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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人。
不是说茤萸和若男不关心她,而是她们有自己的家庭,注意力无法全心全意放在她身上。
从小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脾气急躁的父亲经常用吼叫来训练肺活量,软弱的母亲则自顾不暇,于是低调听话成为她的保护色,虽然成功避开了父亲的怒火,却也间接造成她怯懦、怕冲突的个性。
幸好这场车祸意外让她的个性整个大变,变的比较有主见,敢表达自己的意见,不再畏畏缩缩了。
她喜欢这样的自己。
很快地,计程车抵达大楼门口,付过车资后,拿着装着便当的提袋走进大厅,两名柜台小姐一看到她,立即挂满笑脸,起身迎接。
“总经理夫人,你来找总经理吗?”
焕娣对她们没有印象,但仍会以礼貌的微笑。“麻烦帮我通知总经理一声,谢谢。”
“不用啦,我直接带你上去。”一名柜台小姐自告奋勇,带着她搭乘电梯,直达顶楼,等丁焕娣出电梯后,再搭原电梯下楼。
出了电梯门,焕娣好奇地四处张望。她没上过班,眼前所有的事物对她来说都很新奇。
办公室间、办公室椅、打电脑、讲电话……原来,这就是上班。
她走过几张办公桌,座位上的人纳闷地转头盯着她看,她终于发现打扰到人家上班了,不好意思地露出尴尬的笑,开始寻找孙泽仲的房间。
门板上没挂门牌,怎么找啊?
就在她漫无头绪地找人时,一名原本坐在座位上,穿着桃红色套装,看起来很津明能干的女人,突然冲到她面前,不客气地质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谁准你上来的?”穿着三寸高跟鞋的徐心妮,高了丁焕娣整整半颗头,此刻正用鼻孔看人。
“……我来找你们总经理,请问他的办公室是哪一间?”焕娣被她的恶意和音量吓了一跳,但仍有礼地询问。
“是谁放你上来的?”徐心妮的态度非常恶劣。
“你是谁?”若是以前的丁焕娣,可能会被吓到无言以对,甚至满脸歉意地乖乖下楼,只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丁焕娣了。
“我是谁,你管不着!”徐心妮跩跩地指着电梯。“不是这间办公室的人,就给我出去,不要打扰我们上班!”
“你连我是谁都不问,就揈我出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丁焕娣的火力全开。
眼前这个“恶女”跟她婆婆是同一种人,可以激起她所有的火气。说实话,能让她动怒的人真的不多。
“你又不是客人!”丁焕娣不同以往的气势,让徐心妮一惊,但仍嘴硬地反驳。
这个女人的性格跟以前差好多,不再怯弱好欺了。
“喔……”看来这个女人认得她呢!“那你说说看,我是谁呢?”
所有人都拉长耳朵、看着她们,等着看好戏。大家都很好奇陌生女子的身份,对于她能让气焰嚣张的徐心妮吃瘪,心里皆暗暗叫爽。
“你是——”徐心妮才想回答,却猛地发现这个答案会打自己一个耳光,因此收口不说。
从徐心妮的神情,焕娣看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是孙泽仲的太太,这家公司老板的女儿,这样的我,还不能上来吗?”她不喜欢炫耀自己的身份,但对付某些欠教训的“傲”人,就得耍贱招。
“哇……”四周响起大大小小的惊叹声。
原来是总经理夫人驾到!
这下子,徐特助踢到铁板喽!
“你又是哪位?”气焰这么嚣张,绝对不是“闲杂人等”。
“我是‘泽仲’的‘特别’助理,徐心妮。”徐心妮故意强调“泽仲”和“特别”两个词,语气多了几分暧昧。
“原来只是个‘助理’啊!”焕娣加强“助理”两个字,故意贬低徐心妮的身份。
她不喜欢争执,但不表示她口拙,尤其在茤萸多年的“言教”之下,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嘻……”、“嘿嘿……”又有一些笑声传来,惹来徐心妮的白眼,但看戏的还是继续看,反正有总经理夫人护盘,不怕!
“你——”向来伶牙俐齿又会仗势欺人的徐心妮,第一次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我要找我‘老公’,他在哪里?”她故意强调“老公”两个字,明白点出自己的身份跟徐心妮不是同一个等级。
人敬他一分,她回敬三分,但若想欺她,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他没空!”徐心妮双手环胸,冷冷地回答。
“她有没有空见我,你说了算?”焕娣寒着张俏脸,输人不输阵地跟她大眼瞪小眼。“一个‘助理’竟然有这么大的权限!”
“泽仲最不喜欢公私不分了,你这个做人家老婆的,难道不知道吗?”这也是徐心妮有恃无恐的地方。
之前孙泽仲的母亲还有几个堂兄弟都曾来公司找过他,全被他骂出去,原因是——他在公司只谈公事。
这个笨女人敢大剌剌地找上门,绝对是找骂挨!
“我……”焕娣语塞。对厚,她完全忘了这一点,只是因为想见他就来了,完全没想到可能会打扰他上班。这下怎么办?
“怎么人都围在这里?”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看戏的人纷作鸟兽散,只剩下得意洋洋的徐心妮和想偷偷落跑的丁焕娣。
努力将自己缩地小小的,最好能缩成蚂蚁大小,只可惜最近被当神猪养,多了几斤肉,再怎么缩还是很大坨,只好赶紧低着头,往电梯的方向钻。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否则被当众揈出去,很难堪的!
孙泽仲一直看着那个鬼鬼祟祟的娇小身影,总觉得很眼熟,眼熟到像是每天见到的人……
“……焕娣?!”没错,就是她!
“嘿嘿……”既然被认出来了,焕娣只能转回头,傻笑以对。
“你怎么来了?”因为担心她,让他的俊脸变得凝重,语气也称不上温和。
“就、就……”她窘得满脸通红。总不能要她大剌剌地承认“她想他”吧?
“不就是公私不分,大摇大摆地来公司炫耀自己的身份,顺便打扰你上班嘛!”看到孙泽仲的表情,徐心妮自动解成他不喜欢丁焕娣来公司打扰,当下得意忘形地当着他的面赶人。“看到没?你已经严重打扰到‘我们’上班了,还不赶快走!不要以为你是丁荣石的女儿就可以来这边耀武扬威,我告诉你,现在公司是泽仲在掌权,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徐心妮满寒恶毒和怨恨的话,让他原本怀疑她跟焕娣的车祸意外有关的猜臆,有了更明确的连结。
然而,焕娣出车祸后,他虽然有怀疑到徐心妮头上,但却一直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他也问过上海的合作厂商,为何突然改了约定的日期和地点,他们说是时间因素。
所以,这个猜疑一直搁置下来,直到现在亲眼看到徐心妮对待焕娣的态度,很多猜测似乎都有了答案。
现在,只需要证明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他将焕娣和徐心妮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开始撒网。
“徐特助,我发觉你对焕娣很没礼貌,一点儿都不尊重她。”
“我为什么要尊重她!她如果不是丁荣石的女儿,凭她的条件,怎么可能嫁给你!”徐心妮的眼睛愤恨地瞪着丁焕娣,压抑多年的恨意突然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她根本配不上你!不管是学历还是工作能力,我都比这个女人强!若不是丁荣石利用你的有求于他,要挟你娶这个女人,你早就跟我结婚了,哪里轮得到这个女人?我才会是孙太太!”
站在孙泽仲身旁的丁焕娣,开始对徐心妮的话有了点模糊的记忆,她似乎曾听过类似的批评。此时,自卑和愤怒同时在她胸口狂烧。
“你——”她绝对不再容忍任何人对她的侮蔑,抖着声就要反驳,却被孙泽仲悄悄抓住手,挡了下来。
最重要的讯息还没问出来,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虽然他自己对徐心妮也一肚子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徐心妮已经遍体鳞伤了。“所以,你就打电话蚤扰焕娣,跟她说这些话,要她离开我?”
“不只是我,就连你母亲也赞同我们两人在一起!她受不了一个带不出场的媳妇,胆小得跟只小老鼠似的,丢脸死了!”徐心妮满是愤怒与嫉妒,失了平时的津明,甚至还把孙王舜茹给拖下水。
“所以你才会要求上海的合作厂商更改开会时间,安排在饭店开会,然后打电话给焕娣,骗她说我们两人在饭店偷情,引焕娣到饭店,她才会因此出了车祸,对不对?”徐心妮对焕娣的恨意让他吃惊,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她跟焕娣会来饭店有关,是她泄露他们开会的行踪,甚至故意误导焕娣的。
“你……”徐心妮这才回过神来,惊慌地闪避孙泽仲的眼神。“我没有……你、你不要诬赖我。”
徐心妮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反应,完全证实了孙泽仲的猜测正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确定她是害焕娣出意外的间接凶手,孙泽仲涌起杀人的冲动,但还有更深的自责。
是他识人不清,没保护好焕娣,不但让她深受母亲的蚤扰之苦,还让她陷入险境,这全是他的错。
眼见他已不相信她的话,还凶她,徐心妮更恨丁焕娣了,一张脸变得狰狞,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容。“你是我的!我不容许别的女人抢走你,尤其是一个样样不如我的女人!”
“丁焕娣是我老婆,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老婆。”他怒视她,说出对焕娣最真诚的誓言和爱意。
“她配不上你!你是我的,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徐心妮受不了挫败,放声大叫,冲到他面前,伸手想推开丁焕娣,却教孙泽仲快一步用力抓住,手腕差点被折断。
“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她,尤其是你,听清楚了吗?”
孙泽仲的眼神冷得像冰又像火,直直笼罩徐心妮,让她觉得仿佛在冰库又像是在炼炉。
“是……”在孙泽仲冰冷无情的眼神下,徐心妮第一次感到惧怕,怕到几乎不敢呼吸。
孙泽仲是个成功的生意人,这表示他不可能愚蠢无能,或是善良心软的软脚虾,她当初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可以骗过他?
丁焕娣不愿再躲在孙泽仲背后,她气呼呼地冲到徐心妮面前,火大地怒骂。“一个只会耍手段的女人,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了!”
从他们刚才的谈话,她大概猜出了她出车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