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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儿小嘴一撇,慢慢低下了头,好像被人揭穿自己做了坏事的孩子,姗儿,她不能出卖,那就只有把自己抵上了。
任谁都知道这是她的借口,却天衣无缝的任谁都想不出该怎么反驳。
“那姗儿现在在哪?”
于震紧接着问道,只是态度,明显又比刚刚柔和了很多。
“伯父,伯母打的人家好疼——”
右儿走到于震面前,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委屈地抓着他的衣角说道。
于震嘴角抽搐,他老婆还被人打了呢!这个臭丫头,越来越腹黑了,竟然片刻功夫不到,就反咬了过来,毕竟是林梦兰先打的人,而打林梦兰的人,也不是右儿。
南宫旭一直都处于看戏的那一方,有意思,这次,看看于家怎么解释,送来了一个冒牌林家大小姐,算算时间,父亲和南宫亦也快要到了。
“右儿——你伯母她——”
“呜呜……伯父答应舅舅要好好照顾我的,是不是伯父怪右儿做错了事,我知道了,伯父是讨厌右儿了——”
右儿哭的梨花带雨,那悲悲切切的表情,看得四周的客人心里一软,开始责怪起于家夫妇来了,这女孩,毕竟还只能算是一个孩子,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静恩越已经回到了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手里,那半杯红酒却一点也没有动过,清澈的眸子浮起淡淡的氤氲,这个女孩,越发的有意思了,这场戏,把所有人都带进去了。
右儿不知道南宫亦是何时站在那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只知道,看到他的那瞬间,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慢慢飞出,那里,空空的、凉凉的一片,刚刚的那个口齿伶俐的她,呆呆地张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平静:你今天很漂亮
“右儿,你今天很漂亮!!”
南宫亦嘴角勾起,淡笑着看着她说道,只是那笑,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情绪,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冰山,我——”
“嘘——”
右儿话还没说,便被他打断,冷彻入骨的手指放到了她的唇边,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丝丝凉意传入脖颈,那是他的呼吸。
“于伯母,我不管她是谁,但现在,她是我南宫亦的女人,伯母不介意我带她出去吧!”
南宫亦薄唇轻启,樱色的双唇格外魅惑,低沉磁性十足的声音仿若有魔力般,任谁听到都不忍拒绝。
“冰山——”
右儿出声,却发现声音哽咽沙哑,就像乌鸦的叫声般难听,心底酸涩难忍,却努力配合着他,冰山想做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能感觉到,他会越走越远,直至自己再也抓不住他,再也感觉不到他。
“嘘——我们出去吧!今天的夜空很漂亮,陪我去看星星,好吗?右儿——”
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声音却小的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今天的夜色,像南宫亦说的一样,的确很好,幽兰的天空,飘渺如烟海,漫天的繁星,明亮晃眼的星星不停眨着眼睛,美丽地不可思议,右儿从来没有觉得,星空也可以这么漂亮,漂亮的让人心悸。
南宫亦就那样站着,明日湖边上的几盏灯散发着淡淡的冷光,他不说话,右儿也不敢先说话,气氛就这样僵着,心里绞痛难忍,怎么办?冰山生气了,他越平静就说明他越生气。
“右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过了很久,久到右儿腿都感觉到酸麻,久到全身似乎都变成了冰块,南宫亦低低出声,漆黑的眸子,在夜色里,在暗黄的灯光下,更显迷离神秘。
“冰山,对不起——”
右儿低喃,这样平静的南宫亦让她很不习惯,头皮发麻,是她错了,她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本来想趁他发现之前离开的。
、平静:你到底想怎样?
“是什么右儿呢!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名字了吧!啊?右儿?”
南宫亦抬起她低下的头,静静凝视着她,这个女人,原来胆子一直都很大,竟然骗了他这么久,于以姗,哈哈——于以姗,太可笑了,他南宫亦竟然爱上了一个骗子。
低低的呼吸就在耳畔,属于她的淡淡薰衣草味,此刻却冷得让她心颤,这样的冰山,让她感到害怕,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宁愿他对她大吼大叫,宁愿他对她发脾气。
“丫丫个脑袋的,南宫亦,你够了,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这样不温不热的折磨人,你到底想怎样?”
右儿受够了,伸头也是一刀,不伸头也是一刀,再这样下去,她指定会疯掉的。
“问错了吧!是你想怎样?这样骗我,很好玩是吗?很有成就感?过来会会我,怎么样?于以姗的未婚夫你还满意吗?右儿小姐——”
南宫亦低笑,讽刺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他最讨厌人骗他,骗他的人都该去死,可是眼前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力,那么心痛,他这么相信她,她竟这样骗他,不可饶恕。
“满意,我特别满意,南宫亦,你高兴了?我是过来帮姗儿的,可是,我没有料到,真的爱上了你,爱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我应该早点走的,可是我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走了。”
右儿大声吼道,丫丫个脑袋的,要死了不是,她就是冒牌货,她就是骗了他,那又怎样?她还爱上他了呢!太奇怪了,她竟然爱上了别人的未婚夫。
“说完了,那可以告诉我了吧!”
南宫亦明显一怔,他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些话,她不是应该哭着求他原谅吗?猪的思想,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我又不是故意想骗你的,姗儿有她爱的人,我是她最好的姐妹,我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刚刚你也看到了,她的父母,跟你家老头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右儿一字一顿,她不想瞒他,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她就一次性全招了吧!
、平静:你不走,我走。
“这不能成为你骗人的借口,你有很多机会说出来的,而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南宫亦残忍地笑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激起右儿一阵战栗,还是这样不温不热的,他到底想怎样?右儿快要疯了。
“南宫亦——”
右儿大吼,却激不起他任何情绪,怎么办?这样的冰山,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血液里流出,慢慢的,在空气中蒸发。
“猪,这场戏,已经接近尾声了,我容忍不了别人骗我,所以,你走吧!”
南宫亦闭上了眼睛,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了指心,那狠厉的力道,似乎要把整个手心都握出血来,面对这个女人,他还是狠不下心来,可是,他也容忍不了欺骗,所以,就这样吧!
右儿没有动,她好像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叫接近尾声,什么叫你走吧!在他心目中,她就是这样的可有可无吗?她就那么不可原谅吗?丫丫个脑袋的,她凭什么要走。
“你不走?”
南宫亦挑眉,深深地望向她。
还是没有回答,右儿的影子,在灯光下微微颤抖,或许是因为风的原因,有点冷。
“那好吧!我走——”
南宫亦低叹一声,转身——
离开。
“冰山——”
右儿一愣,随即跑上前去,一把搂住了他,紧紧地,她隐约感觉到,这次她若放手,就再也握不住了,他会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那双小手,此时就在他的腰上,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他能感觉到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她是在害怕吗?淡淡的体温传来,有着只属于她的清香。
心,轻微的动摇了。
手,却握住了她放在腰上的手,一只一只,慢慢掰开。
右儿颓然地松开抱紧他的双臂,看着他的背影,就那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一步一步,异常坚定。
“死冰山,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放心,我会离开,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右儿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声音沙哑,丫丫个脑袋的,这是他想要的吗?那她就成全他,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死了再找。
、他后悔了:没有回来
天,不知在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星星,在天空中隐去,泪,已经流了满脸,她却浑然不觉,脱力了一般坐在地上,呆愣地看着南宫亦消失的地方。
“右儿,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嗯!皇甫明,你猜中了,真的结束了,我想爷爷了,我们走吧!”
右儿轻声应道,没有拒绝少年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拒绝少年温暖的怀抱。
相遇是命中注定,有些人,注定会一世纠缠。。。。。。。。
单身别墅里——
葡萄架下————
南宫亦在静静地坐着,脚边,滚落了一地的酒瓶,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红色桌布的大理石桌上,摆满了未动的啤酒。
怎么回事?喝了这么多酒,不但没有醉,还越来越清醒,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的身影,第一次来到这里,对着他犯花痴,还声色俱厉地对他吼,丫丫丫个腿的,你说谁是女佣呢!或许,只是那一个瞬间,她便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爱上了那个女人,腹黑无赖,还贪小便宜,爱钱,她的身上,没有一向符合他的审美标准,可是,就那样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爱情,毫无预兆的,在心底悄悄发芽。
或许是南宫天找他时,她的那一句:冰山,我会保护你的。
或许是他被唐叶天侮辱时,她的那一句,你说谁是废物。
或许是在那晚的摩天轮上,她说:冰山,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或许是生日时,路痴的她迷了路,却在他的吼声中献宝似的拿出蛋糕,说:冰山,生日快乐。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在他被围攻时,她逃跑了却又跑回来的时候,亦或者在食堂他和风潇雨对峙的时候,那次,他夺走了她的初吻,也许是更早的时候,一起吃烧烤的时候,也可能是第一次在湖边吹奏的时候。
心里烦躁,她没有回来,甚至没有回来取回她的东西,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坐在这里,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来,猪也会生气吗?手里的电话一直在一个号码上,那个“猪”字,在不停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