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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好;所以;安栀和尤卓商量了以后;就把易水接回了南水别墅同他们一起住。
起初安栀也很不适应;她从小到大一个人独立惯了,别说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就是亲妹妹,她们也没有同住过;所以安栀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易水相处;总是尴尬,好在有尤卓,这个男人的温柔安栀很早就领教过了,他如果愿意,会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男人,温和细心,很会照顾人。
“Evans,你的厨艺真的很棒啊,是你妈妈教的吗?“餐桌上,易水大口大口吃着尤卓准备的晚餐,笑的眉眼弯弯,像个可爱的孩子,她说喜欢尤卓的英文名,所以自从搬进来以后都是这么叫。
“是我爹地。”尤卓和易水并排坐在安栀对面,他一身家居服,沉敛温和,易水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可是注意力却集中在安栀的碗里,她今天吃的太少了。
“哇,那就是你们家的男同志做饭都很好喽?”易水看着温柔害羞,可是性格却与她哥哥完全相反,开朗活泼。
“算是吧。”尤卓夹了排骨放在安栀面前的小盘子上,看她,“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
安栀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白米饭放下勺子,抬头笑了一下,“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们先吃吧。”
说完起身上楼,琳姐从厨房里出来一看安栀上楼了,气得在背后横了易水两眼,从冰箱取了一个小食盒也跟着上楼了。
安栀生的金贵,自小被娇养着长大,琳姐又是过分的疼爱她,所以家里两个大冰箱里都是安栀喜欢吃的各种东西,有时候她胃口不好不吃饭了,琳姐就拿这些东西来哄她吃些。
易水刚进来的两天,就光光这两冰箱的吃食已经够她惊讶的了,更别说其他这个家里一切为安栀费心准备的东西。
“你又不吃饭,夫人来了我怎么交代?”琳姐进书房站在她身边,板着脸给她准备食盒里的东西。
“琳姐。”安栀抬手按住她的动作,摇了摇头,“我实在不想吃。”
“安栀。”琳姐皱眉,看了看她犹豫着说,“是不是因为易水?”
易水搬进来一周的时间不到,实在是和姑爷太过亲近了,有时候安栀都不能和尤卓同眠,易水有失眠的毛病,就一直缠着尤卓讲故事。
安栀的眼神跳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给她看,“我现在没时间管其他的,琳姐,妈妈她……生病了。”
“什么?”琳姐也吓了一跳,赶忙接过安栀手上的报告看,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唰一下全白了,“乳……乳腺癌?”
“嗯。”安栀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眼眸里一片雾气的茫然,“蒋医生今天拿给我的,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讲,她必须尽快做手术。”
“夫人她……恐怕不会接受手术的。”琳姐和安栀的想法一样,陶扬那样高傲而完美的女人,让她接受这样的手术就等于杀了她一样。
“琳姐,我想……暂时先搬回老宅去住。”安栀想了想,还是决定这样做,必须说服陶扬做手术。
“那姑爷……?”琳姐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比起其他的,她很明白陶扬对于安栀的意义。
陶扬是母亲,也是她生命的导师,她们母女虽不像寻常母女那般亲厚,但却也有不同于别人的感情。
安栀现在还离不开她的母亲,她会方寸大乱的。
“我也一起回去。”尤卓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灯光下眼镜片反光,安栀看不清他的表情,“安栀,我是你的丈夫。”
最后一句,他字字咬重。
一时之间,安栀找不任何一句话来反驳他,琳姐看了看两人拍了怕安栀的肩关门出去了。
一出门,正巧和易水撞了个满怀,琳姐坐在地上揉着脚踝痛喊,“怎么也不看着点,扶我起来。”
易水看了看地上的人,又想推门进去,犹犹豫豫的看着琳姐拿不定主意。
“快点过来啊,看什么呢,扶我起来下楼找药箱。”琳姐在这个家是老资历了,就算横易水她也没的说,更何况现在她还把人家撞到了,只好扶起琳姐往楼下走。
书房里一片寂静,安栀坐在桌子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说,“尤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和我离婚。”尤卓站在书桌对面,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安栀对于他平静的回答一点都不惊讶,他好像一直都能看懂她,而她,始终都看不懂他,“尤卓,如果一开始我就嫁给曾年,现在会是如何?”
窗外夜色幽暗靡靡,恍如白昼的屋内恒温舒适,安栀靠在椅背上直直地看向窗外,不曾再看过尤卓一眼。
“尤卓,我这样的家庭,如果用婚姻去换取利益我也并不觉得委屈,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会放弃曾年嫁给你吗?”
即使尤卓有出色的财力与人脉手腕,可是在这座城市里,曾家的地位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虽不至于百年基业,但也是大树根深,安栀选择尤卓,就意味着她选择了一条更艰辛的路来守护她要守护的东西。
安栀很明白,这样的曲线救国有多么没有把握,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尤卓,她愿意为自己,为他尽力一试。
因为。
“尤卓,我喜欢你。”椅背宽大,安栀窝在里边更加显得瘦弱,闭起来的眼睛仿佛睡着了般,“可是,尤卓,我现在好累,我想我……已经没有能力喜欢你了。”
陶扬升职在即,常平林却被调离了总军区外训,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有人在有意为难常家,而这边又有郑多善这样一个隐形的隐患,安栀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而且她的妈妈,陶扬病了。
比起其他任何,这就像一击重拳,打得安栀虚弱无力,没有任何斗志了。
尤卓从她说那一句我喜欢你的时候,早就脑子反应慢半拍了,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出来,他原本的打算是就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哪怕她永远不承认自己的爱情,哪怕她就是那样不远不近,他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可是,现在她突然这样说出口,尤卓竟然有一点一时无法消化。
她说她喜欢他。
三米之外的尤卓,长身静立,他视线里的安栀,脆弱的让他心疼,削瘦的肩,白皙而单薄,他紧紧握住拳头才能抑制住自己的激动缓缓走向她。
“想离婚是吗?”尤卓站在椅子前,神色平静,温润如玉,薄薄的镜片下那双黑眸专注的看着她。
“是。”安栀不想睁开眼睛,她不想现在看到他,不想再自己如此动摇的时候看到他。
“可以。”尤卓微笑,温凉的指骨轻触她的脸颊。
安栀的心,没有声音的坠落到了最深的黑暗了,连疼的感觉都没有。
“过完年以后可以吗?”尤卓一直都是微笑的样子,不曾生气,不曾失望,更不曾暴怒。
安栀睁开眼睛看他,仰视的角度,他高大俊朗,眉目深情如画,“先处理你的事情,妈妈病了,我们现在离婚对她的病情不会有好处,爸爸那边的问题我来解决,至于其他的事,我们暂且先不管,你说呢?”
安栀定定的看着他,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好。”
“嗯。”尤卓还是轻笑,伸手在她面前,“那现在我们去吃饭。”
安栀犹豫了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就这样顺着她的想法去做,安栀连个离开他的借口都没有。
尤卓带着人出书房下楼,楼梯间晕黄的光线有似繁星般的蓝色壁灯,他温柔的笑,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尤卓当然不可能放开她,好不容易圈了地围了城,怎么会再放她离开?
她想离婚?可以。
她想干什么都可以。
不过,尤卓可一点都没有打算放开她。
尤卓夹了蔬菜给安栀吃,温温的样子好像他们重来没有讨论过离婚的事一样,安栀吃得就更加郁闷了。
本来想借着刚才的机会速战速决的,这……情况怎么变成了这样?
“常姐姐。”易水被琳姐拖了好长时间,又是上药又是取东西的,她都快恼了。
“嗯?”安栀抬头,看了看她,“还没吃完?那坐下来吃饭。”
“哦。”易水虽说有自己的小九九,可是她还是挺怵安栀的冷淡的。
“Evans,你吃完饭有空吗?我有数学题不会。”易水乖乖吃了两口又不老实了,偏头看着尤卓。
“嗯,有空。”尤卓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唇角的笑依旧温柔。
有了他的答应易水就高高兴兴的回屋去了,尤卓放下碗筷,拿起一边温热的毛巾檫了檫手,抬头,“你先睡。”
安栀嚼着一片被她称为烂菜叶子的蔬菜一直低头吃饭,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没做任何反应。
尤卓站起来向易水的房间过去,楼梯的转口处他停住回头,勾唇轻笑,看来,他们得冷战一段时间了。
第26章 26人前,人后
周日的上午,医院的人多的连总院都有些嘈杂;安栀静静地站着;身侧尤卓环着她的肩,从陶扬进去检查到现在;一下都没放开过。
初冬上午的阳光;很温和的懒洋洋;将他们相携的背影拉长;看起来紧紧依偎。
眼前的门拉开,安栀的腿松了一下;尤卓一用力将她撑了起来,带着她走过去。
“妈。”安栀过去扶住陶扬;低低叫了一声。
“没事儿。”陶扬看了她一眼;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蒋医生,你尽快安排手术时间,我还有其他的事。”
“嗯,我知道。”蒋医生对于陶扬一直都颇为无奈,他照顾常家数十年,这常家长媳可真不是一般强硬的女人。
“我和尤卓今天就搬回去住。”安栀和陶扬一起出来,送她上车。
“不用,只是一个手术,你们忙自己的。”陶扬摆了摆手,就要上车。
“妈。”安栀难得的急着叫她,陶扬一顿。
“安栀,我不会有任何事的,你放心。”安栀是陶扬的女儿,哪有妈妈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我一定会做这个手术,妈妈早就已经不在乎女人不女人的了。你明白吗?”
岁月易寒人易老,凉风裹着萧瑟的气息充斥在她们周身,尤卓站在后边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