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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她很在乎你。”
“这是人的本性。”
“那她和你是同学?”宋梓琦有些好奇,觉得秦歌这样的男子,嫁给他应该都会幸福,但秦太太却移情别恋,生活可真有意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全然不会有分毫停更。
“是。”
“其实女人很容易满足,要么是你对她太放心让她没安全感。”宋梓琦打趣,又觉拿别人的伤心事开刷不厚道,观察他不见他有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
“我怎么了,我也是女人呀,喜欢被人宠,爱慕虚荣,越多的人喜欢自己越有成就感。”说着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开玩笑的,其实我个人认为,一生喜欢一个人就够了,或许一刹那产生的感情太微乎其微,而且感情就像信用卡,一旦透支过度偿还不了,就会恶性循环。”
“哪里来这么多理论,看来老唐是被你洗脑过。”
宋梓琦愣了下,轻轻笑了笑掩饰她的沧桑。忽然,她问:“我一直在想,你这么优秀顾家的男人,你太太怎会有外遇?”
“所以你很好奇她外遇的对象。”秦歌一语道破,见她尴尬,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韩时叙这个人你不知道吧,就是那晚在露天广场碰到的那位,用你们女人的话来说,就是他满足了女人衡量男人的一切标准。我记得当时你还想打他主意来的,你说你这样信念坚定的女孩都芳心动乱,别的女人更是难以抗拒他的魅力了。”
宋梓琦只觉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她,那些缤纷的往事纷沓而来。她想,这样太讽刺了些,秦太太那样的女人对韩时叙都免疫不了,她这些年的不能放下也就不为过了。
或许真是讽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联想秦歌的太太,那时髦女人会对韩时叙动真心,不过也能理解,韩时叙向来都是老少通杀。
“我也曾暗恋过韩时叙,你信不信?”宋梓琦故作轻松地眨了眨眼皮。
但见秦歌一愣,她轻声笑,笑声玲珑。撩了下披肩散发,眸光在浅色的夕阳里,初绽的华灯下,呈现一片柔软之色。
“不是没有这可能。”
“那我说我曾是他女朋友你信不信?”
秦歌摇头,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宋梓琦和韩时叙联系到一起。她抿唇,“你看你也不信,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但我曾有一位好姐妹,和他好过一段时间,至于分手嘛挺惨烈。所以说历尽千帆的情感大多都是建立在多次失败的基础之上的。”
“小女孩论调。”秦歌不赞同她的观点,“当时你见到他怎么又不认识?他不是和你姐妹好过?”
不曾想他也八卦,宋梓琦笑了笑,“真想知道?秦歌,你这是出于哪一种心态,为了知己知彼?”
“就当这样好了。”他怎会说出自己的私心。他曾信誓旦旦说为老友照顾他小女朋友,随着时间沿移,有些事情是他始料不及的,譬如悸动,譬如神往。在某个不以为然的瞬间被轻易取代,甚至能把从前的旧事旧人抹得一干二净。
宋梓琦一直讨厌回忆,对于往事,她一直忐忑不安,害怕时间终究改变了他们,在他们来时的路途中,陈铺上斑驳之影。或许,她还在耿耿于怀,才在时间前彷徨不安。她也想,或许是唐曜晖不够好,才让她对旧爱念念不忘。可有时候也许遗憾要比坚守来得更加坚定,才会让恋人们固执地不肯原谅过往,也许唯有坚定不移的爱才能更好的解释她对那一段时光不能释怀的的原因。
她也极清楚,年少逝去时,谁没有横尸趟过一回叫做失恋的奈何桥。她想,韩时叙就是她那座奈何桥吧。
她曾以为他是这一世不可取代的人,一寸寸划过某个柔软的角落。然而她忘记了,掌心的纹路,早已把彼此搁在沧海桑田。
曾躲在黑暗的被子里肆无忌惮流过的泪水,都不过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宋梓琦坚信地想,终有一天,她会和他,终会与旧日时光微笑告别。
有人说,忘不了旧爱,那是因为新欢不够好。宋梓琦则想,忘不了旧爱,只因为他用他的行动教会她看透这座城池的残忍。
“你觉得唐曜晖爱过我吗。”她涩涩地问。
秦歌一愣,不想她会突然提及这个名字,在他离去至今,他不会轻易提起他,怕她难过,不曾想她能够淡然地问,他爱过她吗。秦歌想,唐曜晖是爱着她的,不然也不会事事设身处地为她考虑,更不会将她留下来,没有把她强行带入自己的世界里。看着他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秦歌自嘲地笑了。
“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他请你转告他,要是可以,我一定好好爱他。”
她的话很矛盾,秦歌不认为宋梓琦是贪恋钱财权势之人,如果是,自己这些日子对她的关照,她不会感觉不出来,可她装傻充愣,硬是不露神色地避开直接锋芒。若说她不爱,这样的女子怎会追随他多年?秦歌不信她对唐曜晖没感情,或许她自己不曾发觉罢了。
两人吃好饭,宋梓琦建议喝茶,秦歌没有反对,事实上他很喜欢和宋梓琦在一起,抛开纷沓的工作,轻松释然,毫无压力。
宋梓琦托着腮帮,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眼前轻轻跳跃的火苗,她突然开口:“想听故事吗?”
“你若愿意。”
宋梓琦点点头,然后说:“忘了说,我曾是一名不见经传的DJ,我喜欢在夜晚,品着一杯茶然后讲述各种缠绵悱恻的故事。”
她忘了说,关于现在要讲的故事,是她试图忘却又忘不掉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名字,切合内容一些!
、当时只道是寻常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漫长的冬天,白雪皑皑。她还没有从失恋的阴霾中解脱来,因为突如其来的期末考试,打得她措手不及,无暇顾及太多。关于初恋关于年幼的誓言,在冰雪纷飞的冬夜,初恋的扬帆悄然靠岸,因为忙碌,她已忘了悲鸣,无处言说的痛苦俨然已被她暂时搁浅和遗忘。
那些天,她早起晚睡,熬了好几个通宵,终于迎来大学第一场考试。宋梓琦入校时,因学习成绩拔尖,于是班学习委这重任便落到她肩头上,她的存在也关乎班级期中考试成绩。她作为学委,又作为班里学习尖子生,做好试卷还得福利其他人。
宋梓琦当时就懵了,前前后后都没有想过韩时叙临场监考,两人虽有过短暂的交集,但韩时叙这人有时原则性极强,她不认为两人那一小点交集他会对她网开一面,但是全班好几十号人的眼神齐刷刷地投向她,她觉得自己肩头担子重于泰山。于是,她就如英雄就义一样,用餐巾纸写好答案,乘着韩时叙看向窗外时扔给前桌的同学,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将卷子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挨到暗号声响,她舒了一口气,用纸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箱里,在慢吞吞收拾好。
就在她准备走人时,韩时叙点名,“学委是谁?”
大家都望向宋梓琦,她认命地转过身面对讲台上的他,泱泱地说:“我就是,韩老师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试卷送到教务组去。”
她以为会是自己送过去,不想韩时叙紧随其后,这也算了,可恨的是他明明自己要去,还要浪费她宝贵时间。宋梓琦恨得牙痒,又对他无可奈何,又听他温和地讲电话,宋梓琦恨不得把一大叠试卷摔了走人。可她毫无办法,只得暗自咬牙。到了教务组,偌大办公室空无一人,宋梓琦放好试卷见他还在讲电话,她口气不大好,但还不至于激起怒火,对他冷哼一声足以泄愤了。
“韩老师我走了。”
岂知韩时叙直接断了电话,“等等。”
“还有事?”从帮忙充当他女朋友吴哲误会后,她只能尽量避开正面接触,当然偌大的校园,想要碰到这位大忙人几率显然微乎其微,但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校园变小了,走哪里都能碰到他。
“你好像很怕我?”韩时叙轻轻一笑。
宋梓琦看他笑得几乎要颠覆众生,感觉很闹心。她正了正色,“没有,为什么要怕你?”
“因为你作弊。”
宋梓琦只觉脑子轰一声,直愣愣地望着他事不关己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因为拿不准他的态度,而且韩时叙这人太捉摸不透,遇到这种时只需一句话,记一次过不为过。
“宋梓琦,告诉你,你做什么我在上面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不要抱有侥幸心里。”
既然已被揭穿,她扬着头,拒绝辩解。看她倔强地不为自己解释,韩时叙轻轻皱眉,“你有一次申诉的机会。”
“我放弃,还有事吗?”
韩时叙看着她,突然说:“请不要再叫我韩老师,我不是你老师,我们都一样。”
“我知道了,没事我走了。”她情绪低落。
“这钱包是你的吧。”在宋梓琦转身瞬间,韩时叙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紫色钱包,扬了扬。
宋梓琦定眼,认得出这是她先前丢失的钱包,不想会在韩时叙这里。她也不问他在哪里捡到,连道谢都没有,脸色在看到钱包那一刻有些奇怪。她抢夺一般,夺过去,迫不及待地打开来。当看里面少了一张照片,她试探性地问:“你有看到照片吗。”
“什么照片?就是那张合影?”
宋梓琦不知发什么神经,听到他这样说,眼里的泪倏地就到了眼睑处,盈盈不堪重负。她狠狠地推他一把,声音尖锐,“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她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看起来就像疯子。韩时叙还算冷静,他欲开口解释,宋梓琦就像是失去了理智。自己的小秘密被一个外人知晓,她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一样。于是,伤心羞辱作祟,她控制不住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韩时叙显然不知她情绪会失控,平日看起来挺冷静的女生,他避开了直接锋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冽。
“疯子。”他冷冷地说。
“我是疯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韩时叙你这混蛋,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宋梓琦觉得委屈,就要甩开他钳制着的手掌。突然,韩时叙低下头,单手扣住她下颚,毫无预兆地就吻了下来。当时的宋梓琦完全懵住了,接下来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梦里一样,梦幻且不真实。
韩时叙放开她,她还没回过神来,就有老师进来,看到两人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