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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到要邀请她一块游戏。整个小学时期,单小晚都是孤单的,直到上初中,遇上关梅梅。
单小晚原本以为那段日子早已远去,也以为自己已经坚强到对排挤和冷落能够不那么在意了。
可是……
为什么在突然之间,那似曾相识的、寂寞而尴尬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单小晚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悄然离开宴会厅,郁之谦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为什么他看到了孤单难过,脚下准备迈出步子,却被苏婉婷不动声色地挽上手臂。
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的单小晚,外面穿了一件白色大衣,她觉得难受。今晚先是看到易南天拥着一个性感女人,再是见到郁之谦的未婚妻。对于郁之谦今晚对她的态度,她没有生气,她似乎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身世,爱好,她觉得两个人可以谈天说地,关系不错,知不知道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她也没有嫉妒苏婉婷,也没有怨恨苏丽丽的故意为难,她只是跟她自己怄气。她一直想着改变,努力做好,可是她根本驾驭不了事情,做不到游刃有余。
单小晚把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寒冷的风,心也是冷的,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单小晚又想到易南天,易南天应该是知道她对他还保持爱的想法,可他假装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自欺,还是等着她有天累了,坚持不下去了,选择别人。
单小晚难过,或许暂时保持沉默,事情也许会变好。她安慰自己,就找这样的借口沉默吧,不想也没勇气去探知易南天的真实想法。她害怕事情变得更糟糕,他会推开她,天知道,她有多么舍不得离开他。
单小晚思绪飘渺,根本没有注意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穿灰色衣服的人,那个人看到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跟近单小晚,着灰色衣服的人狠狠地盯了单小晚一眼,不甘心地消失在夜色。
跟在单小晚身后的男子个头很高,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从始至终都是严肃的表情。
单小晚仰头望着天空,霓虹灯闪烁,她总要给自己一个幻想吧,等待易南天某天会被她感动。不用等待的人是幸福的,他们怎么会知道等待的彷徨和难过?
单小晚经过一家水族馆,透过玻璃看到各式精美的鱼缸,以及形状各异颜色漂亮的鱼。单小晚看着那群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她微笑着轻声道:“我跟你们一样。”
单小晚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易南天就是饲养者,给她一点鱼饵,她就会高兴不已。尽管很卑微,可依旧痴心相盼那点好处快点降临。
单小晚转过身看到他,皮肤黝黑,目测身高一米九,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脖子上系着一条浅色围巾,五官棱角分明,嘴唇微厚,脸上依旧是在宴会厅里见过的一样,严肃冷淡。她记得那郁之谦和苏丽丽叫他邹牧。
单小晚疑惑,难道这个叫邹牧的家伙从她出酒店就一直跟着她吗。
“你一直跟着我?”单小晚幽幽地出声。
邹牧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是。”
“为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之谦,就离他远远地。”邹牧说。
“你跟着我走这么长的一段路,就是特地告诉我这个。”单小晚微怔,之谦,是指郁之谦。可她心中大为恼火,一晚上已经有两个人来插手她和郁之谦的关系,一个苏丽丽故意看她笑话,一个黑脸男人语气强硬。本来她和郁之谦月白风清,非要冠上一个男女情爱之名,她想想都觉得这种暧昧来得莫名其妙。
“你管得着吗?”单小晚的话中带着挑衅,也听得出生气。
邹牧上前一步,捏住她的手腕,语气冰冷:“如果你敢伤害之谦,我决不放过你。”
单小晚的手腕感觉到男人的用力,眼睛里迸发出的严重警告,知道他是认真的,手腕上的疼痛感是真实的,她微微蹙眉,仰起脑袋微笑着说:“男女有别,烦请先生高抬贵手。”
邹牧微抿唇,盯着她在眼眶中闪烁的泪光,思考着什么,然后放开她的手。
单小晚揉揉生疼的手腕,心里又气又恼,不顾淑女形象,恶狠狠地说:“别在跟着我!”
话说完,单小晚大步迈开步子,或许是走得太急,又或许是心中极度生气,又或许是鞋子不合脚,让她震惊又懊恼的事发生了——右脚上的高跟鞋飞了出去。单小晚懊恼难堪地站在原地跺了跺脚,突然想到那个跟着她的男人,她偷偷回头,脸上瞬间变成了红色,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已经离开,没料到他依旧站在那个位置根本没有动,她尴尬得无地自容,一蹦一跳去捡飞出去的高跟鞋,刚跳几步,另一只脚就觉得难受,干脆抬起左脚,把那只鞋子也脱掉,赤着脚故作镇定地去捡横躺在树根下的右脚高跟鞋。单小晚内心却在乞求上天在她面前马上出现一辆出租车,还好,真的驶过来一辆空出租车,她边挥手边跑过去,快速钻进车内。
单小晚羞涩地双手捂脸,今晚她真是倒霉透顶,不过她现在想想,她干嘛要任由那个男人欺负,毕竟她又没有做错事。啊,天啊,一定,如果下次碰到他,她一定不会展示弱势的姿态,管他长高得又怎么样。哼。单小晚在心里把那个男人鄙夷了一番。
邹牧目送车子消失在夜色中,眉毛微微挑动一下,仍旧像谁欠他一百万没还一样的苦瓜脸转身离开。
第二天,当单小晚洗漱好走出宿舍时,看到不少人对她投以怪异的眼光,单小晚感觉那些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很不舒服,也觉得纳闷。难道她身上有脏东西,可是出宿舍的时候,她照过镜子,没什么问题啊。
单小晚走过学校的宣传栏,看到那里围了一堆人,她本没打算去围观,当一句“单雄是个走私军火,贩卖毒品的大坏蛋,他的女儿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单小晚的背部一僵,脚步微顿,单雄,跟她父亲的名字一样。这时候另外一个女生说:“他的女儿名字叫单……单小晚……对了,还是我们经济管理系的呢。”
单小晚震惊,她大步走到宣传栏,拉开那些围着的人,其他人受惊,回头看到来人,自动让开一步,眼神里有同情,有鄙夷,嘲笑,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单小晚看着宣传栏上白纸黑字的描述,还配有照片,她和父亲小时候的惟一一张照片。单小晚看着那些全部指责他父亲的话,还有诋毁她的话,她恼怒地撕下那张纸。她没有管那些个看好戏人的眼光,大步离开,纸在她手心里紧紧握成一团,心紧紧地疼。不,不会的,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易南天也是那么告诉她的,她的父亲是一个商人。
虽然单小晚对于父亲的概念已经记不清了,可是小时候她只知道父亲是一个大忙人,一年到头,很难看到他的人影。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是好人,值得别人尊敬的人。单小晚也不例外,如今强烈的反差让她一时不能接受。她跑回宿舍,拿出电脑,打开网页,输入父亲的名字“单雄”,网页一下子跳转出来,她随便点击一个,里面说的内容差不多和贴在宣传栏上的内容一样,她又点击其他的链接,里面还有单雄的一张正面照,那容貌和她相片里的男人是一样的。单小晚头脑翁翁作响,她的易叔没有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她是大毒枭的女儿。面前的电脑打开着,却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去碰它,已经开始自动屏幕保护。
身上的手机不停作响,单小晚昏沉沉地没有管它,她站起身,茫然地跑出宿舍。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关梅梅打单小晚的手机,无人接听,她刚刚听同学的传闻了,她很担心,她跑去单小晚的宿舍,床铺上没有人,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她上前碰了一下,网页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关梅梅扫了一下内容,心里既惊讶又慌张更多的是担忧。
关梅梅知道单小晚从小没有父母,但是她父母的情况,她一点都没听单小晚提过,想必单小晚清楚的也不多。关梅梅拿出手机立即打电话,竟然关机。
单小晚独自一人站在海边,她穿着厚厚蓝色呢绒大衣,迎着风,天空阴沉的,像是要下雨。
单小晚此时的心情就像现在的天气,海风吹在脸上,她的手和脚都已经快冻僵了。虽然她穿着的是厚厚的大衣,袜子,手套却忘记戴了,但是,那种从心里泛出来的寒意,还是让她觉得穿再多也没有用。这应该是她生命中最冷的冬天了吧。
今天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从不了解到清楚,从小她就羡慕别的小朋友有个温暖幸福的家庭,到后来期望落空,惟一的亲人父亲也离她而去,家也没有了,流落在他乡遇到陆虎,虽然虎妈是个唠叨爱发脾气的人,但总的来说那种感觉真的也蛮好,至少虎妈是关心她和陆虎,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再后来被易南天找到带回新的家,她至今记得八岁那年,陆虎被车撞了,易南天向她走来,她仿佛看到他浑身散发着光晕,她感觉他就像是天使,可以帮她救陆虎。她就那么相信了他,相信他是她记忆里残存的那位长发叔叔,事实上易南天就是那位叔叔。五岁那年,她身边没有朋友,佣人也是对她很客气,不会跟她太亲近,与她不活泼的性格有关。那天她一个人在花园荡秋千,长发叔叔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体,笑着问她叫什么名字。那是单小晚第一次见到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陌生男子主动和她说话,她知道能进自己家的人肯定是认识自己父亲的,所以,她没有害怕,脱口而出,我叫单小晚。然后长发叔叔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说,你长得真可爱。从那以后,单小晚很期待那个长发叔叔能来看她父亲,这样她就可以见到他,听他讲大灰狼的故事。可是长发叔叔有时一个月才来一次,有时候要等上三个月,但是,只要他来她家,总会给她带一份小礼物,有时是发卡,有时是小玩偶。单小晚回想起这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单小晚。”一个女人的声音。
单小晚回过神,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披着红色大披巾的女人,女人半边的脸用长发遮掩着,她瞧不清她的模样,但是那双眼睛带着恨意,单小晚还是感受到了,她不知道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