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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惨然一笑。“姑娘想得好天真,听雨不过是贵妃娘娘的一颗棋子,棋子哪能把主人的话当真?听雨为贵妃娘娘做事也不过是报她当年之恩。父亲之事,听雨是不敢奢想了。”
我懵然问:“刘贵妃不是答应你……”
“听雨问姑娘,七皇子背后最大的实力是哪一派?”
我想了一下:“靖王府!”右相刘定天尚不成火候,只能做辅助作用。
“就是了。当年陷害我父亲的主谋就是前任靖王爷,他虽已死,但他的两个儿子都参与此事,若要为我父*,岂不是打了他们自己的耳光?”
我心头一阵的凉意,“听雨,我们所做的一切难道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是的,姑娘,我们只是别人手里众多棋子中的一颗。他们失败,我们不得好死,他们成功,我们也只是无名之卒。莫说什么谈功论赏,我们,甚至见不得光。”
这就是身为小人物的悲哀吗?
“本来听雨想给姑娘讲个好消息,只是说了这一通话后,这消息就不算是好消息。”
“只要不是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姑娘还记得齐协这人吗?”
齐协?不说还真忘了这人,那天叫姐姐到刘贵妃跟前暗示一番不知可有效果出来?“齐协与三皇子怎么了?”当初陈舍狠心对我,我岂会让他好过?我承认,我是一个记仇的小人。所以,请莫惹我。
现在从听雨口中听来的谣言,是最新更新过的版本,之所以知道它更新过,因为——我就是这个谣言的原创者。
“外面不管宫女还是太监纷纷传言:三皇子爱女人更爱男人。尤其对现在雍王府齐协管家的喜爱更是超过了对雍王妃的喜爱,两人不但同吃同住,还共用一个饭碗一双筷子。甚至为了讨齐协管家欢心,把雍王妃和小皇孙赶到皇宫来,而小皇孙就因此事吓坏了传了太医,(其实是摔的)还附有太医院的记录……”后面还有很多,包括齐协的出生年月,籍贯,父母详情,以及三皇子如何与齐协“一见钟情”等等,说得有鼻有眼,有头有理,有前有后,有因有果,连我这始俑作者都信了三分。
其实我的原创只有两句:听说三皇子与一个叫齐协的男管家来往甚密,两人同吃同住关系非比寻常。
就这么两句,经过姐姐嘴巴传到刘贵妃耳朵,再在刘贵妃这个谣言权威者的口中发扬光大,加点油添点醋,成了一道茶余饭后的可口点心。再有一些八卦天赋者另辟新径,浮想翩翩、补充内容、加以充实,又经过刘贵妃的别有心意的包装。呵呵,我那两句原创已发展成了几个支派,成就了一大片八卦“研究生”的研究成果,扩展了几大口味,有火辣版的(儿童不宜),有感人心肺的(铁汉柔情),有虐情篇(家庭暴力),还有精编版的(前生今世之孽缘)……宣传词:几大独特风味,适合各类人士选听,包君满意。广告词:只有更离谱,没有最离谱。
我杨恋蝶并非善类
当然,谣言最终达到炒作人士的目的。当皇帝得知风言风语后,一道圣旨把齐协从雍王府宣进宫。然后,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齐协来时是八人抬大轿抬进来,出去也是抬出去,只不过轿子变成了棺材,不变的还是八个人抬。
听说当晚,齐协被抬出去的那个晚上,何飞就被三皇子请回了雍王府。呵呵,陈舍的小日子该到头了。
我非常的得意,四皇子、三皇子,可以说是给我这个背后看不见的黑手掐死的。
可能是我太过于得意忘形,所以忘了本该去注意的人和事。
后来的一场灾难性风暴证明:这个时候得意忘形的,远远不止我一个。
得意,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望,还是三天两头地来,我头痛地问他:“你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老来这里败坏我的名声?你的王妃和两个侧妃呢?真的不管吗?“
他说:“玉妃房里的太医比宫女还多,想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方便。王妃整日一本正经板着脸,看着就没趣。那个李玉洁,长相也太差了,远远没有你来的漂亮好看,所以我就和你在一起……”
我只能无奈、无奈地叹息。
过了今天,我就十六岁了,也是到了嫁人的年龄。天朝对于过年比较清淡,更像过个小节,所以,过年的时候我仍留在宫里。我的伤基本都好了,所以,打算过几天离开皇宫。
为了避开陈望,早早就出门去清风楼。
天朝不过春节不等于我不过,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很想念我的家人。但这里没有他们,这里的家人只有杨玉清这个姐姐,所以,我去了清风楼。
今天的天气很好,新年新气象。好天气,我的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不等宫女宣,我就闯进姐姐房里,听到一阵说话声,还有别人啊?不知是否又是身份比我尊贵的人,那我又要行礼了?这样还不如不进去。我放轻脚步,悄悄地向里探去。
“玉妃妹妹,杨恋蝶住在楚宫够久了,该是时候让她回去,省得七皇子老往她那里走,传出去像什么?你这做姐姐的就不说说她让她注意点吗?”这是李玉洁一贯强硬的语气。
哼,还没进门呢,就一副主人的神态,算老几啊你。 我听姐姐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冷不热地说:“等小蝶伤好了本妃自然会请父母接她回家,若是玉洁郡主看不过去,要么等皇上册封了你为李妃再下逐客令,要么去请王妃姐姐的旨。”
李玉洁拉高了声调:“你这是什么态度?万一她把七皇子勾引了生米成熟饭,你想姐妹俩同侍一夫吗?”
姐姐也高了几调:“你又是什么态度?难道你我表姐妹就不是同侍一夫吗?”
“杨恋蝶她有资格侍候七皇子吗?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庶女,连个宫女尚不如,凭什么进宫做主子?你杨玉清若不是沾了我靖王府的光,能成为皇子侧妃吗?杨恋蝶的事我已跟父王说过,父王说等她回杨府后就安排她嫁给一位叫贺在天的将领。”
“将领?边关常年*,身为将领长年驻防边关,战争无数,若是他不幸命丧战场,小蝶岂不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你若好心,就给她安排一个老实的文官,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你以为她是公主还是郡主?将领又如何?委屈了她吗?若不是我父王作主,她只能去嫁凡夫俗子——”
“李玉洁!”我高喝一声,走进房。炯炯逼视着她说:“我杨恋蝶的婚事由我本人作主,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猫哭耗子瞎操心,去跟你的父王说,免了这份操劳,我不领他的情。”
李玉洁不屑地哼:“杨恋蝶,我父王肯为你指婚那是对你天大的恩赐,这份恩情你就好生记得。既然你听都到了就回凌波楼收拾一下,准备嫁人!”
恩赐?我冷笑,明明是很龌龊的事到了他们这些高贵人士的嘴里就成了名正言顺,还是莫大的恩惠呢!我呸!一通的狗屁!
冷笑过后,我阴森森地说:“李玉洁,你可别把我逼急了,我杨恋蝶并非善类!”
李玉洁不为所动,依是高傲得不可一世地说:“你杨恋蝶有说不权利吗?”
那好,咱们就走着瞧!
那些浪漫的事 1
我怒气冲冲地冲回凌波楼,身后的听雨跟都跟不上来。
刚上楼,如梦就慌张地禀道:“姑娘可回来了,七皇子他……他……”
我火大地说:“那小屁孩又怎么了?”
“嗨!”陈望从我房里探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在这里!快过来——”不时向我招手。
我脸一寒:“你给我滚!”
陈望笑脸不改:“好,我滚!”他是滚了,却是又滚回了我房间。我气不可遏,一脚把房门踹得大响。
踏进房里,我呆愣住了,哪来这么多的蝶莲?
花瓶、台面、妆台都是七彩炫丽刚刚绽放的蝶莲,还有我的床上,厚厚铺了一床鲜艳的花瓣。问旁边美滋滋的陈望:“你弄的?”
“是啊,漂亮吗?那日见你喜欢这花,就采了一船给你。”
说不震撼是骗人的,满房的奇形怪状又漂亮的花朵,床上松松软软的一层花瓣好想躺上去享受那份浪漫的柔软,顾忌到陈望在此,我就忍下了躺上去的冲动。
如梦急急地说:“姑娘啊,这蝶莲是国花,摘了这么多是要掉脑袋的……”
陈望推了她一把,“去!出去!谁敢要本皇子的脑袋?”将如梦推出去后又悄悄地对她说:“千万别传出去啊!”
压下那根悸动的心弦,我生硬地说:“你想害死我吗?”
陈望依旧嘻嘻哈哈地说:“没关系,我是开船到湖中去采的。湖面那么大,谁知道?”
我轻叹一口气,不摘也摘了,能怎么奈何他?拈起一枝半放的蝶莲,轻轻凑到鼻尖,清清、淡淡的香,若有若无。“除了做*贼之外,你还会什么?七皇子,你年纪也不少了,也该想想事情。”
陈望静静地看着面前倦着一缕轻愁女子,在满房鲜花里她丝毫不逊色,好想伸手去抚平她紧锁的柳眉,怕她气恼,终把伸了一半的手缩了回来。“你有心事?”
她只无意识地嗅着手上的花朵,浑若未闻,这样的她在陈望眼里是陌生的、神秘的,又那么紧地揪着他的心跳。即使面对比她美上几分杨玉清,他也不曾如此地在意过她的心意。
在陈望心里,杨恋蝶是与众不同的,她有着母亲犀利的一面,又有着杨玉清柔情似水的一面,她时而像个小女孩不知人间忧愁,时而又神神秘秘地像藏着许多的秘密。跟她在一起,他想向她撒娇想去依赖,又总酝生出一股莫名的柔情,忍不住靠上去呵护她爱护她,为她挡风挡雨。
她万般风情,牵动他万丈豪情。
对她又爱又怕,她是他所认识的女子当中最炫目的,犹如房里的蝶莲是千百万种鲜花里最夺目的。没有人能与她媲美,因为她就是花中之王——蝶莲!
……
陈望一把握住我的手,“走,到外面去。”
我没问他去哪里,也没如往般挣脱他的手。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去想,就让脑袋空空的,放它一天假。
果树林,上次与他避雨的地方。想起上次,我不由放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