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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一怔,也不辩驳,说道:“是。”
绫罗见绮罗心无愧疚,便冷笑道:“你就不害臊?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你就不能说声对不住?”
绮罗在桌子便坐下,说道:“你真的是要我说声对不住吗?”若是这样,今日就该去找苏老夫人给她做主。
绫罗下巴动了动,没了方才的凌厉,委屈的瘪瘪嘴,随后在绮罗对面坐下,开口道:“明日,你就说你是我吧,这是你欠我的,你该还回来。”
绮罗愕然的看向绫罗,半响说道:“这是二婶教你的?”
绫罗见绮罗说破了,便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管我怎样,这是你欠我的,不然我就先告诉奶奶,然后在学堂里告诉其他人。”
绮罗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那你欠我的要怎么还?”
“我欠你什么!”绫罗低声叫道,一双美目便是恼怒起仍仿佛带着笑。
“绫罗,你是襄城的才女,你要顶着你的才女之名吗?”绮罗眯着眼笑道,有借就有还,绫罗此时说的真爽快。
绫罗一怔,一番思量后,开口道:“只是假装几天而已。”
“绫罗,”绮罗扶着绫罗的肩膀,一寸寸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样的脸,说道:“绫罗,即便是我装作了你,你也会想着那些窃窃私语之人说的是你,不是我。”
“……不公平,不公平……”绫罗落泪说道,明明绮罗与她是一母所出,为何众人说的是她而不是绮罗。
绮罗用手撑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说道:“绫罗,就算你将楼翼然当初认错人的事说出来,我也不怕,大不了我被他打一顿。不如我教你个办法吧,你偷偷跟别人说这件事,然后说你不怨我,这样你也能得个美名,我也能受到惩罚,这样就公平了。”
绫罗诧异的看向绮罗,泪珠挂在鲜红颤抖的唇上。
绮罗盯着绫罗脸上的泪水看,小孩子易哭,而她却有几年没有哭过了,许是,她的灵魂早就老了。
绮罗出了绫罗屋子,便见自己屋子前春芽正与禄儿及新来的丫头初一、十五四人磕着瓜子说话。
初一、十五只有七岁多。
见绮罗出来,四人都向绮罗问了好,春夜用下巴指着绫罗屋里,问道:“那边又怎么了?”
“没事,她害怕。”绮罗开口道。
春芽将粘着唇上的瓜子壳抹下,又对拿扫帚过来扫地的初一说:“还是初一最勤快,明日我带点心给你吃。”
初一说道:“不是几两银子一斤的我可不吃。”
春芽嗤笑道:“我还能给你不好的吃?”
绮罗见春芽如今十分大方,便说道:“你如今是发了大财还是怎的?”
春芽低声说道:“我那口子如今跟了老爷,你们若是要什么,只管跟我说。”
绮罗拍手道:“若是不要银子,春芽姐姐便见了什么给我们捎带什么吧,我们也不挑。”
“就是。”初一、十五起哄道。
春芽嗤笑一声,说道:“你这个小姐还要讹我们几两银子不成?若是叫老夫人听到了,又要打你的嘴。”
又说笑了一会,春芽便出了院子,绮罗进了屋子,见案几上放着一个包,便问道:“这是什么?”
“春芽姐姐贺你读书的礼,她这样周到我没有反倒不好,另外放着的一样是我叫我爹买的笔筒。”禄儿笑着说道,又站在一边等着绮罗看。
绮罗一笑,春芽果然办事周全,都不在她房里了,依旧叫自己不忘了她。
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是一整套木雕的笔筒镇纸等物,虽做工粗糙,但看着也有些野趣。
禄儿拿着自己送的那个,撅着嘴说道:“春芽姐姐太厚道,竟不留着一点余地给我们。”
“多谢了,这两个我都喜欢。”绮罗笑道,又拿着禄儿送的看,问:“是松木的?”
“是,我爹没眼力劲的,找了个福禄寿的笔筒,他还当是送老夫人的啊。”禄儿抱怨道。
绮罗笑道:“你爹这么忙还替你找笔筒已经很不错了。”
禄儿也跟着笑了,又说了许多她爹的不是。
45、夜半猫声 。。。
因明日要去襄城学堂,绮罗睁着眼,一直到半夜都难以入睡,神智越发清明。
隐约见禄儿挟着枕头过来,绮罗向里挪了挪,禄儿在床外边躺下,说道:“果然春芽姐姐说的对,你一准又激动的睡不着。”
绮罗眨了下眼睛,眼睛一点酸涩都没有,说道:“我就前年去过一次何家,都没有出去过。”
禄儿笑道:“我倒是经常出去,外头也没什么,就是比咱们府里热闹。老夫人说了,初一、十五几个太小,叫我每日陪着你出门。”
“多谢了。”
禄儿笑道:“小姐说什么谢,我爹说了,每日你去读书,他就叫人接我去铺子里玩。”
绮罗一笑,禄儿家就数她最小,最小的哥哥也比她大十岁,倘若不是苏家家奴,只怕是要被她爹娘捧在手心里的。
禄儿正与绮罗说着她家的笑话,就听着外头有人闹闹哄哄的,禄儿爬起来,披上衣服就要出去。
“披了披风再出去,外头冷。”绮罗说道。
那披风是大杨氏的,大杨氏拿来叫何妈妈改了给绮罗穿,如今还没有下剪刀。
禄儿听了,放下自己的衣服,披了披风便出了里间,到了外头,见几个婆子捂着心唧唧咕咕的。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你们还这么多话。”禄儿开口道。
一个婆子笑道:“没事……”
禄儿又要开口,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小儿啼哭声,浑身的汗毛一竖,血液仿佛倒流一般,颤声道:“这是谁叫的?少爷还是外头的小子?”
“你小丫头的别问这么多。”守院子的崔婆子说道,又催着禄儿快进去。
禄儿裹着披风,因那声音实在叫的凄惨,心中害怕便窜回屋子里。
外头几个婆子听着那声音更多了,似乎不止是一只猫。
孙妈妈过来见几个婆子聚在一起,便说道:“都散开了吧,聚在一起像什么话。”
几个婆子听了散开,崔婆子神神叨叨的凑过来,问道:“这大半夜的叫猫子实在吓人,刚才几位姑娘问,我都不好跟她们说是猫叫春。”
孙妈妈啐道:“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猫四处乱窜,捉到了,定要扔的远远的。”
崔婆子附和着说是。
孙妈妈又吩咐道:“你看着点,别叫那婆子们信口胡说,仔细让小姐们学去了。”
“是是。”
孙妈妈交代完,又带着人循着猫叫声去找猫,一路上天黑路滑,树影飘忽,更衬得那猫叫声凄凄惨惨,十分恕�
走在孙妈妈身边的红莲手中提着灯笼,一颗心扑腾扑腾跳着,脚下一滑就扭到了脚,连手中的灯笼也烧了。
“扶着她回去,叫各房的人都呆在屋子里别出来。另叫二门外几个老实的小子进来捉猫。”孙妈妈吩咐道。
众人应着,红莲被扶走,只剩下十几个婆子跟着。
走过穿堂,走到角门边,就听着那猫叫声更高,似乎一群猫都聚到了一处。
孙妈妈瞥了眼锁了几年的门,门后就是良辰撞死的夹道,吩咐道:“叫两人进去把猫捉了。”
“这……”身后的婆子迟疑道。
孙妈妈冷眼扫向她,说道:“这有什么,让它们叫一夜,满府的人都甭想睡了。”
“是。”
不一时就有四个十几岁的小子提着口袋进去了。
因多年不曾开启,夹道墙壁上的粉都脱落下来,阴风阵阵,更有无数野猫站在夹道里摇着尾巴,仰着头嘶声叫着。
四人大着胆追向猫,刚张开口袋,就见一黑猫向一人面上扑来,那人“啊——”一声叫道,其他几人一惊,都四处叫着向门跑来。
“叫什么叫!”孙妈妈喝道。
“有鬼,有鬼……”一人口齿不清道。
其他三人也立刻附和,因不敢再进夹道,便将这事越说越玄,最后那鬼成了与良辰一般模样的白衣女鬼。
孙妈妈听了也是头皮发麻,又叱责了四个小子,叫众人不要乱传乱说。因无人敢进去,孙妈妈重又叫人锁了夹道。
叫人守在夹道外头,孙妈妈又去向苏老夫人回话。
苏老夫人听了,转着手中的佛珠,半响说道:“明日请个大师过来瞧瞧吧。”
“老夫人,你说咱们府里这么多事,该不会是惹了那个恶鬼吧?”孙妈妈轻声说道,看着夜色猜测此时已经将近子时了,身上更是一冷。
“哼,良辰也算是恶鬼?我就不信活着没用的人,死了就能变厉害。”苏老夫人不屑道,又站起来进了小佛堂里上了柱香,开口道:“明日叫人过来收了她。”
“是。”
第二日,绮罗正昏昏沉沉睡着,便被何妈妈摇醒。
“小姐,快起来,不然迟了。禄儿也起来。”何妈妈道。
绮罗双眼酸涩,硬撑着坐起来,就见她身边禄儿也只穿着小衣,在床边打着哈欠。
“快起来,听声音隔壁二小姐早起了。”何妈妈说道,将禄儿的衣服递给她,又扶着绮罗给她穿衣服。
待到绮罗出门到了隔壁苏老夫人屋子里,果然见绫罗早立在苏老夫人门外了。
“老夫人昨日没睡好,二位在外头磕个头就好,今日大老爷要亲自送你们过去。”孙妈妈说道。
绮罗看孙妈妈也有些无精打采,猜测她也是未睡好的。
两人在门外磕了头,便带着人去了苏清远书房外。
苏清远果然也是早早起了的,又交代了两人几句,看着两人身后的丫头带的东西并无缺漏,就带着她们向外走。
在门外见着诸葛先生带着诸葛子钰侯在那里,诸葛先生见了苏清远拱手道:“有劳大老爷了。”
“先生太过客气,犬子及小侄就拜托先生了。”苏清远笑道。
诸葛先生忙说道:“大少爷二少爷都是极聪慧的,在下也只是略加指导罢了。”
苏清远又听诸葛先生夸了苏睿轩几句,见时辰不早了,便向诸葛先生一拱手,随后上了马。
绮罗、绫罗欠身之后也相继上了马车,另有人扶着诸葛子钰上了马。
“回见。”苏清远说道,便带着几人向学堂走去。
车厢里,禄儿坐到马车里,微微掀起帘子一角,伸手指着外面说道:“小姐等着瞧,我指着苏家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