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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等会就把床铺搬到阿飞宿舍住,他们宿舍有空调电视,比你上面条件好得多。你跟着我,现在这边你也学着管理一下,大事情有老六处理,你就带着阿飞刷油漆、铺土工布,公司找你们做事的时候你安排一下,记一下工天,这个工天是你自己的钱,一定别记漏了。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去学一下挖机铲车,我等会给他们打招呼”老赵把所有事都跟王凯交代清楚后,又叫阿飞过来说了几句,让他服从王凯安排。
出了老赵的办公室,王凯觉得很是兴奋,他终于有了一个往上爬的机会,增加了尽快实现那个执念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太抢手不是好事
“小王,你和老赵谈好了没有?”吃晚饭的时候,刘调找到王凯;“谈好了,怎么?”“明天上午要装盖板,你跟着游师傅帮一下忙行不行?”刘调果然是忙着找王凯做事;王凯很爽快的答应了。
“你回来上班,老赵给你多少钱一个月?”早上上班的时候,游师傅笑吟吟的问王凯;“两千五,不管伙食,跟着你们上班的工天我自己拿”王凯实言相告;
“这个工资还行,本来老赵没想问你幺叔要人,是我给林部长说你走了就没人干活了,让林部长把你要回来,他又才找老赵出面”游师傅说出了原委;“那谢谢你帮忙了”王凯笑着答谢;“哪里的话,几个老乡不用这么见外,我还要指望你帮我做事的”游师傅保持着习惯的微笑。
安装盖板的活很轻松,盖板是两百多斤一块的水泥板,用钢绳挂住让铲车吊着放到下水槽上就成。由于码头面层做得不那么到位,盖板规格也不完全统一,所以每个位置、每块盖板都要量过再安装;凑巧合适的扶正些直接放下就成,盖板放下去比面层稍低的就先铺一点海沙,过高的放一边等着合适的位置再放;游师傅负责掌尺测量、放沙、和拨正;王凯只是需要解挂钢丝绳和下放的时候帮忙扶正。活很轻松,但是抄作起来有些耗时,所以三段面层的盖板一直忙了一天。
吃过晚饭,王凯想着有几天没打篮球了,就去项目部球场准备打球,凑巧今天项目部里没一个人打球,王凯只好自己去工程部的办公室借篮球。“林部,把你们篮球借来用一下”王凯习惯性的走进工程部办公室,结果发现林部长今天居然没在楼上的私人办公室,这会儿正在下面办公室查资料。
“以后你要打球,直接进办公室拿就行了,不用打招呼”林部长脸上挂起微笑;“对了,小王,你今年多大?”在王凯说过‘谢谢’后,林部长突然问道;
“二十”王凯有些不解的望着林部长,不知道他突然问自己年龄干嘛;
“我以为你起码有二十四五岁了,没看出来”林部长看起来很吃惊,但很快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听说你读过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汽车电子技术,大一读了一学期多时间就过来上班了”王凯很诚实;
“那个专业挺可不错的,怎么不继续读?”林部长有些好奇;
“我高中读文科的,那个专业偏理科,我学不懂,就不想在大学浪费时间”
“哦,这样啊,有空可以跟着公司的技术员学习一下图纸嘛,你还这么年轻”林部长给王凯作了安排,王凯再次道谢后走出了办公室,拿着篮球到球场打球。王凯才到工地的时候,很多人都问他有没有十八岁,没想被暴晒了两个月后变化居然这么大,大家都觉得王凯起码二十三到二十五岁之间;海边的阳光果然厉害。
第二天,刘调找到王凯,说林部长安排他去看着扭王块安装;技术员周龙带着王凯到了防浪堤旁,告诉王凯统计一下今天安装扭王块的数量,如果吊机放置得太偏就指挥着放正些,他知道王凯跟着老游学过指挥吊机,所以交代完后就放心的忙别的事情去了。
扭王块分别有六吨和九吨两种规格,由四部拖挂车从一公里外的预制场运输过来,拖挂车有大有小,装载的扭王块数量重量随时会变化,王凯以表格的形式记录四辆车拉扭王块的数量。由于路面状况不怎么好,加上装卸都比较耗时,躲在阴凉地方统计数量是一个相当轻松的差事。中午的时候,周龙把王凯叫回项目部吃午饭,让王凯睡个午觉好好休息,下午两点再上班。
下午王凯在项目部门口等着坐车上码头的时候,林部长走了过来,“小王,你不是在码头统计扭王块吗,怎么在项目部?”
“周龙中午下班把我叫回来的,他让我两点再去码头上班”听完王凯的话,林部长转身走向一旁在准备图纸的周龙,板着脸问道:“今天一共安装了多少块扭王块?”
周龙看了一下上午王凯给他的表格,报出了数量;“我是问你总共数量,不是上午的”林部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个不是今天才开始安装吗?上午小王记得很清楚呀”周龙有些不解;
“小王中午在项目部,没在码头;我说的是上午和中午总共安装的数量”
“中午我让老黄队伍那个开挖机的小鬼帮着在计数”周龙支支吾吾的说道,汗水从他的额头缓缓渗了出来;林部长一眼看穿他的谎言,步步紧逼的说道:“马上打电话,问他中午安装了多少块?”
“我没他电话号码,他中午就在码头的集装箱那,能够看到运了多少数目”周龙的脸色越发白了,颤抖着掏出了手机,假意的翻了一下电话号码,然后故作无奈的说道;
“一个六吨的扭王块,光预制价钱就是你一个月工资,还没算安装费;要是数量上出了问题你和我都负不了这个责任,安排你负责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马上去码头核对数目,出了问题你就等着处分吧”林部长的语气并不严厉,周龙却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那些货车司机应该也记了账,我们待会去对一下他们记的数目,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差错”王凯小声的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刚好赵老六开着皮卡来接人上班,林部长没再多说什么,吩咐周龙他们马上去码头核对。后来王凯听刘调说起过,林部长看着和善,训人相当有一套,他一直看不惯周龙,如果不是书记保着,早让林部长调得没影了;想起以前黄伟每次被林部长在办公室训完话出来都是红着眼,游师傅那次也在码头被林部长训得双眼含泪,加上今天周龙的反应,王凯才发现林部长看似轻柔的语气居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到了码头,周龙没去找他谎言中的那个开铲车的小鬼,直奔防浪堤,问吊机负责人安装了多少块;吊机那边的负责人也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说中午安装了四十块,三十块九吨的,十块六吨的;这个数量明显有水分,周龙就跟着他吵了几句,不欢而散。随后,周龙按王凯提的主意,跟货车司机说核对数目,乘机一一抄下了他们记录的数目,总算把这个事情成功解决。
周龙走了之后,吊机那边的负责人和王凯闲聊了一会,说是看不惯周龙的态度才没告诉周龙数目,他和王凯聊得比较投机,给王凯透露了真实的安装数目;王凯对了一下周龙统计过来的数目,完全吻合。
几天过后,王凯又被刘调借去安装盖板,阿飞则一个人无聊的刷油漆。本来以前刘调一直找阿飞做事,结果阿飞想着帮公司做事没报酬就经常不去,逼得刘调给老赵打电话,老赵打电话问阿飞,阿飞就说身体不舒服没法工作,让刘调很是无奈。所以刘调在王凯到了项目部后就再没找过阿飞,一直找王凯;阿飞知道王凯给公司上班有外快,但想着大家是朋友也就没多说什么,让王凯多去公司帮忙,说油漆和土工布他能搞定。
这天上午才装了两个钟的盖板,刘调就过来对王凯说:“领导,你工人阿飞让别人打了,你过去看看。”
王凯以为刘调在开玩笑,就没放下手中的活,笑着回答:“你才是领导,我哪是什么领导?阿飞刷油漆能出什么事?”虽然刘调知道老赵的安排,阿飞他们几个工人是归王凯管,但一直还是叫的“小王”;突然叫“领导”,让王凯觉得刘调是无聊了来调侃自己,所以不以为意。
“老赵都说了,阿飞归你管,你不是领导是什么?阿飞刚才刷油漆把钢筋班的梯子扔海里了,结果被老黄撞见,把他揍了,你不信马上过去看”刘调的语气很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王凯只好放下钢丝绳,朝阿飞刷油漆那边走去。
阿飞刷油漆本来刷得正高兴,突然发现老黄的钢筋扶梯挡住了自己,就顺手丢进了海里;来工地视察的老黄刚好看到这一幕,就对着阿飞一阵臭骂。阿飞头也不抬的回了句“有本事你把我也扔海里呀”,这彻底激怒的老黄,把远处的侄儿和女婿招呼了过来,三个人合伙揍了阿飞一顿。
王凯收到消息过去的时候,就剩阿飞埋头在抽烟,他对王凯的询问简单的敷衍成了吵了几句嘴,王凯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老赵开着车来到了现场,把阿飞带了回去。最后的处罚结果是让阿飞赔了一部梯子钱。老赵事后告诉王凯,不要去招惹是非,外面工地很乱,然后笑着提起了王凯幺叔那次在码头上的英勇事迹。
幺叔他们用电是靠发电机,有一次发电机坏了漏油,在面层上淌了一大滩,幺叔因为忙着焊接钢轨没注意到;项目部的副总经理刚好到码头视察,看见了面层上漏的油,就说要罚款五百;幺叔一看是自己的问题,也低头认罚,准备中午回去就交罚款。哪知道副总经理还不依不饶的指着幺叔训了一通,顺口骂了几句脏话;听见自己母亲被问候的幺叔立马爆发了,恶狠狠的对着他来了句“你要是敢再骂一句,我马上把你丢海里喂鱼”,吓得副总经理马上钻上车回了项目部。
回项目部后,副总经理大发雷霆,扬言要报复,幺叔打电话给老辛说了这件事,老辛直接威胁副总经理“要是以后永远不想升官了就报复试试”;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