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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现在的她;那一年的事,早已沦为了过去,现在的她和过去的她,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都变了,没有时光机器,谁也不能回到过去,那份充满喜怒哀乐的真挚情感已是过去,早让时光蒙了尘,改变了模样,无法再重拾,一切早已变了,不复当年。
那一年,她不曾说爱我,甚至连喜欢都没说过,她从没许诺答应过自己任何;感情开始之前,两个人是互不搭理的陌生人,结束过后,两个人形同陌路,这些年自己会恋念不忘,直至把她和回忆熬成执念,其实一切只是源于自己不甘心罢了,不甘心失去得到的而已;王凯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平息心底的难过。
和徐璐开始之前,自己并没有真正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徐璐在自己因为腰伤变得失意的时候出现,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温暖,所以自己便依恋上了那种感觉,觉得自己是爱她,在她离去过后,会不适应。这种感觉就好比是自己在雪地里步履蹒跚,突然出现一个人扶自己走了一段路,自己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然后她离开了,自己变得不习惯,发觉自己依恋着她,无法适应自己一个人往前走,所以会因为她的离开觉得记恨,也会一直记挂着有她的感觉,忘了自己原本一个人走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糟糕可怕;王凯竭尽全力地想要把一切都归结于自己不甘心。
也许,一切的爱恨执着都源于不甘心,不愿承认自己的角色;在她心中,自己不过是陪她短暂狂欢一程的过客,她只是在追寻想要的幸福;她不属于自己,自己也不是她要的答案。两个人不过是流年里错路的过客,不然当初在一起时怎会有那么多的是非争执,其实大家都没错,只是不是对方所期待的那个人。自己现在会如此难受,不过是执念成空,一切未能以想象中的样子呈现;自己会深深怀恋,不过因为这是一段不可重来的狂放青春;王凯想法设法的想要说服自己,寻找依据,证明两个人没有爱过。
可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夸她漂亮,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觉得,从恋情开始到结束的很长一段时间,王凯依然不觉得她有多漂亮,那会儿只是觉得她很美;美和漂亮,不是一回事。
“即使我离你再近,我也无法开口说爱你,原谅我,我顾虑得太多。”这句话,是徐璐在王凯大醉发疯那个晚上写在空间的,正是后来看到了这句话,王凯才始终不愿放下过去,才会渐渐生成那个执念。当年那些真切的情绪,所有的细微末节,自己为什么在多年后还会清晰如昨的记得?感情越深,记忆才会愈发刻骨铭心的清晰;想起那些过往,王凯终究还是没能否定这一段感情。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没有了改变的可能,徐璐已经拥了属于她的幸福,自己也该放下了;王凯慢慢转变了思绪。曾经的爱情终究只是曾经,现在徐璐拥有的是她想要的,自己不能再去打扰,不能为了自己心底的不甘心就去盲目争取,影响到她现在的生活,王凯如是告诫自己。
她拥有了真实的幸福,自己靠着那个执念得到了物质,其实结局不是挺好的么?错过错的,才会邂逅对的,当遇上那个对的人,这些过往也会被时间的洪流所湮灭;自己应当感谢她和那段感情,绚烂了自己一段人生,更教会了自己:爱。
王凯终究还是平复了所有情绪,收起了心底和脸上的难过,把戒指留在了这座城市的咖啡馆的桌上;放下戒指,等同放下了执念。谢谢你,曾是我的“信仰”,祝你幸福;王凯带着宽慰的微笑,离开了徐璐所在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生活
执念成了空,王凯选择了离开;爱情失意了,就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印尼的工程要开工了,自己去好好打拼一番,争取把事业做好,至于结婚这回事,且走且看,哪天遇到有感觉的人再考虑;抱着这样的想法,王凯把注意力放到了出国工作上。走亲探友过后,王凯收拾东西去跟于工汇合,准备出国;至于亲朋好友问终身大事,王凯都一律推说在印尼这个项目完工后再回来解决。
“你奶奶中风住院了,看情况可能撑不了多久,你回来看看吧”在准备登机飞往印尼前,王凯接到了幺叔打来的电话;奶奶快不行了?!王凯得知这个消息后脑子一片空白,缓了片刻后立马找于工说明了状况,准备马上回去一趟;于工很是理解的同意了王凯决定,让王凯改签机票,一个礼拜后再到印尼汇合。返程的路上,王凯的脑子一直处于空白状态,心里只是想着快些回家见到奶奶。
“奶奶她怎么样了?!”王凯风尘仆仆的赶回镇医院,看到了守在病房外的幺叔;
“她昨天下午中的风,晚上的时候情况很严重,今天已经好转了些,医生说应该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幺叔顶着黑眼圈,声音有些沙哑;
“镇上医院的条件这么差,怎么不送市医院?!”王凯对奶奶在镇医院接受治疗有些不满;
“她昨天的状况不好,医生说不能经受颠簸,怕在路上出事,不然直接就送市医院了,今天应该都转去省医院了;医生说等她病情稳定下来才能考虑转院”幺叔有些无奈的解释了原委,然后把王凯带进了病房。
进到病房,看着奶奶那张满是皱纹,苍老憔悴的脸,王凯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心里无比难受,这些年最疼爱自己的奶奶在时光的消磨下,已经这般苍老脆弱。
“你好些了没?”看见奶奶张口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王凯走到病床旁,握住了奶奶那苍老而温暖的手哽咽的关心道;
奶奶想要宽慰王凯几句,但是因为中风,语言功能受损,勉强张嘴说了几句话,却都含糊不清,王凯心疼的看着奶奶,好不容易才明白奶奶的意思,她是劝王凯不要太担心,她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奶奶艰难的张嘴说话,吐字不清的同时,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了出来,王凯勉强挤出笑容,一边细心的帮她擦去嘴角的口水,一边宽慰她,让她好好休息;看着奶奶开始闭眼睡觉,王凯又和爷爷说了几句话,然后退出了病房,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一向严厉无比的爷爷噙着泪花守在病床旁,总是带着慈祥笑容的奶奶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连说话都很艰难;王凯这才突然意识到时间过得真快,他们都已经老了。外公过世的时候,王凯正在柘林跟着老赵做事,不怎么方便回来,也不大愿意回来;当时跟着老赵做事的机会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加上王凯从小就和外公没怎么接触过,对外公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所以当时难过了一会儿也觉得没什么。
可是,王凯对爷爷奶奶的感情完全不一样,从四岁那年父母吵架过后,王凯就是一直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直到高二那年母亲从外地回来;在那之后,王凯忙着读书和工作,一直没怎么回老家,这几年跟爷爷奶奶待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直至奶奶生病住院,王凯才在陡然间发现他们已经如此苍老。
小时候,爷爷总是很严厉,动不动就给王凯吃“竹笋肉丝”,经常揍得王凯一把鼻涕一把泪;每次奶奶发现王凯挨揍,都会过来拉开爷爷,把王凯搂在怀里安慰一番,然后在柜子里找好吃的给王凯。
印象中,奶奶就打了王凯一次,那时候王凯还在读小学,正值夏天,王凯患了水痘,很是严重,奶奶心急的带着王凯四处求医却一直没多大效果;在一个午后,水痘还很严重的王凯偷溜出去,跟着村里几个稍大的孩子下河摸鱼;奶奶找到河边的时候,看见王凯正在泥水里欢快的打滚、摸鱼,又急又气的奶奶把王凯领回家后,抓过几根麦秆打了王凯几下,奶奶的语气难得的严厉,下手却很轻,加上麦秆打人确实没什么威力,王凯一点都不觉得疼,但是在治好水痘前再没到处乱跑。
王凯看待事情有些偏物质化,造就王凯这种思维的是刚上初中时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刚上初一的王凯,想要买一双波鞋,刚好父亲已经外出上班,王凯就拉着奶奶一起上街买鞋。王凯看上了一双蓝色的波鞋,奶奶见王凯爱不释手就打算给王凯买下它,当听说这双鞋要价五十块后,奶奶脱口而出“一双鞋子居然卖这么贵?!简直是抢劫!你怎么不拿把刀去银行问他们要钱?”
鞋店的老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态度温和的告诉奶奶,那双鞋就是那个价钱,一分钱一分货。王凯当时看着奶奶的反应觉得有些丢脸,自尊心受损;可是王凯很快反应过来,奶奶一辈子都很节俭,这双鞋的价钱对她来说算是天价,加上他们一辈子都在乡下务农,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讨生活,手里根本就没什么钱,而自己的父母又很少往家里拿钱,买这双鞋对奶奶来说确实是一个大负担。最后,王凯要了一双便宜的白网鞋,没有缠着要那双心仪的波鞋,也就是从那时起,王凯的物质观变得重了起来。
王凯退学工作拿到在工地上的第一笔工资后,就让幺叔带了五百块给奶奶,年底回家的时候,又给了一千块给奶奶;当时奶奶一再推辞,让王凯自己存着买房娶媳妇,最后在王凯的坚持下和邻居们的劝说下才勉强收下了那笔钱。往后,奶奶逢人便夸王凯孝顺懂事,邻居们都说奶奶没有白照顾王凯这么多年;然而,王凯一直觉得自己拿这么一点钱给奶奶实在有些歉意,奶奶为自己洗衣做饭这么多年,自己却没有能力给她更多的回报。
王凯一直记得小时候对奶奶说过“我长大挣钱了,一定要买一柜子的糖给你吃”,当时头发还未全白的奶奶笑着说“你长大了不要忘了就好”;工作后,每次回家王凯都会给奶奶一笔钱,或多或少,奶奶总是推辞,王凯则一直说“你把我养这么大,我才给你这么一点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如果我能多挣些,肯定不止给你这么一点”。
母亲对王凯拿钱给奶奶本身没什么意见,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