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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卓婷开完会,出了门正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景怀锡。这个和闻凯有着同样面孔却优秀和出色得多的景怀锡,却一直没得到邵卓婷太多的好感。原来,邵卓婷只是喜欢那样淳厚、宽和的闻凯。
邵卓婷朝景怀锡笑笑说:“景总找我?”
景怀锡站起身来,走到邵卓婷身边,抱过他手中的一摞报表说:“到你办公室谈?”
邵卓婷笑着点了点头。
邵卓婷的秘书给景怀锡端来一杯茶,景怀锡在邵卓婷对面坐好。开门见山的甩出一沓资料给邵卓婷。
邵卓婷略一皱眉,打开来仔细翻看,突然猛地站了起来,问景怀锡说:“这是真的?”
景怀锡将身躯向后靠了靠,笑说:“真不真,我不好说,但有个事实我们谁都不能否认。你大哥没了,得到最多好处的就是他。”
邵卓婷脑袋轰的一响,整个人好像失了力气一般,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
她没有注意到此时坐在对面的景怀锡眼睛里闪过的那抹怨毒,那绝对不再有闻凯的影子……
苏杭又在梦里看见了邵卓忱,他微笑着,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如水的温柔。苏杭猛然惊醒,多少次,她都希望这不是梦,或者即使是梦也要再长一些。而她睁开眼,只看见漆黑的夜晚和安睡在旁边的谢宁。床头柜上那盏小灯,正从谢宁的脸侧晕出一抹昏黄的光。
苏杭看着谢宁的睡颜,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着,脸色仍是那样苍白,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可这个轻易能够勾起女人怜惜之意的男人却安然躺在自己身边,睡前还和自己恩爱缠绵了一番。而笑起来英俊有力,让人觉得安全和依赖的邵卓忱却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以前苏杭不敢想这个问题,可今日景怀锡的话却逼迫她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问题:自己爱的人究竟是谁?
爱邵卓忱是不容置疑的,可对谢宁就不爱了吗?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被他的温柔感动?又怎么会贪恋与他的床第之欢?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啊,怎能斩钉截铁的说,爱过邵卓忱就再也不爱他了呢?
这个问题或许还好回答,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却更让人头痛:自己最爱的到底是谁?
正琢磨着,苏杭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她悄悄拿起手机,踮脚走出了卧室。
谢宁本是一个浅眠的人,或许他的人生从没有真正放松过。可自从和苏杭感情融洽以来,他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一夜都睡得很安稳……
苏杭到了楼下,管家和琴姐早已经睡去了。她走到客厅,开了盏台灯,坐下来接起了电话。
“小杭”电话那头传来邵卓婷颓丧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苏杭问。
“你能出来吗?我在你家楼下。”邵卓婷说。
S市九月底的天气,夜里多少还是有些寒意的,苏杭披了件衣服迅速出门。走出大堂,正看见邵卓婷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前的石阶上。
苏杭挨着她坐下,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你……”
还没等苏杭说完话,邵卓婷就猛地转过来将苏杭抱在怀里,喃喃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小杭,是我们邵家对不起你。”
苏杭不明所以,拍了拍邵卓婷的后背说:“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啊?”
“我哥死了,不能娶你了。”
苏杭心里一紧,这个“死”字始终是让人难以接受,她柔声对邵卓婷说:“那是老天爷对不起我,怎么会关你的事,傻瓜。”
“不是的,小杭,我哥他错了,他让你和谢宁结婚。而我们从来都相信我哥的英明,也遵从他的意见,硬是把你推给了谢宁。”
苏杭知道,这世上除了邵卓忱和谢宁没人知道自己与谢宁的过往,嫁给他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样纯粹是为了兑现对邵卓忱的承诺。
她劝慰邵卓婷说:“算了,都已经既成事实了。”
邵卓婷却抬起头来看着苏杭说:“不能算了,现在没办法算了。因为,因为……”
苏杭的心没来由的狠狠抽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将她包围,她嘴唇有点颤抖的问邵卓婷说:“因为什么?”
邵卓婷闭了闭双目,说:“我哥死了,谁是最大的得利者?金钱、地位、爱情,我哥的一切都给了他。今天我才知道,有证据证明我哥的死和谢宁有着莫大的关系。”
苏杭的脑袋嗡嗡叫了起来,邵卓婷说什么她再也听不到了,周围的一切似乎正在远离她,她只能看到邵卓婷的柔唇一张一合。
说实话,苏杭从没有怀疑过邵卓忱的死,她认为这是个意外。她也没忘记车祸发生的时候,谢宁的伤和邵卓忱死时他眼睛里的痛彻心扉。苏杭了解谢宁,这一切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说,他们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让苏杭如何能够相信谢宁会去害邵卓忱。可邵卓婷的笃定却让她不安起来。有一点的确是不可辩驳的,邵卓忱死后,他的一切都给了谢宁,甚至自己也从头到脚的属于了他。现在去回忆,方才一点点的清晰。那一日,拍照是谢宁安排的,他们俩开得是谢宁的车,发生车祸,邵卓忱死了,谢宁却活了下来。这一切,又一点都不值得怀疑吗?
谢宁抻了个懒腰,看了看清晨的阳光,习惯性的伸手去搂苏杭,却发现旁边空空的。摸摸床铺,床上很凉,没有她的体温。
谢宁皱了皱眉头,抿了抿菲薄的唇瓣,穿鞋下床,叫道:“宝贝儿,你在哪?”边说边走去洗手间,推门却没有她的踪影。谢宁又出了房门,挨个屋子去找苏杭,却遍寻不获。他又回到卧室,翻出手机,拨通了苏杭的电话。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山上的风很凉,似乎能将骨头都冻僵。苏杭坐在那块石头上,抚摸着墓碑上邵卓忱的照片。他很帅,笑容温和得好像阳光,让已然浑身冰冷的苏杭有了一点暖意。
苏杭抬头向四周看看,对邵卓忱的照片说:“这里果然是一片风水宝地,风景优美,很衬你。”
苏杭又抬手轻抚着照片上邵卓忱的脸颊,柔声道:“卓忱,我想你。你真的就再也不回来了吗?”说罢,眼泪簌簌而落。
苏杭继续抽噎着说:“卓忱,我应该相信他吗?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认识他这么久,他最擅长的就是骗我,伤害我。我真的不敢信他。”苏杭顿了顿,又说:“可你为什么那么信他呢?这种信任都让我觉得很妒忌。到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你对他的信任了。”
脑海里闪现出谢宁面对邵卓忱时眼神的明澈,苏杭使劲儿晃了晃头。
昨夜听到邵卓婷的话,她的内心受了很大的震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谢宁。她想问问谢宁,但却没有那个勇气。如果真的是他害死了邵卓忱怎么办?怎么办?
苏杭又想起了景怀锡昨天问她的话,自言自语说;“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你。”
。
分居(一)
更新时间201311 6:00:26 字数:2601
苏杭走进了青云别墅。这房子是邵卓忱的房产,他过世的时候赠予了苏杭。可苏杭却从没有来住过。邵卓忱的物业总是让她想起邵卓忱。所以邵卓忱的两处房产和苏杭曾经居住的那间宿舍都是苏杭心中的禁地。若不是她觉得实在没办法面对谢宁,是绝不会踏足这里的。
她掀开罩在沙发上的防尘罩,坐进去环视屋内的一切。突然发现,自己着实无处可去。这个城市没了邵卓忱,再没了谢宁,她就真的没了牵挂……
突然,苏杭打了一个喷嚏,一股寒意袭了上来。苏杭忙起身朝卧室走去。本想洗个热水澡,却由于这房子长期无人居住而没备热水。苏杭觉得头很疼,便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杭听见谢宁的声音,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就你这样的,也敢挂牌行医?也敢每年从我这扒扯这么多钱?就一个普通感冒,你治三天都治不好,还想让我夸你吗?”
“唉~唉~唉,我说咱别动手成不?好歹你也是一上市集团的CEO,别这么不文明呀!”
“不文明怎么的?总好过你挂羊头卖狗肉。庸医!”
“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不懂什么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我发现你怎么一碰到你媳妇儿的事就这么急躁呢?”
谢宁略一停顿又接着反驳到:“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到底能不能治好吧?要是治不好早点出声,我这就送她去医院!”
苏杭知道谢宁正在与乔海涛争吵,只得抬起千斤重的眼皮……
乔海涛听了谢宁的话,面子有些挂不住,急赤白脸的说:“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哈,你媳妇儿的烧已经逐渐退下来了,不信你自己……”
乔海涛边说边转向苏杭的方向,话刚说了一半发现苏杭已经睁开了眼睛。
乔海涛声音突然高起来,道:“宁子,她醒了!”
苏杭刚睁开眼睛,视线还很模糊,当她的视线清晰的瞬间,就突然看到了谢宁布满焦急的脸。
那焦急明目张胆的闯进苏杭的心里,刺得她的心针扎一样疼。
有些早已忘怀的往事,以奇特的前情提要般的模式回到了苏杭的脑海里。如潮涨一样汹涌澎湃:那一年,谢宁来电话骚扰苏杭,苏杭着凉发烧,是闻凯三天三夜衣不解带的照顾;这一次,苏杭怀疑谢宁害死了邵卓忱,连夜上山祭扫邵卓忱的坟墓,又一次着凉感冒,同样睡了三天三夜,可这次衣不解带照顾在侧的人换成了谢宁。
闻凯的照顾感动了苏杭,使苏杭选择了他,而谢宁的照顾和明显的焦急是否能让苏杭相信谢宁没有害死邵卓忱,能够放弃自己的怀疑,能够甘心与他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呢?
苏杭的眼圈不自觉红了起来。对于她来说,邵卓忱早已取代了谢宁成为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男人。尽管邵卓忱死了,尽管她嫁给了谢宁,邵卓忱都始终在她心里牢牢霸着第一的位置。这一刻,苏杭的头脑无比的清醒,清醒到对她而言都有些残忍。
乔海涛见苏杭不出声,以为她身体还很难受,从箱子里掏出听诊器、体温计等一应设备,为苏杭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转头对谢宁说:“我举双手保证,她真的没事儿,再坚持输液两天,保准跟没事儿人儿似的。”
谢宁脸色缓和下来,推搡着他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行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