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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你这些天疏远我,就是在想如何跟我分手?这就是这几天你深思熟虑过后的结论吗?”邹牧眼睛深邃复杂不已,直直地盯着单小晚。
看到邹牧受伤的表情,单小晚的心疼得喘不过气,她好想说,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可是,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对他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是。我要和你分手。”单小晚说着违心的话。
“为什么?”
“因为你的工作收入不能养活我,我对衣食住行都有严格的标准,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单小晚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决绝无情。
“你不是那种人。”邹牧依旧不死心地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神情里寻找出一丝破绽。
“我是。我从头到尾就是。我习惯了高高在上,我之所以答应和你恋爱,也不过是我一时心血来潮,现在玩腻了……”单小晚的话未说完,就被邹牧打断。
“我不准你那么作贱自己,你根本不是那种骄纵跋扈的人。”邹牧上前双手紧紧地钳住她的肩头。
“放手。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单小晚用力推开邹牧,然后快速跑上二楼。
留下邹牧高大的身影在客厅里散发着浓浓的悲伤和失落。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关梅梅进到办公室就发现独自发呆的单小晚,笑着问:“怎么了,我的小晚同学,发什么愣呢?”
单小晚没有理她,抓过桌上的一份文件低头翻阅着。
“文件拿反了!”关梅梅出声提醒。
单小晚木讷地合上文件,把文件转了一圈,然后打开。
关梅梅看她这样子,很不开心,心不在焉的,前些天还兴奋快乐不已,怎么这几天就闷闷不乐了。更奇怪的是,她没有看到邹牧来公司。莫非是两个人吵架了?
“小晚,你没事吧?跟邹牧闹别扭了?”关梅梅关切地寻问。
“你现在出去工作,晚上把你的时间留给我,我们一起喝两杯。”单小晚头也未抬,不紧不慢地说。
关梅梅见状,开口说:“好。”
临关上办公室门,关梅梅又回头看了一眼单小晚。她走到办公位置,想了想,给邹牧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喂。”邹牧在电话那端低声说。
“邹牧,你在哪呢?为什么没来公司上班?你知不知道小晚很不开心?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关梅梅连语炮珠地说。
电话那端微顿,然后说:“我们分手了。”
“邹牧,你个浑蛋,小晚哪里不好了,你要和她分手?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关梅梅怒不可歇,不问缘由就先骂了邹牧一通。
“或许我们不合适。身分、地位的悬殊都太大。”
“邹牧,你怎么可以这么浑蛋呢?小晚从来没有嫌弃你,你倒是先自卑起来,你以为你那是男人尊严吗?不是,你那是没有信心,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接受她。当初你喜欢她的时候,你就会料到可能遇上的事。好了,两个人恋爱一段时间,你倒是忍受不了流言闲语,把小晚甩了,你让小晚怎么办?让诺大个公司里的所有员工拿她当笑话讲吗?”关梅梅在电话这端咆哮。
“她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吗?”邹牧说。
“怎么回事?”关梅梅震惊,提分手的是单小晚。
关梅梅和邹牧讲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挂断。她又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若有所思起来。
晚上,单小晚和关梅梅去了一家酒吧。
单小晚轻啜着鸡尾酒,满脸的落寞和悲伤。
“怎么了?要我陪你来,不是让我看着你喝闷酒的吧!把心中的苦水都倒给我听听。”关梅梅把手机放在桌上,也点了一杯酒。
“我向他提分手了。”单小晚低垂着眼眸。
“为什么?”关梅梅问。
“我配不上他。”
“向来聪慧美丽的单小晚,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吗?”
“郁阿姨希望我和他快点结婚生孩子。可是我……”单小晚微顿,又抿了一口酒,说,“我已经三十岁,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当母亲。”
关梅梅听到这,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拒绝邹牧吗?”
“我不能生孩子,这对于是独子的邹牧,或多或少是很残忍的。我不想郁阿姨的希望落空。”
“是他的母亲劝你离开他的吗?”关梅梅问。
“没有。阿姨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是心存内疚,上次到他家,郁阿姨和叔叔对我很热情,我不想让两个老人当爷爷奶奶的希冀越来越远。或许邹牧的妻子不是我,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完成心愿,幸福美好的生活。”
关梅梅心疼地拉她入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小傻瓜,你为什么不和邹牧商量下,看他如何说。”
“我不想让他左右为难。”
关梅梅安慰道:“小晚,现在的医学越来越发达,曾经医生也只是说不易怀孕,并不代表不会怀孕。所以,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我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抱希望,那么就不会痛苦了。”单小晚苦涩地又喝了一口酒。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关梅梅劝说道,手不经意地把玩着手机。
“曾经有段时间我恨极了酒,但现在,它确实是个好东西,可以忘记烦恼。”单小晚说着,又仰头喝了一杯。
“真打算和邹牧永远不见了吗?”关梅梅问。
“梅梅,我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不准再说这种话。”关梅梅制止她。
单小晚凄然地一笑,摇摇头,说:“我怀了井上哲也的孩子,易南天为了救我,丢了性命。而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知道井上哲也是谁吗?那个夺我第一次的男人。我……”
单小晚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关梅梅抱住她,让她在她怀中大声地哭。
“小晚,事情已经过去了。忘了吧。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单小晚哭着说:“我忘不了。我害怕邹牧瞧不起我。我害怕他嫌我脏。”
“小晚,别说这种丧气话。发生那样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邹牧不会的。邹牧爱你,他会包容你的曾经,而不是心存芥蒂,揭露你的伤疤。”
单小晚的眼泪直流,抱着关梅梅,继续说:“我已经对他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他不会原谅我的。”
“小晚,你是为他着想,如果他知道后,不会怪你的。”关梅梅劝说道。
“邹牧肯定恨死我了!”单小晚哽咽道,她觉得她那天的话真的很伤人的自尊心。
“小晚,你爱上邹牧了,你知道吗?”关梅梅轻抚着她的后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会很在意他的眼光,这种习惯从我们刚认识一直持续到现在。每当我在他面前表现出窘态,我就想下次在他面前一定要呈现出自己最美好的状态,可我每次都没有如愿,反而表现得更糟糕。当他对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感觉幸福在向我招手。可是幸福总是不愿长久眷顾我,要我认清现实。我向他提出分手的那刻,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我知道没有了他,我不会再遇上比他更好的。可我还是违心对他说了重话。”单小晚哭着说。
“小晚,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睡会吧。”关梅梅轻轻拍着断断续续抽噎的单小晚的后背。
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单小晚靠在关梅梅怀中睡着了。
关梅梅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个保存键,然后拨了一串数字。
别放弃他,好吗?
第二天,单小晚揉揉胀痛的头,然后睁开眼。
“邹牧。”她唤道,轻轻地摇摇头,“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我在这里,摸摸看。”邹牧的大手包裹着她柔软嫩滑的小手。
“邹牧,我们已经分手。”单小晚抽回手,把脸别向一边。
邹牧重新拉住她的手,认真且温柔地说:“我爱你。对不起,是我不够细心,忽略了你内心的感受。”
“邹牧,我……”单小晚眼眶中有泪光浮动。
“什么都别说。关梅梅已经把你们昨晚的对话录音拿给我听。现在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邹牧目光坚定而温柔地注视着她。
单小晚没料到关梅梅会将昨晚两人的对话录音,并给邹牧听了。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顾虑,可是她一点都不想他为难。她抬头看着他说:“阿姨会失望的……”
“谁说我会失望的?我对自己的药膳是非常有信心的,相信我,你所担心的问题很快会解决。”郁美熙端着一盅汤微笑着走进单小晚的卧室。
“郁阿姨,你……”单小晚坐起身,有些震惊。
“小晚,什么都别操心,阿姨会好好照顾你。对不起,小晚。那天阿姨我一心想让你和邹牧结婚生宝宝,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差点让你和邹牧分手,真是不该。”郁美熙把盅汤交给儿子邹牧,然后坐在单小晚的床沿,轻轻地说。
“郁阿姨,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单小晚低垂着脑袋。
“小晚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我和你叔叔都希望你认真考虑下是否坚持要和邹牧分手。说实话,阿姨很喜欢你的。我儿子邹牧更是深深地爱着你。阿姨希望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别放弃他,好吗?”郁美熙拉住单小晚的手,字语间流露着真情。
单小晚沉默良久,最后点点头。
邹牧搂住她,轻轻地说:“小晚,前些日子我一直做给你吃的盅汤和药膳都是从我妈妈那里学来的。还记得你那次感冒住院吗?我送你去医院后,医生对我说,你体凉,要多吃性温的食物。所以,我做给你吃的东西都是有针对性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邹牧—”单小晚低低地唤了他一声,她不知道邹牧为她做了这么多。
“以后不准喝酒了,听话。”邹牧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单小晚浅笑着点点头。
郁美熙见两人和好,脸上也浮现笑容。
这以后,郁美熙时常打电话叫单小晚去家里吃饭。她简直把单小晚当亲生女儿对待,这让单小晚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单小晚在厨房帮着郁美熙洗菜,邹牧在客厅陪父亲邹伟明聊天。
门铃响了,邹牧起身去开门。
“报告,编号2301刘娟前来报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子立正敬军礼,英姿飒爽地站立在邹牧面前。
听到这动静,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