!”简晓武听后,露出流氓本色,说:“这是个好主意!老子还巴不得来场真的呢!”
流星雨(3)
简晓武回到家正碰上他爸打麻将输了钱,一听到简晓武说不读了!顿时,像燃着的汽油上又浇上了更多的汽油,火冒三丈,一巴掌又把简晓武打回了学校。到学校,简爸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才安抚住魏老师半真半假的生气。简晓武跟我们说这些的时候像是在说别人的笑话,又像是在说自己的光荣史。还指着脸上的指痕说,那个浅一点的是老东西打的,那个深一点的是她爸打的。像是在炫耀自己脸上长了十根奇特的竹子!
第二天,耗子把他爸叫了来,并告了魏老师一状,说他殴打学生。之后,我和胡豹都幸免于难。
经过这一劫难,简晓武对方芸彻底死心。见了她,像是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躲。实在躲不了,就把自己当作对老鼠没兴趣的病猫,对方芸视而不见。终于,有一天,方芸厌倦了和简晓武玩猫和老鼠正串反串的游戏。堵住简晓武说了句“对不起!”可简晓武正玩得带劲,一句“对不起”完全没产生阻力。倒是,方锋的一句“对不起”让我们心生敬意。简晓武“敬意”过头,竟要让他加入f4,更名f5。我们正苦于找不到反对的借口的时候,简晓武一句本用来动员的话“f4算什么,f5来了!”让我们恶心不已,借口顿时像雨后春笋般萌生,但萌生速度雨后春笋远比不了。耗子反应最强烈,道:“简晓武,你什么意思?什么叫f4算什么?你别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最后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我告诉你,你要让他加入可以,我第一个退出!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简晓武一听,脸色大变,刚要投降道歉。胡豹生怕自己的借口死于腹中,抢着说:“就是!你别被那人一点点好意就收买了。再说,你看看方锋那样子,蓬头垢面的,那头发简直就是个鸟巢,把他加进来,我们f4的形象还要不要了!”从那以后,“鸟巢”就成了方锋的外号。谁也没料到这个中国应试教育的产物在几年后会闻名全世界。简晓武明知f5要死于腹中了,但还是“司马当活马医”地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看清形势,不敢逆流而上,怕被胡郝二人的唾沫淹死,于是,说:“f4挺好的,弄个f5有点不伦不类。”简晓露出早已准备好的失望表情,说:“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
三段爱情就这样像泡沫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破灭了。一个比一个破灭得悲壮,或许是因为简晓武的泡沫破得实在悲壮,老天也觉得他的爱情死得冤,为表示同情,竟下了场大雪。这场大雪让一切尘埃落定,也给我们在“围城”里一半的生活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寒假短得让我们还没来得及思念彼此就结束了。以至于我们到了学校完全没有声泪俱下地诉相思之苦的想法。
新的学期以类似矿泉水的平淡开始,以类似纯净水的平淡进行着。看似干净透明的水实际早已被污染,而且污染越来越严重,本该无味的水现在变得越来越苦涩。试卷,作业,辅导书,以及老师像苍蝇鸣叫一样不厌其烦的敦促,都一股脑地往水里扔。我们硬着头皮,喝下苦水,苦不堪言也无处申诉。是呀!面对污染,大家都是忍气吞声,明知道无用,干嘛要去申诉!于是,应试教育的鞭子更加肆无忌惮地变粗变长,一鞭一鞭猛烈地向我们抽来。这是个淳朴的小镇,连老师这类文化人也淳朴得可爱,竟不知道拿素质教育来做幌子。魏老师就说过,素质教育是北京,上海那些发达城市的专利,像我们这样的穷地方,只有考试才能改变命运。所以,我们绝不能有半点放松,就是吃饭,睡觉,上厕所也不能忘了学习!魏老师就是这样说的:吃饭,睡觉,上厕所也要学习!我们深知已上贼船,只好极不情愿地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卧薪尝胆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