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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真的快闷死了……或许我该考虑你的建议,离开一下,说不定有新的领悟……”
压抑
好不容易处理完急务,正准备早点下班,北堂优接到首饰店的电话。“您好,北堂优先生吗?你上周预定的那款砖石戒指已经到了,请您有空过来取。”
“好的,麻烦你们了。”北堂优打开车门正准备坐上去,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个男子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一张艳若桃花的脸在那双无框眼镜衬托下,增添不少儒雅。
“城?”
“优,好久不见。”那男子轻扯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听信他们说,你回来快半年了。”
“差不多,最近很忙,本来想去找你叙旧。听信说你最近也很忙。”北堂优也淡淡笑道。
“那家伙整天混水摸鱼,我能不忙吗?”两个男人边聊,边有有默契地往停车场外负一楼的地下咖啡厅走去。
……
北堂优刚目送东方城的背影离去,手机就响了,是沈儒析。“学长?”
“有没时间?我在艾华广场的地下餐厅。”听到沈儒析严肃的口气,知道肯定是关于林离的……“如果方便的话,过来一趟。”
“我十分钟后到。”看来赶不回去了,先打个电话给林离说一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还是多留意一下比较好。
“嗯,我知道了。”依旧是得到她的简言骇语,还是不能谅解他吗?北堂优无力地苦笑。他就真的那么难让她信任吗?挂了电话,驱车去找沈如析。
怎么回事?客厅里黑漆漆的,但是林离就是发觉有点不太对劲。黑暗中浮动一丝丝酒气,似乎还涌动着那么一阵阵浮躁?
“优?”林离正想打开客厅的壁灯,沙发上一个熟悉的声音止住了她的动作。
“是我,别开灯。”
暗沉得有别于平时温暖的声音,“你喝酒了?”林离皱眉。认识他到现在,他甚少喝成这样,今晚很不对劲。拍的一声,北堂优旁边的台灯亮起,昏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晕出一层层阴影。“只喝了一点。”所以他现在还很清醒。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离走进浴室拿一条湿毛巾给他。
“没事,公司今晚有应酬,所以喝了一点酒。”北堂优用毛巾擦了一下脸,顺势把毛巾盖在脸上。“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林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现在都快深夜十一点了好不好?宵夜时间都已经过了。“我有点口渴,下来喝杯水。”
“是吗?”北堂优朝她伸出一只手,“……离,过来。”
林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是慢吞吞朝他走过去。北堂优一抓住她的手,就把她拖进怀里,低头就吻。
“……优?……”一时间没办法挣扎,突然发现他摁住她脖子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把她脖子弄断。“很痛……”舌头没办法自由活动,估计说出的话外星人都听不懂。酒精的味道肆虐她唇舌的每一寸,和他热烈摸索的手一样,让她热烘烘的脑袋变成一团浆糊。
“离,你爱我吗?”绞缠成一团的人,低沉的声音云绕在耳边。林离觉得他话梢弄得她耳朵好痒。
“别……”林离挣扎着想躲避他靠近她耳朵,无奈某人就是故意要在她耳边吹气。
“离,说你爱我。”某人靠在她颈窝边,张嘴轻啃她白皙的细颈,语气有点危险。
他在威胁她?她爱不爱他,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你别乱来……”她最受不了人家吻她脖子,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你什么时候成吸血鬼了?”她痒得想笑。
“呵呵……吸血鬼现在很饿,你介不介意给我提供点美餐?”耳边传来他好听、低低的笑声。她早就成了他的美餐不是吗?要不,他以为他现在又啃又咬又吻是在做什么。气氛持续灼热上升,传来她低低的呻吟。北堂优翻身压下,吻上那张教他魂牵梦萦的脸。
“离,我不能失去你……”
夏日炎炎,客厅里却是□无边……
不安
隔天,学校组织教职工的聚餐大会,林离本不想去的,但秋心打电话催了几次,才勉强点头去。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人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不如出去透透气。
林离胃口不好,所以基本上是吃不下什么东西。难得的是见到李老师也来了,并且精神很好,忙着帮大伙斟茶倒水……她老公在外面养情妇几乎是所有老师都知道的事,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李老师最近心情好像好很多了,前些时候,人都瘦了一大圈。”
“就是呀,本来李老师就是一个很热心肠的人,我前些时候也替她难过,你说她老公也太过分了……”女人呀,不管职位再高,品行再好,背后总少不了喜欢八卦别人的私事。好像八卦那东西就是日常生活的调养品,少了,人总是提不起精神。连老师这样为社会未来培养人才作榜样的高尚人群,也是免不了俗。空闲时间和课后休息时间,也是要拿别人的私事出来分享。
“我听说,李老师的老公被那狐狸精骗光了钱,又回来了。”
“是吗?怪不得李老师精神好了。”
几个女老师小声议论着,林离默默听着,看前头热心为大家奔走倒茶的身影,心情有些复杂。
“男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找女人,最后还是要回家的。经历过那些,他们才知道,只有家才是他的根所在。”一个老师的总结让林离有些顿悟。
聚餐完后,有点晚了。快八点了,吃了差不多两个钟,其实说话占了大半时间,吃饭只是那么十几分钟的事。秋心问要不要送她回去,林离摇头,“你先走吧,我叫了人来接我。”
“那好吧,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别乱走,回到给我发个短信。”
“行。你也小心点,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点的了。”秋心走后,林离给北堂优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她就见到他的车了。
“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不用等那么久了。”北堂优见她很累似的,给她放低了一下坐椅。
“也没等多久。”林离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出了江珊那件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像多了一道无形的墙,经常冷场。最近,好像才慢慢有点好转的趋势,北堂优是很小心翼翼地维持着。
不知道什么原因,林离觉得心里有种忐忑不安。睡觉睡得迷迷糊糊,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着?半睡半醒中听到电话急响,霎时把她震醒。这么晚,谁还会打电话,还是家里的固话?自从她怀孕后,为了减少辐射,他们都会关掉手机才睡。
“没事,是电话响。”北堂优已经醒了,伸手拍一下她没什么血色的脸,“我去听就好,你继续睡吧。”
北堂优下楼去听电话,林离却再也睡不着,隐约那股不安慢慢萦绕在心头,像藤蔓一样紧紧盘旋不去。抬头看一下墙上的电子钟,凌晨2点零8分。很快,就证实了她的预感不错。北堂优回来,二话没说,就让她马上穿好衣服,两人连夜开车奔A城,在车上,林离才知道刚刚是她妈打的电话,江老师病危。
专属
他们的车直接开到江老师送进的医院的停车场。等在急救室的门口,除了李季秀外,还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估计是江珊的亲妈。江珊坐在一边的长凳上,大家的神色都很凝重。可见这次江老师是凶多吉少了。
“妈……”林离站在母亲身边,这时除了拥抱能给她力量,语言都是多余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她这个唯一的亲人,能给她力量。“没事的。”
大家都是沉默,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林离慢慢等李季秀的情绪稳定后,才扶她在凳子上坐下来。
“怎么会这样?都怪你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你赖着不走,现在也不会这样……”突然,那个时髦的女人狠狠地指着刚平稳情绪的李季秀大骂。
“妈……”江珊及时稳住那女人。
倒是李季秀,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被那女人挑拨起来,又在抽泣个不停。林离看不过去,但又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是谁对谁错。
“大家都在为江老师担心,什么事,等医生出来再说。”北堂优冷静地丢出一句话。
“都怪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三口会好好的。他就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所以才会被气成这样。”就在大家都情绪波动的时候,急救室的灯熄了,医生出来,一脸严肃地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病人危险期还没过,要送进深切治疗室继续观察。”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跟我过来办一下手续。”护士问。
“我们是。”韩雅兰忙拉着江珊站起来道。林离觉得讽刺,那女人还真敢说。就算是,那也是过去式。而她母亲,才是现在式。如果不是母亲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她估计会上去问那女人一句,您是不是得了失意症,忘了自己只是前妻。
等江珊那母女和护士走了后,林离忍不住情绪了。“妈,你这是何苦?”
“算了,争赢了,人就能好了吗?由他们去吧……”母亲哭累了,才在她怀里渐渐睡过去。这一搞,都到早上了。北堂优出去帮他们买早餐,林离感觉到有点虚脱,眼睛涩涩的,刚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母亲却突然叫了一声醒过来。
“妈,怎么了?”林离发现母亲一脸惊慌,眼神却很涣散。“做噩梦了?”
李季秀一会才缓过神来,双手捂住脸,沙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流出:“……我刚刚梦到你爸了,他说……”
林离的心一紧,没来由,手微微颤抖起来。
“谁和我一起,都会没好下场的……我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妈,你想太多了。再睡一会吧,江老师需要我们的支持。”林离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突然好想见到北堂优。
“不了,我去洗个脸,过去看一下祖生的情况。”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她的情绪起伏,“你去看看优买早餐回来没?”
说是去买早餐,好像也去太久了点吧?脚有点麻,林离轻捶一下大腿,精神有些不济。医院里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又有新的生命诞生。林离感到世间万物总是如此循环着,也是一种新奇。耳尖地,突然好像听到北堂优的声音……
靠近走廊尽头的休息小室,女人啜泣声渐渐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