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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马上就手刃了这两个仇人。
然而,他不能。
因为筱田轶男不能提供证据给他让他报警。理由是,他是通过非正常途径进行调查,本身已经见不得光,况且做件事的是意大利黑帮,作为日本黑帮的一把手他不能出卖同行,不然他就无法再这行混的下去。
法律途径不行了,他不是没有冲动以恶制恶。然而在日本的法律体系下,没有杀人后百分百摆脱干系的方法。
——您不能侮辱了您的母亲。
高山这样劝他。是的,如果代价是让他的双手染上鲜血,母亲是不会瞑目的,她的死,也是枉死。
艰难的收集证据之路开始了。
直到今天,这两个人分别因为其他罪名入狱,藤原拓马真正想要做的,终于达到了。
“高山,我把这个交给你,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拓马的手,清晰的再颤抖。
“是,拓马少爷,交给我吧!”高山极为郑重的接过,之
24、妈妈 。。。
后的法律程序他当然清楚,“我发誓,我一定会亲手将他们定罪,受到该有的惩罚!”
拓马点着头,像是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光了似的坐回椅子上,然后,朝高山挥了挥手。意思是他可以出去了。
陪伴这个少年多年的律师也无法完全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可是他明白,是该让他一个人待会了。
走开两步。他又回头。
“拓马少爷,相信,这应该是您收到的最重要的一份生日礼物了。”
拓马看着他。
点点头,然后有摇摇头,笑了。
“不,我还在等淳的。“
高山一愣,然后由衷的笑了,轻步走出去掩上门。走廊里,他也是深深的松了口气。手中的盒子沉甸甸的。然后,又打起了精神迈步走开。
是的,终于到复仇的时候了。
一切的一切,他会用自己的手帮助他终结。
屋内的拓马闭上眼睛,
妈妈,你终于可以安息了。不仅因为我替你找回了公道,也是因为你可以放心,你的儿子,不再孤单了。
还有,谢谢你,纱衣子。
……
…………
“拓马在意大利的日子,过的也并不是风平浪静。”
大宅外的椅子上,淳已经擦干了眼泪,只是眼睛还红红的。雪之丞继续讲着过去发生的事情。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对拓马的处境这么了解,而且我还对你的谨慎很赞赏——这就是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拓马在意大利的半年,几乎也是危险的半年。”
“难道有人袭击他?”
“有过几次貌似意外的事故。”雪之丞点点头,“当时拓马的手下就加强了对他的保卫。但是你知道意大利这个地方,一旦惹上黑帮的话就麻烦无穷,况且那天之后拓马的精神状况刚刚有好转,如果把他一直憋在屋里或保卫过度增加他的心理压力,会适得其反。”
“你是说黑帮要对拓马不利?”
“对,别忘了我是长在意大利的。也有一个认识的朋友跟黑帮有联系。他们告诉我最好离拓马远点,据说有人买通了当地一个组织要他的命。”
肯定还是志子和遥一了。那时候既然是直人先生刚死不久,他们自然不死心。
“后来我没办法,就联系了尼古拉,就是筱田轶男。好在他还卖了个面子给我,当然代价是以后我再也不能去找他,否则性命不保。”说道这里雪之丞吐了吐舌头,“他们背后怎么交易的我不知道,总之拓马算是安然度过了在意大利的日子,直到他的病完全康复。”
“谢谢。”淳轻声说。虽然他所做的一切断不是她一句谢谢就足够的,但是她就是想这样说,而且是
24、妈妈 。。。
真心的,真诚的。
“不用谢。”雪之丞也就笑着回应一句。随即又叹了口气,“半年后拓马要回日本了。其实我很不放心。你知道虽然他的病好转了,可是性格却大变。原来的弗拉维奥开朗爱笑,但是也会软弱哭泣,但是那次离开意大利时的藤原拓马,却已经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了。尤其是后来那些日子,包括对我,他的话都很少,每天大部分时间就是对着海思考什么的样子。”
是的,这样的拓马她不陌生,甚至她第一次见到的,不仅仅是喜怒不形于色,而是心机深沉缜密,运筹帷幄的男人。
而她也终于明白,是什么彻底改变了他。
之后的四年里,他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杀母的仇人就在眼前,还时刻惦记着他的性命,背后还有个不知名的幕后黑手,他是用什么样的毅力,耐力,和忍耐度过来的,甚至最后还能反客为主?!
“拓马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要去做一些事情,也许会很危险,叫我不要再联系他,他在一段时间内也不会联系我。直到有一天事情结束。”说道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告诉他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他。也就信守承诺。不过……今天我还是来了。违背了诺言。”
“不,不是的,我相信拓马也想见到你……”不然不会把手链好好保存到现在。那已经不仅仅是妈妈的遗物,而是坚贞友情的见证啊。
雪之丞只是摇头。
“我说了我是偷偷来的,并不想见到他。我来,是想送这个给他而已……”他迟疑了下,然后哼笑出声像是在自嘲,“去他的,管他什么诺言不诺言,”他抿着嘴唇看着远处,“我来就是因为我想念他,很惦记他,我知道这么多年他过的不会轻松,我想看看他。”
一滴眼泪差点掉下来,但最终还是被手指飞快的抹掉了。
“行啦,能见到你,我也很满足了。”雪之丞拍拍那盒子,“这里面是露琪亚的东西。也就是在她出事前不久,有一次我去找弗拉维奥,他没在,露琪亚就交了这些东西给我。说要我替她保存,等到拓马20岁以后在交给他。当时我年纪还小也就没想太多收下了。后来才猛然发觉不对劲——”
不对劲?
“是啊,尤其拓马生病后,我总会想,露琪亚当年是部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个劫难,才提早做了安排呢。”
或者说,她是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为拓马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这就是伟大的母爱。
“拓马生病的时候我打开过,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到拓马的东西。但是那些内容虽然很重要,但是帮不到当时的拓马。”他叹了口气,“
24、妈妈 。。。
就拜托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哎?你要去哪里?”
淳看他起身,赶紧问。
雪之丞一笑,
“回意大利啊。我定了往返的机票。“
“可是!可是!!”
淳忍不住急了,可是好不容易来的,难道真的不见一面?!
“我和拓马的约定还没结束。今天就算我小小的犯规。我会耐心等待事情真的结束的那天,他再回意大利来找我。那时候骂也好,打也好,也都名正言顺啊。”
他拉起背包,看了看淳,又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
“希望到那时候能看到你和他一起来。”
那样的笑容,美丽的仿佛阳光。
“安东尼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淳叫了他的意大利名字,他站住,回头,
“让我送你去机场吧。”她嗫嚅着。
雪之丞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笑道,
“好,不过我要说,你的意大利文发音还真奇怪呢。”
……
…………
“拓马少爷?您没在办公室吗?”
电话里传来高山有些意外的声音。
“嗯,我在车里,回大宅的路上。”拓马塞着耳机回答。
“是吗?我以为您会研究下纱衣子小姐留下的其他资料。”高山不仅笑了。
“今天累了,想早点回家。”拓马也没过多解释。“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只是一些琐事,既然您累了,明天说完全来得及。”高山明白他的心意,也没多说什么。
“那好,明天见。”
电话挂断,拓马加快了车速,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此刻除了淳,什么都不想。
然而回到大宅,却没见到淳的影子。
“大叔?淳呢?”
他有些急,拉了村濑就问。
“淳啊,出去了,放心,我叫真三朗和真一郎一起陪着呢。”大叔正在收拾厨房。
“出去了,干什么——”拓马刚要继续问,却发现台面上放的一碟羊羹。“这是……”
“啊,刚刚来了一个自称叫森雪之丞的年轻人,和淳在大门外聊天了一会,放心,没出事——”
“他人呢?!”
拓马却猛地抓住村濑的肩膀大喊。
“飞机场,淳就是去送他的。”大叔倒是对他的反应没过多惊讶——看来,那孩子真是拓马的朋友。
接着没有一刻迟疑,拓马飞奔出去拿了外套开车就走。
“高山!”
他拨通电话。
“是,拓马少爷。什么事?”高山听出他焦急的口音。
“马上给我调查东京到意大利航班的明细,我要知道森雪之丞的班机号和登机口等详细信息!”
“咦?雪之
24、妈妈 。。。
丞先生,他来日本了吗?”显然高山知道这个名字。
“没时间解释,快去!”
“是!”
电话挂断。车子飞速的奔向机场。
安东尼奥,
等等我。
……
…………
机场。
“那么祝你一路平安。”
淳看着眼前的雪之丞,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说的都说了,他的真情剖白已经让她无法再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可是……如果就这样让他走了而不能好朋友见上一面的话,即使拓马不说,她自己都觉得遗憾的要死。
“好啦,不要那么一脸纠结的样子啊。”反倒是雪之丞拍着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我说了我会在意大利等你们。”
“嗯!我相信一定会再见的。”淳也重重的点头——他真是个细心而贴心的人,看的出她的纠结不说还能这样来鼓励,可以想象当年精神极度脆弱的拓马也是在这样的体贴下才能康复啊。
会的,一定会,一定会再见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听到广播里的登机提醒,雪之丞拉了拉背包,向她笑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