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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孤云放下酒杯。
“这一点就不用九王子操心了吧?倒是九王子之前说的事可是已经办妥了?”
北海执夏点头。
“已经传书给我父王了,他知道小十四在天歌长大现在又陷入危险的话,定然会派兵来支援。即使撇开小十四这个因素不谈,天歌和九夷既然已经结盟,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北海执夏说着宠溺的看了看离影怀里的小鱼儿,他还没有将这件事跟他明说,等过段时间局势稳定了一些再告诉他。
离影看着怀里的小鱼儿,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心。这小鱼儿竟然会是九夷的十四王子。爷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离影可清楚的很。没有人知道,相信就连濯疏言也不会想到,泽湮墨在动手打了濯疏言那一巴掌之后离去,便一直在暗中查探过往之事,虽不能说是将一切都尽在掌握,但还是查到了很多令人震惊的真相……
或许外人会认为泽湮墨一定是在考虑究竟要帮哪一方。但实际上泽湮墨一直都没有犹豫过,他不可能助纣为虐,但也确实想过要离开濯疏言。
泽湮墨尝试过,可没有一点作用,那个女子已经深刻到无法遗忘,即使明明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可泽湮墨还是不得不往下跳。离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泽湮墨有他的无奈,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会有怎样的将来。
泽湮墨为了濯疏言,已然是不得不和自己的爹为敌了,没了娘,没了爹,未来也可能没了濯疏言,而眼下小鱼儿的身世竟是如此出乎人意料,那也就是说,泽湮墨以后就连儿子也要失去……以后的泽湮墨难道注定只能是孤独一人吗?为了这一场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设计的戏,便要失去所有的一切?这代价,谁又能承受得起?
此时在新房,濯疏言早就已经累的沉沉睡去,而一直搂着她躺在她身侧的泽湮墨却始终都没有睡意。帮她拉了拉被角,濯疏言下意识的翻了个身,窝进了他的怀里。
泽湮墨为她拨去脸上的发丝,她,已经为了自己而绽放。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愧疚。自己从未尝试过这种事,孰知一旦开始竟然就无法停止。都怪自己没有控制,折腾的她那么累……
“言儿,我很想保护你……但是你呢?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呢?若我对你说不再需要你还债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很开心的丢下我?”
泽湮墨的眼前似乎看到了濯疏言最爱的那些雪割。她就像是那些小花一般,虽然在寒风中可以开得灿烂,但注定了所有的灿烂都会伴随着最刺骨的寒冷……越是灿烂,也就越是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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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阙、天人之姿
濯疏言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没有问泽湮墨任何问题,因为不想因为那未知的答案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以前的濯疏言脸皮很薄。但这一次她和泽湮墨待在房里那么久才出来,在被别人用复杂的眼神注视之下,她的脸上竟没有出现一丝的波动或者尴尬。
泽湮墨看着这样的濯疏言不免有些不舒服,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照理说女子在洞房过后面对他人意味深长的调侃眼神怎么都要感觉到害羞才对,可她不仅没有,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加疏离了些。
她没有问过自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一样。这对泽湮墨来说是一种打击。离影在边上看着,却也无能为力。有些事是必须他们自己去解决的。
无轻一直都沉默,濯疏言也顾不上他。她和镜孤云这一头刚刚才商量好接下来该如何带着人马杀回苗疆,那一头白帝城的暗卫就传来了消息说泽天行突然离开南疆回去了京城。
镜孤云皱眉,虽然这泽天行的野心绝不可能只限于南疆,但不管怎么说他最想除掉的濯疏言还在这里,他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除非京城那里出了什么他更加在意的事,又或者是他不想和泽湮墨有什么正面冲突所以暂时避开。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好,眼下濯疏言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京城的傀儡已经搞得子轩修意他们疲倦不堪,若这个时候再加上泽天行就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濯疏言他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之前被敷巫族控制的村落重新夺回,而后再赶赴京城。
濯疏言收到了书寒潇传来的消息。他早就先回到了京城,将北海执夏和苗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子轩修意,同时也可以为濯疏言随时传递京城的情况。此前传来的消息虽然比较危急,但一切还在控制之中。而这一封传书中的内容却迫使濯疏言和镜孤云立刻从白帝城出发。
原因是书寒潇在信中说,傀儡的数量突然又暴涨,即使加上裴家军的三十万兵马,最多也只能再坚持月余。子轩修意已经将能调动的兵马全部调来,若再调动更多人马,那么边关防务就要出现问题,而同时也势必会引起天歌百姓的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若是民心不稳,将会引来难以挽回的灾难!子轩修意深知泽天行恨他,恨这个皇城!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天歌在自己的手中被断送!
情势已然是刻不容缓,白帝城中遍地都是精英,兵力也是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强。裴隐瞠目结舌,真的看不出这个地方会有如此强大的人力物力。之前子轩修意倒是跟他说过,这白帝城若是想要造反的话,天歌即使是泱泱大国也未必能镇压得住。当时的裴隐还以为那不过只是子轩修意的夸大其辞。但眼下看来,子轩修意说的都是真的……
裴隐也是个元帅,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军队里士兵的士气和平时训练的情况。这白帝城的军队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士兵各个都眼露精光,这样的强悍完全不输给自己裴家军的精英部队。而这些可以和天歌精英相比的白帝城士兵,却只是最普通的……
再看那些将领,哪个去了江湖都会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样的强大,若真的跟子轩修意杠上,那对天歌来说还当真会是极大的灾难。难怪这白帝城被人奉为天歌最特别的所在,他不属于江湖,更不属于天家,原因就是,不管是江湖还是皇家,都无法驾驭和容纳这样一个强大的所在。
可镜孤云竟然可以将这白帝城打理的那么有序,不由的看向了他。果然是千古风流的人物,当真是不同凡响。而此时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濯疏言,竟也散发着一种让人惊讶且难以忽略的气息。
和帝王身上的霸气不同,濯疏言的气息更像是一种感召力,就像是白帝城的城民将她当成是神那样。只要她往那里一站,就会让人虔诚的追随她的脚步。
濯疏言原本就是个清灵到极致的人,她身上的气质浑然天成,如今又多了这样一份感召力。真真是天人之姿……
裴隐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他一直都觉得濯疏言有一种能力,能让人喜欢她却又不会萌生一定要将她得到手的邪恶念头。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濯疏言太善良,让人不忍心看她受苦。但现在发现不仅仅是那样,更重要的是她的骨子里自然而然的就带着一种让人仰望的风华,难道这就是大巫祝的血统?
白帝城里的精英和兵队虽然强大,但是他们向来都只管白帝城里的事,像这样大规摸的出城还是首次。然,镜孤云和夜竹溪亲自带队,让白帝城的士兵是各个振奋。而之前濯疏言在重华宫上吹奏的那一曲更是让这里的人将其敬若神明。虽然那一次血溅白帝城的事件依旧遗留在白帝城民的心中,但此时此刻他们都将之当成是上天的旨意,加上夜竹溪暗中找人散播流言,说白帝城这里因为繁盛的太久,所以上天意欲降下一场瘟疫让白帝城衰败来取得自然发展的平衡规律。都是因为濯疏言和泽湮墨,用百余条人命抵了千千万万条性命。那些不幸被牺牲的城民,现在都驾鹤去了西方极乐,成就了无上功德。
这白帝城城民的先祖都是来自苗疆,所以即使过去了几百年,白帝城的城民依旧维持着浓烈的苗疆风俗文化,对于大巫祝和鬼神是相当敬畏。这夜竹溪虽然编了故事,但是因此就化解了怨愤,也算是好事一桩。
因此,虽然濯疏言和泽湮墨依旧会内疚,但不再怨声载道的白帝城民无疑让他们的压力大大减轻,让两人都可以收拾心情去面对接下来的冲突。
因为泽天行的离去,缚巫族自然是没法和镜孤云濯疏言他们的气势相抗衡,没有花上多少时间,濯疏言就将苗疆所有村落夺了回来恢复了他们的自由。
天阑村里,濯疏言身披大巫祝长袍,接受所有人的膜拜。至此,整个苗疆都传遍,濯疏言不仅是当年幽沉大巫祝的女儿,更是比她娘更具天神青睐的巫祝大人。有人说她本就是神,是被天帝遣下凡尘来拯救万民的。也有人说因为当年的幽沉大巫祝受到魔鬼的蛊惑而堕落,但最终知错后悔,将自己所有的善念化成婴孩生下了她,并赋予她使命让她代替自己回到这片土地。
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是不一而足,所有人都在谈论濯疏言,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说法才是最正确的。但不管人们传得多离奇多绘声绘色都好,意思都是一样,那就是濯疏言是注定要来拯救苗疆的。
濯疏言不习惯被人这样当神拜,可她也知道入乡随俗。无论是此刻坐在高台上接受大巫祝加冕仪式的濯疏言还是坐在人群后方观礼的其他诸人却都是心事重重。
苗疆的人可以雀跃,但是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看到缚巫族被击退固然是好事,但即使泽天行去了京城,这一切也都不该如此容易才是!
是的,容易!太容易了!从他们自白帝城出发到将缚巫族赶出苗疆,前前后后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而这半个月的时间有一大半都是花在路途之上。濯疏言一直都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最关键的部分,可却迷迷糊糊的怎么都不得要领。
仪式结束,濯疏言已经正式成为苗疆的大巫祝,但她不能长留此地,必须立刻赶回京城。
根据最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即墨白和随暮渊带着焚琴岛的四大护法五大圣使去了京城,葬心谷这个既出世又入世的门派在天歌即将彻底动乱的时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