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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是天黑也理不出个子丑寅卯呀!”
“是啊是啊,你不着急,我们还要看病呢!”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欺负我们郝家孤儿寡母……哎哟喂……我可真命苦啊,媳妇都被害死了还要被人如此欺负啊……哎哟喂……”
“那依您的意思,想怎么办?难不成要在下的侄儿一命抵一命不成?”
一道音质低沉醇厚语气却十分淡然冷清的声音忽然不疾不徐地扬起,此语既出,四下顿时一片寂静,只有他的声音清晰地回荡。
“因意外伤人导致了这种谁都不愿看到的结果,就非要一命抵一命,只怕是就算告到天子面前,郝家大婶您也占不到全理。再者,您虽口口声声地喊阮家小娘子媳妇,可阮家小娘子分明还是少女装束,纵然是婆婆,应当也是未过门的婆婆吧?既然并非是正式的婆婆,阮家小娘子的后事自当因有其娘家人来决定。不知道众位乡亲可觉得是这个理?”
这一反问,郝家大婶顿时语塞。众人早见不惯她得理不饶人的只一味耍泼,再次出言附和。
“石家相公说的有理哩,这阮家小娘子还未过门呢,自然应当由自己的老子做主才是!”
“就是,这阮家又不是没了人了,才要未来的婆婆出面讨公道,不是已经派人去请阮家相公了吗,等阮家相公来了,是曲是直,此事自然有个了结。”
“唉,只是可怜了阮家小娘子啊,小小年纪,正当青春……却怎地偏生就如此命薄啊?”
“这世道可真是好人不长命啊,咱们这胡同谁不知阮家小娘子的性子最是温柔善良,便是一万个人里头也挑不出第二个像她这般好心肠好脾气的。”
郝家大婶本被那醇厚的声音说的理亏,一时插不上话,如今听大家叹息阮家小娘子薄命,立刻机灵地抓住了机会,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摊着大腿,捶胸顿足地哭嚎起来。不过这一回她学了乖,不在口口声声要石家偿命,只是一个劲地哭诉着自己的媳妇有多贤良孝德举世无双,有多命苦,失去她自己有多心疼悲痛,说着说着,眼睛真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见她这样涕泪俱下伤心无比,想到阮家小娘子平素的善行,街坊乡邻们不由都感伤了起来,纷纷又转过来安慰她,无人注意到本是躺在医榻上已经断气的阮绵绵已然睁开眼来。
当然,此阮绵绵已经再非彼阮绵绵,而卢姗姗也再不是先前的卢姗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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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晕我吧!
眼前既非狭窄的楼道,也不是医院的抢救室病房什么的,居然是座布置地古香古色、连天花板都被粗朴的房梁取代的中医药店。遮挡在床前也并非是什么塑料布帘,而是一座四扇开、上头有着精美刺绣的暗红色屏风。
屏风上所蒙的应该是半透明的纱帛,虽然瞧不清外头的情况,但明显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人影,那些如同鸭子呱呱叫的吵闹声自然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的。屏风并不是很高,视线掠过上头,便能看到高高地几乎快抵达到横梁的巨大的药柜,上头全是一格格小格,空气中所浮动的混杂中药味也显示着这是什么地方。
上帝啊,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医院去急救反而放在这么奇特的中医药店里?
想到方才的经历和那些闹哄哄的争执,卢姗姗本能地有种很不好地感觉,急切地想要起来求证。一次次努力之下,感觉身体终于有些听使唤,忙挣扎着坐起,可还来不及欣喜自己并没有瘫痪,她就呆住了。
她身上穿的是居然是套古装!虽然朴素的不能再朴素,只不过是件的淡蓝色碎花小衣配上一条灰色的百褶裙并宽宽的腰带,从那斜襟和刺绣上来看,还是瞧得出绝对是件正宗的古装,而且脚上套的也是绣花鞋子。
惊愕中,卢姗姗下意识地抬起了双手翻转查看,然后,本来就昏昏的脑袋顿时更加晕了!天哪,这双白胖肉感的小手分明不是她的!这身子更是比自己原先的身材圆润多了!
卢姗姗不可置信地颤抖了一下,惊惶地下了床,踉跄着一把推开那屏风。
可能是她用劲过大,屏风哗啦一声翻倒在地,顿时惊动了外头正围城一团争执着的人群,吵闹声一下子静了下来。
卢姗姗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群人,毫无例外的全部都穿着古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俊有丑,每个人的目光都毫无例外地看向她。
“对不起,请问这是哪里?”
尽管心底已有了个极可怕的猜测,而且头部剧烈的疼痛也证实这绝对不是个梦,可卢姗姗还是硬着头皮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只盼这个梦特殊归特殊,但却依然只是个梦。
然而,她这一笑,人们却像是见到了鬼一样,面色纷纷转而骇然。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鬼呀,诈尸啦”,下一秒,人群已惊慌失措地推嚷着,争相恐后地想要夺门而出,场面顿时混乱地无法控制。
呃……诈尸!诈尸你全家个头啦!
卢姗姗又疼又晕又气又急又呆地看着眼前骚乱一片却无比真实的场景,只觉得胸腔之中堵满了无限的悲愤,却连一个发泄的出口都没有,只憋地不住颤抖摇晃。
为什么?为什么?她卢姗姗好不容易才尝到了两情相悦的滋味,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把初吻给奉献给她的初恋,老天为什么就要降下灾厄,把她扔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青天白日,哪来的鬼!”混乱中,忽然有人沉声叱喝了一声,“阮家娘子能走会说,分明是个活人!”
人群顿时安静了许多,壮着胆审视卢姗姗。悲怒的卢姗姗则是茫然地搜寻那声音的来处,却不期然地忽然撞上了一道明亮冷澈的目光。
刹那间,好像所有惊惶窜动的人群都化为了模糊的背景,只有那道身影是真实的存在!
他就那样静静地稳若泰山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那黑瞳深邃地犹如宇宙深处的星子,黑的无边,又亮的璀璨,更带着一股奇异的魅力。令人不经意间就坠入了那悠远的星光之中,几乎无从挣扎,无法抗衡,仿佛就就算有再大的冤屈,在这目光的主人眼中都显得无足轻重。
卢姗姗本能地不喜欢此人所蕴含的那种近乎天然的优越感以及淡漠,下意识地就想起了乐宇的温柔和关切,只怔忪了一瞬,就赶紧转开视线急切地看向人群,希翼着能在他们中间找到那张熟悉的脸。
然而,她所看到的却只是一张张惊魂不定的陌生面孔,遇不到半点熟悉的眼神。
他不在这里,难道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扔到这里来了么?
巨大的失望席卷而来,将卢姗姗仅剩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抽去。卢姗姗踉跄着胡乱地按在歪倒的屏风之上,茫然的目光不经意地停在正瘫软在男子前面地上的一位肥壮妇人身上。
以为她在盯自己,那肥壮妇人顿时像见鬼一般浑身一抖,牙齿咯咯咯地打起颤来,尖声喊道:“绵……绵绵……啊,我方才可是……一直在……给你讨公道……啊……你心里有冤……可不能来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他们算账才是啊!”说着说着,那妇人忽然一下子挺起身来,笔直地指着躲在清俊男子身后的一个小脑袋,尖叫道,“害死你的人就是石家那个小子!”
她的声音实在太过刺耳地令人无法忽视,反倒使卢姗姗散乱的心神凝结了起来,被动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那个小脑袋本正小心地偷看着卢姗姗,见她看过去,立刻一缩。
他虽缩得快,卢姗姗却已大概地瞧清他的模样。那小脑袋的主人看起来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正太,五官十分清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更是灵动狡黠,虽然看见自己就躲,但与其说他是害怕胆怯,还不如说是好奇无畏的成分更多,显然实际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
可是,这个孩子是不是凶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卢姗姗,不是什么绵绵媳妇,她只想尽快地摆脱这一切的不可思议,只想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原来的身体之中。哪怕那身体已残已破,至少能让她再看一眼,能让她确定她的乐宇是否无恙……
乐宇……乐宇……难道我们之间注定是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么?你现在又在哪里呢?可还活着,可还好?
一想到这个名字,卢姗姗的心就不由绞痛起来。
是她,都是她,不该说什么天有不测风云的,如今果然应验了后头的“人有旦夕祸福”,如果她不说错话,也许,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想着乐宇正自生死不明,卢姗姗猛然往人群冲了两步,奋力地呼喊道:“拜托,你们随便哪个来帮帮我,赶快打晕我吧!”
说不定,等到醒过来,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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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阮绵绵,软绵绵
她这一冲,惊魂未定疑虑重重的人们不由地又惊吓着后退了几步,反而同她拉开更大的距离,很自然地将那个叱喝的男子及身边几个男女随从,并地上的肥壮妇人一并孤立出来。
男子身边的几个随从则迅速上前围了一排,将男子和那个小男孩护在身后,虽不是如临大敌眼中却明显也有戒备。
卢姗姗正想要再次祈求,人群后头忽然有人一边奋力往前挤一边焦急地大呼:“绵绵……绵绵……”
众人见是一个身形瘦削面容清俊的中年书生,纷纷让开道来:“这下好了,阮家相公终于来了。”
也有的人好心地想要拉住那清俊的中年书生劝说:“阮相公,且慢过去……”
但那中年书生已然看见摇摇晃晃的卢姗姗,哪里顾得了人家说什么,随手一拨那人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把扶住卢姗姗,哆嗦着直上下反复打量她:“太好了,乖女儿你还活着?阿爹听说你被人用弹弓打死了,简直魂都要丢了……快快……快让阿爹好好看看伤到哪里了?可怜的女儿,怎地流了这么多的血?定是疼煞身了!”
说话间,一股浓浓的酒气直扑过来。
卢姗姗正急着要还魂,哪里理得了这个醉鬼说些什么,目光一转,发现旁边摆着个花瓶,立刻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