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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酷暑难耐,这般酷热也炙烤着她焦躁的心。现如今,她干脆连一点风声也打听不到,不论是楚华和青扬的案情进展,还是她本打算约见的严思思,还是被抛弃的王建。还有宋怀良,张志和,所有一切,她没有一点消息。
过了些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用一张宋念波小时候的照片,从宋岩那换到罗晋夏的所在。她认真的打扮了一番,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叫了谢知云一同前去。
罗晋夏又置的屋宅是一处电梯楼的最高层,最危险而又最安全。安全在,视野开阔,楼下的景致尽收眼底,楼上又布置着层层的保镖。危险在,若真有人来,他无路可退。
门口层层的保镖挡住了她们两人,其中就有曾经保护过青梅的两人,青梅说道,“你告诉罗总,我送来了离婚协议,但有些话要当面转述给他。”保镖不敢得罪,其中一人便敲门,一会出来,示意她们可以进去。
上下两层亮堂的房间,客厅那,是一张硕大的皮质沙发。皮质的沙发上,躺着穿着晋夏衬衣的孟娜,衬衣扣的不紧,能清晰的看清香艳的胴体。她散着头发,光着腿。见她们进来,赤着脚踩在光华的木地板上。嘴角边含着的那样胜利而骄傲,残忍而痛快的笑,似在说着,怎样,我赢了。撩情的画面让一边的谢知云也忍不住浮想联翩。
孟娜倒了两杯冰水邀她们坐下,摆水果,客气说着,“没想到有客过来,怠慢了。”俨然是这屋子的女主人一般。
一角的卫生间里,是刷刷冲洗的声音,青梅怔怔的看着卫生间,孟娜见状便幽幽说起,“稍等片刻,我们刚做完爱,他说洗洗澡在见你们。”刚说完,她便又补充了一句,“差点忘了,今天可没采取安全措施,好在你答应签离婚,不然,我真怕……”
这刻,青梅听见到有一颗心破碎的声音,稀里哗啦,摧枯拉朽之势打倒了她所有的武装。一边的谢知云冷冷的开口道,“孟娜,有一句话叫做,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那又怎样?”
“我和卓飞打小便处在一起,他没脑子又无赖,可一直对我很好。我考上大学,我爸爸一点也不支持,不给我身份证。知道么,卓飞偷来了我的身份证,还给我学费,如果我放下骄傲愿意嫁他,但条件是供出你来,你说,你会怎样?”
“你找不到他。”
“我爸爸虽然死了,可他没死,不是么?”
孟娜的脸色变了,谢知云缓缓走向玻璃窗,那个角度,她正好能看清一边书桌上的一沓文件,文件的封面上,有一张男子的画像,卷曲着头发,盛浓的眉,下巴冷削锋利,嘴角微勾的笑森然沁骨。她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强奸罪判刑五年,教唆人犯罪罪行同等,造成当事人自杀等严重后果的十年以上,那样一来,你和你妈妈还有沈元泽的妈妈都会面临牢狱之灾。十年,我想想,你就三十多岁了,你妈妈也就快六十岁了吧。对了,还有你爸,你说,卓飞归案,证据确凿。你爸一来便得罪了陶晶的父亲,虽说你父亲有能力,可,孟娜,你也不小了,也会分析,陶晶的爸爸在武汉几十年,你那样诟病他的女婿,还是有着贵族身份的女婿,你父亲晚景如何?我可是拭目以待哟。”
孟娜冷冷回答,“也不尽然,陶晶她父亲是因为陶晶和晋夏的关系站在一起,如果,我和晋夏成双结对,我父亲只会给他锦上添花。至于卓飞,他还没聪明到能摆脱叶恩哥的控制。”
“不尽然么?世事难料,孟娜,此时你的得,未必不是将来你的失。”
卫生间的门打来,罗晋夏搭着浴巾走出来,湿湿的头发滴着水珠,脸色冷厉,全是锋芒。见到青梅和知云,他倚着门框,环臂靠着,冷眼的等待着。
“怎么快就洗完了?”孟娜走上前擦擦他滑落的水滴,嗔道,“怎么不吹吹头发?”
晋夏笑了笑柔声回答着,“天热,一会就干了。”
见此一幕的青梅,连眼泪也欠奉,紧咬着嘴巴,只是死死盯着他,满腔是怒满腔是哀,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晋夏依然那样倚着门框,无晴无喜。
谢知云打破沉默道,“罗晋夏,一个是你的妻子,一个是情妇,我想,即便是离婚,你也欠一个解释。”
晋夏没有回答,还是那么靠着,孟娜问他道,“用我出去么,要不你们好好谈谈?”
“不用,你去把空调调高点,我刚洗澡,有些冷。”
正说间,只听见青梅举着手机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她冷声说,“法律对出轨的一方是从来不留情,这些真是好证据。”她把电话塞回包里,起身准备离去。
“协议了?”
她顿住身形,眼泪一行一行滑落,哀声道着,“我凭什么要签?你想赶我走就走了?你以为我是出租车?”
孟娜一边鼓掌道,“应该说,是带着绿帽子的出租车。”
青梅擦擦泪回孟娜道,“你不过和他上上床,现在,他还是我丈夫。”
晋夏冷冷回道,“以后就不是了,给我协议,以后,我不想见你!”
青梅身形一震,用力的看着罗晋夏,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会是他说的话,“就因为我隐瞒楚华的死,就因为你妈妈反对,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你也知道,一开始我就是为了继承权,现如今,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想和你在有牵扯。”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我不会信的,如果想离婚,可以,一个正当的说的通的理由,说的清楚,我毫不犹豫签字,说不清楚,那咱们就耗着。是你背叛在先,即便上法庭,我若不同意离婚,法院也一定不会支持。”
她和谢知云走到门口又停下道,“三天后,论文答辩结束,会照毕业照。我会在学校,做好接受一个理由的准备。”话毕,便和谢知云离开,留下一屋子的幽怨的回声。而她假装的坚强,在出门的一刻,全部绝提。
毕业照咔擦咔擦的照着各种毕业生的造型,这一身拍照的学士服穿上,就意味着她的大学生涯就该结束了。无论前程是灿烂抑或纷渺,这刻,她们抛出了高高的学士帽,欢动着庆祝她们即将走上社会,奔赴梦想。她们是开心的,也是茫然的。
她等在美术毕业观摩的展厅前,日暮西斜,有同学高声的笑谈着,谁的画被买走了,又有谁高兴着,谁的作品被学校收藏了。而她还是没等到罗晋夏。
她又走到上政治课的大教室,坐到他们一起上课的那张桌子旁。趴在那,那里似乎还有他睡着时候隐隐约约的鼾声,似乎还有他睡醒后翻书的声音。
夜黑了,美术的展馆已经关门,她走到桂园的那颗桂树下坐下,看着你浓荫绿娆的桂园,似乎,树下还有那个落拓不羁的身影。身边不远处,是好几对约会的情侣,一对相偎娇笑着,一对正躲在回廊那接吻。不远处那对,女孩问着,“你不是说哄人都有目的么?”男孩说,“哄别人是目的,哄你是我毕生追求的事业。”女孩捂嘴轻轻笑着,“你是花言巧语,我才不相信,你会哄我一辈子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缓缓蹲下身抱着膝盖,掏出手机,按着拨出,屏幕上显示着最爱,那边只响一声,便是挂断,她不肯放弃一遍一遍的拨出,是一遍一遍的挂掉,既不接起,也不干脆关机,似乎用这告诉着她别痴心妄想了。她停下来,发着信息道,“我等着毕业,等着毕业会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然后一起去度蜜月,没想到,我等到的是背叛,是离婚。”那边没有任何回复,她终于放弃幽幽的啜泣着,身子一上一下,在炎热的夏季的夜,却是那样的冷清孤寒。
身边多了个影子,静静伫立一旁,她没敢抬头,问着,“是你吗?”
影子没说话,她呜咽道,“不要和我离婚。”
影子还是没说话,她抬头,擦掉眼角的泪,也才看清,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哀伤的程致逸。
青梅回过头,似在自言自语一般,问着,“你也在伤悲吗?”
停了下,又细小的说着,“你一定也在伤悲吧,楚华姐姐走了,你一定也很伤悲。”
桂园的灯下,萦绕着飞舞的夏日的蚊虫,绕着一个恸哭的女子,和一旁静静站着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论文答辩结束后,便是到处求职的声音,一场又一场的告别宴,一场又一场的求职面试,一切只能用慌乱来形容。许多没办法就业的都给她打去了电话,委婉的表达着求职的意向,而她,连委婉的推辞都欠奉。仅仅几天,消瘦和苍白让她变了个人。
这些天,程致逸日日守在她身侧,担心她会想不开。为她准备早点,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她也确实想不开,日日坐在她和他那个小公寓的床边发呆。
曾有几次,林子过来看她,她也只是敷衍的应对,林子提醒着她错穿的拖鞋,提醒她浓厚的黑眼圈。
再次出门,天地又变了,之前,只有罗妈妈逼迫着她和罗晋夏离婚。如今,连她父亲段祖国也反对起来,不仅仅反对,还主动中断了和兴隆的所有合作。罗段两家,曾经同进同退,如今,各自拆伙。兴隆和九星本来步履维艰的局面更甚三分。
青梅接到的段祖国的命令,让她出任九星总经理一职,毕业后上任。她不解,为什么不等青扬好起来了?而段祖国只是冷冷告诉她,“我没他那个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青梅以为,是父亲生了青扬的气,生罗晋夏闹离婚的气,才有这般举动,并没有细究。
她算了算,如今,她拥有兴隆近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加上青扬的股权全转到了她的手里的股权,她自嘲着,如果福布斯重新排名,恐怕,她会成为最年轻的女富豪。
系里组织了毕业的聚餐。无论多么忙,大家都会来,因为,这是大学四年的最后团聚。聚餐的地点定在她们常去的水云间。知云感慨着,大学四年,所有的宴请都在这里,这一年,雷硕和钟晴天在这里开始,结婚却又离婚;她和沈元泽,在这里比膝而坐,却终究成为一段化不开的恩怨。还有林子和老郑,青梅和程致逸,杜绛红和严思思。似乎这个水云间,便见证了她们的感情上的起落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