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娘听后似是解气了一点,淡淡地说,“起来吧,如下次小姐再出意外,定不轻饶!”香儿千谢万谢地拜过后,才起来。
大娘仔细瞧着我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没吃好还是没胃口?”
没胃口?我天天大鱼大肉地撑着,零食吃得小嘴没停过,这要是也叫没胃口的话,我就不知道有胃口的人是怎么样子的!“大娘,我已经很胖了,瘦点好看些,你就莫要为我操心。”
大娘有些惊讶地道:“这孩子,病了一场却懂事多。”那倒是,以前的杨恋蝶不谙世事,说得好听是天真,说得不好听便是没头没脑,哪能像经历过人情世故,又经过死亡的我懂事?呵,我何尝不是说得好听是懂事,说得不好听便是圆滑狡猾。
姐姐听了不依:“娘,你的意思是妹妹懂事,我就不懂事了?娘,你偏心!”姐姐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大娘撒起娇来。
大娘疼爱地回抱她,笑道:“瞧你,妹妹就不会像你这般胡闹。再这样小孩子心性,你就叫小蝶姐姐算了!”
姐姐嘟着嘴,更是把头埋到大娘怀里不依地叫。我瞧见眼里,不胜落寞,我也有娘,只是我的娘……
“哈哈!怪不得到处寻不着这两个小捣蛋,原来跑来这里来热闹了!”随着一声清朗的笑声,我的父亲杨得文早朝回来了。父亲还没有脱下朝服,一身官服,看上去比便服时多了几分威严。果真是三分人才七分装束。
父亲首先细看了我两眼,说:“小蝶的脸色红润多了,感觉好些吗?”
姐姐在大娘怀里噘着嘴说:“好什么好,还是记不起以往的事。”
我看到父亲和大娘同时暗下了脸。看来,他们是真心地关心杨恋蝶的。我试着用轻松地口气安慰他们说:“大夫说我捡回一条小命就是天大的福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大娘叹道:“但愿如此吧!”瞧着她真心真意地为我担心,我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二十年之后,每每我想起今日的温馨,就不由地叹息命运的捉弄。
姐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娘,要不请个御医给妹妹瞧瞧,兴许能行——”
大娘嗔道:“御医哪能说请就请,得皇上恩准才行。”
父亲愁上眉头叹道:“如今局势甚是微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姐姐好奇地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也好奇地竖起耳朵,听口气有大事件发生呢!我出生在太平年代,这大事、乱事听在耳内就像玩家家似的,想到以往在电视里看到的事件有可能在真实生活中发生,既是兴奋又是担心。
大娘身为半个皇家人,显然对这事很敏感,又或是回趟娘家后听到什么,别有深意地说:“朝中之事,我们别掺和在里面,这事,动辄灭族,你可别一头栽进去害了全家的人。”
父亲哂然道:“我这三员小官,人家还看不上眼。夫人你就少操心了,倒是你的娘家,正处于风头浪尖呢!”大娘的兄弟是朝廷呼风唤雨的人物,也正是各方人马拉拢的对象。
大娘知道其中厉害,愁云满脸,说:“大哥与三弟的态度是中立,只是,这争权之事,如何能置身于外?我看,迟早也会被拖下水。”
父亲苦笑:“这官场啊,比战场险恶得多。战场上是明刀明枪地对着干,而官场,明着的是笑脸,暗着的却是冷箭。有时,我真想归隐算了。”
姐姐不明白,“爹,你做官做得好好的,怎么想着归隐,别人想做官还做不成呢!”
父亲倦倦地笑:“小孩子知道什么?”
姐姐高声叫:“我怎么不知道?当官能管许多的人,官越高周围的人就会越看得起你,还能带动……身边的人光荣……”杨玉清本想说家人的。她自小经常与母亲回将军府,认识的不是皇子皇孙就是高官子弟,算起来,她父亲的官位最低,所以,她在伙伴们中最得不到尊敬。现在长大还好,她的美貌招惹来许多贵公子甘拜裙下,受她驱使。但只是针对公子们,对其他的千金小姐公主和郡主,就像个丫环似的供人使唤。所以听到父亲悲观的话,她甚不能接受。
父亲与大娘并没在意姐姐的心性,以为小孩子说胡话,而善于察言观色的我却隐约地读到了。 。 。。 想看书来
游戏刚刚开始 1
这天,父亲杨得文早早下了朝,回到家后,躲在书房里唉声叹气,连饭也不曾出来吃。
因为现阶段的时局很微妙,全家人都特别关心朝中局势走向,得知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后,我们三个女人也来到书房。跟姐姐与大娘的忧心忡忡不同,我掺着点打听八卦的娱乐性质。不能怪我没心没肺,一个在另一个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哪能一下子融入到陌生的世界里,总得有个适应期。对不?
看到大娘和姐姐紧锁眉头,我不敢表现出轻轻松松的心情,故意绷着脸,让人觉得我也心事重重、很正常。
我觉得我的城府越来越深了!
前生的我不是这样的!前生的我学不来耍心机,也不屑去学,总觉得那是旁门歪道。我有头脑做事又灵活,上司都很器重我,但上司重视注定同事排斥,而单纯的我为了不成为孤家寡人为了让同事们继续喜欢我,就跟着他们学习平庸。而我的同事呢?在我平庸的时候他们开始高调了……所以,往往那些工作能力比我差的人,都混得比我好。这也就罢了,他们还深恐我对他们的前途造成威胁,竟联手来打击我,直到我再无翻身的可能才继续跟我和好。
死去活来后,我习惯了做每一件事都事先揣摩一下。
也许是怕了,不想重复前生的覆辙,又也许是对陌生的环境还存有恐惧,所以我总是小心翼翼的。
大娘一脸忧心无遗,问父亲:“得文,发生了什么事吗?”
父亲看我和姐姐都来了,忧心更重。他深深地看着姐姐,脸上竟滑下两行老泪。
见此景,我们三个女人吓得不轻。
大娘急切地抓着父亲问:“快说发生了什么事,别闷声不吭地吓人啊!”
父亲的视线从姐姐身上移开,对大娘沉重地说:“宫内传出消息,要将清儿配给七皇子做侧妃。”
“为什么?”
父亲对大娘道出其中缘故:“七皇子生母刘贵妃正受恩宠,她对太子之位早有觊觎之心路人皆知,一年前令七皇子娶了右丞相之女为皇妃,如今为了笼络你娘家靖王府的势力兵权,想你侄女为七皇子侧妃,可堂堂王爷的郡主岂能屈为偏室?于是,竟把主意打到你兄妹情深的份上,要清儿给七皇子做侧妃去,以便把王爷拉到这场争位大战。听说这事皇上已准了奏,就等着圣旨下来!”
大娘欲哭无泪:“千小心万小心,终究没能逃过此劫!”
父亲安慰大娘道:“听闻七皇子为人仁厚,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大娘没有丝毫的愉悦,“平时还好,这会政治动荡,焉知祸福?”父亲长叹一声,与大娘一齐陷入了深深的忧郁中。
姐姐轻轻扯了我一下,示意我出去。我留意姐姐的神情,没有看到一丝忧色,反而有种喜上眉头的飞扬。
在小园中。我试探性地问她:“姐姐,你见过七皇子吗?”
姐姐羞答答地点了一下头,看了四处无人,悄悄拉着我说:“皇子当中就数七皇子长得最是英俊,又温柔体贴——”
呵!敢情姐姐早看上眼了!“原来他是姐姐的心上人啊?”
姐姐满面通红地推了我一下,无限娇羞,“别瞎说。”
我八卦地拉着她的袖子问:“你们是怎么看对眼的?”
姐姐又羞又恼地又轻推着我,细声说:“什么看对眼,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那时他就像哥哥一样对我的好。不过——”姐姐脸上又罩上一层烦恼,“过去了这么多年,怕是,他也不记得我了……”
姐姐脸上患得患失的女儿神态触动了我的心弦,我的思绪飘得遥远,遥远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那个不知在哪里的时空。那个负心人,想起他,更多的不是恨,而是柔肠寸断。
和他有过很多美好快乐的日子,他是个细心的人,经常,花点小心思,制造点浪漫让我惊喜连连。跟他在一起,从不知什么是闷。我不由呵的一声笑出:犹记那天我们在郊外散步,沉浸于甜蜜中的我们丝毫不觉天空的乌云密麻地罩在头顶。雨突袭而来,唏哩哗啦打在我们身上,他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挡在我的头顶,任凭风雨在他如棱的脸庞刮来,迎着风雨,他对着我柔柔地笑:“雨中漫步,够浪漫吧?感动吗?”不知当时的我有没有感动得流泪,因为大雨滴滴答答地从他厚厚的外套打在我的脸上。我永远都无法忘怀,那时我痴痴地望着他,希望这雨啊,就这样下个不停,永远都不要停。
他牵着我的手,由着风吹雨打,慢慢走向回家的路,他还说:“等我们都老了,就把我们今天的浪漫说给我们的子孙……”
往事历历在目,好清晰好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不是前生。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负心人啊,现在你可好?可是如当初对我一样地对那个女人好?
我太过沉弥的伤痛吓了姐姐一跳,她惊叫道:“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透过一眶满满的泪水,模模糊糊看到姐姐吃惊的脸容。转身拭去多余的水分,再回头对她笑着说:“没事,只是、听你说起以前的事,而我——没有以前!”
姐姐相信了我的说词,她轻轻搂着我说:“没什么好伤心的,没有以前,但你有将来啊,将来过得快快乐乐的,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是啊,只要将来过得快快乐乐的,以前就让它和我的前生一起灰飞烟灭。我感激地靠在姐姐怀里,寻求那不可多得的温暖。
大娘从书房出来,见我们姐妹拥在一起,而我又双眼红红,泪痕犹在,问姐姐:“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我扯开笑颜,说:“姐姐怎么会欺负我?是我知道姐姐要出嫁了,心里不舍,不自不觉就哭了!”
闻言,大娘悲上心头,泪水像那断线的珠珍掉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