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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压抑细碎的声音将泽湮墨的理智拉了回来,是,他们虽然已经是夫妻,若那一场婚事没有出现意外,她也早就已经是他的人……可是那场喜宴最后始终都没能持续下去……若现在就要了她,就好像是没有给她名分就夺走了她的名节一样……
终究还是想要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她……想要在所有人的祝福之后占有她……想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抱在怀里……虽然泽湮墨嘴硬,可是心里还是不忍伤害她分毫……
深吸一口气,泽湮墨猛的后退几步。
“走!”
濯疏言看着眼前深深皱眉的男人,眼睛酸涩。他如今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刚刚还感觉到他的脆弱,为什么一转眼又变得如此冷漠?他身上的寒意几乎要将自己的血全部冻结……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被他的喜怒无常搞得都快崩溃了吗……
为什么两人都不愿意坦率一些……
这个世上很多的误会都是因此而产生的,在彼此沉默的那一瞬间,就会让彼此间的误会越来越深……若他们都愿意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便不必承受那么多根本就是多余的折磨……
“我让你走!快走!”泽湮墨怒吼,他发了疯的想要她!他到底都是一个男人!他的理智正逐渐的瓦解,若濯疏言一直在自己眼前,他一定会控制不了!
濯疏言自嘲的一笑。
“是你要我还债的……现在却又喊我走……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是想要将我当成一个玩物?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在来到南疆以后,我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当作工具……我还以为你也一样……我甚至还在幻想,即使你要我还债,说不定会考虑到我的感受……但我错了……你恨我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还会顾虑我的心情……”
泽湮墨怒吼。
“是啊!你这么不满意我叫你走,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若留下我会对你做什么?恐怕到时你更要生不如死了吧!”
濯疏言沉默。
泽湮墨的双眼闪过一种陌生而危险的光。
“你到底走不走?若你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濯疏言轻轻摇头。
“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泽湮墨眼眸的颜色瞬间加深,凑近了濯疏言,后者已经感觉到他变粗的呼吸。刚刚他第一次叫自己走时,自己若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原因也就罢了,在听了他之后的话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又笨又呆的濯疏言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究竟想干什么?你会后悔!”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如果我说,我想要了你的身子呢?”泽湮墨低沉着声音,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也同样在威胁,想要将濯疏言吓走。
濯疏言没有动,甚至就连惊诧都没有,她只是一直这样定定的看着泽湮墨。
“若你要,我给你。”
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悲喜,泽湮墨微微眯眼,他讨厌现在的濯疏言!讨厌将所有情绪都掩盖起来的她!他分辨不出她此刻真实的想法,更加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真正意图!
“为什么?”泽湮墨感到自己竟然在笑。
“为什么?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既然你希望,我当然给。”濯疏言说的理所当然,泽湮墨噎住。
许久之后,泽湮墨抓住了濯疏言的手臂。
“你们女人最重要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个吗?为什么我要你便给?难道你那么轻易就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交出去吗?”告诉我,为什么,我想听你真实的原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告诉我你也像我爱你这样的爱我!
濯疏言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这个问题难道还要自己再回答吗?难道自己的心意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吗?为什么到了此刻还要问这样的问题!这种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抛却了羞耻心答应他配合他,还不够吗?……难道非要听到自己卑微的说出爱他,卑微的乞求他施舍一点回应给自己他才会高兴吗?难道他非要羞辱自己,看到自己无地自容他才会满意?……
要说吗?既然是爱的,那要说出口吗?说吧……即使说了以后会被嘲笑又如何?起码对自己是诚实好……
然,脱口而出的话却是——
“是你要我还债的,你忘了?既然你是我的债主,我有什么权利说不?自然是你想要什么就拿走什么。”
泽湮墨窒住呼吸,看着眼前那淡淡的女子,心中的痛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言儿啊……你真的是一个残忍的女人!”虽然语气缓慢,音调也不大,但泽湮墨那叹息般的话语还是让濯疏言的心被割成碎片……
突然打横抱起了濯疏言,泽湮墨原本的怜惜都被濯疏言刚刚的无情给击退。既然是她心甘情愿要还债的!既然自己也注定要和她纠,缠不清,那就干脆随了自己的心意去做!
“虽然夜竹溪刚刚说过,要是我喜欢暮天席地的话也可以直接在这钟楼上就要了你。不过我想你在外头一定放不开吧?既然是你心甘情愿的,我可不想最后搞得像我强迫你一样!”
一个纵身,泽湮墨便施展轻功跃下了钟楼,濯疏言被他抱在怀里,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同时也掩盖住了眼里的失望和痛楚……原来感情竟是那么伤人的东西……早知道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她一早便该远远的躲开他……
一脚踹开了镜孤云和夜竹溪之前为他们准备的新房,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到房里依旧维持着成亲那天时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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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阙、不信的是自己
泽湮墨抱着濯疏言跨进门,直接来到床前将她丢在了上面。虽然床榻上已经铺好了被褥,但是濯疏言的背还是因为这撞击而生疼。皱了皱眉,虽然她的确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配合泽湮墨,可眼下他的举动还是让自己的心中一阵阵的难受。
这种事对女人来说自然是重要的,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希望这一晚能过得永生难忘。虽然那是自己所爱的人,虽然自己也算是和他做了夫妻,可眼下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眼前男子的愤怒昭显着他恶劣的心情,现在并不是因为水到渠成才要做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想要从自己身上讨回她欠下的债。其实到底是谁欠了谁,真的可以说得清楚吗?若濯疏言因为谎言而欠了泽湮墨,那么泽湮墨又何尝不是欠了濯疏言她应该得到的信任?
突然的,濯疏言就想起了之前夜竹溪在夜魂竹林里对她说的话,她说,要相信泽湮墨。是啊,要相信……她不是不愿意相信泽湮墨……她只是不相信她自己……
这和一个人的自信心无关,濯疏言只是有了一种所有陷入爱情里的人都会有的问题,患得患失……
因为太过在乎对方,所以总是会对自己产生怀疑……怀疑自己不足以匹配对方,怀疑自己没有能力抓住对方的心……她也很想做到像苏残雪随暮渊和夜竹溪那样,她也不想那么软弱。可是她做不到……
当然,此时的濯疏言自然是不会了解,其实苏残雪夜竹溪随暮渊,哪个都经历过她这样的过程。
泽湮墨站在床边一甩袖子,那雕花木门啪的一声就被他的内力震得关上。原本就没有点蜡烛,这一下不仅仅是黑,就好象整个世界都被挡在了外头……
这一刻,濯疏言突然开始微微轻颤。她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可是她确实害怕……她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的泽湮墨会突然化身为什么妖魔,将她吞噬的一滴血都不剩……
在院子外,夜竹溪探头看了看那紧闭的雕花木门,皱了皱眉。
“这情况好像不太对啊……我原本是想让他们今晚就解开误会从此心无芥蒂的在一起的……可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表情?难道他们非要抠气吗?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镜狐云捏起夜竹溪的一缕发丝在手指间缠绕。
“这就证明他们对彼此的心意都是真的。就好象我们之前那样,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嘴里说出的话偏偏就会让对方气个半死。谁都不想先示弱,因为害怕对方不爱自己,或者是害怕对方不像自己爱的那么深,这不就是你之前所不耻的人类的劣根性?即使内里都支离破碎,却还要拼命去维持自己那已经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和不值一文的面子。”
夜竹溪微微一笑。
“没想到你对我说过的话倒是记得挺牢。虽然我知道他们这样的情况很正常,当时间过去了就定然会慢慢的变好,只是现在苗疆和京城的情况如此糟糕,在这个时候泽湮墨出现和濯疏言耍花枪,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害怕会因此而耽误了大事啊……”
镜狐云倒是一派的淡然。
“随缘吧。”
就在此时,重华宫的宫人匆匆带着两个人向这里走来,是司琴和北海执夏。这几天他们不在白帝城,因为有了十四王子的消息。其实之前子轩修意就托了肖雨门帮忙找他的弟弟,毕竟是全天歌最大的情报脉络,肖雨门很快就查到了些许眉目。当年那个性子很是倔强的王妃确实是带了刚刚出生的十四王爷逃出九夷来到天歌,只是一个异族女子独自带着一个婴孩要在天歌谋生自然是相当艰难。
而那个王妃最终去到越阳关内的一个边陲小镇停留了数日。或许是想要从越阳关离开天歌,有人见到那王妃抱着孩子出关,之后便再没人见过她。
可当年那段时间越阳关正值战火连天,那小镇的生活也不太平,越阳关外虽有天歌双璧镇守,可双方交战时难免会有死伤。更何况一个异族女子带着婴孩还能有什么能力自保?
无外乎两种下场,第一,王妃和婴孩被当作是敌方伪装的探子被杀。第二,那王妃被抓去做军妓,活生生的被人给折腾死。这裴隐和泽湮墨的队伍里定然不会有这种败类凌辱女子,但若真是被天歌双璧军队里的某些人渣给抓去了还好些。若是不幸落在那些部落的兵队里,那可真真是凄惨无比的了……
但不管是哪种下场,这王妃和那小王子都是全无生还的可能,只是司琴想到一件事!当年,泽湮墨在边关曾经捡到一个婴孩!是这个躺在冰天雪地里虽然奄奄一息可还努力活着的婴孩重新点燃了他