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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好玩儿么?这么会玩儿,回家去抠脚玩儿去啊!
在舒狂吞吞吐吐地表示,他是和江同之联合着想逗她玩儿一次的时候,景上华直接用手上的网球当棒球,砸上了他的胸口,送了他三个字正腔圆的三字经:滚犊子。
这个插曲,让景上华打球的时候充满了戾气,直接后果就是,她把眼前的这场比赛,活生生地拖到了近四个小时,才将累得吐血的对手留在场地上,拖着球拍,带着二比零的比分,带着一缕怨气飘然而去。
回家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心情,不打算在爷爷奶奶面前露出端倪,但是,在看到坐在爷爷奶奶对面,捧着杯茶,笑眯眯地跟爷爷奶奶扯闲篇的江同之,景上华的爪子松开,又攥紧,才控制住了上去把他当大型垃圾扔出去的冲动,问:
“你来干什么?”
江同之抱着茶杯,热热地喝了一口,说:
“我来提亲。”
来提……
看着景上华眼睛四下瞄着,找寻凶器的模样,江同之眯着眼睛,看向了爷爷奶奶。
景奶奶立刻慈爱地笑道:
“江教练,您真会开玩笑。”
说着,景奶奶转向了景上华,说:
“江教练是来家访的。”
江同之立刻接过了话,笑道:
“是啊,这也是教练的职责之一呢。”
景上华忍了半天,才憋住了没说出口来:
那调。戏学生,是不是教练的职责啊?
她忍了半天,忍出了一句:
“您先访着。我进屋去了。”
江同之见景上华转身进了卧室,才转过头去,憨憨地笑着,摸摸头,道:
“那……叔叔阿姨,我想找景上华聊聊天。您们应该也知道,她最近会有一场非常重要的选拔赛要参加,我也忙,最近在队里没什么机会和她谈心,她也像是有心事的模样,所以我才想来家里家访一下。”
景爷爷和景奶奶对视了一眼,似乎是默契地想到了什么事情,景奶奶很快笑开了:
“那好,江教练,你赶快去找小华去吧。小华这孩子别扭,脾气也不好,您多受累了。”
江同之坦荡地笑开了:
“没关系,我喜欢她这样。”
景爷爷:“……”
景奶奶:“……”
等到江同之进了景上华的房门,老夫妻俩还在面面相觑,默默地用眼神做着深度交流:
景奶奶挑左眉:我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
景爷爷挑右眉:我也觉得是,我好像也听到,那个江教练说喜欢咱们家小华?
景奶奶咂舌:你也听到了?那……小舒怎么办?
景爷爷扶额:年轻人的事儿,干脆叫他们自己做决定好了,反正只要小华喜欢,对小华好就成。
景奶奶郁闷:我觉得小舒这孩子挺好,做事儿实诚,还会做饭,这个江教练总觉得蛮不稳重的。
景爷爷瞪眼:都说了,别替孩子做决定,是小华要找对象,又不是你!
丝毫不知道自己身后景爷爷和景奶奶已经在用眼神干仗,江同之敲了敲门后,进了景上华的房间,把房门虚掩了起来。
景上华正坐在书桌前翻书,听到敲门声,就回过头来,等看清是江同之后,她果断把头扭了回去,翻动着手里的书,说:
“学会敲门了?”
江同之不接她的话,四下环顾了一圈,说:
“算起来,我是第一次进你的家呢。还挺干净的。”
景上华头也不回,继续翻弄着手头的书,回嘴道:
“相对于你的房间当然是,每次进了你的房间,我都感觉像是进了丐帮办事大厅似的。”
江同之笑了起来,走近了景上华,抱着胳膊,立在她身后,笑道:
“不生气了?”
景上华总算转回了身,仰头望着江同之,反问道:
“酒醒了?”
江同之抓了抓头发,说:
“我也不大清楚,来这儿找个答案。”
说着,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景上华,说:
“中午的事情,是我说得太仓促了,但是,有一个中心思想,我来特别跟你强调一下,我没有讲错。”
景上华被他搞得有点儿好奇,挑起了一边眉毛,表示:你先讲讲看,讲得不好的话我再打死你。
没想到,江同之一改他平日懒驴兜圈子的作风,一上来就毫不犹豫地切入了正题:
“我让你在我和舒狂中间做个选择题,这个没有错。舒狂他喜欢你。”
景上华惊得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注视了江同之半晌,摇头道:
“看出来了,酒还是没醒。”
江同之却伸手扳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整个转了过来,强行面对着自己,认真道:
“酒醒没醒,只有我知道,你相不相信,也只有你知道。”
景上华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儿加速,不只是因为听到江同之突然撂出来的话,也是因为……
江同之你特么个死流氓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可她在“揍江同之”和“问个究竟”这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不是喜欢那个……那个叫孙皎皎的女孩子吗?”
还没等景上华向江同之解释一下孙皎皎是谁,江同之便干脆利落道:
“我知道孙皎皎,他是我表妹。是我用我表妹的身份证给她报的名。”
景上华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挺好使的,但是,她第一次发现,江同之所说的汉语,她好像很难理解。
而江同之只用了简单利落的一句话,就概括出了他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是,我在帮舒狂追你。”
☆、297。第297章 你还能强吻我么?
听到这个结论后,景上华所产生的第一个的念头,居然是:、
哇靠江同之的总结能力很强啊,小时候的阅读理解一定是满分。
景上华难得地重点跑偏了一次。
换句话说,她根本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结论。
这也太扯了吧?江同之帮着自己舒狂拉皮条……呸,追自己,他有什么好处啊?
在景上华的印象里,江同之一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啊。
然而,江同之很快用他一百分的阅读理解能力,快速地帮景上华答疑解惑了:
“他觉得我是你的教练,了解你更多一点,又是男人,自然能理解他。我也的确理解了他,帮他出主意,让他编造出一个假人,好让他有更多机会呆在你身边,让他多来你家里走动……说到底,他认为我是个靠谱的人。”
说到这儿,他突然话锋一转,握住景上华肩膀的手微微用了点儿力,问了个现在听上去还蛮搞笑的问题:
“哎,根据你的了解,你觉得你教练我靠谱吗?”
景上华被这个事实,弄得满脑子都是盛开的烟花。
……孙皎皎是江同之的表妹……
……舒狂一直为了那个“孙皎皎”,混迹在各色初级中级比赛中……
……的确,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叫孙皎皎的人……
种种迹象,种种线索,原本不明朗的蛛丝马迹,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现在,陡然听到江同之这么问,大脑短路的景上华,有点儿迷糊地“哈”了一声。
江同之……不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么?
大多数时候,景上华都是一副清醒理智的模样,偶尔露出一点俞知乐才会有的呆相,看上去倒是可爱得要命。
江同之嘴角绽出了一点笑容,说:
“是啊,我不靠谱,所以,我做了件不该做的事情。”
正说着,他往前跨了一步,蹲在了景上华面前,轻声道:
“我知道自己不靠谱,但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居然不靠谱到……发现自己喜欢你。”
景上华还没从孙皎皎是个假冒伪劣产品的事实中脱身出来,江同之就又咣当一下丢下来了一个重磅炸弹,还正正好砸到了她的天灵盖上。
景上华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用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心虚的声音,说:
“……你酒还没醒,我看出来了。”
江同之又笑开了,因为天生一副桃花泛滥的模样,他笑起来的时候,也给人一种森森的花花公子的感觉:
“我说了,我的酒醒没醒,我自己最清楚。其实,我觉得你也挺清楚的。”
见景上华闭上了嘴,他继续说道:
“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我知道,我这样做挺不地道的,但是,你们没有在一起,那样的话,我应该至少有一个竞争的机会吧?”
景上华好容易将自己的心稳定了下来,细细把江同之刚才说的话给掰开揉碎,好好咀嚼了一遍,居然有种脸上发热的感觉。
但是,她马上就安慰自己,自己一定是被气的。
但是,她马上又郁闷了,自己貌似也没什么好气的……
其实,如果景上华作为一个普通的直女,肯定会咬着手绢一阵羞涩:
哎呀~这样被人堵在自己的房间里,并被告知自己同时被两个人暗恋着,人家怎么好意思呢?
可景上华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直女。
作为一枚傲娇的直女,她大大缩短了害羞、紧张和纠结的时间,在思忖了片刻后,问:
“你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江同之在瞬间,又回归了那个死不靠谱的吊儿郎当形象;
“其实也不用征求你的意见,追个姑娘,是我们的自由嘛。”
景上华看到江同之这副样子,稍微放下了点儿心:
嗯……应该,可能,也许……他又是在开玩笑?
尽管在内心深处相当怀疑江同之是在玩儿真的,景上华还是宁愿相信这个根本站不住脚的设想。
舒狂的那件事,已经搞得自己的心很乱了,有很多次,景上华都在心里头想,那个叫孙皎皎的姑娘,摊上舒狂这种性格的人,倒是怪倒霉的,可是一个三届MVP,愿意放下身段来这种等级的比赛里混,将就将就,说不定也能成?
谁能想到,那个要“将就将就”的人,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自己?
要是江同之再来添乱,她觉得自己脑袋里的那根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