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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情,绝对不能让绮罗回头,去与何羡之好。
绮罗听了浦阳公主安慰她的话,心里一暖,她也知楼翼然会来找她,随后,她忍不住想,楼翼然会来找她,这事浦阳公主能看得出,李奕为什么不能?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李奕为何要拆散他们?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非要拖到三年后,楼翼然来找她才放她走?……她不是傻子,只是凡事不愿意往那边去想,如今楼五叔不再是五叔,楼燕然不再是楼家的孩子,变化的事太多,让她忍不住往坏的地方去想,因楼翼然那日说过的话,绮罗心中已经隐隐将楼家与那鹿鸣关之争联系在一起,不然,何苦做了那么多幌子去霸住鹿鸣关?因将楼家放在与李奕相悖的位置上,胆颤之时,她又忍不住想,或许李奕就是要做这无本的生意,楼翼然来了,他便赚了,将楼家的独子当做质子;楼翼然不来,他就权当那她逗乐,看她笑话。原本期待楼翼然来的心,如今又分成了两半,在期盼中,又祈祷他不要来。
“绮罗,三郎如何?你来的时候他怎样?”浦阳公主本对绮罗为何来京城不甚感兴趣,安慰了一句后,便急着去问何羡之的事。
垂着的眸子眼睫跳动一下,随后又如死去即将成灰的飞蛾一般,一动不动,何寻之告诉她的话,还有她自己心中想的那些,让她原本因李奕的身份压抑住的恨意涌了出来,只避过他的算计,她就开心了吗?李奕在她的生活中兴风作浪,她避过了,等着风平浪静,她就应该假装什么事没有,依旧对那帝王躬身跪拜?心中的不甘慢慢的滋生,半响,才道:“他要议亲了。”
心中的恨意,在压抑许久后,因为一句简单地话,慢慢流出,如毒液染上了绮罗的心。
“当真,跟谁?”浦阳公主眼中的杀气一晃而过。
绮罗忍不住厌恶面前的浦阳,也厌恶对浦阳说谎的自己,讷讷道:“这个我不能与你说。”
见绮罗面有豫色,浦阳蹙眉,又追问道:“是谁?”
绮罗咬住嘴唇,低下头,觑着身边无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殿下,你不要逼我了。”
“绮罗,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吧。”浦阳公主追问道,随后嫣然一笑,揽着绮罗的臂膀道:“你就与我说了吧,先前是我不好,如今我知错了,定会对你很好的。”
“公主当真愿意对我好?我在京城里无亲无故的。”绮罗受宠若惊地说道。
“当然,你,你是我唯一愿意回头重新跟你做好朋友的人,跟你在一起,虽然你平平淡淡的,但是我就是感觉很舒服。”浦阳公主嬉笑道,因为绮罗不甚会拒绝,随意,她可以随意地去问何羡之的事,比起不愿搭理她的何寻之,绮罗确实要好上许多。
绮罗随着浦阳公主的肯定,也欢喜起来,随后眼神闪烁道:“殿下可知吴王与楼燕然长相仿佛?”
“这个我自然知道。”浦阳公主不屑地说道。
“……或许吴王能让何羡之远着楼燕然也不一定。”绮罗轻声说道。
浦阳公主不解看她,随后恍然大悟,想起在何家时何羡之与楼燕然形影不离地模样,还有何觅之看向他们两人诡异的眼神,一个她不想安放在何羡之身上的词汇,在她心中如星星之火,将她布置好的一切烧尽。倘若是女人,不论是谁,她都能费劲心思让那女人在何羡之身边消失,但是,倘若是男人呢?他们原本就不能婚配的,再者说,楼何两家同气连枝,若是陷害楼燕然,又不小心害了何羡之也不好。
“李思谨?”浦阳公主喃喃地说道。
“楼家也不喜楼燕然与何羡之夜夜秉烛夜谈的,只是苦于无计拆开他们。”绮罗无奈地说道,心里对何羡之楼燕然说了声对不住。
浦阳公主紧紧皱紧眉头,她一向是看不起李思谨的,三不五时地见面,也不喜与他多说话,如今想想他那张脸,“……李思谨喜欢的是女人,他……”
“君子之交罢了,见不到楼燕然,能见到一个相貌仿佛的人,谈天说地,天长日久,必会移情。”绮罗肯定地说道。
浦阳公主在心中想着绮罗的话,忽然心中一警,冷笑道:“本宫可记得三郎心里的人是你。”
“倘若是我,为何楼家不要我了,他也要弃我与不顾?不过是拿我做幌子!”一贯温柔的脸,因怨气恨意染上了煞气,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绮罗忙慌慌张张地堆起笑脸,讨好地笑道:“公主,何羡之以前心里头是谁,我不晓得,只是如今却不是我。”
方才绮罗的神情在浦阳公主眼中不似作伪,一面得意自己果然将绮罗对何羡之的企图揭露出来,一面又恨天意弄人,她不得与何羡之在一起,何羡之心中的人男男女女换了几遭,依旧轮不到她。
“楼燕然……他也该娶妻了。”浦阳公主低声说道。
“倘若能娶一个能约束住他的人才好,这样,日后何羡之也不会也得了机会与他相会。”温柔的语气,透露着丝丝恶毒地快意。
浦阳公主瞟了眼身边的绮罗,那样的语气态度,她几乎以为是自己说出了这句话,“你喜欢的,果然是三郎。”
绮罗面上惊慌地否认道:“殿下不要误会,民女喜欢的当真是楼家的长子。”
“长子?”浦阳公主忍不住笑了,“其实,那日你是在赌三郎会不会救你的吧?可惜你赌输了,只是你是聪明的女人,你出了水,知道自己配不上了三郎了,又识时务地黏上楼家,对不对?”
仿佛被拆穿了心底的事,绮罗惊慌地站起来,靠着廊上的柱子,挣扎一番,随后冷笑道:“是又怎样?你也见着他先前与我情浓意浓,海誓山盟,只是你来了,他又离我远远的了,我本当他是为了护住我才这样的,谁知……谁知他当真那样狠心!”
听着对面女子说出她已经猜中的话,浦阳公主脸上的笑容慢慢舒展开来,“如今,你想怎样?”
咬住嘴唇,直到舔到腥甜的血才放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之后冷冷地说道:“我倒要看看,等着楼燕然成了驸马,何羡之还怎样与他‘秉烛夜谈’!”
听到“驸马”二字,浦阳公主先想到自己未来的夫君,随后想到李奕对楼燕然很是看重,对楼家也是十分地想拉拢,又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蛮横地姐姐未嫁,心里暗暗为绮罗的这一主意叫好。
“我就知道咱们两个注定是朋友,我知你的心,你也知道我的心。”浦阳公主笑道。
“只求殿下护着我就好。”绮罗低声说道,“那楼家,民女还想……”
“你放心好了。”浦阳公主嬉笑道,揽着绮罗的臂膀,又去问何羡之如何。
口中编着她也没看到的何羡之与楼燕然的故事,偶尔一个闪神,心里泛起一丝难过。对那位她不曾见过,不曾听说过的公主说声抱歉,只是比起让楼翼然来到京城身陷险境,比起让李奕居高临下悠哉地看戏,她更情愿让李奕一家乱成一团。等到李家自己乱了,她倒要看看李奕还如何去算计她。
、135 人心浮躁
一时气愤,将心中的毒丝慢慢释出,报复的快意,与内心的自我谴责,让绮罗在与浦阳公主欢笑的时候,心渐渐麻木。
人渐渐多了起来,何寻之与清池郡主也从那间屋子里出来。
清池郡主看着何寻之,心里又给何寻之描画出一个好处,那便是,即便对她没有兴趣了,何寻之依旧能够温柔地与她欢好。是该感激,还是该怨恨?
浦阳公主被旁人叫去,与她熟识的人喜笑颜开。
“六哥呢?他怎没来?”浦阳公主笑道,不顾身边人的惊讶,径自左顾右盼地找人。
“浦阳,你什么时候又想着他了?”清池郡主不屑地说道,环顾四周,随后说道:“他总是喜欢过来凑热闹,怕是过一会,就自己过来了吧。”
浦阳公主笑道:“五哥走了,只剩下他跟太子哥哥了,我不寻了他一起玩,又去找谁?”倘若不与李思谨交好,又如何引着他去与何羡之好?
清池郡主疑惑地看着浦阳公主,转瞬,又去与旁人说笑。
绮罗依旧靠在原来的柱子上,侧着头,一一看向院子的人,这些男男女女中,许多,是楼八娘先前与她说过,何寻之又与她说了一通的人。比起楼八娘的说辞,何寻之的话,更加的露骨深刻。
他草草两句,就将这些人的优点短处说尽,比之那些华丽的词藻,更能揭穿他们的本性。
“绮罗。”楼燕然唤道。
绮罗回头,看着依旧温润的楼燕然,竟有些哽咽。
“怎么了?”楼燕然蹙眉问道。
“我,我刚才做了一件事。”绮罗咽下哽咽说道。
楼燕然见此,招手将她唤到一处人少的花树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告诉浦阳公主,你跟何羡之好,然后告诉她把你们拆开。”绮罗低声说道。
楼燕然闻言轻笑道:“这事原本就有人说的,你说说也无妨。”
“……我跟她说我喜欢何羡之,还撺掇她让你当驸马,让她去跟吴王玩。”绮罗低声说道。
跟吴王玩,先前绮罗说过吴王是要被圈禁的,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圈禁,浦阳跟李思谨亲近,日后也势必会拉着李思谨跟李思齐一起嬉闹,如此将他们串成一串也好,最好一个个通通都圈禁了。如此想着,楼燕然忍不住想,倘若在吴王被圈禁前,将浦阳公主嫁入卢家,那么,卢家以后的路又能走多远?
“你做的很好,以后也叫浦阳跟李思谨多多亲近吧。”楼燕然轻笑道,浑不在意绮罗说的要他当驸马的事,“我原本就知道你有些小聪明,不想你如今终于将聪明施展出来了。”
“可是,那个驸马……”绮罗犹豫道,这样的****的事,楼燕然竟然全不在意。
“随她吧,总归你我都没做什么,李家的人爱怎样,就随他们吧,自作孽不可活。”楼燕然轻笑道。
绮罗瞠目结舌地看他,随后小声地问:“楼家是不是犯了大错?”
“原本答应要告诉你的,只是我也不甚确定,总之,陛下是不想放过楼家了。”楼燕然叹息一声说道。
绮罗还要问究竟是什么事,就见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