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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提醒。」
「其实你不必走这麽多冤枉路。」
「是冤枉路吗?」她直截了当的问。
「我娶了你,这才是事实。」
「好!」她不再和他讨论他娶她的原因了,这个男人自以为心胸坦荡,却不知他正用他的诚实折磨她。
「本来没事的。」他再补一句,「你好好想清楚吧!」
楼思涵看着他往原本是他们的新房去。原本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并且告诉他,她从国中开始就爱他了,能嫁给他是她一生最期盼的美梦,但……
他粉碎了她的美梦。
※※※※
即使前一天累瘫了,但是雷少樵睡得并不好,他七早八早就醒了过来,当他来到客厅时,却发现楼思涵起得比他更早,她换过了衣服,但好像一夜都没有睡,有着像熊猫似的黑眼圈,不像个满面春风的新嫁娘,倒像个弃妇似的,看到他出现,她轻松的开了口。
「我煮了咖啡,你早餐想吃什麽?」
「你会弄?」
「荷包蛋、烤土司、弄个松饼都还可以。」
「那麽……煎两个荷包蛋吧。」雷少樵说。
楼思涵点点头。
「你真的不考虑请个佣人?」他建议过,但是她没有接受,因为她不希望屋子里多一个外人。
「钟点佣人就可以,我会安排。」
他家有近一百坪大,只住他和楼思涵,若不请人帮忙打扫,那麽他相信她会吃不消,毕竟她没有吃过苦,是好命的千金小姐,嫁给他之後,更不需要吃苦,他有能力提供她一切的享受及花费。
「思涵,我没有要你不好受的意思。」他出自内心的表示。
她没有微笑,只是以眼神表示理解,然後很快走去开放式的厨房煎蛋。
平底锅早已在瓦斯炉上,在澳洲读了四年大学,她一向非常能照顾自己,她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型女生。
在楼思涵煎蛋的同时,雷少樵主动的倒着咖啡。他一向不需要动手做任何事,但是现在他的妻子在煎蛋,那麽他这个做丈夫的起码可以帮点忙。
「今晚出发去美国度蜜月的事……」她背着他,自己主动先提起。
「怎样?」
「我想取消。」
「取消?!」这又不在雷少樵的计划中。他排除了万难,特别空出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结果都这时候了她才喊停?!
「你可以告诉大家你临时有紧急的事要处理、蜜月延後。」楼思涵连理由都替他想好了。「大家不会意外的,而我会站出来做出支持你、体谅你的『贤妻』,雷少樵,如果我们今晚出发去度蜜月,那对我而言只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雷少樵一直无言到当她把荷包蛋端上餐桌,她的荷包蛋煎得很棒,蛋黄没有全熟,蛋白没有焦,看起来可口而且引人食慾,但他却不是那麽想动筷子。
「思涵,你到底要什麽?」他突然抛出这个疑问。既然他们不可能昨天结婚,今天离婚,那就只能实事求是的尽快解决问题。
「我要你爱我。」她简单但明确的说。
与其当个聪明理智的女性,她宁愿当个被他真心渍满爱的甜蜜小女人。
「爱……」
「难吗?」
「思涵,我知道你还年轻,但是……」雷少樵不想把话说得太狠,毕竟她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现在还有人讲爱吗?」
楼思涵被刺伤了,但她没有吭气。
她爱他啊!
如果从国中那一年算起,那麽她已经爱了他九年了,她相信爱,至少她对他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即使离开台湾四年,她的一颗心还是系在他的身上,她始终如一啊!
「现在的人只做爱吧?!」雷少樵毕竟是个成熟、世故、货真价实的商人,他不会讲些风花雪月、不切实际的话。
「你或许可以和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上床,但是,我无法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上床。」她是年轻,但她是有原则的。
「你还是处女?!」他哑声问。
「而且我爱你。」她向他坦承。
「你……爱我?!」
「或许那是一种迷恋,总之我早就认定了你,当你说你要和我结婚时,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楼思涵把底牌摊了出来。「我以为你……」
「思涵,我们之前只是认识……」雷少樵真的不知道是这情形。
「一年可以吗?」她突然抛出了一个时间表。
「一年怎样?」
「我们以一年为限。」她想了一整夜,「如果你还是没有爱上我……」
「那就怎麽?」他不喜欢这种被迫的感觉,她凭什麽擅自定下一年的时间?如果他是在一年之後才发现自己爱她,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爱她,那又怎样?
「我们就离婚。」
「你已经想到那麽远以後的事了?」
「雷少樵,如果没有爱,那麽我们又何必困住对方一辈子?至於我会提出一年……」楼思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是赌赌看你会不会爱上我,毕竟我们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雷少樵发现自己低估了眼前这小女人。他真的是小看了她,她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富家千金。
「我会到爸爸的旅馆工作,这样比较学以致用。」她可不想整天待在家里当少奶奶。
「这主意不错,你还这麽年轻。」
「那麽……这个协议成交了?」楼思涵看向雷少樵。
「成交。」
第三章
何品豪不知道雷少樵的蜜月旅行为什麽延後,更不知道新婚第三天晚上就找他出来喝酒的他是怎麽了,但既然是哥儿们,他就是赴汤蹈火都不会有第二句话。
雷少樵当然知道自己的举止会令人起疑,光是他今天回公司上班,就已经够引人侧目的了,比较高阶的主管和秘书会小心的问他一句「不是去蜜月了?」,其他员工则是偷偷的瞄他、私下的讨论。
只要雷少樵的酒杯一空,何品豪就自然会为他倒酒,但是倒着倒着,突然意识到不对。
「不能让你喝醉,你结婚了耶!」一把抢过好友面前的酒杯,他一饮而尽。
雷少樵拿回了酒杯,为自己再倒了满满的一杯。结婚又怎样?有什麽差别吗?
「少樵,是房事不顺吗?」既然是好哥儿们,何品豪自然敢大胆的探问。
他轻啜了口酒,没有回答。
「不会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思涵呢?」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但是慧黠的女生,虽然有些意外少樵说结婚就结婚,吓了大家一跳,但是在见到思涵之後,他就相信了少樵的决定和选择。
「在她老爸的商务旅馆上班。」
「新婚第三天?!」
「不可以吗?」雷少樵冷声。
「不是不可以,而是……」何品豪是一个对女人浪漫又用心的男人,他无法理解。「工作又不会跑掉、不会凭空消失,没有那麽急迫,为什麽你们不多享受几天婚假,好好的过过新婚生活?」
雷少樵下巴一扬,一副不想谈的样子。
「吵架了?」何品豪关切地问。
「没有。」他必须承认一点,楼思涵真的是个难得的女人,她不会大吼大叫、不会大吵大闹,哪怕她再生气、再伤心,处理起事情来也是冷静得很,而且不伤对方。
「冷战?」
「没这麽幼稚。」
「那你把思涵约出来,我叫我的昱婷亲爱的过来,咱们四个人聚一聚?」何品豪提议。
他立刻摇头。
「不好吗?」何品豪不解。
雷少樵一手覆额,一手则抓着酒杯,看起来是非常的苦恼而且烦闷。
「少樵,你这个婚结得是不是……」既然是哥儿们,说了就不怕被打。
「我自己愿意的,没有任何人人勉强我!」
「那麽思涵……」
「她也愿意。」想到她说她爱他,而且已经很久了,他的心就猝然一跳,他不知道,他以前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那麽有什麽问题呢?」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何品豪哈哈一笑。「如果真的没有问题,这会你应该是和你老婆在你们家的大床上翻云覆雨,做你们爱做的事,而不是她去她老爸的商务旅馆上班,你则和我在这里喝酒,任何脑筋正常的人都会觉得奇怪。」
雷少樵隔着酒杯的杯沿看着好友,好像他不屑回答这样的事。
「如果能帮上忙,做哥儿们的我──」
「品豪,你帮不上忙。」他打断他的话。
「你怎麽知道?」
「因为没有什麽忙可以让你帮。」
「少樵。」知道他一向不为女人或琐事分心,他一直是把女人摆在最後一位,认为那是他生命中最不需要去操心的事,但真实世界并非如此,任何女人都可以轻
易毁掉一个强悍、自以为万能的男人。
「你和昱婷的婚期决定好了没?!」雷少樵一手滑过发际,转移话题。
「还在看日子。」
「需要帮忙或是给意见……」
「少樵,我们又不是像你们这种豪门大户,我和昱婷的婚礼会很简单,重点是大家开心,我们没有本钱搞你们那种世纪婚礼,我只要昱婷在那天能当个最快乐、最美的新娘。」何品豪嗓音宏亮的说道。
雷少樵微微颔首,心中有些遗憾。
「可惜不能找你当伴郎,不然以我们三个人的交情……」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我结婚了。」
「如果我们都觉得没关系呢?」
「你找更适合的人吧!」雷少樵拒绝。「你弟弟就很适合,他一定也乐意。」
「少樵,你真的令我担心了。」何品豪想要追根究底。「你一向是不会令人担心的!」
「几点了?」明明自己手腕上就戴着表,但是雷少樵不想看,而是眼睛直视前方,有点淡漠、有点可有可无的问。
「快要十二点了。」何品豪回他。
「那……马上又是新的一天。」
「是大半夜!」
「随便,」雷少樵朝吧台的酒保做了个手势,要酒保把帐记在他的名下,然後转头看着何品豪。「我要回家了,我刚新婚!」
「你喝了酒,我送你。」
「我没有醉!」
「我知道你没有醉,但是如果碰上警察临检,那个酒测值一测下来──」
「品豪,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婆婆妈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