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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看她一眼,转身上了楼。过了一会,他下来了,衣服没有换,手中提着个行李箱。
“你要干什么?”她双眼喷火,冲过去问。
“静芬,我要离开这里。我曾经以为你需要一个老公,欢欢需要一个父亲,可是我发觉我已经是多余的。”那个真正需要他的人,他却弃她而去。
她一时没听明白,愣了半晌,等她醒悟过来,她笑了,笑得狂,笑得冷,“离开几天?”
他悲伤地凝视着她,“我走了。”
“车城,人的忍受是有限度的,没有人会包容你一次次出走,再张开双臂接纳你一次次的回归。你已经过了过家家的年纪。”
“我们婚前有过协议,这次不涉及到到财产,欢欢又已成年,只是签个字而已,非常快捷。”
乐静芬眼前一黑,这才知道他不是在赌气,也不是在开玩笑。一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两次与她离婚,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宽慰自己了。上一次,她还能以事业、金钱、孩子将他赢回来,如今她和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争呢?
脑中灵光一闪,她的脸刷地失去了血色,手足颤抖。
其实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她从来没有赢过。
在她身边的车城,心里始终有着江冰洁的影子。在那个叫做“爱情”的灯塔里,江冰洁站得那么高,无论白天黑夜,他都能看见。现在江冰洁用“死”来让这段“爱情”得以永恒。
她得到了什么?茶余饭后的一个笑柄。
真是狠,真是绝。
对于车城,她还有多少爱?不,不谈爱情,只有输赢。
她兵败如山倒,输得彻底。
她闭上眼,仿佛听到空中飘荡着江冰洁得意的笑声。
这时,她才懂得车城讲过的,能用钱解决的一切是简单的。
她为什么要那样糊涂呢?
她惶恐地摇头,作最后的努力,“车城,我真的没有伤害她,那只是我的怨言。欢欢刚任泰华的总经理,又遇到这么大的挫折,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车城心中涌满苦涩,“这个挫折不是你纵容的结果吗?”
“你。。。。。。”
“你把叶少宁当作*人培养,欢欢回国后,对他不感兴趣,于是你立马翻脸无情。不动声色地搁空他,他手中的事务慢慢挪给欢欢。没想到弄巧成拙,欢欢喜欢上他了。而你得知他的妻子是冰洁的女儿时,你心中起了什么念头,不需要我明说。你不但没有阻止欢欢,变向的你还有点鼓励她,你还有看戏的兴奋,你想看到她母女疼。可是你忘了,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车城。欢欢的任性、胡闹造成了恶果,这样的结局,怨谁?”
“你在怪罪我?”
车城深吸一口气,“这个挫折虽然大,但也好,欢欢以后就会收敛自己的行为了,这世上不是什么都抢得来的。我没有离开她,我永远是她爸爸。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和我一起住。”
说来说去,他的人生里就是没有她的位置,乐静芬悲绝痛楚,“你哪里是我老公,处处都站着别人的角度说话。”
“你何曾把我当过你老公,我,只是你的一个筹码。”
他没有再看她,一步一个湿脚印,下台阶,院中响起汽车的引擎声,然后一切恢复平静。
第一次离开时,他偷偷从泰华挪走一千万,他想与江冰洁双栖双飞,过上幸福的日子。她没有告发他,把钱收回,就让他扫地出门。
他觉得愧对了她,生活又落泊,所以她一伸橄榄枝,他就急急地接住。
现在,他不欠她了,他欠着江冰洁。半百的年纪了,足够他慢慢赎罪。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她从高速下来,盯着那个小面馆,看着江冰洁笑语盈盈地在忙碌着。她真是无法想像都这么可怜了,怎么笑得出来?她希望视线能变成一把厉火,将江冰洁脸上的笑意烧去。
天意助她。
江冰洁却笑到最后。
那把火,并不是她的愿望实现。
现在,可怜之人是她了。乐静芬颠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鼻涕一抹一大把。
江冰洁今天正式下葬,天空灰暗,空气又闷又热,一动就是一身的汗。
叶少宁买的墓地,在一块半山坡上,环境非常美,四周的邻居非常安静,她一生都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
到最后一刻,童大兵都没出现。童悦不忍讲父亲什么,毕竟逝者已去,而活着的人要勇敢地活下去。
人生,总得向现实妥协。
罗佳英也没有来,叶少宁说是身体不太好。
她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把头转过去。
连续守灵几夜,身体与精力都透支到极限,从墓地回市区的车上,她一挨椅背就睡沉了。
从梦中醒来,发觉居然躺在书香花园公寓的卧室中,已换上了舒适的睡衣。身边还有一人,手臂横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得实实的,仿佛怕她会逃跑似的。
身体已经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肌肉一下子就僵硬了,她屏住呼吸,想慢慢翻过身去。
突然黑暗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没敢动,继续装睡。
身边的人慢慢坐了起来,轻轻地解开她睡衣下方的几个扣子,温热的手慢慢摸*的*。
没有继续向上,也没有继续向下。
他就停留在她的*上,指尖一寸一寸轻柔的*、丈量,像在确定那里面藏着什么、有过什么、失去过什么。。。。。。
〃);
正文 94,逆风飞扬(二)
(〃
夜那么深、那么静,有谁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痛楚与绝望?
曾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住在这里吗?来自于他的骨血,有着什么样的眼睛,有什么样的小脾气?第一个会说的字是爸爸还是妈妈?
第一次见到陶涛家的聪聪时,他就悄悄地开始憧憬有朝一日他做父亲是什么样的情景,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是怎样的?
他做了父亲,只是知道时就已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怎能不心痛如割?
童悦睡得很平静,他收回手,贴近她的脸。就连睡梦中,她也把眉头蹙着,仿佛心事重重。
她究竟有多恨他,以至于抛弃孩子时是那么的决绝?
他下床到露台上吹风,想抽烟的,最近抽得很凶,心里发闷。烟没带出来,他忍着,童悦好不容易才睡着,他不要跑来跑去惊醒了她。
夜风带着露水的湿气扑进来,有着少许的凉意,他换了个姿势站着。他也很久没回书香花园了,站在这里,有如做梦一般。
天很快就会亮,童悦醒来后,世界还会这般平静吗?
心,酸酸*。
又浅眯了一会,其实睡沉的。
满室的阳光,童悦已不在身边。
他各个房间找了找,苦笑,她走了。
应该不意外,是不是?要不是她昨天睡着了,她哪里愿意再踏进这里一步?
洗漱时,手机响了起来。抹了一掌的水珠,跑去接电话。傅特助问要不要过来接他?他说有点累,上午不去公司了,有事电话联系。
手机刚搁下,转身又听到铃声,不耐烦地拿起,手指哆嗦了下,心狠狠地撞击。
“少宁,我在荷塘月色,你如有时间过来下?”童悦问道。
“半小时后见。”他深呼吸,她已很久没有唤他“少宁”了。
他却没有半丝喜悦。
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清香,房间彻底打扫过了,床单晾在阳台上,沙发上的靠垫一个个叠着,可以当枕头枕,也可以当宝贝抱。桌子上有水果,有鲜花。童悦站在厨房里,腰间扎着碎花的围裙,已经有几碟拌好的凉菜搁在一边,两个锅里热气腾腾,闻着胃就开始欢呼。
他一怔,眼睛闭了又睁开,不太敢相信。
时间仿佛停滞,好像还是他们刚开始同居不久。那时,她真的真的很在意他。
他轻轻走过去,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腰,下巴抵住她的肩。
他不问为什么,只愿锁住这一刻。
她没有推开,轻轻地说:“我在做饭。”
“就一会。”喃喃如梦呓。
不过十秒的时间吧,她又说:“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好!”他仍立在原地,手臂仍在她腰间。
她默默低下头,熄了炉火,拿起汤匙盛了一口汤,吹了吹,举高,“尝尝。”
又见那锅黄绿相间的清汤。
他凑过去,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他想了很久很久了。
“再多点。”他贪心,得寸进尺。
“上桌吃!”
他乖乖地去洗手,坐下来时,饭和菜都已摆好,非常的丰盛。
他吃了很多,饭添了两碗。
她去厨房,又端上一碟水果,冰过的哈蜜瓜与圣女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用牙签戳着。
“你也吃一块。”今日有点风,她没开空调,把前后的窗都开着,鼻尖上渗出密密的细汗。
“嗯!”她坐下来,接过。
“我来洗碗。”他拍了下她的肩,其实他想吻她的唇。
她看着他,指挥什么碗搁哪里,余菜放冰箱的哪一层。
阳光真好,早晨洗的床单已经有点干了,她揉揉,闻着清新的皂香,眼中溢出热热的雾气,她忙眨去。
卧室的床上重新铺上了新的床单,看着就起困意。
“要再睡会吗?”他擦干了手,走过来。
“少宁,我们说说话。”她抬起头看他,清眸映着他的身影。
“前几天欠觉太多,我想再睡会。”
“我妈*事,非常非常感激你。”
忐忑半日的心无奈停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吧?
“童悦,我讲过了,那是我的义务。”
她避开他的视线,在客厅长沙发上坐下,低下头,从脖颈间解下一直带着的那枚玉钱,“我好象有枚玉佛在你那里。”
他脸色大变。
呵,在这座小公寓里,他们有过第一次亲密,那时他们算是陌生人。有了玉佛,他们从陌生人变成了恋人、夫妻。
又是在这里,玉佛收回,是否就把这几个月的交集一笔勾去了?
原来她今日是来画句号的。
“童悦,我们结婚刚过半年,难免有些小磨擦,我们都克服一下,不行吗?”他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握紧。
她目不转睛看着他,他那么痛苦,那么真诚。不,不,不能心软,她要控制住自己。
“在这个婚姻里,我不快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