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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想要和智晓亮握手言和;但智晓亮后退了一步。
“不会就这样结束。凡是我认定的事情,一定不会辜负我。”
罗宋宋没有举棋不定,没有愁肠百结,她只是轻轻地做了最后的道别。
“你这样浪费时间,也不能讲那几年还给我和孟觉啊。还记得白放老师最爱说的那句话吗?弹琴就好像生活,弹错了,弹漏了个把音符都不要紧。只要你继续弹下去,千万不要因为偶尔的不顺就打乱原有的节奏。我和孟觉已经找到了旋律,不会再弹错一个音。你也是,要加油啊。”
孟金刚突然又改变主意,决定捐肝了。在老婆陪同下,他签了移植手术同意书。
谁不知道詹莎莎是怎样说服自己老公割肉饲鹰。孟金刚从上手术台到下手术台,一直绷紧臭脸,咬紧牙关,半个字也没有透露过。明明他是占尽了上风却突然投降,令所有人摸不着头脑。手术十分成功,孟薇的身体很快就适应了一个新的肝脏。八月底,孟薇从ICU换到了单人病房,许达终于可以来见她。
“他们怎么允许病房被改造成这样?和你的房间一模一样。”许达环顾着四周的摆设,“你的床单,你的梳妆台,还有你的心头好。”
他指着窗前的玻璃展示柜,那里满放着三排鸡蛋做成的不倒翁,每个不倒翁的前面都放着一个小纸牌,写着孟家人的名字。许达一个个地看过去,在“孟觉”的旁边,看见了一个新的,头发卷卷的不倒翁。
孟薇斜靠在床头,她脱了人形,眼珠凸起,脸色蜡黄,说话有气无力,但重获新生,还是十分雀跃:“妈妈亲手布置的。她原本想将我接回家里去住,但医生说至少还得观察一个月。所以她将病房改造成和我的卧室一模一样。我倒是觉得没有没有必要。每当医生进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错乱。”
“伯母一直都很宠你。”许达将目光从不倒翁上收回,看见旁边的果篮,柔声道:“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榨成汁可以喝一点。”孟薇点点头,看着许达从果篮里拿出一个光滑饱满的苹果,又去找水果刀。
他慢慢地削着苹果皮,孟薇仔细地看着他。男人一定安定下来,就容易中部崛起。虽然他热爱运动,但脂肪还是找上了他,和孟薇初初认识他的时候至少胖了两圈,但一张大脸上的五官仍是分分明明,实在是个丰神俊朗的任务。
“许达,我们没有认识之前,你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在等你呗……”
“说真话吧,许达。”
“那你还不清楚吗?我是个投机主义者总想着找个好老婆,少奋斗十年。”
“有没有想过能找到我?一辈子也不用奋斗了。”
“太有钱的老婆容易让人产生压力。能和你在一起,幸也不幸。”
。
“哎呀,原来你不是那种普通的功利主义者,你更有层次,更有智慧。”
“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孟觉的眼光。他介绍我们认识。”
“我问他你的情史,他可没有隐瞒,你曾经追过罗宋宋。”
许达悲伤沁出冷汗,没想到孟薇竟然可以按兵不动,到今日才来追问,于是点点头。孟薇继续道:“我倒不是要追究你。想想看,她的父母有头有脸,有社会地位,有人脉关系。此外,她的父亲罗清平也是穷出身,更要理解你。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
许达连连点头:“你想得真透彻。”
“我只是想不明白。那时候孟觉还没和她一起呢。以她的条件,以你的条件,她应该不会拒绝你才对。”
“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他将苹果切成一块块,剔出籽,放进榨汁机,开足马力。
“那你呢?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她?”
许达从来不敢玩真心话大冒险。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游戏中都不敢说真话的人,那是真的悲哀。
“当然没有。”
孟薇摸着手背上的植入点滴管,突然笑了。许达将一根吸管放进玻璃杯,递给未婚妻。
“来,喝果汁。”
孟金贵一连两个多月没有去找章鹃。她的心情经历了等待,失望,急躁,愤怒,害怕和恐惧,一波接着一波,就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孟金贵突然出现。
“你好久没有来了。”章鹃嗔道,“人家很想你呢。”
“闭嘴。”
孟金刚手术后没有多久,詹莎莎打了催产针,生下来的是女儿。一时间家里人仰马翻,孟金刚和新生女在医院里都没有人照顾。詹莎莎的娘家人去医院闹了一场,原先为詹莎莎做B超的医生已经离职。孟金贵固然知道内情,但胜利的喜悦因为早就将此事告知了孟金刚而大打折扣。再加上愿赌服输,孟觉不仅不必赔上股份,还顺利接手了苏玛丽的抚养权。孟金贵一想到自己设下局,竟然为他人作嫁衣,已经十分愤怒,到了章鹃的住所,根本不想回答她的任何问题,潦草地做了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枕边人,章鹃辗转难眠,便穿衣服出去了一趟;等她回来,孟金贵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你到哪里去了?”他不经意问。
“下去买点东西。”章鹃换好拖鞋,乖顺地坐到了孟金贵的身边,娇嗔,“你也知道你的习惯……人家只好吃药啊。”
孟金贵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总是很难聚焦到她身上,但是这一次,他眼神中有些东西让章鹃不寒而栗。
他将电视台调到特定频道,屏幕上显示出他停在地下车库的阿斯顿马丁。他按下了重播键,章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电视上出现,左右环顾,走近车头,滴的一声,车自己开了锁。她进入车里,大约过了半分钟,又敏捷地退出,关上了车门。
看着屏幕上自己拙劣的表演,章鹃如遭雷击,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只是想……想知道……你总不让……不让我打开手套箱。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你两个多月没有来……我好怕……好怕你不要我。”
“那你看过了,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章鹃用一种求饶的口吻,轻轻地摇着孟金贵的膝头:“什么也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块男士手表呀。”章鹃卖着乖,“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乱吃醋。”
孟金贵甩开了她的手,站起来:“章小姐,让我教你一个乖。要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是公开它。”
章鹃一直呆坐到天完全地黑了下去,她不知道孟金贵什么时候离开。
她等待,从白天到黑夜,孟金贵再也没有来过。做人情妇,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和他的正房妻子交流交流?章鹃突然发现,原来她没有孟金贵手机号码。她只能打到他的办公室,那位一直对她恭恭敬敬的龚秘书虽然态度依然客气,但已经患了相当奇妙的失忆症,将她忘得干干净净。有律师来把公寓过户到她的名下。她以为这是孟金贵对她表示歉意的一种方式,糊里糊涂地收了,收了之后才彻悟,孟金贵做得真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她不能,也舍不得去告这个男人诱奸,他实在是没有强迫过她,以物易物,不过是一场交易。
大势已去。
住在这栋用身体换来的公寓里,章鹃给汤园园发了电邮,但是后者没有回复她。她又发了几封,询问一些关于如何重新获得学位的问题。汤园园回了封很简短的信给她,直接叫她去学校咨询。章鹃再发信问她和罗清平的近况,汤园园直接把章鹃拖进黑名单。
章鹃身处孤岛,十分惊慌。她辗转找到了许达,请许达把孟金贵的吊坠还回去。
“孟先生对这种身外之物并不在乎。你不还给他也没有关系。”
“许师兄,你帮帮忙,我想见一见孟先生。”
“章鹃,不要妄图和孟家人玩心眼。没有用。”许达俨然一副孟家人的姿态,掏出支票簿,“好聚好散吧。”
章鹃将支票甩到他脸上:“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货色!狐假虎威!”
她不能自拔。知道孟金贵经常去花都,于是又跑去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找他。孟金贵自然是见不到的,大家见她好似疯子,就推举了以为孟金贵相熟的花都公主来招待章鹃。
“我……好像怀孕了。”
大公主似笑非笑:“谁的?不要告诉我是孟先生的。”
“不然呢!”章鹃拔高声音,气汹汹,“我一定要见他。”
那公主笑得更厉害了,胸脯在纱衣里一波一波地抖动,她又压低声音对章鹃牙咬切齿道:“你不知道他早已结扎?除了孟大小姐,他决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他连这都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想见他?做梦去吧!”
章鹃看她薄薄两片红唇一碰一碰,洁白的牙齿一闪一闪,好像噬人的怪兽在享受美味以前要磨利牙锋一般。一时间全世界的人都哄笑起来,在笑他蠢,笑她自作聪明。她从来都不是孟金贵身边特殊的那一个。
章鹃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来买醉的男人隆起的大肚皮上。那人扶住了她:“咦?这不是孟先生身边的章小姐么?我们在大富贵见过的。敝姓……”
他的手在章鹃身上流连,章鹃勉强地挣脱了一下,就软了下去。
他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呢。
许达天天来看探望孟薇。孟薇的身体很快地好转起来。明丰药业虽然代理案失败,好在药并没有上柜,损失有限。孟觉接手海外部之后总算是一切平稳度过。
他已搬回孟家,不再似以前那样可以自由自在穿T恤牛仔裤,衣柜里多了很多衬衫西装。孟觉穿起白衬衫来也很好看,尤其是挽起袖子,支着额头,翻看企划案时,又或者和孟金贵一起呆在孟国泰的书房里,讨论公司事宜。罗宋宋去送茶水点心,看着小孟先生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常常呆掉。
孟觉心有灵犀,便也看她,突然眨一眨眼睛——那真是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刻。
双耳琴行终于将白放琴室收至麾下并扩张,改名为双耳琴行育英基地,指派罗宋宋做白放老师的助理,监管招生和排课等事宜。白放希望等罗宋宋的手康复之后,可以和他一起教导学生,所以也指派她督导刚入门的学生进行一些指法练习。
罗宋宋十分喜欢这份工作,每个来学琴的小孩也都非常喜欢小罗老师。
孟觉和罗宋宋在立秋当日订婚,只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