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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还是收留我做门下走狗吧。”
安信一头黑线,默默地“踢”开章小妹。
阮正楠的到来掀起了翼神的一阵狂风。
很多在岗位职员跑到一楼大厅,将大明星围得水泄不通,把手上的便签纸,粉底盒,时尚小包包甚至是裙角塞到他手里,纷纷要求他签名。签了自己的名字还不够,还要写上“阿诗,我爱你”、“我们全家都粉你”等稀奇古怪的标语。
正楠穿着浅蓝色T恤,白色休闲西服,带着同色系的太阳镜站在一群美女中间笑着,手上忙个不停。
安信下口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只能说大明星天生长得太招摇了。他看到她来了,突破重围,张开怀抱,要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像是多年不见的情人那样。
安信赶快跳到一边,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阮正楠摘下眼镜,扯她的卷发玩:“胡叔叫我过来接你去看样片。”
她摆手不以为然:“不用看了,我从头到尾没露过正脸,该怎样就怎样了。”
阮正楠一边对散落成团的翼神美女们笑着,一边楸着安信后脑勺的卷毛,扯了又扯:“走吧,不要不开心了,一去出去玩一下。”
安信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阮正楠伸出手夹住她的脸揉了揉说:“你‘不开心’三个字都写在额头上了,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安信啪地挥开他的手,立马又找来身后美女们的眼神如飞刀一样嗖嗖地飞过来。“
安信将笑的人人畜无害的阮正楠带到办公室,做完手头上的工作。阮正楠坐在沙发里,戴好了太阳镜,交叠着腿翻画报,看得优哉游哉。部门几个同事时不时走进来,借铅笔、借橡皮、借画纸,借一切可以借的东西,将安信画图的工具借完了,同时也将他们两人各不相干的状态打探得一清二楚。
临近下班,内线响了,总秘杨瑞珍通知安信上去一趟。安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喻恒正在伏案办公,墨黑的眉峰淡淡敛着,穿着笔挺西装的他对她来说具有很强的诱惑力。
他忍一会儿才脱口而出:”你的病好了吗?”
“嗯。”
喻恒低头签了几份文件,从文栏里抽出一份企划书,示意她拿过去翻阅。安信低头一看,是有关聘请阮正楠出任新款网游代言的拟约,上面还公示了希望他增加知名度的要求。
“喻总的意思是?”她咬唇问。
喻恒镇定地抬头,看着她说道:“听说你和阮先b Bs。JOOYOO。Ne T生的交情好,我想如果是你去聘请他,他可能答应的更爽快些。”
只是这样吗?还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安信眼带希望地直视喻恒,除去工作,她很渴望他能注意到她,她能接近他。五天不见了,他对她冷淡疏离,她的心思却在呐喊,在斗争:表白吗?要表白吗?他现在好像有了女朋友,我的表白还来得及吗?
安静宽敞的办公室里,安信经过一番挣扎,没有特意去遮掩,终于,她鼓起勇气说:”喻恒,我——”
一直看着她的喻恒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打断了她的话:“阮先生在你那里吧?”
一种美好的期盼顿时破灭了,像太阳下消失的五彩泡泡。安信垂下头,嗯了一声。
“好好儿招待他,账单寄回公司。”
喻恒简短地下了命令,安信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她推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算上为《封2》做宣传的那次,她前后一共表白了两次,只不过两次都失败了,统统只说了个“喻恒”就被掐死在肚子里。这种郁闷气不是一口两口就能吐出来,整个晚上她陪着阮正楠,笑得嘴角酸痛都不自知。
阮正楠的身份太醒目,他带她去的是朋友的咖啡馆,慢悠悠地打发时间,他的眼睛隔着一层镜片,里面有光在微微闪耀着,而且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点浅笑。
“卷毛安,你的嘴角酸不酸啊?”
安信马上撒了笑容,两手撑住脸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阮正楠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移过来挪过去地看。
“哟,说变脸就变脸呀,什么时候能真正笑一个给我看呢?”
安信吃掉一块起司,想着有关喻恒的烦心事,眉毛揪得像蜡笔小新一样,一会儿也没松开过。阮正楠看了她半天,最后拍了拍她的头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拿起背包,慌慌张张地追上他的脚步:“去哪里啊?”
“一个能让你笑的地方。”
Chapter 5
我想看你跳舞,为我一个人跳舞。
星光馆坐落在鸟瞰静江两岸夜景的黄金位置,外表呈浅蓝色,闪烁着柔亮的光,远远看去,真的像星光一般。里面餐厅、会议室、娱乐场一应俱全,安信随着阮正楠走过去,还以为是到了富豪家里,“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拽住阮正楠的袖子问。
阮正楠推了推太阳镜,抿嘴一笑:“家族制的会所——不过不是我的。”一手递过先准备好的运动装,哄着她换好。
安信第一次来私人会所,难免睁着圆圆的眼睛到处瞧。她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从装潢精美的走廊过去时,还忍不住去摸摸水晶冠式,将好奇和菜鸟摸样表现的十分明显。阮正楠目不斜视,在身材高挑的管带女孩后面忍住笑,用球拍袋子拍了拍卷毛脑袋:“跟好,别丢了。”
两人来到壁球室前。
阮正楠把球和牌子塞到安信手上说:“看到这个球了吧?你把它当成你讨厌的人,狠狠地抽。发泄完了你就开心了。”
安信没玩过壁球,接过来将安信将疑地看着对面的墙壁。
阮正楠将球抽出去,示范了几次,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乖,自己玩吧。”
他坐在门边角落里,塞上随身听,左手握住壁球拍,时不时养起来,阻挡一下那个被菜鸟安信抽得横冲直撞的球,悠闲帅气得很。
安信没有这么优哉游哉,她被阮正楠那句“抽死讨厌的球”打动了,鼓足气狂甩拍子,壁球比她灵活多了,跳来跳去,她为了追到球,也跳来跳去。
最后不是人打球,而是变成了球打人。
阮正楠一阵低笑:“真是个好孩子。”
安信被球砸到在地,呈大字型仰着,她的手脚酸软无力,衣服都湿透了,回头瞅瞅阮正楠好整以暇的样子,她的心里很不平衡。
她开始偷偷朝门外爬。
“去哪里?”阮正楠转脸问道。
“去喝水。”
“这里有。”他扬了扬水瓶,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刷拉一声将她拉了回来。
“我不喝纯净水,我要喝果汁。”她奋力爬着。
他毫不犹豫地再拉回来:“等一会儿。”
安信想起了打虎那会儿,他也是趁她倒在地上时,不客气地把她当成虎皮拉来拉去,一想到这里,她马上蹬脚要站起来,哪知道阮正楠根本不配合,直接扯过她的右脚,很给面子地一拉,她很快哎呀呀地叫着铁铸地板,像是倒香肠一样被提了回来,脸颊与光滑的地面摩擦出刺刺的声音。
安信知道阮正楠心很黑,欲哭无泪,乖乖地站起来再接着被球打。有气无力地打了一会儿,身后突然传出阮正楠淡淡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你休息一下,我去拿果饮。”
安信啊了一声,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喝果饮还要看时间?
“又在搞什么鬼?”安信嘀咕着,一时没注意,一道黑影砰地反弹过来,重重地击中了她的后脑勺儿。她惨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接触到一股冰凉,感觉很清爽提神,尤其空气中还混杂着淡淡的松木香,这种气味让她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旁边走过一个利落的影子,价值不菲的休闲鞋落入她的眼帘。她懒洋洋地趴着,四肢像是划水那样,勉强动了动,“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没休息好呢。”
来人不说话,弯腰递给她一条温热的毛巾,她默契地接过来擦汗。
“今天玩得开心吗?”头顶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像是惊雷炸醒了她。
“喻恒?”安信连忙手脚并用撑在地板上,哼哧哼哧地爬了起。一站好,她就对上朝思暮想的脸,瞬间有如小管电流走遍全身。
喻恒穿着黑白两色运动装,第一次以休闲方式出现在安信面前。
每天看惯了喻恒穿着商务精英正装的她,在今晚,被一身休闲装的喻美人狠狠地电了一把。她睁着圆圆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喻恒对上她的表情,微微一笑:“你一个人吗?”
安信茫然地环顾四周,喃喃地说:“还有一个呢?”她握着逐渐变冷的毛巾,还在胡思乱想地擦着汗。
“你怎么在这里?”
她慢慢有些清醒:“正楠带我来的,他说这个地方能让我开心。”
喻恒沉默了一秒,然后对着她笑:“那你开心了吗?”
安信怔怔地看着喻恒。平时他总是吝啬露出笑容,神色冷淡而疏离,给人的感觉就像安全接近他的距离很有限一样。今天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这么温和地笑着,她不被他迷得七荤八素才怪。
“开心。”她像是被催眠一样,直接对准那双墨黑的眼睛说,看着它慢慢泛出异样的光彩。
而且没看到兰雅缠绕在他身边,她是真的很开心。
安信甜甜地笑着,白皙的脸上全但是淡淡的红晕。
喻恒等了她一会儿,大概是看她还没走出状态,也笑了起来:“安小姐打算接着干什么?”
一句“安小姐”让她清醒不少。她晃了晃脑袋,挪开眼睛,不再关注他的笑容了,这样说话也轻松点。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
直到看着别处,安信才发现对面壁球室我外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和喻恒差不多高,外貌同样英俊抢眼,只不过他的纯黑衬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冷漠来,比喻恒显得更加冷淡一些。
这男人好眼熟,她肯定见过。
安信越过喻恒的肩膀,歪头打量那名冷漠的帅哥,一脸纠结。
喻恒叫了她一声,她还在沉思,没吭声。最后,他扶住她的肩膀,用一股温和的力道将她带了出来。
“她叫顾翊,是我的朋友。”喻恒为他们介绍这,“这位是安老的女儿安信,翼神首席编程师。”
顾翊淡淡地点头。喻恒看他仍旧一副冷淡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安子涵老师的女儿,擅长行书的那个。”
顾翊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