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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点事,没办法,我把账目跟你交接一下吧”王凯挂着微笑淡然的准备交接;其实王凯一眼就看出了小方眼里的狂喜,但小方却不知道如愿当上管理后将会面对老赵怎样苛刻的安排。
账目很快理清,王凯嘱咐小方明天结算甘老板那笔工程款的时候,一定要再算一遍□□才能交钱,防止出问题,毕竟□□在他们手里,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偷换几张。小方对王凯的提醒很是感激,说自己一定小心;老赵在之前给了王凯一千块用来买零碎的东西,还剩了六百多,王凯一并交给了小方。
小方得知王凯还有五百块工资没领,说什么也要从那剩余的材料钱里抽钱补上;他说得很大义凛然,干了活就一定要拿工资,他们这么大的家业,这点钱是不能克扣王凯的,老板有吩咐,必须补上。
王凯当然很清楚,以老板“周扒皮”的行事风格,断然不会给王凯补上剩余工资的,尤其是在王凯说了自愿放弃后;小方会自作主张的这么做,其实是想让王凯拿齐工资后快速滚蛋,自己好彻底接位,当然也有感激王凯让出机会的心理。送上门来的钱没理由不要,这是自己的劳动所得,王凯当然不会介意,毫不犹豫的结果了那五百块。
第二天一大早,王凯带着行李去了村里的公交站,然后一路换乘前往父母身边。在车上,王凯先后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刘调问王凯怎么没上工地,确认王凯离开后,说了句一路顺风;第二个电话是张平打来的,他说昨天可能掉了一张□□在王凯那边,想要过去找一下,王凯告诉张平自己已经走了,不会回去了,让他有事找小方,至于□□,自己昨天压根没看到。
张平提□□的事,究竟是昨天他回去重新算了一次账目,发现王凯写多了,想把责任推给王凯,自己安心的多领一笔工程款?还是想找王凯沟通一下,给王凯意思意思,以后合作捞油水?王凯不得而知,反正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了的,完全没他的事。
从上工地开始,直到离开,王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心如此放松。跟着幺叔要担心时常挨骂,跟着老赵更是饱受精神折磨;现在终于彻底告别了这一切。
关于徐璐的那个执念,王凯知道自己依旧有机会实现,无论是跟着幺叔去接手于工的那个小工程,还是帮父母经营小餐馆,都比老赵许诺的东西要真实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时受些挫折是好事
满怀期待,带着轻松的心情回到父母身边,王凯很放松;三口之家在异地团聚,经营一个收入不错的小摊,奔向小康生活;还可以抽一个月时间去跟着幺叔搞定那个小工程,学学技术。一切,看起来很不错,但只是看起来。
王凯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父母在固戍的夜市摆了一个小摊,经营快餐和卤菜;川菜在那个地方地方是很吃香的,加上他们做出来的味道确实不错,人缘也好,生意相当火爆。开业不久,周边的几家生意都冷清了下来,父母经营的小摊随时都处于爆满的状态;两边摆摊的同行看着实在眼红,就在自己摊位旁拉起了围绳以阻拦客人去王凯父母他们的小摊吃饭,顾客们却是宁肯绕路也要去光顾。
生意火爆异常,父母却在两个月后开始闹起矛盾;原因很简单,生意太好,经营起来自然要辛苦些,太劳累的两人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引发矛盾,争吵乃至上演全武行。母亲为了顾全大局一再忍让,奈何父亲脾气实在太臭,母亲在骨子里也是一个倔强的人,有时候觉得父亲过分了就罢工争吵。
隔三差五的争吵打骂,让两个人的情绪都很糟糕,就算二姨他们随时过来劝解也无济于事。既然觉得摆夜市是引发矛盾的主要原因,父母一商量就决定把摊位让出去;那个周末的傍晚,本来是把摊位已经摆好,锅碗瓢盆都准备就绪,只等着客人上门,为了一点小事,两个人又起了争执,刚好有人看到摊位旁的转让讯息过来问价,两边一商量就以五千元的价格成交,摊位易主。
接手摊位的人说自己人手还没到位,让王凯父母帮忙经营一晚上,结果那天直到凌晨一点过卖光了所有的饭菜才被迫收摊;接手的人一算账,立马笑翻,五千块接手这个摊位,一个晚上就拿回来了三千多。
后来,王凯听母亲提起过当时摆摊的细节,每天早上五点得到蔬菜批发市场去买菜,一般需要两个多钟,回来吃点早餐睡到十一点,然后就要忙着洗菜,处理熟食,一直忙到下午。下午的四点过,就要开始准备出摊,锅灶桌凳是在一百多米开外的小仓库里,两个人把这些东西搬出来放置好,又得回两条街外的出租屋把准备好的菜提过来,然后就等着开火。
下午五点半,工厂陆续下班,就要开始渐渐忙碌起来,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是生意最忙碌的时段;母亲说当时摆了七张桌子,经常满座,旁边还会有人站着等位置空出来入座。那个时候,没有请人帮忙,就父母两个人,经常忙的昏头转向;父亲要整晚忙着切菜炒菜,母亲要负责写单、上菜、收钱、收拾清洗盘子碗筷;二姨一家经常下班后过来帮忙,但是他们毕竟要上班,只能过来帮一小会。
母亲说那时候实在太忙,经常煮饭的时候忘了加水,或者算错帐少收钱;平时一般忙到晚上十二点过,周末经常凌晨两三点才收摊,很多时候还是菜卖光了不得不收摊;因为实在太忙太累,经常是没时间或没胃口吃晚餐,两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们后来是请了人手来帮忙,但是请一个忙不过来,请两个又觉得成本太多,加上父亲对帮工挑三拣四的,所以更多时候还是他们自己受累。
摆夜市卖快餐、炒菜是很辛苦,收入其实还是挺不错的。母亲说,那时候除掉人工、成本,平均下来每天能挣五六百,在当时而言,算是很高的收入了。本来以他们的生意火爆程度来说,是不止挣这么多的,但是他们买的原材料都是挑好的,不似别的摊位用那些下午去市场买的便宜烂菜;假使他们买些稍次的原材料夹杂在好的菜里一起卖,完全能在不影响客流量的情况下增加些收入。
母亲说炒份快餐、单独点一个菜的那种,是没什么利润的,但是几个人一起过来吃菜喝酒的这种,那就是有不小利润可图。啤酒用批发价拿回来,从摊位上卖出去,能赚个对半,算菜钱的时候,也是有窍门多赚的;比如说一桌饭菜六十七八块,给客人报账说是七十三四块,让给七十块就好,说是少个零头争取回头客;几乎没有客人会自己再算一次,他们一般都会觉得这家老板够爽快,以后可以常来照顾生意。
父母因为觉得太累仅仅经营了不到半年就转让了摊位,加上他们用钱都有些大手大脚,真正存下来的只是很少一部分。母亲说在那摆摊位坚持到三年后市场规划的那几家摊主都是挣了不少钱;当时和他们关系最好的老黑,在市场搬迁后买下了一栋小酒楼,现在经营那家酒楼一年至少净赚一二十万;挨着父母摆摊那家没卖快餐后,投资开了一家小工厂,利润也不差;生意最差那家回老家后,也是在镇上修了一栋房子,开了一家中等规模的超市。唯独当时生意最好的父母,现在沦落到了进厂打工,拿着微薄的工资忙碌的上着班。
先前父亲从厂里辞工出来,想要重抄旧业,恰逢外公病重,母亲回家探望,就顺便从老家带过来了几大包卤药为开店做准备。母亲回老家十来天过后和王凯同天返回固戍,本来兴致勃勃的筹备着开店的两人见到父亲的表现后,都很是失望。母亲走之前把存折留给了父亲,让他找个位置好一点的门面,准备一下卖快餐必须要用的东西,结果十天时间下来,父亲除了给自己买了一条香烟,压根没去准备开店的必需品,每天只是待在出租屋看电视,研究“马报”。母亲很是气恼,说不会从工厂辞职,不会管父亲到底准备做什么。
王凯看到这个状况虽然很是失望,但还是鼓起精神两边劝说;母亲要上班,王凯就每天拉着父亲一起到处去找合适的门面。周边出租的门面是多,但适合开店的很少,难得找到两家位置不错的,房东却说不愿把门面租给做餐饮的。连续几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门,父亲没了耐性,不管王凯怎么劝说都不愿再出门找地方开店;后来王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要转让的快餐店,父亲却以价格太高、位置不好否定了,母亲看了那家店后也说不行,终于让王凯彻底气馁了。
看父母的意思,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强烈的意愿要准备开店,加上最近找门面时的连番打击,父亲彻底没了开店的意愿。之后,母亲留在先前的工厂继续上班,父亲也找了一份在学校食堂上班的工作。
开店的计划落空,王凯很是失望,只有把希望寄托到于工那个工程上。王凯离开工地前和于工交流过,当时于工说合同在月中能到手,最迟不超过月底,合同拿下来一个礼拜内就可以开工;王凯在父亲去食堂上班后,每天泡在球场和网吧打发时间,等着于工的通知。
一个礼拜过去,没有半点消息,王凯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相信于工;十天过后,王凯有些急了,打电话过去问工程的事情,于工答复说几天之内就会有结果;王凯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等待。又五天,王凯实在熬不住了,又拨通了于工的电话,于工带着歉意的说那个项目被领导的亲戚拿去了,他的职位太低关系不够硬,没能争取过来,于工说他被总部派去新加坡的工地,晚上就要登机,说以后有工程的话会找王凯的;王凯压制着心里的烦躁,用平静的语气结束了和于工的通话。
挂了电话,王凯狠狠把手机摔在床上,坐在椅子上发呆。很久之后,王凯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有了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于工到那个工地是住在项目部临时租的房子里,他是和小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