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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当我从车上下来时,野桐远远地就冲过来扑进了我的怀中,她长久地抱着我,好像我们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虽然我不过离开了半个月而已。她的嘴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欢迎回家。”如我想象中的那般亲昵。
直到她松开我时,我才发现安阳并未出现,我知道他今天并没有钢琴课,为此心中自是有疑虑的,因为这种场合他向来趋之若鹜。可我刚想开口询问,野桐就已先抢白道,“别找了,安阳没来。”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显得凝重,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似乎刻意在隐瞒些什么。
我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问,“没事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问,好像在面对他们时,我开始喜欢在这些小细节上添加剧情,以此来满足自己对于他们内心想法的一种揣测。这并无法说明我发烧或是的了臆想症,只是我开始在乎了,我开始想去知道他们每个小动作小表情所隐含的潜在含义,我开始期盼这些都是为了我。所以说人不能得到太多,因为在得到之后我们会变得贪婪,渴望他们能给予的再多一点。
因为我的话,野桐的表情放松下来,她冲我笑了笑,说,“别想太多了,他可能是害怕我会破坏他对你的浪漫,指不定现在他正躲在某处给你准备惊喜呢。”她说完就提起我的行李,然后转身迈开了步子,走时还不忘回头来对我说,“还愣着干嘛啊,赶紧跟上。”
我快步跟上前去,心中也没有在多想,因为这些天的考试,自己的精神压力确实有点大,所以也不排除是自己多虑了。
由于离开江城去比赛并没有告知父亲,所以在野桐将我护送回基地之后我打算回家一趟,因为自打我和野桐同住之后我便越来越少回去了,野桐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路上小心点,然后在我转身时却突然上来抱住我,说,“早点回来。”
我只在家里呆了一个晚上,因为我的回来,父亲在下班回家后还特地去菜市场买了菜,饭桌上彼此也未长聊,只是父亲偶尔夹菜到我碗里时会询问,在学校过的好不好,学习会不会很累,还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而我只是简单的回应他,“好,不会,没有……”然后就有低下头去吃饭,虽然回家时在车上想过见到他时要给他一个拥抱,跟他说很多在学校的事,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做。隔天我很早就从家里回了基地,似乎只是回来看他一眼,在确定他生活并未有太多不如意之后便可匆匆离开了。因为学习越来越忙,父亲倒也没有说什么,他送我下楼,然后站在原地看着我拐出巷子口。
回去后我站在门外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应答,所以便从瓷砖下拿出出钥匙开了门。开门迎接我的便是一阵悦耳的风铃声,那是野桐挂上去的,她说这样只要半夜有人闯入,我们便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采取措施了。其实并没有她说的这么严重,那串风铃是我们一起去礼品店时看到的,因为我喜欢那种声音,所以她就买了。
我知道她把风铃挂在门后是想我那当推开这扇门时便能意识到已经回到基地了,希望我听到这个铃响的时候可以把一天的学习压力都抛在脑后,不至于整天为了学业而忙得焦头烂额。
我用手指轻轻的撩拨了一下风铃,它发出的声音依旧如当时一样美好。风铃需要有风时,因为相互友好的碰撞才会发出声响,有时我会觉得安阳和野桐便是那风,两种不同的风,却带给我同一种美好。
我进门之后才发现浴室里有轻微的水声,我走过去敲了敲门,许久之后里面才响起了野桐的声音。她说,“至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好久才回一次家,怎么不多呆会。”
我回了句,“想你了呗,你没事吧,怎么敲了这么久的门你都没有听见。”
她说,“没事,只是这澡洗的有点让我忘乎所以了。”我当时也没太在意,便转身走开了。
床上的被子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估计她是刚刚睡醒。我过去整理床铺,却无意发现床上有一个装验孕纸的盒子,那是我掀被子时从枕头下掉出来的,我当时就懵了,虽然没有用过,但我还是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野桐从浴室里走出来,扯着浴巾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她上前来时看见我手中拿着的盒子,一时就僵在了原地。我抬头看她,开口想要问她为什么床上会有这个,可是抬起头却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叁。
野桐骑了好久的车,最终在一家小药店前停了下来,然后掀开白色的帘子钻了进去。药店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走进去就可以看到正对着门摆放地一个中医的药柜,门和药柜中间用一排齐腰高像卖金饰的那种玻璃柜子隔开,里面放满了小药品。
野桐两步就走到了柜台前,她把玻璃柜里那些小药品仔细地扫描了一边,然后小声地问对面那个正磕着瓜子,目光死死咬住角落里那个小型黑白电视的阿姨,“能不能把那个验孕纸拿给我。”她把手指按在玻璃上指着里面的商品。
那个阿姨把脚蹬在地上,让人和椅子一起向后划过来,然后迅速地把验孕纸拿起来放在柜台上,期间她的目光一直没有从电视里正播放的韩剧上移开,“就这三种,价格不一样,你想要那种。”
野桐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随便抓了一支,同时把一张一百块的拍在柜台上,转身就离开了。她撩开帘子探出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有认识的人之后才从里面走里出来。可是正当她要骑车离开的时候,里面的那个阿姨却追了出来,扯住了她的车座。野桐以为她是为了找钱给她,刚想说不用找了,但是她的一句话却让野桐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说,“姑娘你先别急着走啊,等我到隔壁的商店里验验这张钞票的真假你再走也不迟,你说是不是。”
然后野桐就只能无奈地陪着这个韩剧看多了连钞票都不相信的阿姨到隔壁的商店去,当那张钞票顺利地从验钞机里面吐出来的时候,那个阿姨笑得花枝乱颤,“姑娘,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因为忙着看电视结果收了假钱,你也知道我们小本生意,所以请你不要介意,欢迎你下次再来。”老板把那张钞票放在眼前,透着光看映在上面的那个毛爷爷。
确实,这世间极少有女人对爱情是专一的,她们在钱包里放一张男友的照片,却同时在里面放了好多张毛爷爷,还是多种颜色的,可见她们心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男人,他姓毛。
野桐看着她一脸的谄媚,当时心里就在想,老子又不是专门卖女孩的,还需要天天上你这里来买验孕纸,真是可笑,但她还是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骑着自己的单车麻溜地逃出那老板不舍的目光。
野桐一回基地便拿着那验孕棒钻进了卫生间,而那个包装壳被她藏在枕头底下。她坐在马桶上,心跳得厉害,想了好久才起身走进了浴室。她把水开到了最大,狭小的浴室里像是下起了一场滚烫的大雨,热水源源不断地从头顶洒落下来,浴霸投下来的黄色灯光仿佛正午的太阳,似要把底下的生物全部烤焦才肯罢手。
持续蒸腾的热气氤氲成一片,在四周的玻璃上结成水珠,一切让人觉得特不真实。好像野桐是被囚禁在这半透明的囚笼之中,而四周坚硬的墙壁都是水晶制成的,处处透着寒气,把野桐这精致的面容冻结起来,供世人欣赏膜拜。
虽然热水劈头盖脸地冲击着她蜷起的后背,可是她还是觉得冷,她把手绕到屈起的膝盖前,相互抱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感觉舒服一点。此时野桐正蜷在浴室的角落里,手中那张验孕纸虽然已经湿透了,但上面那两条红杠依旧清晰地盛开在眼前。
她把那张验孕纸撕成碎片,全部塞进下水道里,伸手拿起头顶的莲蓬头,把那些又从水中浮起的碎片又冲进去。
许久之后她听见门口风铃响动的生硬,便抬起头朝门口看去,然后故作轻松地说,“至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好久才回一次家,怎么不多呆会。”说完就又缩了回去。
听见我的回答时,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愣了一会之后,她把身上那些已经被水浸透的衣服扒下来丢在一旁,然后仰起头让热水打在脸上,浴室里弥漫开的水汽呛得她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她揉了揉发胀的眼睛,伸手把水给关掉了。
她把一旁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拎干,丢进不远处的衣篓里,然后赤身裸体地走出去,从门口扯了一条挂在上面的浴巾围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在门后定定地酝酿了许久才拉开门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身体里流窜着我的血液,但我不希望你就此感染我的忧伤
壹.
我们走进去就看见狭小的柜台里正坐着两个身着白衣的护士在磕着瓜子,而且两个人中间的桌面上还杂乱无章的堆放着一沓纸牌。其中一名护士抬头看见我们两个就立马花枝招展地迎了出来,她还把手中攥着的那一大把瓜子递过来,礼貌地问,“你们两个要不要来一点。”要不是看着她们身上穿的制服,我肯定会以为我们走错地方了,到了一个专门推销各种瓜子的大卖场。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我和野桐,慢慢地缩回了手,把瓜子放进了口袋中,接着问,“请问你们两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们这里设施齐全,医资力量雄厚……”她讲了好长一大串广告词,让我瞬间总觉得她委身在这里实在是浪费人才,她可以辞了这份工作然后去售楼,那样估计可以为祖国的发展创造更大的效益。
我扶着野桐到一旁坐下,然后说,“我们有预约的,白野桐。”我说这话的时候,野桐一直低着头,似乎自我内心仍在争斗不休。
那名护士转过身去从柜台找出一本登记册来,找了找,然后回过头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