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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微掀,雪花打着旋儿,两人各怀心思地走了好一段,季风茫茫然好像丢了东西似的始终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踢起脚边的雪。
她用胳膊拐拐他。“冷不冷?跑啊?”
“让着点儿你,我拿书包。”
“这是以前我的台词儿~”
自古红颜多事端!
其实用不着他们一遍又一遍警告她,关于丛家喜欢季风的事,不管再怎么怀疑,杨毅宁肯自己琢磨死也不会真的去找丛家去打听明白的。她是好奇没错,不过好奇有好奇的原则,在明知追问结果有可能对别人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她不会跟着起哄凑热闹。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丛家。
说真的丛家和叫叫儿两人各有各的优势,并不如翅膀而言叫叫是一道不能翻越的墙。就像问杨毅土豆牛肉和果冻哪个更好吃,很残酷的问题,只能说没有可比性。叫叫儿成熟优雅才情过人紫薇花般灿烂,丛家也是上上之姿冰雪慧黠内外俱佳,偏偏恋爱是一道单选题,因此即使难以选择也只能有一个正确答案,幸好季风并不会对这道题感到头疼。
聪明如丛家家,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出兵的必要?她并不在意自己与敌人是否真的存在差异,也不惧怕兵戎相见,只是她的对手早将战利品纳入囊中,这场不战而败的斗争,输就输在季风并不喜欢她。
说不喜欢也过于绝对,杨毅听着季风的反复叮嘱,不许在丛家面前提这事,不许成天把追风族什么的挂在嘴边,不许再开他和丛家的玩笑,不许有事没事老说叫叫儿……这么多的不许,还不如直接说不许伤着丛家。这种保护欲能说是不喜欢吗?再拿丛庆做个比喻,季风对丛家的喜欢其实正如丛庆对杨毅一样。比较混乱的是,丛家对季风的感情却跟杨毅对丛庆不同。
如果真的早在两三年前张伟杰就发现家家喜欢季风,那个时候哪有叫叫儿什么事儿啊,丛家丛家,傻瓜!喜欢季风的话早说嘛,张不开嘴不是还有她么?唉~~掏心窝讲,丛家要能和季风凑成一对,真是太搞笑了……不,真是太完美了。不伦之恋!?嘻嘻~翅膀那家伙比较能拽词儿,还“正常伦理说来”……
“想俺二哥呐?”翅膀的声音幽灵般响起。
杨毅条件反射地收起杂志坐直身体,瞄向门口才发现没有主任人影,数学老师还在黑板上不厌其烦地画图,已经在一部分的人和周公之间牵了条抛物线。
“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
“凭啥是喇叭花儿!”杨毅不满。
“我没说你是仙人球就偷着乐吧。”
“我是玫瑰花!”
“你撑死是玫瑰下边那些刺儿,花是俺家蕾蕾。”
“那你家婷婷呢?”
“你不说她是鹤顶红吗?”
“哪里哪里,她是翅膀哥最钟情的火鹤花。”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翅膀冷哼,“钟情?你翅膀哥钟情的多了去了,不用她来凑热闹!真的。”
“她又撅你了?”
“你觉得我还会给她这机会吗?”
杨毅直觉地摇头,上次在饭店众家兄弟亲眼目睹翅膀一瓶惊人并冷斥鹤顶红,从那时起大伙就知道赫婷正式下课,翅膀是宁可改名叫鱼会飞也不屑再去招惹她的。
“蕾蕾真可怜,病成这样了还得来上课,”翅膀回头去看时蕾,高中课程紧,担误几节课就不太好赶,时蕾一出院就来上课了,小脸苍白地坐在后边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进去。“唉~~心疼啊。”
他最后这声气叹得很大声,时蕾想装没听见都不行,眯着眼睛给了他一个很直接的假笑。
“瞅着没有?跟我送秋波呢。”
杨毅呵呵笑,指着杂志上的一行字念道:“那种自我陶醉的癖好,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种才能。果然现今的时代,想要赢得胜利,光靠脚踏实地和谦虚是不够的。”
“真理~”翅膀伸着脖子过来看,“在跟哪弄本汽车杂志?”
“于一家顺来的。”
“你昨天晚上又去他家住了?”翅膀问得漫不经心。
杨毅不疑有它,翻着杂志顺口答道:“没有啊,昨天他回林溪跟他爸吃饭去了。”耳畔响起邪邪的笑声,她脸一热,“别没屁闲搁了嗓子。”想起了前天和于一相拥至睡的情景。
白光闪过眼镜片。“我没瞎想。”还真脸红了,有问题!于一这个犊子。
杨毅横了他一眼移开话题。“小四儿早上倒底去送叫叫了,你说他们俩一天怎么那么粘乎?”
“人家那才叫恋爱,你跟于一成天都跟我们在一起,俩人怎么看怎么不……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嘟嘟囔囔地转向一边跟时蕾聊天去了。
什么意思啊?!杨毅愤愤地把书翻得哗哗响。
快到下课的时候翅膀的传呼响了,拿出来看一眼,讶然道:“神哪~这个妖精怎么来了?”
“骂谁呢这是?”
“不能吧~小逼崽子敢溜我你难了。”他目露凶光,忽然朝同桌低低地笑了。
杨毅的汗毛倏一声竖起来。
中午在食堂吃饭,杨毅抬头看看于一的脸,突然想起翅膀的半截话。
她跟于一怎么看怎么不什么?成天跟他们在一起不像恋爱吗?非得像季风和叫叫儿那样连体婴似的粘在一起才叫恋爱?就俩人单独在一起多没意思,再说也危险啊,方昕跟一个高二踢足球的男生谈恋爱,两人见天儿在走廊唠,终于唠到唐僧找她念经了。切~公然出双入对不是成心给唐僧添堵呢吗?不念经才怪!她这才叫大隐隐于市,和于一也是天天都在一起吧,老师老师没话说,同学同学没话说,家里老爸要是几天没见着于一都会问“这阵子小锹咋不来了呢”。
她不知道家里是从小看她野惯了,根本从没没想过男孩儿气的她也会跟早恋这种事沾上边儿。就算学校找家长反映杨毅早恋,杨海国和丛丽荣也会说:“俺家杨毅打小当儿子养的,就爱跟男生一起玩。”
想起老爸和于一下象棋被痛宰还赞不绝口的模样,杨毅忍不住心里美美地笑起来。
“她这是咋的了?”季风不解地看着吃个饭也能吃到嘴抽筋的人。
“快吃。”于一催促,顺手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她。
“噢~”她没注意,低头连菜带饭吃了一大口才发现味不对。
季风瞪她一眼。“跟咽药似的。”
“用你管。”她咬着筷子嘻嘻笑,“邪了门儿了,叫叫儿走了你怎么反倒正常了。”
“那我得怎么着?哐哐撞大墙啊?”
“出息了。俺家四儿长大了。”
“撩闲~大非说没说下午回不回来上课?”
“没有,下课铃一响不等我反应过神儿呢人就干没影了。”
“疯疯车车干什么去了?”
“不是好事儿,”杨毅一脸扯闲话的三八相,“他看完传呼脸色骤变,汗珠顺脸上哗哗往下淌……”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季风打断她的演讲。
“肯定不是。我听他嘀嘀咕咕说什么妖精。家里有事应该是着急,他那样看着好像有点害怕。”
“害怕?”季风感到好笑,“他还有个怕的人,真稀罕。”
“估计是红颜。”杨毅总结道。
于一嘿嘿笑。“女的打电话给他能把他吓成那样……”
“啊!”季风脑中灵光一闪,凑到桌上小小声地说。“是不是哪个小姑娘跟他说有了?”
“啊?不会吧?”杨毅怪叫一声,惹来全食堂人的注目。
季风和于一忙低头扒饭装作不认识她。
杨毅尴尬地跟几个脸熟的点点头,倍感忧心地低声问于一:“能吗?”
“扯蛋!”于一不甚在意地继续吃饭。
一口饭含在嘴里,被三人热烈讨论的翅膀大大咧咧地现身了,身边还跟着个穿白色短貂绒的卷发美人。
连于一也惊讶地合不上嘴了。“靠……”
“哈哈哈~”翅膀笑声极度张扬,刚刚各自埋头吃饭的同学再次向这桌看来。“坐。”翅膀用脚勾了个凳子给身边人。
她大大方方地坐下。
“老大~”杨毅态度恭敬,“怎么称呼啊这位?”
翅膀窃笑。“红颜。”
“哥我们不是问身份是问姓名。”
“你好,我叫朱红岩。红色的红,岩石的岩。”卷发美人声音娇憨,笑露一颗尖尖的虎牙,“马小非女朋友。”
“马慧非。”翅膀纠正。
“亲爱的,别和我计较那么多。”
“请叫我马慧非。”翅膀坚持着。
“嘟~”朱红岩一手食指竖在翅膀唇间,一手支着下巴看杨毅,“小美人,你们学校让不让学生在公众场合接吻?”
“让!”杨毅于一季风三人齐齐地点头。
翅膀惶惶站起后退了一步。“你们别瞎得瑟,她虎吧啷叽的真能干出来。”
当晚,于一把昨天老爸给的生日酒钱拿出来,在狼嚎一条街盛情款待了将翅膀打回原形的大仙朱红岩。于一说认识大非这些年还没见他这么服软过,季风和杨毅于是对这位姐姐更是好奇。朱红岩有张漂亮的娃娃脸,爱说爱笑大嗓门,喝酒非常快,杨毅对她很有好感。两人叽叽喳喳整顿饭都不停嘴地聊,巧的是朱红岩也不爱吃青菜。杨毅直叫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挑食,朱红岩就个高腿长。
“靠,我高吗?我才一米六出头,我鞋跟儿高。”朱红岩扯起裤脚让杨毅看她那双松糕鞋,足有十来公分厚的底子。“我们家姐儿几个数我最矮。我妈也说我是挑食挑的。矮就矮呗,一寸短一寸险。”
这话杨毅爱听。“是啊,反正也能穿高跟儿鞋补上。”明天也让老妈给买这种鞋穿。“你还有姐妹?”
“嗯,三个姐姐。”
“他家也三个姐,”指着季风,“不过最小的都比他大七岁,跟咱们不是一个年代人。”
“我们家姐们儿差不多岁数,老二老三是一对双儿,比我大两岁。”
“长得像吗?我们矿里有对双子,到现在我都分不清谁是谁。”
“她俩可不像。跟不是一个妈生的似的,我跟我大姐还比较像。不过她俩条儿像,都瘦溜高,像我爸。你乐啥?”她拿着酒杯向翅膀瞪眼,“赶紧喝酒,今天不给我陪好了你们谁也别想下桌。”
“说话还像机关枪似的。”翅膀摇头,“你俩说话别人想插嘴贼费劲,一个比一个能白唬。”
“志同道合。”朱红岩又跟杨毅碰碰杯,仰头喝光了酒。
杨毅嘴里泛苦。“你喝太快了!”
“慢点儿喝,酒有的是。”于一帮她解围。
朱红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