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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我帮她穿衣服。”
撼“哦,好的,我走。”拓跋纤尘纵身而去。
凤夜绝抬起头来,跪在紫凌的面前,动作轻柔的帮紫凌穿好衣服,然后用手指一点点的整理着她的头发。
把发束解开,满头青丝披散而下,凤夜绝把她的头发轻拢在双肩,然后起身抱起她,向自己的座骑走去。
调拓跋纤尘又追了过来:“绝,你这是要去那里?”
“逍遥山。”
“哦,为什么去那里?逍遥山离这里要一天的路程,还是在这里埋葬了吧,青山处处埋忠骨的。”
凤夜绝不说话,把紫凌放在自己的战马上,然后跳上马背,抱着紫凌纵马奔驰而去。
拓跋纤尘无奈的摇头,对着侍卫们一招手:“走,我们跟上去,保护皇上。”
众人纷纷上马,追随着凤夜绝的身影,纵马奔出起来。
******
夜色浓郁,月华如水,清辉铺陈。
逍遥山上一片寂静,整个山谷弥漫着淡雅的花香和草木味道。
凤夜绝假点天灯的山腰处,松明照耀,四处一片明亮。
几十个侍卫手举松明火把站立在四周,凤夜绝平静的坐在一处新坟前,默默的望着坟顶发呆。
新坟上,除了一束野花编成的花环,再找不到一点杂物。
拓跋纤尘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无声的坐在凤夜绝的身边,把食盒里的食物摆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壶酒和两个杯子,递到凤夜绝的手上。
凤夜绝的目光从坟顶收回,安静的望着手中的杯子。
“拓跋,带他们找个地方休息去吧,我要陪着紫凌,和她说说话,不要光亮,不要喧闹,只想静静的和她说话,象在帝陵里一样。”
拓跋纤尘转脸看了一眼新坟,满眼的悲伤,轻轻的点头:“绝,你也节哀,我给她敬点酒。”
说完,抓过酒壶,再从凤夜绝的手里拿过杯子。
在杯子里倒满酒,洒在新坟之上。
“紫凌,没有想到,你就这么走了,香魂杳然,山好水长,黄泉路上,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腾身站起,拍了一下凤夜绝的肩膀,快步离开。
月华之下,几点清泪随风飘散。
侍卫们随着拓跋纤尘撤去,四周安静下来,唯有月光和摇曳的树影。
凤夜绝从怀里摸出竹萧,呢喃自语:“紫凌,又剩下我们两个了,和在帝陵里一样,当时,我们坐在高台之上,沐浴着月光,你安静的听我吹箫,对不起,我无法把你送回帝陵,就葬在这逍遥谷吧,留在逍遥门,过宁静无忧的生活,是你最大的心愿,逍遥门已封,我无法进去,所以把你葬在这里。”
他抓起一把黑土,慢慢的撒在坟头。
“紫凌,我给你吹箫,是你的那首生为你披纱,死为你蝶化,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不会为我蝶化的,但是我愿意为你吹奏。”
把箫放在唇边,婉约的箫声响了起来,悲戚忧伤,如诉如泣。
夜色浓郁,清风淡然,身染血痕的凤夜绝,雪白的绸衣上血迹斑斑,箫声清扬,如语凝噎,诉不尽无限的悲伤。
曲终人散,再不见那个在帝陵中与之相伴三个月的女子,再也感受不到她凌厉的气势,再也见不到她狡黠的笑容和坦荡的双眸,再也听不到她绝望的呼喊,再也见不到她飒爽的豪气。
箫曲幽婉,时而平缓,时而悠扬,时而忧戚,时而高亢。
直到两行清泪顺腮而下,曲调凌乱起来,凤夜绝再也吹不下去了,他高大的身影俯在坟上,夜色里唯留轻咽声。
许久许久,凤夜绝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慢慢的坐起身。
“紫凌,我们喝酒吧。”
抓过杯子倒满两杯,一杯放在紫凌的坟前,另外一杯握在手中:“紫凌,还记得吗?在帝陵里,我们对酌,你总是醉倒,总是被我欺负,然后你对着我大骂,当时我没有说,现在告诉你,你骂人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只愿你改掉这个毛病,不然鬼魂阴暗,得罪了他们,他们会报复你的。”
说完,他举杯昂头,一饮而尽。
抓起坟头那杯,迎风洒向紫凌的坟头。
“你喝酒喜欢耍赖,今天可不许耍赖,我会看住你的,喝了这杯酒吧。”
夜风荡漾,酒香弥漫,纷落坟头。
再倒上一杯,凤夜绝纵身跃起,他已落在坟头之上,把酒杯放在身边,举起手中酒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转眼之间,酒尽壶空,扬臂一掷,酒壶在空中划出弧形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凤夜绝静坐在坟头之上,任泪水唰唰流淌下来。
一夜白发
凤夜绝高大的身体匍匐在坟头:“紫凌,每次我们喝酒后,都是我霸道的点中你的穴道,对你用强,你都气愤不已。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不是色鬼,那种激情澎湃的吸取,会让我的血液流动快,每次之后,我身体里降毒的反应都会淡了很多,现在你明白了吧,不会再那么讨厌我了,哎,怎么搞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你除了讨厌,就是恨,这就是对我的全部感情吗?算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还是好好表现吧,今天我就不对你用强了,我要安静的躺在你的身边睡觉。”
深深吸了一口气,夜风中夹带着花草的气味。
“是的,睡觉,安静的躺在你的身边,不再惹你生气,紫凌,我好像失心了,心好痛,痛得难受。”凤夜绝紧皱眉头,双手抱在胸前,汗水流满双颊,他慢慢的闭上眼睛。
夜色更浓了,清冷的月辉下,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
撼群山环绕,草木摇曳,宽阔的山腰间,一处新坟之上,身着白衣的凤夜绝爬在坟头安静的睡去。
清风拂动他的发丝,衣角时时卷起,这样的画面,带着一种遗世的沧桑与凄美,任谁看到,都会沧然流泪。
两声轻轻的叹息遗落在暗夜里。
调不见人影,唯听轻语。
“清风,你真的决定了。”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的,师傅。”这个声音格外的晴朗,如清风般柔和。
“可是,你的身体,救她一命,不仅仅是付出五百年功力那么简单,我担心你会魂飞魄散,元神无法再回到肉身。”
“那会怎样?师傅。”
“也许你千年的时光全部消失,只能回到前世,借前世的**保存元神,若干年后,才有再返回的机会。”
“师傅说的是明南风吗?”
“对,只能借助他保存元神。”
“那样我不是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吗?我愿意,师傅。”
“清风,千年啊,你会失去千年的道行,情爱在心,不禁伤你的道行,也会损坏你的元神机能,三年后,你会。。。。”
声音低了下去,唯留喁喁耳语。
“清风,这是天机,师傅却泄露给你了,为了是让你想清楚。”
“师傅,我决定了,别说能和她在一起三年,就是三天,我也愿意用我千年的功力去换,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一切的事情。。”
“哎,傻孩子,你知道吗?我们修炼之人,最怕动情,若是动情,磨砺掉的,不仅仅是的你的功力!”
“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师傅,成全徒儿吧。”
清风起了,一片云彩遮住了月亮,天地黯然起来,再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影。。。。。
空中响起了悠扬的笛声,若断若续,隐隐约约,还是那首生为你穿纱,死为你蝶化。。。。
*******
第二天,天蒙蒙亮,大红锦袍的拓跋纤尘走到山谷间,他的怀中抱着一束野花。
一夜无眠,但是他不想打扰凤夜绝,所以,一直守护在那些侍卫的身旁,数着天上的星星度过了难捱的一夜。
东方的天空刚刚出现鱼肚白,拓跋纤尘就开始采摘野花。
抱着一抱野花走回紫凌的坟前,远远的,他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凤夜绝沉睡在坟头的画面。
心剧烈的抽痛,拓跋纤尘心疼的呼唤一声:“绝。”抱着手中的鲜花快步向坟前跑去。
走近坟前,拓跋纤尘一下愣住,怀里的鲜花掉了下来,零落在地面,变成满地的缤纷。
他瞪大眼睛,一步一步的走近坟前,惊异的望着凤夜绝,许久说不出话来。
眼角开始湿润,拓跋纤尘再也抑制不住,他发疯一样扑向凤夜绝,用力的拉扯着他:“凤夜绝,你给你我起来,起来呀!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是男人呀,大丈夫心怀天下,又何患无妻!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吗?凤夜绝,凤夜绝,你起来呀。”
喊叫声越来越小,拓跋纤尘的嗓子开始嘶哑,最后发不出声来。
凤夜绝被惊醒,他坐起身来,直直的看着拓跋纤尘。
拓跋纤尘骂不出来了,一下跪倒在凤夜绝的面前,嘶哑着嗓音说:“绝,对不起,我不该骂你,可是,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天下和她,在你心中到底哪个更重要?若是她更重要,你为什么还费劲心机的去夺取天下,让她孤独死去,让你这样悲伤!绝,你的心中,到底藏着什么呀,你是否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凤夜绝被他弄晕了,从坟头跳了起来,不解的看着拓跋纤尘:“拓跋,你这是。。。。?”
拓跋纤尘站起来,走到凤夜绝的身边,伸手撩起他肩头的发丝:“绝,怎么会这样?”
凤夜绝低头,自己也愣住了。
垂落肩头的发丝,不再是瀑布般的乌黑,只剩满肩的银白色,在清风的吹拂下,银白色的发丝飘然拂起,再零落肩头。
一夜之间,他满头白发!
我好痛好累
伸手,把肩头的发丝轻扬起来,任由它顺着指尖落下,看着清风把发丝卷起,凤夜绝摇头长叹:“本以为得了江山,有了存身之处,自可以再得回你,怎奈上天不匀,只能眼睁睁的面对生离死别,罢了,用我一头青丝偿她她吧!”
凤夜绝转身,站在坟头,低头凝眉,望着那一堆新土,许久不说话。
拓跋纤尘对着坟头轻语:“紫凌,你看到绝对你的一片情了吧,若是你泉下有知,也应该了消了怨与恨,欣慰的瞑目吧。”
抬头,对着凤夜绝渐渐迷离的目光,拓跋纤尘摇头:“绝,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头发变成黑色。”
撼凤夜绝摇头:“不用了,天意如此,银丝偿她,也可让我永远记住她,走吧,前方将士在等着我。”说完,凤夜绝毅然转身,向谷口而去。
高大的身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