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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对现在的俞知乐来说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她因为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心理作用作祟,本来就觉得左胳膊痛得不行,又受了凉,刚才和池飒打球的时候,她几乎是用单手在调戏池飒,池飒也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只是陈简这一拍……
俞知乐顿时痛得缩成了一团,抱着左胳膊蹲在地上直哼哼。
陈简的脸,飞快地黑了三个色度左右。
但他还是马上蹲下身子来问:
“怎么回事?摔到了?还是撞到了?”
俞知乐咬着嘴唇,低声道:
“唔……旧伤……”
陈简立刻抓住了她的右胳膊,虎着脸说:
“走!去医务室!”
俞知乐一惊,立刻说:
“不……”
还没等她抗议完毕,陈简就拉着她一路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自从小的时候进了一次医院,那次惨痛的经历就叫俞知乐彻底铭心刻骨了,她很怕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一闻到就浑身不自在。
不过,挣扎不过陈简,她也只能任他牵着了。
一边被当猫遛,俞知乐一边试图让陈简消气:
“是我错了……我不该乱跑的……对不起嘛……陈简你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陈简阴着脸,半晌不讲话,等到俞知乐自说自话了一会儿,他才扭头,用没什么感情的眼神盯准了俞知乐,说:
“你不要说了。你是我的朋友,我只是着急而已。安安静静跟我走,去医务室看一看,我要看你好好的才放心。”
这一顿话说下来,俞知乐懵了,望天:
……那陈简算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这个麻烦的问题对于俞知乐来说实在是太烧脑了,没有办法,她还是碎碎念着,拜托陈简不要再生气了,而陈简看来是要将酷炫路线一路走到底了,说完那番话,就继续牵着俞知乐软软的爪子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但是,非常不幸地,市队的医务室和超市是相邻的。
陈简正闷闷地拉着碎碎念不止的俞知乐往前走,突然感觉俞知乐停住了脚步,也不再念叨了,正觉得奇怪呢,就回头问了一句:
“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俞知乐发出了一声凄惨无比的惨叫。
定睛一看,饶是平时就面瘫的陈简,也不由地猛皱起了眉头。
有个半路冒出来的人居然去扯她的左胳膊!
陈简怕她痛,立刻下意识地松开了抓住她右手的手,身形一闪,就抓住了那人的肩膀。
没想到,还没等到他问来人是干嘛的,对方竟先于他发了难:
“我允许你碰她了吗?”
陈简是个实诚的好孩子,他思索了一下,答道:
“我碰她经过她允许了,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你,没必要经过你允许的。”
说着,他看着被对方紧攥在手里的、已经变形的俞知乐的左胳膊,皱眉道:
“你这样她会很痛的!她胳膊旧伤犯了!”
那人的神色顿时一变,立时松开了手,也不管陈简了,蹲下身来,把全身僵硬的俞知乐拉近了自己怀里,柔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弄疼你了,是哥哥不好。小兔子,原谅哥哥好不好?”
俞知乐面对着眼前的温柔少年平墨,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全身瑟瑟发抖。
突然在她眼前冒出来的平墨,叫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要不是他握着俞知乐的双肩,俞知乐恐怕会直接软到地上去。
她只能从唇齿间挤出破碎的声音:
“不……不……救我……救命……哥哥……”
她第一时间想起来的,还是俞良宴。
然而,眼前的平墨却貌似出现了理解失误。
他很高兴能从俞知乐嘴里听到“哥哥”两个字,将俞知乐狠狠抱入了怀里,表情满是惊喜的失而复得:
“你还愿意叫我哥哥吗?哥哥在这儿,哥哥再也不走了……当初是哥哥不对,哥哥弥补你,哥哥保证一辈子疼你,跟哥哥走吧,好么?”
外表冷酷、内里呆萌的陈简瞬间也受到了惊吓,用眼神询问景上华:
这是什么戏?要报警吗?
景上华可管不了俞知乐和他的爱恨情仇什么的,她清楚地看见,俞知乐的样子,绝不是高兴的!
他是瞎吗?离那么近都看不清俞知乐那一脸的恐慌?
直到俞知乐惶恐地四下乱看,把含着泪的求助的目光对准自己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了,走上前来,一把架起了平墨的胳膊:
“你够了吧?”
猛地被景上华推开的平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俞知乐就慌得一头扎进了陈简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放开,低声呢喃:
“救我……我不要……我要哥哥……哥哥……”
陈简愣了片刻后,也抱紧了俞知乐,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
“不怕,我在。我马上联系良宴哥……”
然而,话还没说完,平墨的眼神,已经锁定在了陈简抱住俞知乐的手臂上,甚至连挣开景上华的手都忘记了。
看了半晌后,他突然笑开了,轻声细语地来了一句:
“小兔子,记得在福利院的时候么?那个和你打球的男孩子?”
☆、260。第260章 我好像对猫有点儿感觉
俞知乐全身一悚,连哭都忘了,急忙手忙脚乱地推开了陈简,面对着平墨,嘴唇都在哆嗦:
“不……呜……我不……不认识他……你不要……拜托……”
平墨望着恐慌的俞知乐,笑容异常温和:
“好吧,我们这么久没见面,这点儿小事我就不计较了。来,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俞知乐刚想张开口,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这是干什么呢?”
江同之倚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带笑,但是笑容根本没有深入他的眼底,看起来倒有几分森冷:
“这位,对我的徒弟很感兴趣?”
说着,他双手插兜,晃晃荡荡地就悠了过来,在平墨身边站定,拍了拍仍警惕地抓着他的胳膊的景上华,叫她放松点,眼睛则对准了眼前的平墨,问:
“您看起来挺眼生的。如果要去男队的话,您走错路了。”
平墨在情绪稳定的时候,看起来相当温文有礼,他微微一颔首,礼貌道:
“您好,江教练。我是小兔子的哥哥,我好久没见过她了,想要接她出去聊聊天,可以吗?”
江同之眉毛一挑,用眼神询问景上华:小兔子是谁?你养的宠物?
景上华用眼神示意:俞知乐啊,笨蛋。
江同之再次挑眉:那为什么叫小兔子?怎么跟俞良宴一个毛病啊,这么喜欢养宠物自己去养一只啊混蛋。
景上华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问题拜托你不要问我,那是他们自己脑回路有问题。
用景上华用眼神进行了一番深度交流后,江同之大致把平墨的来意搞清楚了,但他的反应是一如既往地欠扁气人:
“你要找俞知乐?你是她哥哥俞良宴?看起来长得不像啊?难道你去整容了?哪家医院?日本还是韩国?协和还是同仁啊?”
平墨相当好脾气道:
“我不是她现在的哥哥。我也知道她现在叫俞知乐,但是我不想叫她这个名字。以后,她会有她自己的名字的。”
江同之抓抓头发,并不打算和平墨把这个“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复杂话题延续下去,而是说:
“你得征得他监护人的同意呀。万一你是绑票的呢?人要是交给你,你给我卖到山沟里当童养媳怎么办?水灵灵的一大姑娘,可以卖不少钱呢。”
尽管知道眼前的场景实在不应该吐槽,但景上华还是忍不住产生了踹江同之一脚的冲动。
平墨却似乎很不愿意江同之提到某人的名字,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都森冷了几分:
“监护人?”
江同之却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监护人啊。她今年……14岁是吧?没有监护人,我怎么放心大胆地把她交给你啊?少年你是不是社会经验不大足?要不要回炉重造一下?”
此时,这个不愿意被别人提到的某监护人,正在骚扰自己的基友。
被拽出来充当垃圾桶的漆真,本来只是抱着来看看这位损友到底在为什么忧愁,顺便来观赏观赏他难得的沮丧样子的猥琐目的来的,没想到,俞良宴兜头的一句话,就叫他傻了眼:
“漆真,认真说,我好像……对猫有点儿感觉。”
就这一句话,立马把漆真雷得外焦里嫩,连俞良宴接下来惋惜自己一不小心错过了和猫和好的大好机会,懊恼得不行的模样都忘了观赏。
等到俞良宴话说完了,他还沉浸在“对猫有点儿感觉”这句话中难以自拔。
俞良宴喝了口水,问已经丧失了所有思维能力的漆真:
“你说,我要不要去队里找猫跟她道歉?可是我怕她见了我又像上次那样闹,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那个样子,可是我又怕她找个地方哭……”
俞良宴烦恼了很久后,才注意到了漆真双眼发直嘴角抽搐的模样。
他刚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漆真就激动了起来,凑上来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
“你爸妈知不知道?你对小乐……那个……”
俞良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表示:
“还没跟他们讲。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的吗?”
漆真几乎快要抓狂了。
商量个大头鬼啊!
这这这这是妥妥的那啥吧?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懂吗?
可是,还没等漆真把胸中积攒的大道理说出来,俞良宴就气定神闲地说:
“你不是很能理解我的么?所以我才找你来。当初她们集训,传谣言出来的时候,是你自己说过的,猫和我不是亲生兄妹,就算发生什么,旁人也没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这句话一出来,漆真差点儿被噎得心肌梗塞,脱口就差点儿骂出来你妹的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后来想想,不对劲,这货的妹妹就是俞知乐,骂她,她也挺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