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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不由得怔住,心想楼家女儿多英姿飒爽,何家女儿多娇俏甜美,这样如凋零红叶一样的女子,却又为何出现在楼家的院子里?
“姨娘。”楼七娘、何伊人并楼翼然站住叫道,皆立在一边。
那女子略一点头,也不曾多看他们一眼,便淡漠的从一旁走过去。
绮罗一直望着那女子的裙摆看,待楼翼然不耐烦的叫她走,绮罗才回过神跟上,心中诧异几人对一个姨娘为何如此尊重。
只是见楼家姐弟及何伊人不说,她也不好再问,心中想着那样精致的眉眼,这位姨娘应当就是楼燕然的娘亲了。
四人出了院子,到了后门,又有几个丫鬟牵着马等着那里。
楼七娘扶着绮罗上马,又自己坐在后面,与她同乘一骑,何伊人也上了马,最后只剩下楼翼然站在下面。
“我要跟七姐坐。”楼翼然叫道,又拉着绮罗的脚要把她拉下来。
楼七娘皱着眉头说道:“你都多大了,若你再闹,我就不带你去。”
楼翼然背着手,撅嘴道:“七姐,你见了这个死丫头就不疼我了。”
何伊人美目一转,柔声道:“翼然乖,你能文能武的,自己骑马就行了。”
楼翼然仍想坐楼七娘前面,见楼七娘夹马向前走,方叫着:“等我。”然后踩着凳子向马背上爬去。
绮罗用纱巾蒙了脸,眯着眼感受吹到脸上的微风。
何伊人说道:“你未骑过马,要知道让马跑起来,那风吹在脸上才舒服。”
绮罗笑道:“若是能纵马飞驰,也不枉活了这一世了。”
楼翼然见三人有说有笑,哼哧了两声,又叫风吹的他头疼。
楼七娘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老实些,等会教你拉弓射兔子。”
“翼然,我想要兔子,你抓了给我养着好不好?”何伊人也说道。
楼翼然拍着胸口道:“我一定给伊人姐姐捉一窝的兔子。”
楼七娘轻笑一声。
绮罗透过面纱看着,待到出了城,见城外路上也有许多人骑马游逛。
楼七娘叫绮罗抓紧,然后一鞭子抽下去,马向前驰去,何伊人也策马跟上,因缰绳在下人手中,楼翼然只能远看着她们三人驰去。
绮罗闭着眼,任风吹在脸上,风渐大,那面纱也吹开了,万幸她用手抓着,才没飞走。
待到楼七娘在一处山坡上停下,绮罗依旧有些意犹未尽,仿佛马儿还在奔腾一般。
拉着楼七娘的手下了马,绮罗站在山坡上往下看,笑道:“果然这样看风景才有趣,那房子小的如巴掌一样。”
楼七娘负手说道:“这算什么,到了泰山华山那才叫居高临下。”
何伊人将风吹散的头发捋到耳后,柔声道:“多少人上了山坡便觉能望尽天下。”
绮罗一怔,转向何伊人说道:“我当何姐姐柔柔弱弱的,不想何姐姐骑马骑的这样好。”
何伊人笑道:“人不可貌相,你一贯看着老实,不也有无赖耍滑的时候?”
绮罗不好意思的一笑,望向下面的房子,寻找着苏家,忽想到楼七娘、何伊人这两位妙人,才华气度相貌绝不在楼八娘、何美人之下,为何她只听说过楼八娘、何美人的事,却不曾听人说过她们一句半句。
山坡半腰上,楼翼然喘着粗气,指着三人,叫她们下来。
何伊人劝了楼七娘下山,三人便牵了马,向楼翼然走去。
楼翼然因三人撇下他跑了,便有些生气,扭着身子不理楼七娘。
楼七娘也不管他,叫下人选了一处平地铺了毯子等,又说道:“绮罗,我们去打猎。”
“哎。”绮罗应道,抱着弓箭等物跟着楼七娘向林子里走。
楼翼然忙又叫着等他,一边回头向何伊人保证会抓了兔子,一边向林子里跑去。
进了林子,忽然窜出一只乌鸦向天上飞去,楼翼然吓的抓住绮罗的袖子,又觉不好意思,瞪了绮罗一眼,快走两步跟上楼七娘,抓着楼七娘向前走。
楼七娘斥道:“你这小子,平日里揍人的时候胆子大着呐,一到没人的时候就没胆了。”
楼翼然哼哼道:“谁知道这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绮罗捂着嘴笑,楼翼然回头伸了拳头要揍她。
“后头几步外就是跟着的人,你怕什么。”楼七娘笑道,将弓箭放到楼翼然手中,在他身后教他拉弓。
“姐,没见到……”楼翼然刚要说没见到兔子,就见一对耳朵在草丛后出现,立刻屏住了呼吸。
楼七娘眯着眼,待到那兔子刚刚跳出来,就拿着楼翼然的手将箭射出去。
楼翼然叫着过去捡兔子,见兔子蹬着后退,被射穿了肚子,是活不成了,说道:“姐,伊人姐姐要活的兔子。”随后将兔子交给下人提着。
楼七娘收了弓箭,说道:“你不是要自己捉的吗?”
楼翼然磨叽了半天,也不说话,只是巴巴的摇着楼七娘的袖子。
绮罗见他们姐弟两这样相处也十分有趣,又想以后教苏睿轩鞭子也无不可,正想着,听到两声清脆的鸟叫声,便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小鸟……”楼翼然叫着向声音的源头跑去,跑了两步见楼七娘跟着他,才又放心的往前跑。
楼七娘说了声是翠鸟,便与绮罗并排跟着楼翼然走着。
“不许跟别人说翼然胆小。”楼七娘又嘱咐道。
“是,我不说。”绮罗说道。
楼七娘叹道:“也不知他是怎么了,跟我爹吵架掀桌子都不怕,就是怕黑怕静,若是晚上没人领着,他都不敢到我那边去。”
绮罗回想刚去楼七娘屋子里换衣裳的事,楼七娘最喜登高望远,住在三层画楼最顶上一层,画楼又是建在楼府小湖泊中,只有几十步长的竹桥连着岸,走上去竹桥吱吱叫。
楼翼然拨开草丛,提着一只翠鸟回来了,“看,这鸟可是我抓的。”
“瞎猫遇到死耗子了,算你走运。”楼七娘说道。
绮罗见那翠鸟扑棱的翅膀上有几点血迹,想着不知遇到了什么弄伤了它的翅膀。
“正好送给伊人姐姐。”楼翼然得意道。
楼七娘摇头,说道:“这叫翠鸟,生活在水边的,你若要送给伊人,也该知道这鸟的名字,不然显得你什么都不懂。”
楼翼然嚷嚷道:“姐,我知道是翠鸟,叫鸟也没错。”
楼七娘不与他争辩,又带着两人向前走,猎了几只兔子,便带着两人回去了。
回到放东西的地方,何伊人已经将瓜果都摆在毯子上,笑着问楼翼然:“我的兔子呢?”
楼翼然献宝的将翠鸟递给何伊人看,说道:“兔子不好看,这是我抓的翠鸟,伊人姐姐,你看这个多好看。”
何伊人笑道:“是不错,翼然真好,听说这鸟飞的极快,这样你都能抓到,果然翼然是最了不起的。”
楼翼然脸红了一下,何伊人叫他把鸟给了下人,又叫他去水边洗了手吃果子。
绮罗跟着楼七娘转,见她将下人剥好皮的兔子撒上作料,就用树枝窜起来,悬在火上烤。
“七姐动作真麻利。”绮罗叹道。
转着兔子,楼七娘说道:“待过了十五,我就出了这襄城,踏遍千山万水,访遍名胜古迹。”
绮罗赞叹一番,她也想,只是不敢说出来,说出来了也不定能实现,又问:“七姐,楼伯母能叫你出门?”
楼七娘笑道:“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何伊人在一旁笑道:“那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不如你带了我一起,也叫我见识下这如画江山。”
楼七娘见楼翼然围着何伊人转,又指使他去拿佐料过来,对何伊人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还要一辈子跟着我不成?”
“跟着你也无妨。”何伊人笑道,又偷指着楼翼然道:“只要他不跟来就成。”
绮罗望着楼翼然,心想若是何伊人成亲了,楼翼然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兔子烤好后,楼七娘与何伊人却不怎么吃,绮罗也不敢多吃,唯有楼翼然拿着兔子腿在一边啃着,边啃边嚷嚷道:“若是能看着伊人姐姐跳舞就好了,我就只看过两回。”
何伊人笑道:“你往日吵着要看舞翩跹就罢了,如今还想看我跳舞了。”
“伊人姐姐跟舞翩跹不一样。”楼翼然叫道,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若说是身份,却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楼七娘回头叫人拿了她的长笛过来,对何伊人说道:“他被吓的病了许久,你就让他看看吧,左右你是他的天仙姐姐,再没人比的过你。”
何伊人站起来笑道:“打他骂他的是你,见不得他受委屈的还是你。你这姐姐做的真是比我好多了。”
楼七娘一笑,将笛子放在红唇之下,便吹出了一曲高山流水。
何伊人就这笛声跳起舞来,一颦一笑,当的上是倾国倾国。
绮罗看着何伊人跳舞,心想,她确实是天仙姐姐,认识了她这么久,也不曾见到她有哪里不好的,便是楼八娘、何美人,偶尔也会找肖点翠些小麻烦,说些小是非,何伊人却是待谁都亲亲切切的,若说她笑里藏刀、腹内藏奸,却也不见众人有哪里值得她算计的。
楼翼然抹去嘴上的油,也屏住呼吸不敢叫好,待到何伊人停下,才欢呼道:“伊人姐姐最美了,应当跟何美人换名字。”
楼七娘放下长笛,啐道:“胡说什么,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才是最美的美人。”
绮罗笑道:“伊人姐姐跟七姐住的地方很相配,伊人姐姐也是住在水上的?”
何伊人笑道:“你这也算猜对了,我虽不住在水上,也是住在水边的。”
楼翼然挤到何伊人身边,笑道:“伊人姐姐往后还出来吗?别像六姐一样,出了学堂就只呆在家里头。”
“那是六姐在做嫁妆……”楼七姐说道,又闭了嘴。
绮罗突然想到楼八娘生日后,楼七娘何伊人就该从学堂里回来了,有些伤感道:“日后,怕是难见到两位姐姐了。”
“呸,又不是去见了阎王爷,怎会见不到?学堂里放了假,你就说去找八娘美人,不也能见到我们?”楼七娘啐道。
绮罗重又笑道:“七姐说的是。”忽又想到楼翼然阎王爷爷的称呼,又笑了一声。
楼翼然却高兴道:“我也不去学堂了,回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