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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那个大帅哥介绍来认识认识?”
“哦,他是我上司。就是,呐,安越国际的营销部总监。”
“他在追求你?”苏冰试探道。
颂妆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有男朋友。”
“庄臣说起过。是未婚夫吧?”苏冰双手搭在桌沿上,笑起来。
想必庄臣已经将她与于子西的过往了解得很清楚了。颂妆心想着,没再多说。
“颂妆,问个不该问的问题。你觉得你幸福吗?”苏冰故意将视线从颂妆身上抽离开,转移到表演台上,只用眼角余光微微留意颂妆。
“幸福……”颂妆拖出长长尾音。与于子西在西大相恋时,幸福曾经来到她身边。只是,那种感觉终究是被时间掩埋了,即使破镜重圆,也已难如当初。现在的她说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幸福,也就答得并不干脆。
“你会嫁给他吗?”
“应该……会的吧!”毕竟,这是她等待六年的结果。颂妆倒了一杯酒,边喝边问:“苏冰,说说你吧?”
“我?”苏冰回头。
“和你一见如故,却对你一无所知。”
“认真爱过,也认真痛苦过,被人甩了,又甩了别人,没什么好说的。”苏冰笑得很明快,主动和颂妆碰杯。
“哈哈!概括得真精简。”颂妆被逗笑了,内心郁闷一扫而空。
“生活原本如此。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说来说去,原来是我很复杂。”
两人笑着干了杯。
“对了,你在广场上唱的那首德文歌,唱得很动人,有人听到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得了吧!我那德语发音,简直完全没谱了,好在大多人都听不懂。”苏冰又是一笑。
“那首歌挺动人的,你唱得也很投入。”
“这么说,你会唱?”
“嗯,会!上大学时,我选修德语。”
“要不上台客串一下?咱俩一起去唱唱?”苏冰兴起,邀请道。
颂妆接连摇头:“不行不行!”
“好吧,不勉强你。”苏冰朝各自玻璃杯中加了点冰块。“其实,我没想到你真来赴约。”
“有事就直说吧!”接苏冰电话时,颂妆就知道她是有事要说。
“庄臣一直很喜欢你。”苏冰笑得爽朗,语言干脆而又直白。
“我看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无非就是一时兴起。”颂妆并不十分当真。
“他现在的母亲其实是他父亲抛弃他生母后娶的女人。他生母车祸去世后,他父亲才将他接到A市。他和家人的关系一直很糟糕。这些事情,他从来没说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苏冰一脸歉然。“上次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别当真。其实他人不坏,只是叛逆了些。”
原来庄臣有一段这样的经历,怪不得……这么看来,他用叛逆去表达对父亲的憎恨,都是可以理解的吧!“就为说这个呀?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他是不坏,只是有点不孝顺罢了!我和他父亲打过照面,看起来很严厉,但对他寄予厚望。”颂妆回答得很轻快。
“那就好。”苏冰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没别的事了吧?”颂妆望了望吧台上方的壁钟,问。
“拉你在这呆了这么久,会影响你明天上班吧?”
“还好。不过,我是真的该走了呢!谢谢你请我喝酒,现在心情好多了。”颂妆起身要走。
苏冰叫住她:“那小子是真的喜欢你。”
颂妆回眸一笑:“苏冰,你该知道的,我不适合他。”
苏冰不再说话,饮尽杯子里的酒,叹了口气:“唉,死小子,自做孽不可活。连我也帮不了你!”
—
因为睡得晚,颂妆第二天上班带了两只恐怖的熊猫眼,怎么化妆都掩饰不了,一进办公室,就给小李揪个正着。“你怎么回事啊?”
“没睡好。”
“是不是很难抉择?”
“抉择?”颂妆双眼圆睁。
“方总监竟然为你下水捞鞋哦!”小李吃吃地笑。
颂妆望望四周,发现同事们都有意无意地在看自己。看样子,又传得满天飞了。“那是意外!你想到哪里去了?礼裙有点长,我不小心踩到裙摆,方学长想拉住我,结果反而被我拖下游泳池!”
“方学长?”小李很是怀疑地问:“不会吧?游泳池离宴会厅那么远,你和方总监单独呆在一起……”
是的!她宁愿呆在方亦杰身边也不愿陪子西,的确不合常理。颂妆想来想去,最后纠结于斐然的出现。如果她不出现,自己与子西一定会是好好的。
“颂妆,总监让你进去一下。”同事好意提醒。
颂妆猛然醒悟,取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走进方亦杰的办公室。
“你在想什么?文件夹都拿倒了!”方亦杰她明显走神,不住地笑。
“啊……不好意思!”颂妆赶忙调转文件,双手递给方亦杰。
“都要订婚的人了还这么心不在焉!”
似乎……这话并不是他的本意!颂妆听得出来,因为前几天,他说过,给她一周时间决定。
方亦杰公事化地吩咐:“明天片区电路检修,整栋大楼都会停电。公司决定放假一天。你出去发个通知。”
“好。”颂妆领命而出。回座位后,公司内部系统软件上忽然弹出一个交谈窗口,上面写着几个字:一周之约仍然有效。她的脊背本能地僵了一下,双手平放在键盘上,考虑着是否应该回复,屏幕上又出现一句话:如果我的确不是你的选择,那我宁愿你和于子西学长在一起,而不是庄臣。
庄臣!
颂妆无从表情。除了苏冰,似乎每个人都在竭力提醒她庄臣有多恶劣。可她知道那并非事实。只是,子西……还有那梗在心里的斐然!唉……
第十七章 为难
因为前车之鉴,加上想要弥补,下班时,于子西像在电话里提到的那样,准时抵达安越大厦门口。于是,颂妆别无选择。
于子西没有过多地征询颂妆的意见,直接将她接到自己住处,还说上周末她没尝到母亲做的饭菜,老人家今晚特意做了准备,要她一定去。
工作了一整天的颂妆累得不怎么想说话。进门时,于父笑脸相迎,于母还在厨房里忙碌。隔着一道推拉门,食物的香味一阵一阵地飘出来,勾引着颂妆肚子里的馋虫。
颂妆放好拎包,主动去厨房帮手,轻轻推开门,却看见她最不想看见的身影——斐然!
“小妆,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斐然!”于母手里端着个盘子,喜笑颜开地冲颂妆道。
颂妆礼貌性地朝斐然点头致意。“你好!”
“厨房小,你去外边陪子西吧!我习惯下厨,正好给阿姨打下手。”斐然手法熟练地搅着鸡蛋汁,笑笑道。
颂妆无言地合上推拉门。过去六年,自己不在子西身边。他会不会早已习惯有那么一个人每天为他做可口的饭菜?
“怎么了?”看颂妆站在厨房门口不动,于子西走过去揽住她的肩,问。
颂妆勾了勾嘴角,被于子西牵到客厅一起看电视,心中多了一声静默的叹息。
饭菜接二连三地上桌,二老与斐然有聊有笑,颂妆食不知味。尽管于子西很努力地缓和气氛,颂妆还是感觉自己像外人。
饭后,斐然抢着收洗碗筷,颂妆再次做了闲人,显得手足无措。她看得出,二老很喜欢斐然,还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表扬的话语。虽然于子西自始至终陪在身边,颂妆仍感觉难堪。假如,今晚没有她,面前这四个人就会是亲密无间的一家。
十点,颂妆请辞,于子西为她送行。走到电梯间,他对脸色沉重的颂妆说,“我本意只是想请你过来尝尝妈妈的拿手菜,没想到爸妈打了电话给斐然。”
“这不是你的错。”从头到尾,颂妆都能感觉到他的呵护,也知道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景。她不开心并不仅仅是因为看到斐然,而是因为她在他过去六年的记忆里是一片空白。这些空白的地方一定填满了斐然的影子!
“让你不开心就是我的错。”其实,于子西对颂妆的感情一点儿也不比六年前少,反而因为这些年的空缺变得更加深厚。可是,时光荏苒,彼此都有了许多改变,他吃不准颂妆的心思,总感觉两人间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不似从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真的,不是你的错。”颂妆善解人意。
于子西有些内疚,一把捞过她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别把委屈藏在心里,我会心疼。”
“子西——”颂妆叹息着,身后的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终于还是没有讲出心里的话,只说:“电梯到了!”
于子西心头飘过些许失望,与她一起下楼,打算开车送她回去,却被她以‘时间太晚,明天他还要上班’的理由拒绝了。
目送她上了出租车,于子西挥手作别。重新上楼时,斐然正在等电梯,见了他,异常惊讶:“你没送她吗?”
“太晚,我送送你吧!”于子西伸手挡住电梯就要合上的门,平静地说。
“真不好意思,本来我对阿姨说不过来,可是……”
“没事的。”于子西安慰地笑笑,心头却苦涩得很。
—
在出租车上,吹着带着大海气息的凉风,颂妆特别清醒地趴在窗口,心飘在某处不确定的地方。
“小姐,你的手机响了。”司机提醒道。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颂妆打开查看,是于子西发的:妆,我查过了,周日没课,我们一起去挑婚戒吧!
颂妆目不转睛地盯着信息,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妆,等我以后工作了,第一份薪水就用来给你买戒指。我要让你早早地戴上它做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做子西的新娘,曾是她最幸福的梦想。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梦想已变得残缺不全。现在,她就站在幸福门口,却迟迟不敢跨过去。
“滨海明珠到了,小姐!”司机转头看她。
颂妆付钱后匆匆下车,就在脚踏实地的那一刻,两行泪轻轻地流了下来,却又在晚风中渐渐干涸。
仍然深爱,只是时过境迁!
—
周五放假。原本颂妆应该告诉于子西,却鬼使神差地一个字也没有说。当于子西打电话到安越国际被告知放假一天的信息后,脑子里当即产生了多余的想法。于是,颂妆在半醒半梦中接到他的电话。“喂,哪位?”
“妆,是我。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公司今天放假?”
“哦,我忘记说了!”颂妆懒洋洋地道:“再说了,我放而已,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