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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妹妹!”季风冷哼,笑丛家的天真。“情妹妹。”
“啊?你说是他女朋友?不能吧?刘卓比咱们大好几岁。”
于一用肘子拐了翅膀一下。“难怪你泡不上她。”
“靠!”翅膀轻啐,“早知道她就这身价我还不稀搭扯她。”
“诶~翅膀~”季风搂着他肩膀,“头回儿见你怒,出手挺猛啊。”
“你不打听打听,非爷是吃素的吗?不见血腥收不回手。”
“你刚才没吓死我。”丛家想起那心惊肉跳的一幕捶了他一把。“你怎么那么虎啊?一瓶子打人脑门上了,你给他打死了怎么办啊?还是没开瓶的酒。”
“嘿嘿~”翅膀感觉良好地揉着右手腕,“不懂了吧?要是空瓶子我还不敢下手呢……”他罗罗列列讲一通打仗理论。
季风和丛家一脸求知表情,半信半疑地听着。
杨毅沉默着跟在于一身边,她向来是有什么想法一冒了头就不容易被压下去。刚才翅膀一酒瓶子砸得那个大个子满脸花,她又想起老崽子吐出的那些血,雷管让人弄死他是不是就像用弹弓子打鸟一样容易?一条人命和一只鸟比,宝贵得到哪去?她有点想吐。
轻轻的叹息声从头顶上传来,仰头迎上于一无奈的眼。他正紧抿着嘴望着她,右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很孩子气。
伸出食指在那个酒窝上轻戳,被他拉住了握在手里。
“我是不是作下病了?”她忧心地问。
“嗯?”
“我一见那么多血就恶心。”
“你晚上吃太多了。”于一说。
“是吗?”她眨眨眼。
“是。”他回答得很肯定。
她歪头看他,再看看走在前面跟季风和丛家白白唬唬的人。“翅膀啊~”杨毅打断战神的演讲,“刚才赫婷婷戴个红帽子,我给她想了一个名儿。”
“跟我说干啥?”翅膀没好气。“跟她爹说去!”
“说说是什么。”丛家向来认为杨毅给人起外号很有水平。
“赫顶红。”杨毅抱着于一的手臂哈哈大笑。
醉了由他
翅膀的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在机动车道上横冲直撞扯着红高梁的嗓子无比投入地大唱过火。于一搂着杨毅笑得前俯后仰,不时提词让他接着唱。翅膀见有人欣赏自己的音乐,唱得更加卖力,深情款款,镜片下的眼神温柔得满天星星都碎了。苦了丛家和季风,不停地将他拉至人行道,一个拽不住人就晃荡向宽广的马路。
季风边笑边骂,只差拿条绳子把他五花大绑拖着走。
丛家更是又惊又累,汗都下来了。“这什么酒品啊?”
“咋了?俺翅膀哥多好的酒品。”杨毅笑嘻嘻地靠在于一身上接茬儿,“不哭不闹,喝酒唱歌,就是有点吓银。”
知道她说不出好话,翅膀给了她一个夸张的怒容。“杀了你。”他停了一步,修长的食指指上杨毅的鼻尖,被于一拍开。“呵呵。”他又笑,一口白牙阴森恐怖,“然后奸尸。”
“操你大爷!”于一笑骂,抬脚踹他。
他躲闪着倒进季风怀里,咳了一声。“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哥!哥!”季风条件反射地捂住噪音声源,“咱别唱了,真的,我这心都快熟了。”
“怎么办,他这样还能回家吗?”丛家帮季风拉着翅膀走直线。
“赶紧打个车给他塞进去。”季风频频向路上的空车招手。他们几个醉醺醺的,没有一辆车敢停下来拉活儿。“妈的,都嫌钱烫手了?”他把路边的石子一脚踢得老远。
“往他家打电话,让市长开红旗来接。”杨毅满肚子坏水,“看他儿子多能耐,半箱啤酒干进去唱歌都不跑调。”
“翅膀还不得残废了!还是整我们家去吧。”季风扯下肩头那只魔爪。“你妈的你要敢吐我身上别说我削你。”
“整你家你就残废了。”杨毅没安好心地提醒,“自己一身酒味干回去还不知道生死呢,再加上这么个疯车车的玩意儿……挑战我大叔脾气呢是吗四儿?”
“全去我家!”于一天南地北地抓了个方向一指。
“你家在这边。”杨毅扳着他的手转向正确的方向。
“乖~”于一放下手揽过她肩膀在她额上重重一吻。
“靠!”季风嫌恶地撇过脸,“真他妈过份。”
丛家回头看。于一坚持要背杨毅,小丫头则不肯把自己的身家安全交给一个醉鬼。于一火了,抱起她就走,她被吓得四肢乱舞,张嘴开咬。实在好笑,更好笑的是翅膀,搂住季风脖子不放,一定让人抱他。
季风捏得五指关节咔咔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我只抱死人!”
翅膀只是耍酒疯,并没有真疯,还深知季风的拳头惹不起。转向丛家。“你抱我好不好家家?”
丛家家笑得要哭出来。“好。”
翅膀欢呼一声扑上去,衣领被人从后面揪住,勒得他十分恼火。调头怒视季风。
“你消听会儿!”从小到大,季风说这句话说得最多,受众是基本上杨毅,这会儿又多了个同样令人脑袋大的翅膀。
“唱歌吧翅膀。”丛家提议。让他唱歌起码只是耳朵遭罪,不用这么手忙脚乱。
“你亲我一下我才唱。”他趁机要求。
“我亲你要不要?”季风把脸贴过去。眯起的眼中寒光凛冽。
笑僵在翅膀脸上,好半天他才认真地拍拍季风的肩膀。“对不起。”他声音诚肯,“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妈的……”季风挽起袖子,现在告诉他别跟喝大的人一般见识已经太晚了。
“于一于一,小四和翅膀打一起去了。”杨毅兴奋得直尖叫。“快看!妈呀,翅膀眼镜~家家,把他眼镜捡起来~~~”
“别动别动我抱不动了。”于一吃力地抱稳她,“掉地上摔死你。”
“放下我,我去给他们当裁判。”
翅膀和季风打完了又去挑衅于一。杨毅两头加纲,如愿地看到翅膀被于一按在地上蹂躏。两人气儿还没喘匀乎,她又开始说叫叫儿如何如何,说鹤顶红怎样怎样,季风和翅膀叫嚣着要把她活埋,于一被迫再次迎战。丛家家头皮发麻,这些个疯子,不过只要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死丫头在,谁想正常也挺难的。一边拉架一边催促行程,火锅店到于一家不过三四站地,拖拖拉拉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白色小二楼。
杨毅拍拍手说:“好了好了。一会儿进去谁也不行大声喘气,吓着二姥你们全难儿了。”
“放屁怎么办?”翅膀问。
于一冷哼一声。“用给你塞上吗?”
“我尽量憋着。”
“咦?”季风看见院里的4500,“锹儿你爸来啦?”
“嗯?不知道啊,可能也在这边喝多了没回去。”于一打开门,放人陆陆续续进屋,指指二楼让他们先上去。自己则在楼下两个卧室看了一圈,纳闷地上楼开了灯,“没来啊。”
“是不是还没喝完?”杨毅小心打开二楼的卧室,也没有。“估计知道要喝酒开不了车先停过来的。”
“啊,不管他。丛家你俩在楼上睡吧。你们俩跟我下楼。”
“我也要睡楼上。”翅膀起哄。
“好!“杨毅答应得很痛快,“你睡卫生间。”
“我要睡床。”
“闹个屁!”于一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赶紧下楼睡了他妈的,明天不上学啦?”
“不是不是于一,”杨毅扯住他,“你们下楼睡了一会儿你爸回来睡哪?”
翅膀得意地笑。“我就说不能下楼吧。”
最后女生睡床,男生打地铺。
季风被翅膀折磨得筋疲力尽,呼噜声第一个响起。
于一盘腿坐着抽烟,把季风甩过来的手臂拿开,轻笑一声。“他差点儿让你玩疯了。”
“习惯就好了。”翅膀虽然躺着但也没睡意,拿根烟不点着,在鼻子下面蹭来蹭去地闻。“我这算闹得轻的。”言语间很是流氓,明显是故意的。
丛家家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就缺损去吧!”
翅膀嘿嘿笑。“我唱歌多好听。”
“翅膀~~”杨毅翻个身凑到床边,“你刚才打仗看着赫婷干嘛骂她?”他那一酒瓶子砸得整个饭店都安静了,大家都清楚地听见鹤顶红的尖叫和翅膀骂她的话。
“那显得我多帅啊。”翅膀半真半假地说。
“帅~你最帅~”杨毅捂着嘴不敢大声笑,“你打算叫鱼会飞了是吗?”
“得个屁嚼不烂。”翅膀拒绝交谈,摘下眼镜放在枕边,拉高被子准备睡觉了。
“嘻嘻。”她低声喊他,“鱼会飞~~~~鱼会飞~~~~~~~~”
回应她的是翅膀刻意的鼾声。
于一抬手拍拍她的脸。“睡觉去。”
她趴在床边,头搁到他肩上。“给我抽一口。”
没有多说地把烟递到她嘴边。“呛不呛?”挥挥手把她吐出的烟雾扇开。
“不呛。”她揉揉眼睛,“我小时候放炮都是抽我爸的烟去点,带抽不抽十来年了。”
“扯蛋。”他笑笑,吸完最后一口把烟掐灭。“去睡吧。”
“Good night!”她爬回被子里,“Good night鱼会飞。”
丛家用被子堵上她的嘴。“你再惹他他发镖了。”
“呵~”于一脱了T恤关掉台灯,“Good night!鱼会飞……”
“操!”
一夜平静,杨毅睡着了,别人想闹也闹不起来。
翅膀的手机大清早乱响,丛家家连忙跳下去一看是闹铃就给关了。
还是有人被吵醒,季风瞪着两只睡眠不足的眼睛,有点蒙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又看看丛家。“几点了?”
“六点。”
“靠。”他抻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全场,又灌了不知道多少酒,再被那个没喝醉也耍酒疯的折磨了一道……一点多回来,现在还没睡上五个小时。愤愤地推着身边的人。“起来,你妈的,睡得挺香哪。”
“再睡会儿宝贝儿……”翅膀喃喃着把胳膊横在他身上。
“一大早你发什么春?”季风跳起来骑在他身上高唱“马儿啊你慢些走叻慢些走叻”。
“嚎个屁!”于一骂了一句缩进被子里。
丛家丢下这帮精神病自己去穿衣服准备洗漱。
房门被打开,老太太讶然地看着屋里热闹的场面。
“二姥。”丛家家尴尬地笑笑。
“你们啥时候回来的我咋没看见呢?”
“我们回来得晚。”
“二姥我饿了。”翅膀把季风踹下去躺在地上大喊。
“没做那些饭哪。”老太太发愁了,“我出去买包子吧。一会儿小军起来也得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