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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粉丝在我微博留言,说也希望能有我这样一个情人。我问谈恋爱,得意不?她一脸不屑。刚下床腿就软了。拿枕头砸我。直骂,得意你妹。得意你全家。
*
恋爱43的时候。
我带着萧笙还有她回去北京看我父母。即使我再怎么不喜欢他们,他们始终都是我父母。
他们知道恋爱是有家的人。所以对恋爱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是他们很喜欢萧笙。
我和恋爱萧笙离开北京之后,在飞机上,恋爱跟我说,你妈昨晚找我聊天了呢。她说你从小跟他们就不大亲近。现在长大了,都已经做人爸爸了。她还是很开心的。虽然她并不满意我,但是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你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她也就能勉强接受我了。还有啊。她说她跟你爸都老了退休了。也渐渐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了。她希望你能多回北京看看他们。让他们弥补一下你。
我不说话。
恋爱又说,子欲养而亲不待。你懂的啦。我都跟我爸妈和好了…
我还是不说话。握着她的手。
她靠在我肩头。难得温柔地说,你工作也忙。萧笙跟你也不太亲近。你现在这样对他爷爷奶奶,小心他将来也这样对你。还有啊。你得多陪陪萧笙了。萧笙和阿默比较亲近呢。你还不好好当个好爸爸好榜样。
我想起萧笙和我爸妈开心地在王府井逛街的样子,就不由得想叹气。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我说。
年纪大了。很多以前放不下的东西都放下了。
但是对恋爱。我估计是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
十年后。我父母就相继去世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难受了很久很久。我回了北京的老胡同。突然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但都很模糊。我隐约觉得他们还是爱我的。我也许一直以来都困在了以为没人爱我的死胡同里走不出来。我想到这里,跪在院子里的树下哭了很久。
恋爱走了进来。她最近帮我处理我母亲的丧事已经很累了。她走到我身边。像安慰萧笙一样安慰我。
萧笙也走了进来。他第一次看我哭。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恋爱拍着我的背。
等我哭完。已经日薄西山了。北京的天气很冷。我把大衣脱下来给恋爱穿。她把大衣给了萧笙。萧笙又还给了我。
我们一家三口在一家百年老店里吃了晚饭。就坐车回酒店。
在车上。她靠着我的肩膀睡觉。她抱紧了我。我看到她头发里有几根银丝。突然想到这个女人原来已经陪我度过了这么长久的岁月…从我们年少到如今的年老…我们在一起原来这么久了…
但时我就很庆幸。我庆幸我遇到了她。我庆幸我当初没有放弃她。我庆幸她让我在最后孝顺了我父母。我庆幸这几十年来她愿意陪在我身边…
北京下雪了。
我看着窗外。觉得应该很冷吧。
但我却不冷了。
有了她。我终于不冷了…
、楚天阙
我很喜欢勃拉姆斯。正如阿希姆感叹的一样,勃拉姆斯的才华就像“宝石一样纯净,雪一般柔润”。
他的音乐带着一种朦胧的美妙,古典的韵味与浪漫的激情相碰撞,造就出了精美同时又有着深刻内在情感的作品。
我为这样的作品倾倒。多年后。我为勃拉姆斯和克拉拉的爱情倾倒。
克拉拉是勃拉姆斯的师母。在克拉拉的丈夫舒曼死后,勃拉姆斯义无反顾地照顾克拉拉还有她和舒曼的孩子。他爱她。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他们不能相爱,勃拉姆斯离开了克拉拉,可心却一直思念着克拉拉。他给她写了很多没有寄出去过的情书。他一生未婚。
对于我来说,恋爱就是这样一个想爱却又不能爱的女人。
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和我小叔在一起了。我当时还在努力学习音乐。只知道小叔在中国爱上了一个女人,为了她,要抛弃小婶婶。小婶还为了要赶去机场发生车祸而下半身瘫痪,流产。我那时也是很生气的。也有些怨她。
但是当我真正和她接触了后,我已经气不了她怨不了她了。
我喜欢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但是我知道她跟小叔的关系,以及后来因为她结了婚,总之于情于理,我和她都不该走在一起。
她带着孩子回中国后,我在一次演奏会上演奏了《勃拉姆斯G大调第一号奏鸣曲——悲伤的暗恋》。台下的观众,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的肩膀有过颤抖。
我那次匆匆回家后。把自己锁在排练室里。
我回想了很多。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二叔喜欢漂泊在外,抚养我的任务就落到了小叔的身上。其实小叔大我不了几岁。但他却努力做一个长辈。他尊重我的意思让我去学音乐。他支持我追求自己的梦想。如果不是他。我想我真的会依照爷爷或者父母遗愿去当一个工程师或者医生或者是律师。他们只看得到我在音乐上的天赋却没看见我在其他方面的驽钝。但是小叔不同,他了解我。他知道我除了音乐其他什么都不会做。也只有他愿意帮助我踏上学习音乐的道路。
我很感谢他。他没有让我的梦想变成一种幻想。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认为音乐这条路太过迷茫,折辱我的心志。
年复一年。我徜徉在音符里几乎忘了世事。当我惊醒时,小婶已经坐着轮椅成了我的小婶,小叔已经被抽掉了一半的灵魂走进了礼堂…
接着呢?接着自己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地看着他们过了几年如履薄冰的婚姻生活。然后…我就遇到了她。
一开始,我只知道她是列夫的女朋友。但是她一味地否认。她总是逗我,但她飘忽的眼神出卖了她多情的天性。我为此屡屡怯步不敢与她亲近。
我一直抗拒,一直努力站好自己的位置。直到我发现她就是小叔的爱人我依旧努力当个旁观者。
情字伤人。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告诫自己。
我不要自己成为勃拉姆斯。我也不要她成为我的克拉拉。
我不要那么痛苦那么纠结的爱情。我只想在一个对的时间里寻一个对的人共度一生。而不是…而不是变成一看到她为别的男人憔悴就心碎的那种人…
但现实一帆风顺就不是现实。
她带着两个孩子回中国了…
我浑浑噩噩在芝加哥待了几天。一直到二叔怒气冲冲地叫我去中国把小叔给带回来我才像重新有了力气一样。当我坐在飞机上。我是高兴的。我一直哼着歌曲。一直微笑着。即使生长在美国但严厉的家教是不容许我露出这么散漫的样子,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地快乐。
到达S市时我有些茫然。我想起她给我的联系方式于是犹犹豫豫地打过去。
她真的结婚了。
我想我该放弃了。这回的理由更充分了。我该放弃了。我一定要放弃了。我像个古怪的强迫症病人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我偷偷地听着手机里勃拉姆斯的歌曲,脑子里回想着他站在克拉拉的坟墓前拉着小提琴的样子。爱情死去。我想,勃拉姆斯也虽生犹死吧。
我在S市待了没多久就想离开那里回芝加哥。我想尽快结婚或者一辈子不结婚。这两样都是极端。但是当时脑子里真的只有这两个想法。我不想留下来当她的情人。我从小的教育理念告诉我不应该接受这样不道德的关系。
但是。沈默用他的行为迫使我留了下来。他告诉我,走了。什么机会都没了。留下来,他们也许还有决一死战夺得美人归的机会。我不该答应的。我真的不应该的。但是我却是答应了…
不可思议。对吗?
对。
我不是勃拉姆斯。我的理智控制不了我对她的情思。我放下了所有的道德理念跟我的叔叔共享一个情人…
我想美国再怎么开放。这样的关系应该也没多少人接受得了。
但我强迫自己接受了。因为我爱她。我渴望她。我无法不看她,无法不呼吸到她身上的香气。
后来几年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麻木了。但我的确再也不会抗拒这种关系了…
爱吗?还是爱的。爱她热情美丽,爱她撩拨我乱了一池春水。
怨吗?还是怨的。怨她无法从一而终,怨她始终没有真心爱过我。
离得开她吗?还是离不开的。多年的感情已经积下。多年的爱恋有了安睡的温床。谁又愿意清醒愿意离开呢?
*
恋爱25岁的时候。
我和恋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天舒出世了。
天舒出生后没多久我就带着孩子和恋爱回了美国见二叔二婶。
二叔二婶很生气。他们气急败坏地瞪着我们,二叔更拿着藤条要打我。也对。如果是我我也会很生气。但是事已至此,我除了道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最后二叔二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终于累了。抛下一句,我们再也不管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事了。不三不四。像什么话。然后就走了。
恋爱一脸不屑。才不管二叔二婶的长辈身份只嚷着说,干嘛任他们打骂啊?你又不是他们儿子。
可他们毕竟养大我了啊。再说了。二婶是你亲妈妈。就算以前有什么。现在你也当人妈妈了。有些事也该放下了…
恋爱依旧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后来,她跟二叔二婶讲话客气多了。也慢慢地拉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问她为什么那么做。
她把头靠在我胸膛上。说。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他们好歹是我母亲继父。而且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他们又是你亲人,唉…咱们都亲上加亲成一家人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当时真的很开心。我知道她为我着想。不想我难做…
后来,我们努力说服二叔二婶接受我们的关系。他们很为难。把我们都当疯子了。我心里也觉得我们这群人疯了。但是却疯地心甘情愿。大抵是疯到了极点吧。
等我们离开美国临上飞机前,二叔二婶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们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但是既然你们今天这样选择了将来就不要后悔。免得苦了孩子。还有…你们这样,对恋爱是很不安全的。天阙。你要照顾好她…
我会的。
你们放心吧。我有定期检查。私生活没你们想的那么乱。
我听到这,就瞟了恋爱一眼。每晚房里睡的男人都不同。还说私生活不乱…真是…
结果,恋爱像察觉到我的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