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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彬杨一句严肃的“开会呢”,就挂了电话。
峰子笑嘻嘻的看着端来茶的齐曈:“离了好,能分财产,换个男人更潇洒。我帮你算算你和他婚后的共有财产啊。啊呀,不少不少,你带着这些嫁妆嫁我吧,可千万别装骨气不要,那是最最最最愚蠢的,凭什么不要?他要是敢不给,我帮你请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峰子,”齐曈弱弱的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惯常与他针锋相对的齐曈忽然变得柔弱无力,陈峰不适应的挠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会说话了。不听我的话,吃亏了吧,当初让你别跟那小子搞在一起,你不听,看看,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爱上一个人,还要和他离婚,惨呐!”
齐曈的眼泪没有预告的就掉了下来,忙转过身擦掉,回身没事儿人似的:“这不好笑……”
陈峰好似出了一口恶气:“太好了,陆彬杨也有今天!早离早超生。那小子不是东西,老婆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瞧瞧,又不爱听我说他坏话,你这样,我怎么敢娶你嘛?”
齐曈看着他:“你是忙人,忙你的去吧。我还不至于想不开,阴阳怪气的在我眼前只会让人添堵。”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生意。知道陆彬杨拿什么威胁利诱我?” 峰子启发的看着齐曈,眼里闪着光。
齐曈笑了:“生意呗,除了钱,没什么能让你这么勤奋热心。”
峰子满意:“聪明!所以,我就委屈点儿当两天小工吧。”
齐曈闭了闭干涩的眼,发自肺腑:“峰子,你真好。”
“啊?”
“谢谢你的关心,彬杨有你陪着真好!”
“别来这一套,酸!”
齐曈说:“其实你是最通透的人,只是用玩世不恭的耍宝做伪装,装出一副草包的样子,心里却是最明白的。”
陈峰嘿嘿嘿一笑:“看出来啦?大智若愚嘛。”
“真狡猾。”齐曈陡的转移话题:“你和张敏怎么样了?”
“啊?”
“张敏,那天打网球的女孩,个子高高的,我记错名字了吗?”
峰子呻吟:“烦死我了你!女人都八,没个不八的。”
齐曈笑了:“要不叫她一起来吧,反正咱俩呆着也没事儿。”
“不叫,那个泼妇。”峰子咬牙切齿的,打开电视翘着二郎腿发短信。
中午休息时间陆彬杨回来了,齐曈给两个男人做了饭。饭后,陈峰瞧着在厨房洗碗的齐曈问陆彬杨:“怎么搞的?闹到要离婚?”
陆彬杨不说话,看着厨房方向发呆。
峰子摇头:“你这德性就是已经有安排了,你闹危机、你老婆让我哄,让我当保姆,有良心没你?”
陆彬杨叹气:“我怕她躲了,事情就更难办了。替我看她几天吧,看着这个勇敢的逃兵。”
峰子胳膊肘撞撞他,有幸灾乐祸的快意:“你也有今天?当初把安雅害成那样,活该你!”
陆彬杨笑,有些酸涩有些得意:“是活该,但是我圆满了,你呢?后悔无穷吧?”
陈峰轻蔑一哼:“我正蹿腾齐曈和你分家产呢,割肉疼死你!”
恰好手机的短信声响起,峰子忙低头看,拇指已经活动着回信息了。
陆彬杨不屑看他,去厨房找齐曈。
齐曈正摘下围裙往墙上挂,陆彬杨给她递过洗手液,齐曈接过,打了一手细腻洁白的泡沫,放在水龙头下面冲。问:“离婚的事什么时候办,我把结婚证找着了。”
“那事好办,去了盖章就行。我最近忙,忙完了一起去。你先在这儿住着,就算离,这间公寓也分给你。”
齐曈的手顿了一下,关掉水:“你抽时间吧,拖着很麻烦的。”
“过两天再说。对了,我让人把家里的衣服都拿来,下午司机送过来,你给我整理好放衣柜里。”
齐曈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和家里闹翻了,得住这儿。”
“那我回自己家住。”
陆彬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齐曈呆呆的抬头看他。
陆彬杨看着她的手,说:“没办离婚前,咱们还是夫妻,对吧?”
“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住在这里也是为了和你讨论离婚财产的分割细节,给你多少倒是无所谓,但是一定要公平不是?——医院那事我没再追究,你们院长的意思是想内部查完私下处理责任人,答应不追究你的责任,让你回去。我同意了,明天去上班吧,上下班我接送你。”
第五十三章
如果从一夜情延伸的契约婚姻都能继续下去,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引以为尊严?
齐曈上班的第一天就没有回公寓。陆彬杨早早的等在医院门口。下班时间过了半个多钟头还不见人出来,打她手机关机,他只得停车进了医院。住院药房黑漆漆的,不见一个人,只有陈列整齐的药品。陆彬杨去了老干病区,值班小护士说护士长和齐曈一起下班走了。陆彬杨要了瑾儿的手机号,去病房看奶奶。
说是来陪老人开心, 可他不停的走神沉默。奶奶都看出来了,问:“总是皱着眉, 遇到难事了?”
彬杨笑:“没有。”
笑容很快淡去,不由自主的,他又发起了呆。
路老太不多问,瞅着他笑:“齐曈刚来看我了。”
“她来了?说什么了?”
“吵架啦?”
“没有。”
“骗不了我,那个也是心事重重的发呆,又急着走。她走了你来,可不就是闹别扭了?”
彬杨不语,奶奶打个哈欠:“我没几天日子了,得活的舒心。你这样子看的我难受, 走吧走吧,你们的事别来烦我,过几天两个人一起来,开开心心的陪我说话。”
陆彬杨出了病房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吹冷风, 给瑾儿打电话, 语气不是很善:“我是陆彬杨, 让齐曈听电话。”
他能想到瑾儿手捂着电话,在和齐曈眼神交流。齐曈接电话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 他先问:“手机没电了?”
“嗯。”
“说好我来接你,为什么先走?我在医院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现在还在等。”
听筒里响起脚步声, 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齐曈才说:“我给你发短信了,是不是没收到?我今晚不回去了。”
陆彬杨看到那条言简意赅的短信了,他当时就直接删除当没发生过。电话线两边的人都不说话也不挂断,最终,陆彬杨妥协了:“为什么?”
“你不忙的时候咱们去把手续办了吧,总拖着不好。”
“这不是儿戏,齐曈。”
齐曈抢着说:“所以要抓紧,你当着父母和妹妹的面答应的,我不想你没信用,也不想被人说玩拖延的把戏。”
很久陆彬杨才说:“让你受委屈了,当时我只是想让馨柳轻松点,她的个性你也知道, 何况你已经说出了口,我不点头她不会罢休。齐曈,我不离婚,你我之间没有分手的理由。”
齐曈说:“彬杨,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如果从一夜情延伸的契约婚姻都能继续下去, 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引以为尊严?值得我去坚持?”
齐曈挂断电话,出房间把手机还给瑾儿。
瑾儿琢磨着齐曈的脸,齐曈笑:“看什么看?”
瑾儿笑不出来, 齐曈倒在沙发上:“放心吧,不会像上次那样寻死觅活的,都是第二次了, 我已经刀枪不入了。”
和项临分手时她险些醉死,很没面子的躺在医院里输液,一边哭得天昏地暗。锻造过的铁已然成了钢,再入炼炉,也会疼,却不会有粉身碎骨的不堪忍受。因为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是,刚才电话里彬杨少见的软语安慰让她恋恋不舍。
“男人都有病,”齐曈说:“在身边时不珍惜,觉得你尊重他、顺从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失去时才意识到女人这样心甘情愿的付出有多可贵。”
瑾儿误会了:“你是说项临?真不是好东西!李馨柳那儿肯定就是他在煽风点火, 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他肯定还爱着你, 受不了每天看到你, 看到陆彬杨宝贝你, 见不得你过的比他好, 心理真阴暗。”
齐曈说:“可以理解,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女人永远的初恋,分手了,她最爱的人也是他才好, 甚至在心理要为他守节, 对他留恋不舍。这样他才是最完美的情人。”
瑾儿恨恨的:“叫我说,不离婚,就要在那俩人眼前活的光鲜亮丽,气死他们!”
齐曈笑了,笑她的率真:“我也想气死他们,可自己活的就太煎熬,不是我装大度不计较, 只是不想为了斗一口气把自己牺牲了。再说,还有我爸妈呢,为了他们,我也好活的好好的。”
她这几天所有的精力都在盘算今后的生活怎么过, 先得把爸妈接回来, 一家人在一起, 再苦她也开心。
瑾儿说:“你啊,太善了,干嘛总把悲剧都往自己身上加?”
“我不是善良,是理智;这也不是悲剧, 是选择。”齐曈说。爱情太不可靠,可能会升华、也有可能枯竭,说到底是愿赌服输的赌博。何况这爱不惊天不动地,只是小儿女的相思依恋,不值得押出她的自由和尊严去做砝码,砝码太沉,天平只会倾斜。
“我没那些闲工夫,我得去挣钱。唉,生活有时长得让人厌倦,有时短的可怜。”
“生活是饭,感情是味道。珍惜眼前人也是最应该的。”瑾儿提醒她。
齐曈摇头:“伸手要钱的日子是消闲,可我要活的刚硬舒展。”
“瞧你说的那么严重, 陆彬杨没有把你当小妾虐待吧?”
“他是没有,但他太像个国王了,”齐曈想着彬杨的样子,笑意柔和:“也许是我太把他当国王了。可我曾经也是个公主不是?有点公主病, 矫情虚荣的本性这辈子改不了。”
瑾儿也笑了:“看你的样子像没事人似的,真放得下?”
齐曈右手捂住心房, 像是按住疼处, 表情夸张的失真:“有事,会伤心,不过不会欲绝。所以来你这里找温暖、吐苦水。”
彩蝶展翅要经历化羽的艰难,还要剥离、舍弃自己血肉做成的蛹。齐曈觉得,陆彬杨和项临都是她的蛹, 不同的是,此时脱离项临的束缚让她彻悟、解脱;与彬杨, 则是剧痛大于小乐的割舍。
很早就清楚,她是爱他的。
只是, 这场爱的种子萌发自她避难的私心,而买种子的彬杨不知道买的是一株仙人掌, 保鲜膜只能让她窒息。
“如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