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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望了一眼那照片,转了话题,挪揄着,“大年初一就干涉员工私生活,资本家有些苛刻呀。”
青扬放下照片,看着窗外,安谧的小区里,石渠椰叶,不远处,是郊区喧闹的街道,行人不多,脚步匆匆,他叹了叹气,说道“确实想找你帮忙。”
知云淡淡的问了一声,“怎么帮?”
“结婚。”
知云不可思议的抬头,不可相信,问着,“怎么突然想结婚,我和你没什么感情。”
“上次帮我,我谢谢你,这次,我希望你还能帮我。”
“用结婚摆脱别人的追求,对我不太公平。”
“对不起,目前来说,我身边,似乎只有你能帮到我,希望你能考虑。”
知云眼略向窗外,半响后,回答道,“卓飞现在还没归案。”
青扬听出了言外之意,道,“我会加紧督促警方搜素,他落网的那天,就是我们的婚期。”
知云点头答,“好。”
青扬笑笑,道了晚安后告辞离去。
年后的楚华,异常热情的投入到婚纱摄影店的经营之中。年前因为大雪,许多顾客的外景没法拍摄,年后,异常热闹而繁忙。
青梅得到青扬打算娶老大的消息后,便想着劝解楚华,自告奋勇的陪伴楚华。楚华托着腮没理会一旁聒噪的青梅,自顾自的翻着花盆里的土。盆里的花是山茶,白色的朵,簇拥着,含苞欲放。
白色山茶花的花语是,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她这些天的未见伤心,未见落寞。不是不心伤,而是,用忙碌填充的生活,没时间去心伤。消化痛苦,需要过程,这过程便是时间,她不给自己消化的机会。
这个道理,青梅也懂,懂得,却未必见得能帮的了,有些过程,需要自己去经历。只是,一边是宿舍的好姐妹谢知云,一边是自己的大姑子,她被夹在中间,不能作壁上观。
“你和哥哥其实可以成为好朋友。”
是呀,好朋友,比见不到要强。
她又说,“程致逸,人很好。”
楚华轻声笑了笑,道,“你就不怕你和他见面会尴尬。”
“尴尬?有什么好尴尬的?”
楚华摇着头,只有彻底放下,才会连尴尬也没有,她转了话题,“就先别说我,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办婚礼,现在我这店子里,摄影师都是要预约的哟?”
这勾起了青梅的强烈兴趣,和楚华开始翻看店里的婚纱照,青梅定了好几个室内拍摄的主题。楚华帮她选定了一个最近的外景,四月紫云英开放的时候是好景致,又选了许多菜籽花田的美景。
楚华审了审那些外景,“还好你没定国外的那些风景,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还能选国外的么,好呀好呀,我要加一个,法国的杜乐丽公园,正好我可以见司安。”
楚华夺过册子,敲了她一记,道,“已经和我弟弟成家,不许想其他男人。”
青梅不服,“那是咱表哥。”
两人遂在表哥和表弟妹的前程往事上纠葛起来,直到晚间回家,青梅才喟叹,“劝楚华去了,结果半路被她引到了别的话题,又被她给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玉的前缘
晋夏向程致逸发出了邀请,正月十五,邀他赏月。青梅打趣着,“满身铜臭味还懂得赏月。”晋夏也醋劲起来,恼怒着,“怎么,给他介绍女朋友你不爽了?”
“是不爽了,怎样?”
“段青梅,我妈怎么教育你来着!”
“就知道拿妈压我,不是我妈就是你妈,当心我告诉你爸去!”
两人斗嘴归斗嘴,还是打扮的规整有致的去赴约。
至上次签约时相遇后,两人这还是第一次再见面。程致逸明显的瘦了许多,头发也剪短了,脸上神色难以揣摩。
地点是青梅选的,在江边,雕梁的轮船古色古香,船中是着旗袍的女子幽怨的弹着琵琶,低吟轻唱着《长恨歌》。
“这里的鱼味道特别好,黄昏的时候,边吃鱼边欣赏日落是难得的美景。今天还能欣赏到皓月千里的景致,肯定会很美。”青梅推荐道。
程致逸看向窗外,日头开始下沉,晚霞映在那黄水滚滚的江面,橘红的光晃着波色,半江瑟瑟半江红,凄艳绝美,一如幽怨的琵琶调。
晋夏态度陈恳的道歉,“上次不知情,打了你,我很抱歉。”
程致逸也慷慨的回答道,“不打不相识。”
菜一盘一盘上来,青梅借机掏出玉佩,道,“不知道这是你的,以前还想送你,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
程致逸含笑接过玉,他手抚过那枚白玉的轮廓,只是轻轻一抚,便收入囊中,他道,“都是些前缘往事,不必多提。”言外之意告诫青梅,别提他和她曾经的那些过往。青梅领会,转了个话锋,说道,“这玉可是一对,以前是我和晋夏的文定之礼,不知道现在可有想送的人没有?”说罢,看向一旁的楚华。
程致逸抚过玉佩,笑笑后没回答。
楚华见他一直流连着玉佩,问道,“据说是你家的传家宝贝,玉有什么来头么?”
程致逸收好玉佩后,装好,道,“这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的玉。”
其他人一听都一惊,“翼王石敢当?”
“不错!”
青梅央求着,“有故事么,可不可以讲一讲?”其他两人都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程致逸有饮了杯酒,道,“好,那我便讲讲由玉引来的一段生死恋情的传说。”
程致逸缓缓说起,“这个故事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说遥远也遥远,说不遥远也不遥远。我的家乡在广西,那里山清水秀,风景独特。在一百多年前,它是影响近代的太平天国起义的发源地。那里的人到现在都口耳相传着太平天国的故事,其中便有关于一个叫玉儿的女子的传奇故事。
太平天国鼎盛一时,却最后以失败收场,其中英雄故事和人物可歌可泣。至天京事变,太平天国由盛转衰。世人都知道天京事变由东王杨秀清引起,却没想过湘军主帅曾国藩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曾国藩?湘军主帅?他可是个人物。”晋夏接道。
“是阿,曾国藩也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可惜那年湖口,他遇到了才23岁的翼王石达开,逼的他差点投水自尽。”
青梅插嘴道,“对对对,这个历史课本里头也有讲。”
程致逸笑笑,“这么大的失利,曾国藩怎么可能没动作了?在太平天国其他几个将领广选美女之时,其中自然少不了别有目的的用心者,其中便有一个叫玉儿的女孩进了石达开的府邸。玉儿有倾国倾城之貌,也有聪明绝顶的头脑,她看出翼王是真英雄,并非那权欲之徒。几番设计,也终于让翼王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翼王常年征战在外,玉儿有心,化作兵士潜入军营,曾在一次战役中替翼王挡下一箭,让翼王倾心相顾。有匠人进献和田的羊脂白玉,石达开便命人打磨了这两块白玉,赠给玉儿。玉儿当即将其中的白玉观音回赠给了翼王,愿玉能保平安,自己带上了那枚白玉佛。
“当时,与玉儿有相同目的的女孩死的死,伤的伤,剩下成功留住的伺机而动,挑拨各王之间的关系。这些举动引起了天王洪秀全的怀疑,毫不犹豫的处死了好几个。然而,被挑拨起来的欲望便如气球一般,一旦出现,便难以抑制。天京里的几个王明争暗斗渐渐厉害起来。玉儿本不在被怀疑之类,然而她不希望翼王蒙在鼓里,她将自己的身份,主动告诉翼王,玉儿曾是湘军主帅曾国藩的如夫人的表妹,受命挑拨翼王与其他将领的关系。只是,她没曾预料,自己也会喜欢上他。然而,翼王却并没放开两军敌对的身份,他将玉儿软禁在了寓所。没多久,寓所起火,只剩焦尸一具。
一年后,天京事变发生,翼王赶回时,已经晚了。北王韦昌辉已经屠戮了东王杨秀清所有家眷,翼王正直,为抗清大局设想,斥责韦昌辉,也惹恼了韦昌辉,韦昌辉腹毒心狠,买通翼王府邸的婢女暗中投毒,翼王没防备,家中妻儿老小全部遇难,他只身逃出天京。翼王出逃之时并不容易,且战且走,危难间,却见已死的玉儿拔刀,奋不顾身救出了翼王,却也伤在兵士的刀下,流血不止。临死前,玉儿以此玉回赠,翼王才知道,玉儿被囚禁的时候已有身孕,在翼王姐姐便帮助下,设计了她死的假相。她一直侨居在天京附近的农家,本打算等翼王回来,将那孩子托付后,相忘江湖,只是没想到,时不我待。
“那孩子被翼王找了回来。当时形势危急,内外兼忧,翼王不得不托付身边忠心的将领代为养育。而后,韦昌辉被屠,翼王被逼出走,到金沙河被清军围困。翼王渡河无望,不愿追随自己多年的部下遭遇全被屠杀的命运,便将这玉交给为他抚育幼子的将领,遣散了部队,投降清军。后来,清军将领言而无信,杀了受降的官兵,翼王也被凌迟处死。”
三人听着这段前缘往事,都没了声音,只是怔怔看着江面上那轮升起的明月。程致逸回忆着过往,自叹道,这两枚玉从一开始就没有好的结局。玉儿和翼王,他的父母,还有如今的他,最终,都错良缘而去。菩萨和佛陀,本就是佛门同行,为着苦难的苍生,怎会有互许情爱的功能,去圆满一桩桩姻缘。
很长时间后,楚华才缓缓问,“莫非,你的祖上的某位,便是玉儿那孩子?”
程致逸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饮了杯酒。
青梅八卦着,“这可是绝对的秘史呀!”
程致逸强调道,“也是个传说和故事。”
晋夏举杯,豪气道,“为英勇的翼王,也为痴情的玉儿,干了!”四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晋夏接着说道,“这玉在我和青梅手上保存了那么多年也算有缘,如今完璧归赵,希望你早日为它找个女主人。”
青梅接话道,“是呀是呀,程致逸,我的大姑子楚华很不错哟。”又向晋夏打了个眼色,晋夏意会,拉着楚华去船尾,剩下青梅道明来意。
程致逸认真的听青梅叙述,听她描述着楚华多美多好,多娴静多优雅,从楚华的出生到现在,就差来一个编年史版的楚华了。末了,青梅从包里掏出一张信笺纸,道,“重要的我都写好了,整理在这里,究竟要不要和我家大姑子谈个恋爱,给个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