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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特务兴奋地到处张望,嘴上直骂娘,“xxx,一直以为咱在京城便是天下最繁华之地了,怎晓得上海一趟,才知道那租界才是真正的销金窟,洋人的玩意儿还真有不少新鲜东西!上海也罢了,怎的这么个曲里拐弯的小地方,听船家说起也就是近一年的事儿,看上去也是大有讲究,真真比得上南京秦淮河了!”
特务们听得心有戚戚,都觉得外面的世道变化得忒快了!咱皇城根儿出来的人,上海租界也就罢了,在这穷乡僻壤居然也成了乡巴佬!
很快看上一家又敞亮又气派的酒楼,一帮人立即闹哄哄地冲了进去,上了二楼占了临窗的两张大桌子。不多时,好酒好肉好菜便流水价般端了上来,每张桌子当先上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拍开泥封,一人一碗当先灌下去。一旬酒过,几筷子熟肉下肚。这才觉得缓过劲儿来,划拳赌酒这才开场,渐渐酒酣耳热。
楼下的街道上,无声无息地开过来一队黑衣士兵,街上的闲人一见,纷纷避让,瞬间街上便没了人影。
黑衣士兵直接冲进特务们所在的酒楼,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帮特务基本上身上都带着伤,再一看围住自己的黑衣士兵,各个儿身上都配着让自己人在上海就吃过大亏的长枪。手上还拿着小型连发快射弩机,立刻认栽了,束手就擒。
唯有被翁海临时任命的管事儿虚张声势地大叫了一句。“我们是京城大内过来公干的,你们谁敢动我们,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黑衣人里面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挥手就是一拳。猛地砸在临时管事儿的太阳穴上,临时管事儿登时瘫软在地,晕死过去。
所有特务被押在黑衣人中间,朝着码头街道的深处走去。不多时,街面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就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特务们被押送到了精英军驻地。一股脑儿地被全部关进了一间宽敞的大房间,这才把特务们头上的麻布罩子取了下来,手上的手铐却没取下。黑衣士兵便全部退了出去。
特务们眼睛适应了光线,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也是水泥红砖结构,看着不像是专门的牢房,墙上有两扇安装了栅栏的窗户。还有四扇木窗格子,中间居然镶嵌了罕见的透明玻璃。
一个特务看见窗户。立刻扑过去拨弄那些栅栏。这些特务都是身负异能的高手,这人想必手上有把蛮力,谁知使了半天劲儿,纹丝不动。
“真邪门儿了!这栅栏居然是上了生漆的生铁铸造的!”研究了一回,这个特务稀奇地嚷嚷道。
这大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扇小门,一个特务推门进去,唬得大叫一声,“这什么鬼地方,竟然比咱京城还气派?”
“怎么啦?”其它特务听他叫得惊奇,忙问道。
那个推门进去的小特务扭身看着大家,张大了嘴一副惊骇模样,“这里面是间茅房,就是皇上在紫禁城里改造的那种,叫做什么……抽水马桶的玩意儿!”
仿佛发现了真正的稀奇事件,一帮人一个个地全部涌进去参观了一番,几乎每个人都去拉了一趟水箱的绳链,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水,换来各个儿嘴上啧啧称奇。
正在七嘴八舌地胡乱揣测,门开了。刚才将临时管事儿打晕过去的黑衣士兵首领,在护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走了进来,临时管事儿下意识地捂住了肿胀的太阳穴,朝后面缩了一步。
“你们里面谁是头儿?”来人正是姜涛。
姜涛扫视了一圈,见一帮特务的视线都偷偷瞄向了那个临时管事儿,鼻孔里哼了一声,下令道,“你,跟我出来!”
临时管事儿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声辩解道,“我不是头儿,我们的头儿是侍卫大人,他先上岸了,临时指派我给大家跑跑腿儿的。”
姜涛一听头儿不在,眉头皱了皱,继续说道,“其他人听着,马上有大夫进来,身上有伤的,一会儿自己到大夫那里接受诊治。”说罢,转身便出去了。
临时管事儿只得惴惴不安地跟着姜涛出了房间,这才发现,外面竟然是一个面积广阔的校场,能够看见,远远的校场的那头儿,有一片宽广的水域,像是一个大湖,夏日疯长的水草芦苇,将校场临水的岸边几乎遮掩得严严实实。
关押他们一班人的那个大房间只是一排长长的水泥砖房的一个角落,这样的水泥砖房一共有两排,看上去更像是军营。这里连个正规的牢房都没有!管事儿心中暗暗称奇。
姜涛却并没有走远,就在房间外不远处的草地上站定,双手负在身后,转过来看着临时管事儿,一派护卫在他身后站定。
“你叫什么名字?”姜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喝问道。
“小的名叫那二。”管事儿在姜涛手下吃过亏了,不敢怠慢,赶紧回答。
“哦?你是满人?”打量着那二明显不精神的装束,还有那幅官游子的猥琐模样,姜涛小小地吃了一惊。
那二是在京城衙门里混得皮实的小脚色,一见姜涛看着威严,其实单纯,一句话便露了真性情,不由得心生侥幸,马上恢复了油嘴滑舌的本事,腆着脸凑上来,嬉皮笑脸地解释道,“这位爷,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人,哪像我这等破落子弟。我祖上确实是世家,只是在爷爷辈儿就已经衰败了。我不过是凭着这个满族子弟的身份,在衙门里打混着吃碗饭罢了!”
“哦?那个衙门啊?京城内务府大名鼎鼎的粘杆处?”姜涛嘴角露出一丝讥诮。
仿佛当头一声炸雷劈下,被叫明来处,那二登时慌神了,身体一软,“哐当”跪在了地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二乱了方寸,只会使劲叩头如捣蒜,连声讨饶。
“行了,行了!站起来吧,问你话老实回答。”姜涛不耐烦地出声喝止他。
那二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突然觉得一阵茫然,不能理解姜涛为什么叫他站起来说话,难道犯人俘虏不都该跪着回话吗?
“你们头领是谁?”这么一番敲打,那二老实了,姜涛这才开始进入讯问。
“我们头儿叫做翁海,是粘杆处的侍卫。”果然,那二不知姜涛深浅,不敢再隐瞒。
“他为什么先上岸?为什么跟你们分开走?”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那二习惯性地双膝一软,又跪在了地上,生怕姜涛不相信他说的话,赶紧把自己的猜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侍卫大人兴许是看上了那个掳掠来的漂亮女子,嫌跟咱们一班喽啰混在一块儿不方便,是以另外雇了大车,一路快活着单独回京城了!”
对于赛牡丹的下落,姜涛了解即至,目前也顾不上她了。
“你们这次上海行刺的指令,是谁指派给你们的?”这是九儿与奕欣最关心的事情。
那二叫苦不迭,连问两个问题他都不知道,万一惹恼了姜涛,自己岂不马上就要丢了小命儿!只得哭诉告饶,“好汉啊,我只是个小喽啰,真的不知道啊!侍卫大人从来都是单枪匹马接受指派,都是机密任务,怎会带上小的,更别提跟小的们透露片言之语了!”
“哼!你们粘杆处难道从来不是只接受皇上的指派吗?”见什么也问不出,姜涛有些气恼,出言敲打。
“是!好汉所言极是!粘杆处一直都是只接受皇上指派!可是自先帝爷那会儿起,粘杆处就长久不受重用了,人数薪水一减再减,任务更是没有,早就沦为打杂的了。这次出京还是那么些年来首次出动,小人实在是不知是否真的是皇上亲自所派!想来,除了皇上,也再无他人!”那二除了叩头求饶,只能祈求姜涛大发善心了。
姜涛见确实问不出什么,便挥挥手,让护卫把他带回去,换了其他人来讯问。一圈人的供词互相验证下来,确实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只得做罢。将一帮人交给涂龙飞将军,姜涛便立即启程返回上海。俘虏的处置问题就交给涂龙飞将军了。一想起九儿关于俘虏的政策,那一连串匪夷所思的条例,姜涛至今不理解,摇摇头,反正交给涂将军去头疼吧。
第一卷九儿 第一百三十六章清美人
京城的盛夏干热难耐,清漪园的知了闹哄哄的,叫翻了天。
东堤深处有一间临水的亭子,被笼罩在遮天蔽日的浓荫之下,水面清风徐来,亭中分外阴凉惬意。而这一处树荫格外宁静,一群小太监费了好半天劲儿了,手上扶着长长的细竹竿,把这周遭的知了差不多粘了个干净。
一位身着宫装的佳人,一身华丽的苏绣,踩着花盆底儿,看妆扮像是有身份的宫人,她却负了脚伤似的,走路走得一瘸一拐,眼睛紧张地盯着花盆底儿,踩高跷一般艰难。一身严实的缎子旗装,更是让她不时地举起丝绢拭汗。
一旁的太监居然是刘多生,看来他已经从慎刑司被放了出来,只是腰背有些佝偻,精气神儿竟是大不如前了。
他瞅着宫装丽人的毛躁模样,一个劲儿地直皱眉头,嘴上只温和地劝着,“您慢着点儿,当心,别摔着了!”心里却叹气道,难道咱大清真是国运衰败了,连进个秀女都忒不成样子!
今儿皇上兴致来了,大病以来躺了两个多月,还没恢复元气呢,刘多生有心劝谏,看看皇上赌气懊恼的神情,没敢吱声。粘杆处翁海手里有宫外来的新鲜货色,一直撺掇着金海在皇上跟前提点。刘多生想起翁海,脸上现出一股鄙视神情。
看着面前扭捏难行的女子,他打起精神,提点道,“待会儿见了皇上尽量少动作,千万别在皇上面前失了礼仪,知道了吗?”
宫装丽人红着脸,毕恭毕敬地躬身答道,“多谢刘公公提点,奴婢记住了!待会儿到了皇上跟前一定不会失礼。”
“皇上病体才刚康复,脸上……这个气色不是太好。你可别盯着皇上的脸看,知道吗?”刘多生犹豫再三,想想还是隐晦地提了个醒儿。
宫装丽人心内暗笑,难道皇上长得其丑无比不成?若是那些大家闺秀可能被吓到,可是这位丽人偏生从小就是受尽各种训练的,其中一项便是如何让丑男自以为潘安再世!
这个女子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