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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时候,挂了一颗颗小指尖儿大的枣。看到这棵枣树,何意无端就想起了司微语。小的时候,每到挂了枣的日子,司微语是每日里都要到老宅子这边来的,每日里望着树上的枣盼着早点熟了,也总是嘱咐门口守卫的卫兵,别让人来打走了。
那是极小的时候的事了,没少得徐向晚的鄙视,徐家老爷子总是笑呵呵地说:“咱们微微是馋嘴猫呢。”
后来大了,司微语没跑得那么勤了,那是因为每到了日子,徐家老爷子就让卫兵把枣打下来,留一部分新鲜的,再让家里的阿姨用糖将剩下的腌制起来。颗颗都是精挑细选,颗颗饱满,就等着司微语来吃了。
何意一直在想,幸好徐向晚不喜欢吃枣,如若不然,徐家,还不知道如何摆平这种争端呢。但,毫无疑问,徐默尘必然是会帮司微语的。
只是,等何意扶着爷爷进了徐家大门的时候,突然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有点不确定了。这么多年,何意第一次在徐家老宅这边见到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黑色卷发,五官很突出,一双眼睛如同芭比娃娃一般,典型的中东女子,竟然与徐默尘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虽然一个坐在沙发头,一个坐在沙发尾。
何意的目光很是不善地扫了过去,那女孩子显得很紧巴,双手绞着手指头,可怜兮兮地望向徐默尘,后者靠坐在沙发上,撑着头,一副很疲倦的样子。那女孩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徐默尘身边挪了挪。挪的幅度并不大,但却生生刺激了徐默尘。
“尘少!”何意冷笑一声,丝毫不顾及两家的老爷子在场,两步跨到徐默尘跟前。
徐默尘慢慢地松开手,抬起眼,眼中布满了血丝,但毫不影响他双目如冰箭般地射向何意,“何事?”
“微微呢?你把她怎样了?”何意怒道。
徐默尘愣了一下,他扫了一眼旁边正一点一点向自己挪近的女子,突然恶作剧般地笑了一下,却还是起身,将手机递给何意,道:“她的手机号!”
何意接过来,将手机屏上显示的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自己的手机,然后甩给他,道:“别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她或许看不到不该看到的,但若是徐默尘传出任何流言蜚语,她绝不会让他好过。她的好闺蜜,可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伤了心也伤了身的。
“爷爷,我上去休息一会儿。”徐默尘接过手机,和何意爷爷打过招呼,便出了客厅,往四合院西面自己的房间走去。
何意也懒得去管,她扫了一眼眼巴巴望着徐默尘背影的中东女孩子,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何意性格大大咧咧,又是在徐家老宅跑惯了的人,不太讲究规矩礼仪是有的,但这么冲动没规矩,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何老爷子只觉得在老首长面前格外丢人,身子向前挪了挪对乐呵呵笑着的徐家老爷子道:“这丫头,越大越没有规矩了,一会儿回去,是该好好教训了。”
“你别管!”徐家老爷子抬手制止道,“年轻人的事,咱们老家伙就别管了。孩子们自己知道分寸的。”
用司微语的话说,徐家老爷子活成精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懂的?何意是一眼看到巴夏才发作的,她必定是误会了,以为巴夏是徐默尘带回来的。毕竟这些年,这老宅子里除了司微语跑进跑出外,徐默尘何曾带什么人回来过?
只巴夏,身份有些特殊。
徐老爷子指着巴夏对何老爷子道:“你来得正好,默尘说让帮这姑娘找个学校读。她是巴干那边殖民政府主席的独生女儿,准备留在这边。不管怎么说,小姑娘没有过错,能照顾,咱们得照顾不是?”
何老爷子这才细细打量巴夏,一副柔弱的样子,不敢抬头看人,格外认生。虽说是什么殖民政府主席的女儿,完全没有京都女孩子的大气,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怯弱。倒是惹得这个征战多年的老将军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那就跟我走吧,我有个孙女儿就是刚才的何意,正好和你一道,我再帮你找个学校,什么时候等你找到了住处,你再搬出去。”何老爷子和善地道。
巴夏努力地把话听明白了,却慌乱地摇摇头,身子还往后缩了缩,转而对着徐家老爷子道:“不,是尘少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能不能让我跟着他?”
“不行!”还没待徐老爷子开口,便听到一声爆喝,何意从门外进来,正好听到了巴夏的话,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格外恼火,她本就是风风火火的人,可不管此刻在坐的还有京都人人敬畏的徐家老爷子。“徐默尘已经有妻子了,你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巴夏反而显得很平静,她抬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何意,又看看徐家老爷子和何老爷子,然后道:“这个没有关系的,在我的国家,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的女人。”
“嗤!”何意抽了一口凉气,这话题,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她心里不由得为司微语默哀,这TM都是什么事啊?果然不是在一个频道啊!只此刻,司微语不在。闺蜜是什么,闺蜜是好姐妹的统一战线,在好姐妹遇到情敌的时候能够为她冲锋陷阵的人。何意冷笑一声,“你别忘了,这里是天朝,不是你那破巴干,这里的男人都得听女人的,男人要是娶两个女人,会被送进监狱的。”
不夸张,是事实。只不过*了一点。竟让徐老爷子和何老爷子无话可说。
只巴夏骨子里的思想传统与何意这种从小受过的最先进教育的人实在是不一样啊,都是人,脑回路也会迥异。“如果不听男人的话,男人为何还要这样的女人?”作为一个男尊女卑社会里长大的女孩子,她永远不能明白,在天朝这样一个国度里,女人其实会比男人站得高。
因为,男人会宠着自己的女人,把她们捧得高高的,紧紧地攥在手中,害怕她们跌着了。
对话没法再进行下去了,何意觉得跟她说这些,完全是对牛弹琴。就像一个大人,你永远无法理解,为何小孩子掉了一根棒棒糖都可以哭上好几天。对大人来说,再去买一根不就得了?可小孩子会觉得,棒棒糖是他的唯一,掉了就再没有了。
大人的时间观是相对的,小孩子的时间观是绝对的,一段一段分得很清楚,他们活在当下,永远不会想到还有下一秒。
于此刻的何意而言,巴夏便是那种还没活醒的小孩子。“不管你怎么想,你总之是不能留在这里,难道说你们那里的姑娘,还没嫁人就住男人家里吗?”
巴夏摇摇头,“我们收到聘礼之后,就可以跟着自己的男人回家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徐默尘永远不会给你下聘礼的。”何意越发怒了,只觉得巴夏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白痴二字。
“把她送到方磊家里去,告诉他老婆,就说是方磊托我帮他带回来的女人。”窗外,传来徐默尘清冷的声音,盛夏的季节,如寒冰在侧。
巴夏腾地站了起来,透过窗棂看着窗外枣树下站着的徐默尘,他刚洗完澡,洗去了一身的硝烟尘埃,淡灰色的短袖T恤,服帖在身上凸显出胸臂上鼓胀的肌肉,他的头发湿漉,有几根发尾处还在滴水,五官分明的脸,下颌处的胡茬被刮掉了,露出干净线条完美的下巴。巴夏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明白一点就是,这样的男人,普天之下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她却不知,徐默尘除了司微语极厌恶别人用花痴般的目光看着他。只不过他性子很冷,不喜欢和别人多说话,自然也包括巴夏。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手机在此刻响起,看到来电,徐默尘扭身看了一眼何意,目光很是不善。
何老爷子见此,有些担忧地望向自己孙女儿。何意却毫不在意,道,“爷爷,没事!哼,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不知道?”
徐默尘靠在枣树上接通了电话,从海子湖那边过来的风吹来,枝叶舞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一两片叶子似在觊觎树下男人的风姿,飞蛾扑火般地向他扑来,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挥手扇掉。
“怎么了?”徐默尘的声音轻快柔和,与方才的语气判若两人,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唇角高高地翘起,侧脸的弧线更加完美,如斧凿刀削一般。
“你敢往家里带女人?”
电话里是司微语的声音,完全是无理取闹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怒火,徐默尘在想,幸好她此刻不在身边,若是在的话,自己是要被她生吞活剥的了?嗯,被生吞活剥,其实也挺好的:,想想都觉得很*。
徐默尘这般想,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深了,他向院子那方走了两步,嘴里却是不由自主地解释:“乖,别误会,没有的事,完全是公事。”
“才没有误会,公事也不应该,你不许,不许……”那边顿了顿,像是很为难,最后还是道:“你要敢和别的女人好,我,我,我杀了你!”
“好!”徐默尘答应得毫不犹豫,听她说得结结巴巴,心底里也心疼她的为难,便道:“我不会要别的女人,之前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作数,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得太多。”
之前答应过什么?司微语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他是说她不嫁,他就不娶的话吗?顿时,司微语就气了,笑着道:“好啊,徐默尘,说话可要算数的,就算你想结婚,那也要等我嫁人了你再结不是,那你好好等着啊!”
徐默尘哭笑不得,知道这丫头是记恨上了,只是他听不得她说要嫁给别人,道:“宝贝儿,这世上不会有人敢娶你的,乖,好好待着,等我忙完了,就去接你回来。”
“哼!”
司微语的轻哼声传来,徐默尘的脑海中便出现她抱着电话,鼓着嘴,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她腹中的孩子大约也有一两个月了,也不知道乖不乖。王虎说她最近性情有些烦躁,想必是怀孕很辛苦。
徐默尘长叹一口气,阳光透过枣树枝叶间的间隙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